刘欣又抢着说:“你已经昏了一个星期了,我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谢谢!”
“你起开!”阿罗横了她一眼,知道她是在开玩笑。
其实这次的事情,我真的要感谢一下刘欣,不说别的,就是这个中了毒的家伙,刘欣就先后两次救了我。
有一次她不及时出手,我都一命呜呼了。小姑娘为人挺仗义,唯独就是嘴上不饶人。
阿罗说,我也就昏迷了十来分钟,警报解除,那个人已经没事了,煞气和毒血都排出来了,现在已经送去做手术了,樊玉刚陪着去的。
我纳闷儿,既然没事了,还做什么手术啊?
刘欣坏笑着说:“小哥看不出来,你下手挺狠啊,你对他后背锤了那一棍,把他的脊椎骨给打骨折了,你就等着法院起诉你故意伤害吧!乖!”
“啊?我那一棍子真有那么大威力吗?”我简直有点不敢相信。
不过玩笑归玩笑,屋子里的这滩污血赢定要处理好,如果粘到任何人的皮肤上,都会中毒的。
阿罗说,这个不用我担心,他会想办法的。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利用那张恢复好的符咒,找到这背后的人。这个不是阿罗的强项,所以等着我,在这张符咒上下降头。
我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虽然感觉浑身疲惫,不过还好,坚持得住。
阿罗问我行不行,我点点头。为了琳儿,就是不行我也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我把那张符咒拿在手里。
当然阿罗认为拼全的那部分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不是符咒的内容,而是它本身可以帮助我找到下咒的人。
我把肇事车里找到的注射器拿出来,一样滴了两滴在符咒上,水迹迅速化开了。我让阿罗帮我找到这个医院阴气最终的地方。
阿罗拿着风水罗盘测算了很久,最终把位置确定在两栋楼之间。说着马上动身,走之前我问刘欣:“刘警官,您是下楼还是留在这儿,这层楼已经没人了,你一个人会害怕的!”
刘欣怎么可能听得进去这样的话,哼了一声说:“樊头儿说了,他要回留在这里调查那个肇事者,要我陪着你们,给你们当头儿,怎么样?走吧!”
我就知道这妹子嘴硬,不过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我低头看了看她脚上的性感高跟,虽然打了几架,可还是那么闪亮亮。
“刘警官,我看您最好回去换双鞋,我们一会儿要走很多路,也不知道会遇见什么危险,你这样怕不方便吧!”我调笑着问。
刘欣一脸不屑,伸手拍了我肩膀一把,那力道,估计我肩膀已经红了,我都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吹到我脸上了。
“臭小子,要不要现在就来个五公里越野,你要是输了,我打你两耳光,我要是输了,随你处置!”
尼玛满嘴挑衅的味道,我敢跟这个男人婆动手,除非是活腻了。
废话不多说,我们三个人乘着电梯下楼,来到外面,按照罗盘上的指示,这个医院阴气最终的就是这两栋楼之间。
我心里有点奇怪,按理说,一般医院阴气最终的地方不都是太平间吗!
阿罗说他也不知道,不过罗盘一般不会错,应该就是这里了。
阿罗问我找医院阴气最终的地方干啥,我说打算故技重施。抓一只鬼来,带着我们去找这个符咒的主人。
和上次寻找公虫的方法有点像,只不过这次似乎更简单。但是我考虑到对方想必也是个道法高强的人,并不是等闲之辈。
所以要找就不能找普通的小鬼,要找个腿脚好的,这还不算,如果对方早有防备的话,恐怕普通的小鬼不敢接近。
阿罗一拍胸脯:“这事简单,交给我了!不过这里阴气凝重,可是却看不见什么鬼影,等我再测测。”
说着又拿起罗盘摆弄一番,在一旁的刘欣,那嘴角要是没有耳朵挡着都撇到后脑勺了!
在她眼里我们全都是邪魔外道,在她堂堂人民警察的眼里,怎么会看得起我们这些牛鬼蛇神。
“俩人一唱一和,说的跟真事似的,这世上真的有鬼吗?你要不要抓一只出来我看看!”刘欣说着,一脸不服气。
我也没客气,直接反驳:“那你能不能给我解释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呢?”
刘欣哼了一声说:“你们这也就是故弄玄虚,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中毒后的表现,我怎么没看见从他头顶上飞出一只鬼来?”
我晕,这女人怎么油盐不进啊!我说:“你这知识都是哪儿学来的?警校里有教这些吗?”
刘欣一脸不屑:“哼!美国大片里学的,怎么了?”
我彻底无语了,行!既然你一百个不相信,那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从口袋里取出黄纸,本来有些符咒是需要事先准备好,然后诵经度化。
只不过有些很简单的符咒,现场来就行了,我刷刷点点几笔,就是一张符咒。看过前文的应该记得,我去雾云岭之前,杞灵秀给我一张。
为的是临时打开我的天眼,可以看见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我这张符咒就是一样的,我把这东西递给她。
“这什么破玩意,我不要!”刘欣甩了一眼,没接。
我:“把这东西贴在胸口偏左,你就能看见鬼,怎么样,你敢不敢!”
“哼!有什么不敢,给我!”说着刘欣把符咒接过去,用曲别针,别在口袋左侧。
“你以为是工作证啊!里面啊!”我指着她胸口说。
“你!……好,我听你的,一会儿我要是看不见鬼,你就摊上事儿了!”说着,刘欣轻轻拉开衬衣,把符咒掖到里面。
刘欣身材还是真不错,该有的都有,穿着高跟鞋就跟我一样高了,眼睛大大下巴尖尖,典型的素颜原装美女。
就是这张臭屁脸和男人婆的脾气,长的再漂亮也看不出可爱来,让人看着就不敢接近。
“阿罗,你好了没有啊!你可鼓捣半天了。”我在一旁催着。
我到不是有多急,只是弄了半天玩不转,给了刘欣嘲笑我们的机会。
刘欣在一边哼了一声没说话。
阿罗眉头紧缩:“怪了,罗盘显示就是这里啊!怎么附近挺太平的,而且是也并没有感觉到阴气的存在,让我看看。”
“你那破玩意不会是坏了吧!”我问。
“不可能!这是爷爷留给我的。”阿罗一脸严肃的说。
“那你们就没想到另一种可能?两个白痴……”刘欣在一边说。
“你指的是什么?”我问。
“你也不想想,你这块“烧饼”都告诉你了,阴气最重的就是这里了,然而什么都没有,你就不能想想,你们的头上,或者,你们的脚下!”刘欣说。
阿罗一拍脑袋:“唉卧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上面是两搂夹缝,显然什么都没有,可是谁敢保证这下面没有地下室?这么一说我也恍然大悟。
“行啊你!不愧是做刑警的,那我们就从这下面入手!”我说着,带着阿罗和刘欣往其中一栋楼过来。
看看是不是有通往这下面的地下室,只不过这栋楼是行政楼,根本没有地下室。
如果有的话,那就一定是从旁边的这栋楼里过去。不过另外这栋楼好像是科研方面的,管的很严,没有工作牌根本不让进。
即使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可是门口的保安,那眼珠子依然瞪的跟灯泡似的。
这可怎么办,我看这事没戏了,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我们还不如去别处,说不定去住院部的地下室,或许那里能逮住个把只刚死的野鬼。
刘欣一脸臭屁的样子又上来了:“这么容易就打退堂鼓,你们的意思我懂了,高级别的东西就在这里,你们没办法就退而求其次是吧!不用,本姑娘要见识,就要见识最厉害的,你们俩就跟我来,我看谁敢拦我!”
说着迈步上了台阶,我和阿罗面面相觑,跟着吧!
刘欣的鞋跟敲打在大理石的台阶上显得格外清脆,从这栋楼的整体装饰来看,肯定很重要,花了大价钱打造的。
我看她怎么和保安解释工作证的事,可是我眼看着她从保安的鼻子底下过去,根本就没看人家一眼。
估计保安也是没见识过这么横的,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叫住:“警……警官!您的证件……呢?”
刘欣停住脚步,略微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掏出镶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的小本本。
“这个证件行吗?”刘欣问。
保安一脸难色,不敢说什么,可是也不敢放行,哭丧着脸半天:“警官,您这个证件……”
刘欣眉毛立起来了:“市局刑警队,不好使是吧?我现在没时间给你解释,我正在办案,这两位是我请来的助手,如果你有时间,可以给你们领导打个电话,不过我丑话说前头,如果耽误我的事情,就算是你们领导来了,也未必负的了这个责任。”
小保安一听,脸色顿时就白了,连忙说:“您请进!……”
“哼!”刘欣依然冷着脸往前走,我和阿罗扁屁都不敢放一个,硬着头皮在后面跟着。
进到走廊里,我回头往大门口看看,心里还有点紧张,还别说,刘欣着男人婆在必要时还真挺有气场的。
不过,我们走进大厅,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这里和医院联系在一起…… 滇南阴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