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钢管女郎
知道徐媛的消息,是我在芝加哥两天后,维森来告诉我的,他说,徐媛在旧金山的一家地下朋克酒吧里做脱/衣舞娘。
当时的我是惊讶的,我讶异的不是徐媛会在那里做舞娘,而是维森竟然可以这么快的就找到徐媛,他的速度,比慕念楠都还要快,这让我开始重新的审视起了维森。
我本想等慕念楠出门回来后带我去找徐媛,但是维森却告诉我,今晚慕念楠不会回来。
我站在房间门口盯着维森的脸看着,想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说的话的真实性,维森冲我微笑着,对我说着:“姐,我说的是真的。”
维森的话让我的心头猛然一紧,让我觉得有点害怕。
随着认识维森的时间变长,现在回想起来,和最初认识的维森作了下对比,现在的维森确实像慕念楠形容的,聪明的很。
维森在我面前暴露的开始越来越多了,就像现在,他让我感觉他很懂人的心理,一眼就可以看出我的心底在想些什么。
我抬手捋了下头发,刚想开口说那我就等慕念楠回来好了,就听着维森对我说道:“姐,徐媛在那里,过的好像也不是很好,你要去看看徐媛吗?我帮你订机票。”
维森的话很有诱惑力,他很清楚,徐媛对我来说是软肋,他也很成功的勾起了我。
我思索了一下之后,就点头转身往房间走着,只是简单的拿了一件外套和拿了一个钱包,我本想着给慕念楠打个电话告诉他我要和维森去旧金山找徐媛,才想起,我根本就没手机,手机放在国内的家里。
我穿着外套塞着钱包,看着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屋的维森,说道:“我给阿辞留张纸条,等我下。”
维森没有说话,只是迈着脚步朝着旁边走了,人影消失在了房门口。
等我准备好出去的时候,维森已经从车库里提车等在门口处了。
开车去机场的路上,一路都很沉默,而且,很尴尬,我不知道该怎么和现在的维森相处,我觉得各自藏着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直到我们买了最近的一班飞机,赶着时间坐上了飞机后,维森才先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姐,你是不是觉得我会伤害你?”
“恩?”我用着鼻音回应着维森,用上扬的音调发表着疑惑。
我低头系着安全带,微凸的肚子让我感觉行动略微的有些不便,我正在专心的对准口子要扣上的时候,维森的手伸了过来,替我系上了安全带。
我抬眸看着维森,他已经坐正身姿,扭头看着窗户外,正当我以为维森没话说,想要闭上眼睛先休息一下的时候,维森又开口了,他的眼眸依旧盯着飞机窗外,对我说着:“姐,你放心,我没有想过毁了慕氏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皱眉看着维森的侧脸,强忍着急躁,撑着淡定的说道:“慕氏股市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
“算是吧,”维森忽的笑出了声,转头望向了我,他盯着我看着,抬手朝我靠近,指腹摸上了我的眉心,轻轻地揉了揉,对我说道:“姐,别皱眉,孕妇的情绪对胎儿也很重要的。”
我看着维森,简直是气急,我很想发火,问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但是看着维森却又说不出真没责备的话来。
维森的身上总是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感,很淡,不知道他在悲伤些什么,但是他的笑却很温柔,像冬日的暖阳一样温暖又透着清冷。
我看着维森,最后还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转头闭上了眼眸,闷声说道:“算了,你的小把戏慕念楠可以应付的过来,没事就找找女朋友谈谈恋爱,想想你以后的日子,别开这种有点恶意的玩笑。”
“姐,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我过的是别人的人生。”
我睁开了眼睛,细细的琢磨着维森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没懂,我转头望向维森的时候,他已经磕上了眼皮,在假寐了。
维森的话让我很不懂是什么意思,在后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这句话的本意是什么,只是,那是在后来的时候了。
我也闭上了眼睛休息了起来,一路都感觉睡的不是很舒服,撑了五个小时也终于撑到了下飞机。
一下飞机,我就忍不住的要去找卫生间呕吐一下。
从我怀孕以来,我的孕吐反应一直都不厉害,这次出门,是我第一次吐到昏天暗地,我都感觉孩子要从子宫里被我给吐出来了一样。
维森一点也不怕的跟我站在女厕所里,看着我趴在马桶上,他一直伸手拍着我的背脊替我顺着气。
我直接瘫坐在地上缓着气,维森用自己的脚当着垫子,让我坐在他的脚上,靠在他的腿部缓缓,直到看到我的脸色好些了之后,维森才拖着我起身,带着我往外走着。
维森眉心微蹙的问着我:“姐,要去医院看一下吗?我们先休息一晚上再去找徐媛吧。”
我冲着维森摆了摆手,开了出租车的门就坐了进去,刚想关车门,维森就贴着我坐进了后排位置,挤着我往里挪。
维森是顺着我的,他还是先带我去了徐媛上班的那个酒吧,在一个红灯区附近的一个街角。
还没下车我就可以看到一个一个纹着花臂,身材健硕的男人一起在墙边晃悠,还有几个穿着有些性感暴露的女人站在附近搭讪着。
下了车,维森带着我朝着街角的弄堂走去,让我觉得害怕,弄堂带给我的阴影,实在是有些大。
连江带着我穿过弄堂,去见的就是强哥,在那里我流了产,我从警局出来穿了弄堂,遇到的就是找我报复的唐斌,断了我的手和脚,现在,又要穿弄堂,让我实在是有些心慌慌。
维森像是看出了我的紧张,他回来拉上了我的手,牵着我往里走着。
弄堂里很亮,安装着彩灯,每隔一段距离我就可以看到不同的男女挤在那里,大多数的人,嘴里都叼着烟在抽着。
在差不多弄堂中间的位置,有一扇铁制的卷帘门,还没靠近,我就听到重金属的音乐声从礼貌传出来。
卷帘门进去后走一小段路是同样铁制的楼梯,是往下的,就跟维森说的,这个朋克酒吧,是在地下室里。
里面烟雾缭绕,白色的烟在照射灯的灯光映衬下显的很清晰,我眯着眼睛在人群里找着徐媛的呻吟,死死的攥紧了维森的手。
维森带我去了吧台,搬过高脚椅让我坐在上面,站在我的身边,松了我的手,对我说道:“姐,等一等,徐媛大概十一点这样出来,她是这里的压轴。”
我对着维森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却紧张的很。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舞台看着,时不时的就会遇上拿着酒杯来搭讪的人,每次我都还没开口,就会听着维森用熟练的英语跟对方说着什么,然后就会迎来对方奇怪的眼神打量,看着对方离开了,维森说话很快,我那蹩脚的英语根本就跟不上他的速度。
好奇心总是会促使人去寻求真相,我还是没忍住,拽住了维森的肩膀,问着他:“你跟别人都在说什么?他们为什么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没什么……”
维森的话还没说话,就被一阵尖叫声给掩盖住了,我抬眸望了过去,原本聚在一起跳舞的人群已经自动朝着两边分散开了,被人群包围着的中间,立着一根钢管。
就连熟悉徐媛的我,也差点没认出她来。
徐媛扎着满头的脏辫,化着浓厚的烟熏妆,身上只穿着比基尼,腹部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纹了身,是鲜红的曼陀罗花,她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一手抓着钢管,围着钢管打转着。
我心情激动的带着呼吸急促了起来,我站起了身来,由维森扶着跪在了高脚椅上,看着徐媛媚笑着,伸手扯着绑在脖子上的比基尼带子,看着她脱下了一件比基尼,伸手在半空中甩着,引起了围观人的惊呼声,让我简直气死。
我不知道徐媛身上穿了几件衣服,但照她这么脱下去,是不是得到裸/奔的地步了?她还要脸吗?
我颤颤悠悠的爬下了高脚椅,甩开了维森拽着我的手,推着挡在我面前的人,一头的冲到了徐媛的面前,怒瞪着她。
徐媛大概也是给我吓了一跳,刚跳上钢管,腿还没勾上管子就差点摔了下来,我看到徐媛的瞳孔明显的就震了一下。
徐媛愣了一下,我听着周围发出了怒骂声,有人冲我喊着fuck,我头也不回的伸手抓上了徐媛的手臂,说道:“跟我走,有人在骂了不知道吗?”
“你不想惹事就出去等我,”徐媛冰冷的冲我说着话,手臂一转就甩开了我拽着她的手。
徐媛的眼神瞄上了维森,两个人好像有默契一样,我就被维森按着肩膀往外带,我转头看着徐媛的脸上重新的扬起了媚笑,身子轻盈的一跃,就跃上了钢管,大腿卡在管上带着身子转动着。 爱你,愿再无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