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一直向前行进,在申时的时候赵清城命队伍原地休息,令章咨组织部队的吃食。
赵清城和岳锷说道,“劲松,我们去转一转!”两人来到了一个庄子前看到庄前几个道士打扮的人正在空地上切磋呢。
看见赵清城岳锷一身戎装竟十分紧张的停下了切磋,拔剑戒备起来
。 看着赵清城和岳锷并没有动作,其中一个道士示意几个八剑收起来道,“不知两位将军来此有何贵干?”
岳锷不说话,赵清城半阴不阳的表情,“我们的部队在进行训练,刚巧我们出来遛一遛,没想到几位正在切磋,我看几位的道法好像是茅山术啊?”
道士眼神一凝,“将军看错了,我们其实是上清弟子,刚才的茅山术在茅山派覆灭后已经广为流传不是专属了!”
赵清城仍是一笑,“是吗?原来是上清观的师兄,不过我在玉清观的时候也常和师尊去上清观论道怎么没见过几位?请教法号!”
那道士干笑道,“我们师兄弟几个资质不好一直在静修很少出来见人,在下法号守仁!这是守……”
没等道士介绍完赵清城已经大笑起来,和岳锷说道,“猫捉老鼠的感觉真好,还在这装呢!哈哈哈哈……”
这一阵狂笑可把几个道士羞辱坏了,紫着个脸剑诀一捏五雷轰顶就劈了下来,赵清城和岳锷同时跃起踢了马一下让马儿先走,接着闪开了雷就近身杀去。
几个道士厮杀经验明显很足,并不与赵清城近身, 而且迅速拉开距离,四个道士同时引雷下来,声势很振人。
不过想退开并不容易,要知道近距离赵清城还没发现有比纵地金光更快的,金光一闪,赵清城已经来到了一名道基境的道士身前,长剑一刺遇到了一个护罩但怎能挡住这道种一剑,顿时成了一个血葫芦。
另一个道士看的目眦欲裂,抬手就是一记掌心雷轰在赵清城身上,赵清城挺胸以铠甲和新练成的铁身生受了这一雷又是一剑穿了一人。
其他两人一看不妙赶紧回身往庄子里跑,岳锷欲追被赵清城拦住了。看着赵清城嘴角流血岳锷担心道,“梦得,你没事吧?”
赵清城摇摇头,“没事,我现在身子骨硬着呢!这点血也是逼出来的。等我我们人都来了我们再到庄子问个明白!”
过来一会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却是一营人马紧急赶到,看着赵清城嘴角还有血李孝忠当时就不淡定了咬牙切齿道,“指挥使!是谁伤了您!我活劈了他!”
赵清城笑道,“不忙!摆开阵势随我来!”
赵清城命全营摆开阵势压在庄子外面,自己上前大喊道,“吾乃御道厢军下太平军生穿营都指挥使赵清城,今日在此训练时遇到了几个茅山余孽行刺并逃进了这个庄子!不知这个庄子主人是谁?是否知道有皇朝通缉要犯在此?”
庄子内瞭望台上出现了一个老者也是中气十足,“这位指挥使怕是误会了吧,小的是庄里管事,并没有见到茅山余孽!”
赵清城斥道,“老丈休要诓我,本将亲眼目睹就在庄前有几个茅山余孽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险些将我刺杀,在我有防范后就逃入了此庄!御道军肩负卫国护道之责,是以本将不得不察,还请老丈打开庄子让我进去搜查!”
那管事傲然道,“这位将军不要胡搅蛮缠,你可知道这是谁的庄子?”赵清城不置与否,那管事继续道,“这可是大赵天官名下的庄子!”
赵清城哈哈大笑,“这位老丈休要唬我,天官掌大赵文官大权身负人道变迁庄子里岂会窝藏道门中的些许败类!”
那管事有些慌乱,沉闷了一会才道,“烦请这位将军稍等片刻,或许是有贼人混入了庄内,待我询问一番再给将军一个交代。”说完管事就下去了。岳锷过来道,“他能给什么交待?”赵清城一笑,“静观其变吧!”
不一会就听见庄子里一阵吵杂声,“莫让罪犯逃走了”、“快拦住他们”的声音不断传来。那管事也再一次来到瞭望台上拱手谢罪道,“这位将军,刚才在排查中果有几个妖道打伤了几个壮丁从后墙跑了,我等追之不及啊!”
赵清城一脸冷笑,“呵呵!”管事愕然道,“将军莫非不信?”赵清城阴阳怪气道,“我信,你说的我都信,你全家说的我都信!”
说完调转马头大笑着道,“兄弟们!打道回营喽!”留下那管事风中凌乱。
岳锷也有些迷惑,“梦得,就这么算了?有些虎头蛇尾了吧?”赵清城笑道,“无妨,只是打草惊蛇而已。现在可不是能强攻天官的庄子时候,不过引蛇出洞后就好打多了。”
岳锷急道,“那我们赶快去追逃走的那几个妖道吧?”赵清城道,“谁说他们逃走了?”
岳锷手往山庄一指突然明白过来,“他们根本就没逃,刚才那个管事演戏呢?”
赵清城点点头,“既然托庇在天官名下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指挥使吓到,不过是不想与我们发生冲突而暴露了一些东西罢了。”
“不过这个庄子窝藏了这么多旁门左道始终对应天城是个威胁呀?”岳锷还是非常担心。
赵清城是自信满满,“一些丧家之犬而已,真正的威胁可不是他们!要知道最坚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岳锷点头又迟疑道,“可是会有内部的敌人吗?如今陛下设教廷收道佛之心,朝野内外一心为陛下许下的人道大业而鞠躬尽瘁! 整个大赵的国事都蒸蒸日上,谁会冒天下之不韪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呢?”
赵清城叹了口气,“总有这样的人!”说完不顾岳锷的不解而沉默的狂奔起来。
岳锷只得招呼麾下加速跟上,一直跑到通向城门的驰道上赵清城才把速度缓了下来。
看到驰道上不时有佛道儒打扮的队伍赵清城心道原来三教论道的日子快到了 。
岳锷等人也慢慢追了上来形成五骑并列的阵型缓缓跟着前进,岳锷还没从狂奔的兴奋中缓过来, 意气风发的道,“梦得,你看佛道儒的高士都来应天城了!”
赵清城点头道,“这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盛会!只是不知道有多少心怀异心?但相信白帝一定有手段控制住场面。”
岳锷相信的点点头,“看,全真教好气派呀!”赵清城望去,这是一个庞大的队伍,全是参公服,顶黄冠,戴玄巾,服青袍,系黄绦,外穿鹤氅,足缠白袜,脚纳云霞朱履,可谓五行俱备,而人数足有一营之众。
打头一个道士骑一只异兽赵清城细细看去确是一只比常见的大了一圈的麋鹿这玩意可是封神中姜圣人的坐骑,不知如何被这道士得到了,这个道士还举着一杆大旗,上面金字写着全真教三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大字!
身后两个道士皆是神俊大马,也是各举一杆大旗:儒门释户道相通,三教从来一祖风。再往后有七顶轿子各有八名力士抬着两侧皆是高头大马护卫的道士。
岳锷叹道,“自三清观和无相寺被白帝改制以来,全真教重阳真人以三教为一家,天下无二道,圣人不两心为教义得到了迅速发展,而其嫡传七弟子皆一时之选,想必七个轿子里就是全真七子吧。”
赵清城笑道,“我倒是了解过这全真教,不过是一群投机取巧两面三刀之徒,吾不知其能也!”
或许是赵清城声音太大,第一个轿子顿时停住,全真教的五六百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七个轿子似是心有灵犀般同时下来七个年龄不一的道士,七人相互对视一眼后又面向赵清城傲然而立。
第一个轿子里是个仪观修伟,沉静有度量的年轻道人不过三十余岁, 其开口声音晴朗道,“贫道丹阳子,适才听将军所言对我全真教有颇多误解,不知将军从哪里听来的妄言呢?”
赵清城神情倨傲,“这是听我那至交好友张鹤立所言,其言全真教名为尊白帝尚三教合流实则只是借虎皮扯大旗而已,对于儒道并不赞同,而且所修功法也不乏长生之术!”
丹阳子勃然大怒,“一派胡言!张鹤立是哪个猢狲?端得不当人子!”
同时一股铺天盖地的气势压了过来,马儿都被惊得退了几步。
赵清城神情一凝,“张鹤立可是应天四大公子之子,你还是不要自讨麻烦,把你的王八之气收一收,本将要走了。”
丹阳子看到赵清城嚣张的样子一怒后面第四个轿子的道士猛得飞剑出鞘。
飞剑向着赵清城刺来的半道上突然被丹阳子挥袖拦住,赵清城端坐不动看着那个出剑的道士狠声道,“当众刺杀朝中将士,你全真教是要造反吗?”
那道士一脸不服,丹阳子和声道,“这位将军莫要误会,长春子只是一时冲动。” 道绝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