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永安宫。
郦石涛一众就居住在永安宫中,永安宫只允许大夏皇族与夏家众人居住,郦家作为能够居住在永安宫的两个外姓家族之一,的确是无上的荣耀。
这不仅仅是郦石涛的女儿郦秋慧是大夏皇后,王家也有一个女儿王颖嫁入夏家,而且替夏桀诞下龙子,太尉王/侠和司徒王允却只能居住在皇城中,不能入住永安宫。
永安宫的外戚只有郦家和夏侯家,因为丞相郦石涛,大将军夏侯渊二人与夏桀的关系非同一般,夏侯渊是夏桀的授业恩师,夏桀从隆中请出郦石涛后,立即认他为仲父,二人一文一武,宛如大夏王朝的两根擎天支柱。
“没想到我从隆中走出已经三百多年了。”郦石涛瞥了眼明镜而自叹道,当年他只是一个蜕凡九重的文士,短短三百多年,不仅名扬天下,而且权重一时,担任大夏王朝的宰相,受到夏桀的恩宠,在谋臣之中,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过因此,他鬓边也已染了一丝霜雪。
“唉,老了。”郦石涛处理完公务,站起身来,走到橱柜前,其上摆着一盏古朴的青灯,灯焰已经熄灭。
“来人哪,笔墨伺候。”看着这盏青灯,方出山时征战四方,平定天下的往事缭绕心间,郦石涛忽而心里涌起一股豪意,立即有一个文士打扮的人捧着笔墨走了进来。
“恩相,今日雅兴高昂,不知有何喜事。”
郦石涛略有惊讶地看着来人,“子敏,这些事下人去办就行了,为何亲自去办。”
司马防的第二子,“司马六俊”之一的司马敏在郦石涛手下任丞相司直,字子敏。
司马敏一笑道,“无妨,我有些事要与恩相商量,顺便将笔墨捧了进来。”
郦石涛会意,接过笔墨,司马敏走到桌旁,挽起长袖,替他磨墨。
“子敏,哪有什么喜事,最近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写几个字,聊以忘忧罢了。”郦石涛已经开始书写。
不一会儿,纸上出现了两行字。
司马敏念了出来,“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
“恩相,这是何意?”司马敏问道。
郦石涛盯着孔明灯道,“这是师傅留下孔明灯中的的箴言,当初我刚出山时只懂了之前一半的意思,现在我已经懂了另外一半是什么意思了。”
司马敏看着这两行字,“三顾频烦天下计”,讲的是夏桀刚登基的时候,天下动荡不安,他亲自来到隆中,三顾茅庐请出郦石涛,郦石涛和夏侯渊两人一文一武,一将一相,将相同和,辅佐夏桀平定了天下。
“两朝开济老臣心”讲的是夏桀混迷后,将朝政交给大皇子夏启,天下又开始动荡,郦石涛和夏侯渊继续辅佐皇子,所谓两朝就是第二个朝政,也是赞叹二人忠心耿耿,丹心汗青。
“八峰老人果然了解恩相的心性,我之所以跟随恩相多年,也是敬佩你的忠义。”司马敏面有肃然。
郦石涛叹了口气,“可是此句颇有悲凉之意,我要想扶大夏于将倾,却是难事啊。”
的确,这几年天下纷乱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敢于自立国号的已有“新夏”“北梁”“虎罗”三方。
“天下乱寇,只有新夏是我心腹大患,北梁虽不容小视,但势必不能长久,至于刚刚自立国号的虎罗,不知恩相为何如此在意?”司马敏此来就是为了虎罗自立为征西将军的罗泉的。
“罗泉此人我不算太了解,但五师弟司马懿,他也是你的六弟,你应该知道他的厉害吧。”郦石涛眼里闪过一道亮光。
“惭愧,我只在六弟前往水镜求学时见过他数面,恐怕还不及你们师兄弟熟悉。”司马敏和司马懿并不是一母所生,所以也不算熟悉。
“五师弟为人机敏尤以坚忍著称,师傅曾盛赞他‘十年磨剑只为挥一剑’,心性坚忍,咱们与新夏的大战固然重要,但虎罗也不能小视,虎贲!虎罗?如果征西将军罗泉是一头虎,司马懿就是那对双翼,如虎添翼,怎可不防?”郦石涛眼里闪过一道思虑,接着问道,“子敏,我让你去办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恩相,我已经安排妥当了,他已经完成了‘天门’的考验,接下来很快就会被安排进‘惊门’,由夏石亲自进行对他进行刺客训练。”
永安秘传,郦石涛手下有一个名为“石破惊天”的刺客组织,按照刺客水平分为石,破,惊,天四门。
石门是四门中刺客最为精锐的一门,首领夏石是夏桀的义子,他本是孤儿,认了夏桀作义父,自然姓了夏,原来王朝的丞相夏棋和司徒夏酒二人就是死在了夏石的刺杀下。
“嗯,很好。”郦石涛想不到当年由于自己的爱才之心,将一个本该随他父母处死的孩子安排进了他的刺客组织石破惊天中。
这个孩子本该处死,因为他是夏桀的仲父,亲自向夏桀求情,夏桀才会卖他这个面子。
郦石涛当时救下他,正是因为他看出这个孩子在刺客上天赋非常之高,几乎不下于夏石,没想到今日对付虎罗还会有起到作用,也算他留下对付罗泉的一个暗手。
二人又商议了一会儿,郦石涛问道,“子敏,你把启儿叫到我这儿,我有些话要对他说。”
大夏王朝夏启是夏桀的长子,也是皇后郦秋慧的儿子,夏启得喊郦石涛一声外公。
司马敏领命离开,来到夏启的宫殿,却发现夏启不在宫殿,问左右才知他去了夏侯家,只能在厅中等候,吩咐下人去夏侯家唤回夏启,告诉他郦石涛召他有事相商。
夏启此刻在夏侯家一处隐秘的屋舍,正按住了一个身材丰润,脸蛋却很成熟女子的双手。
女子年纪看起来比夏启年纪要大些,多了几分成熟女子的从容,此刻这张从容的俏脸上却多了几分愠怒,“夏启,你放开我。”
夏启放开一只手,却往她的腰下运动,女子浅浅地惊呼一声,一怒之下在夏启的脸上咬了一口。
夏启脸上的神情却越发兴奋,将她压在墙边,“夏侯若英,为了你,我失了这天下又有何妨?!”
夏侯若英听到这话,鼻中嘤咛一声,却不自禁地松了口,脸上却仍愠怒道,“呸,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夏侯若英是夏侯渊的女儿,也是夏启的表婶,她之所以说出“有其父必有其子”,暗指夏启父亲夏桀当年和他的四婶夏四娘的一段桃色风韵。 武炼成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