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五年前
唐毅好似在逗弄两人一般,拖长尾音,安乔的心缓缓提起,面露紧张。
“条件就是我还没想好,等日后再说。”
“不行!”
安乔担心唐毅耍诈,急忙否定,宋洁拉住安乔的胳膊,贴近安乔的耳朵,“你就先答应下来,想解决了景云海的事情再说。至于这个条件,到时候咱们不承认,他一个大男人能拿我们有什么办法?”
“这……”
安乔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说到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她重诺。
“行了,你就别婆婆妈妈的了。”
宋洁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安乔一眼,不等安乔说完,直接对唐毅说道:“我们答应你就是。”
“一言为定。”
安乔瞥见后视镜中唐毅嘴角微弯,她心中突然有几分不安,准备定睛好好看下的时候,唐毅已经低下头,拨通了唐氏首席法律顾问席桑的手机,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你让我温城堂堂一个金牌律师,去帮你打离婚官司,如果这场离婚官司是你本人的话,我很乐意,可……”
“乐不乐意你都得打这场官司,这就是你现在的处境。”
唐毅语气坚定不容置喙。
“我……”
“明天我会让人把详细的资料送到你的办公桌上。”
“你……”
唐毅挂断电话把席桑抗议的话语给彻底隔绝了。
原来是他性格如此,不是对她一个人冷酷的没有半点儿人情味,安乔撇了撇嘴。
车子在安乔的租住房楼下停下,时间太晚,安乔让宋洁在这里住上一晚。
第二天早上,安乔还刚迷迷糊糊睡了两三个小时,枕边的手机就疯狂得响了起来,是景云海。
安乔不想理会,刚想挂断调成静音,把手机丢到一边,手机里进来一条微信,安乔点开。
那是一张亲子报告单,报告单上清楚明白的写着景云海不是松球的非生物父亲。
这怎么可能!
安乔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身,她给景云海打了电话。
“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
景云海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嘲讽。
“废话少说,那张报告单是哪里来的?”
“当然是医院做的鉴定,安乔,你说我婚内出轨,你早在多年前就给我戴了绿帽子,还让我当了那么多年的便宜爹。”
“你胡说八道,跟你结婚之前,我只跟梁嘉豪谈过恋爱,我跟他之间根本就没有发生关系,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她跟梁嘉豪是那种很纯的校园爱情,从未越过界。
“呵呵……”景云海冷笑两声,“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从我的身上取样本和松球进行鉴定。”
景云海言之凿凿,安乔有些懵,她嘴上不断的说着不可能,心里却打起鼓,倘若松球真的是景云海的孩子,他不会这般自信,也不会对松球那般绝情。
“怎么了?”
安乔一脸的慌乱。不解,还带着淡淡的茫然,宋洁从床上爬起来,一脸担心的看着安乔。
“景云海说……说松球不是他的孩子。”
“这男人可真卑鄙,为了洗白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竟然说松球不是他的孩子。”
“或……或许……”
安乔从床上起身,找出她留下的松球的头发,匆匆的刷牙洗脸穿衣。
“安乔,你不会是跟别的男人有过……”
“没有!”
她是个洁身自好的女人,从不乱搞男女关系,安乔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蹊跷,她一定要搞清楚。
安乔把钥匙摘掉一个放在宋洁的手中,“我先走了。”
“安乔,你别傻傻的被景云海给骗了。”
“我知道了。”
安乔没敢给唐毅打电话说请假的事情,只是跟颜助理说了句。
她联系景云海,为了确定样本的可靠性,她亲手从景云海的头上取了头发。
“安乔,我没把鉴定报告单发到网上是因为我觉得不管怎样,你毕竟是我的妻子,如果你执意离婚,继续作妖的话……”景云海的语气里满是威胁,“我会让你身败名裂,就连松球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不认自己的亲生儿子,天底下也只有你这样的父亲了吧。”
安乔觉得景云海很冷血,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松球不是他的孩子,他也不该这般对待松球,毕竟松球给他叫了四年多得爸爸。
“你少在这里自欺欺人了,你自己曾经都干了那些好事,只有你心里清楚。”
安乔没再继续跟景云海废话,她拿着样本走出景云海的办公室,公司门前安乔只觉得脑袋疼痛难忍,她疼的面色发白,蹲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一声。
脑海中闪过一些零散的记忆碎片,模糊的画面中她浑身长满红斑,身穿着薄薄的真丝睡衣躺在床上,浑身燥热难耐,两条细长的白腿不断地轻轻相互搓着,之后一个沉重的身子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猛烈地挣扎着,身上的人压根就没有准备放过她。
疼,猛烈地疼痛来袭,她差点晕了过去,一阵疾风暴雨,她生不如死,浑身不冷汗浸湿,她暗暗发誓要把这个强了她的男人给废了,她用尽浑身的力气推起这个男人,想要看清他的长相,下一秒她的眼中映出唐毅那张冷漠,棱角的分明的脸。
“啊……”
脑袋跟炸裂一般,疼的安乔再也受不了,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中,她睁开空洞的眼睛,那个晚上的事情清晰的在眼前浮现。
那是大学刚毕业的那天,梁嘉豪约她出去和朋友一块小聚,中途梁嘉豪有事离开,让他的一个好哥们送她回去。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再三说要自己回去,梁嘉豪说他不放心,安乔只好同意。
离开酒店的时候,安乔去了一趟洗手间,中间漏掉一个片段,之后就是那张大床和一个身材伟岸的男人,而那个男人竟然是……
不会的,这应该只是她的想象,并不是真的,她不断这样告诉自己,可越是这样,就觉得事情越真实。
头,再次开始疼了起来我,安乔用力地按压眉心,猛然记起那人背后有块黑色的胎记。
她……她只要确定唐毅后背上有没有胎记就……就应该能知道这事她的胡思乱想,还是真实存在的。
安乔思前想后拨通了宋助理的电话。
“安秘书,你现在在哪,老板知道你没来,心情不太美好。”
岂止是不太美好,而是一张脸臭的不能再臭,整个秘书室,连带着他这个助理都胆战心惊的。
想想也是,自己亲自点名要来的秘书,竟然刚上任就三天两头请假,谁心里也不舒服。
“我……我在医院。”安乔脑袋继续还在疼着,声音很是虚弱,“我……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你说。”
“算了,没事了。”
这是件私密的事情,安乔怕宋助理胡思乱想,她吞咽回已经到唇边的话语。
安乔挂断电话,病房的门被人打开,安乔一睁眼就对上景云海那双满盛满冷漠的眼睛。
“是你把我送到医院的?”
“不是我,你难道还想死在我的公司门前?”
安乔没有理会景云海的语气里得嘲讽,拿过枕边一直子在响着的手机。
“喂……”
“是我,我是……”
“你等一下。”安乔听出是林清源的声音,急忙掀被起身。
“哪个男人给你打的?”
“你有毛病啊你!”
安乔推了景云海的一下,在他抢夺手机的时候,按下挂断,把手机放在了背后。
“有头疼毛病的是你,不是我。”
景云海没有夺到安乔的手机,心里很是不甘。
“是,我是有头疼的毛病,但最起码我的心没有你那么肮脏。”
“安乔你是忘了吧,多年以前,你是几个男人给……”
景云海嘴边泛着阴测测的笑,话说一半留一半,安乔紧拧的眉头再次向一起凑了凑。
“你把话说清楚。”
安乔能猜出景云海下面要说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话,她伸手握住他的前襟,眼睛露出一片血红。
“安乔你真可怜,父母不疼,妹妹不喜,就连自己曾经经历过什么自己都不清楚,还傻傻的以为自己的头疼的毛病是因为情伤导致。”
“你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有本事别藏着掖着。”
“我就是藏着掖着让你抓耳挠腮的着急。”
安乔越着急,景云海心情越好,“如果真的想知道的话,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我呸!
安乔不相信景云海说的是事实,“景云海你骗人,我只是头疼,并没有失忆过。”
“不要说的那么肯定,你就等着看我跟松球的鉴定结果,到时候我看你能说,你没有失忆过。”
景云海冷笑几声,“如果你实在想不起来,你可以去问问你妹妹和你母亲。”
“她们也知道?”
“不仅她们知道,你爷爷也知道,他还用手中持有的股份让我娶你,刚开始我是不知道,才会被你的外表所迷惑了,后来安雅宁告诉我真相,我才觉得你脏不可耐。梁嘉豪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才会跟安雅宁滚做一处,其实是你自己脏,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你也不用去怪人家梁嘉豪。要怪就怪自己的作风太过豪放。”
原来他们都知道,隐瞒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我眼眶通红,身子晃了几下,手机差点从手上掉落下来,我吸了吸鼻子。
“看你这样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我就少折磨你一些,你去德利精神病院去看看五年前的档案。”
景云海刺激安乔的目的达到以后离开病房。
听到关门声,安乔匆匆换上衣服,离开医院,打车去了德利精神病院。
安乔拿出身份证找到了当年的档案。
当看到当年的就诊记录的时候,安乔仿若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脑袋涨涨的,可是除了那夜得事情,她半点儿也想不起。
“这个的主治医生还在吗,我想见见她。”
“汤医生今天值班,你上二楼办公室就能找到她了。”
安乔按照值班护士指示上了二楼,找到了当年为她看病的汤医生。
办公室中没有其他的病人,安乔跟她打了声招呼,在办公桌前坐下。
“请问你还记得我吗?”
汤医生看了下档案,又看了下安乔,皱着眉头认真的想了一番。
“你……你是那个大变活人的女孩子?”
大变活人?那是什么鬼?
安乔微微一愣,眼神无辜而迷茫。
“你说我这记性,你都被催眠了,对当年的事情压根就记不住,我还跟你提那茬。”
汤医生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医生,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我……我真的被催眠过?”
因为被催眠所以忘记了事情,想起景云海所说的那些,安乔心中一阵发凉。
汤医生没有回答安乔的话,而是笑着说道:“丫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何必执着于过去,过好眼前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你说的这话很对,但是我因为过去的事情让我当下得生活都过不下去了。”
“可不可以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汤医生慈祥和蔼,她合上手中的医书,像是一个耐心的聆听着。
“我现任的丈夫说,我被人轮过,我的孩子就是那几个轮了我的人的孩子,请你告诉我,到底是,还是不是?”
景云海虽然没有说的那么清楚,但是他潜在的意思就是那样的。
安乔一时无法接受悉心养大的儿子竟然是……
她不敢向下想,她抱住涨疼的脑袋趴在桌上,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办公桌上。
“你告诉我,事情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你会继续爱你的孩子吗?”
汤医生的问题让安乔瞬间愣掉了,动作一僵。
汤医生微微笑了笑,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来替你回答吧,你会,既然这样,知不知道答案又有什么区别?”
“有,我接受不了别人在议论我的过去,而我却一无所知,那也是我人生组成的一部分,不管是好,还是坏,我都会坦然接受的。”
“如果你会坦然接受就不会在这里接受治疗了,傻孩子,有些事情是心魔,跨不过去那道坎,你就重新回到过去,这里将会是你以后生活的地方。”
汤医生语气轻柔却认真的半分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你先跟着我去看看那些病人,再决定要不要知道。”
“我要!”
“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你先别忙回到我。”
汤医生率先起身,安乔跟着汤医生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看着。
看到那些病人,安乔不相信自己当初就是他们其中一员,她不知道看到这些人是什么感觉。
怜悯?害怕?恐惧?
应该都是有的吧。
“还想知道吗?”
“我其实想起了一些。”
医院的花园中,汤医生转头看向安乔,“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我一身红斑,躺在一张大床上,然后一个男人……”
医生和景云海的话,让安乔怀疑她想起只是臆想,而不是当年的事情。
“你确定当年是一个男人?”
医生对安乔的印象很深,她被送到精神病院的时候浑身都是红点,披头散发,喜欢抱着身子蹲在墙角,安静起来她一言不发,别人一靠近,她就开始疯狂起来,对着人又撕又咬。
当时别人都叫她小疯子。
几天过后,她身上的红疹逐渐消失,披散得头发下,小脸虽然脏兮兮的,去能看出来的她的皮肤白净,五官很是漂亮。
当时医院中的医生护士都觉得好似大变活人一般,不可思议。
“我不知道自己记起来的,是真实的,还是我自己的梦境。”
“其实我也不确定当年你经历过什么。”汤医生无奈的叹息声,“当时你被送来的时候,你的家人告诉我,你是被几个人给糟蹋了,我问你,你不说话,后来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你仍是对我很是排斥。当时你爷爷不想你继续待在这里,让催眠师对你进行催眠,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情,可是被催眠后,你只是说一些不要碰我之类的话语,其他的再也没有了。你爷爷最后决定让催眠师抹去你这段记忆。”
“我当时怀孕了吗?”
治疗精神病都会吃药,如果松球是在治疗期间怀上的,不可能会这般健康。
“这个我不太清楚。”
“你怎么会不清楚?”
病人住院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作为主治医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不能让患者受孕,安乔觉得汤医生说的话很不可信。
“实话跟你说了吧,当时我们给你做的所有得治疗都要经过你父母和你爷爷的允许,怀孕的事情我们想提前防范,却被你的母亲给拒绝。”
母亲竟然会拒绝?
安乔只觉的眉心突突的跳着,她面色惨白,伸手用力掐住眉心。
“你脑袋疼?”
“老毛病了。”
现在想想应该是催眠后遗症。
“头疼的毛病如果是从五年前开始的话,就应该是催眠导致的。当时我就怕有这样的后果,极力阻止过。他们说与其让你那般痛苦的活着,还不如冒险一试。”
说这话的应该是爷爷。
安乔回想下档案上的日期,再算算松球的出生日期,安乔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
当初松球早产医生说他跟足月的小孩一般,水灵灵的粉粉嫩嫩,发育的很好,当时她很高兴,现在回想起来,又给松球不是景云海在的儿子增添了一个做佐证。
安乔离开精神病医院,拿着电话几次想打给爷爷,却都在最后的时候放弃。
爷爷的年纪大了,安家的事情就够他善心难过的了,她再给他添乱,安乔担心他受不住。
她跟一抹游魂样在道路上走着,手机响起,是林清源打过来的。
安乔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心中悲愤,她现在已经不再确定松球是景家人,她有什么资格去争景家的财产?
安乔刚欲挂断,但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不要再给人留有希望才好。
她滑下接听。
“安小姐我考虑好了,我要跟你一起合作。”
“我=……”
安乔觉得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她没有半点儿心思再去算你别人,刚欲开口却被林清源打断。
“他昨晚来我这里了。”
林清源口中的他指的应该是安乔的公公,“他跟我说,让我生下这个孩子,他送我出国,可是我不想受他的摆布。”
“他的做法不正合你意吗?”
“不,我不想一辈子都跟他生活在一起,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他,我是被我男朋友为了公司的利益送到他的床上的,我根本就跟他没有任何感情,我之所以生下孩子,是因为医生说,我的子宫壁薄,如果流掉这个孩子,我这辈子都别想再做妈妈。”
原来是这样,她的经历也的确够悲惨的。
“你是怎想的?”
“我想跟你合作。”林清源好似用了最大勇气才做下这个决定,“我听他打电话跟别人说,公司遇到了一些麻烦。晚上他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没注意到,我偷偷看到了他跟他儿子发的微信。他儿子说,这件事情好解决,反正要跟你离婚了,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就行了。”
栽赃陷害这招,景云海应该能做出来的,安乔一直静默得听着。
“你不用害怕,我已经把两人的聊天截图了下来,等下我发到你的微信上。”
“出了什么麻烦?”
景氏这两年的发展速度跟做了火箭一般,蹿升的很快,虽然几个龙头企业给压的死死的,实力却已经比以前增强很多,早已不是几年前的景氏了。
“麻烦应该不小,跟洗钱有关。”
安乔当了几年的秘书深知只要牵扯到洗钱数目一定不会小,景云海要把这件事情推到她的身上,是要堵死她的活路。
本来已经对景云海失去恨意的安乔,心中的怒火蹭蹭的燃烧起来。
同样是人,你们凭什么要这般对她!
何况她又没做出任何伤害你们的事情!
越想越气,安乔用力抓紧手机,“你你等下把截图发到我的微信,我虽然不能保证能让你拿到景家大部分的财产,但是我像你保证,会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就算是松球不是景云海亲生的又怎样,景云海伤害松球,现在又想来伤害她,她是不会吞咽下这口气的。
“大家同是女人,我信你。”
挂断电话以后,安乔在绿化带旁边的台面上坐了一会儿。
她想回安家找陈君如他们问个清楚,又不想与他们碰面,她思前想后,打车去了唐氏。
“安秘书才来唐氏上班就有上半天休半天的特权倒叫人好生羡慕。”
安乔刚来到顶楼就跟李琼碰了个正着,李琼话语酸酸的,安乔暗叹声冤家路窄,装作没有听到,礼貌的叫了一声“李秘书”。
“别以为现在有唐总护着你,你就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实际上你在唐氏连根草都不算。”
“是,我不是草,我是人。”
安乔心情不好,没空跟她闲扯皮,阔步朝着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她抬手敲门,却在手落在门上的时候抿了抿唇,眼神逐渐变的冷厉起来,用力推开面前的黑色实木门。
实木门很重撞在墙上发出咕咚一声响,正在与人带电话的唐毅握着手机不悦蹙眉抬头。
触到唐毅冰冷视线的那一刻,安乔的心突然一缩,她紧张的吞咽口唾沫,给自己壮胆来到唐毅的办公桌前,双手啪的声拍在了办公桌上。
“想造反?”
唐毅挂断电话,看着因为被怒火灼烧的面色通红的安乔。
“你五年前……”
安乔不确定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她想把脑中不断出现的那些事情跟谭毅说清楚,问他是不是做过那样的事情,最后却在唐毅逐渐冷下去的眼神下打住。
做没做过,她十有八九是问不出来的,兴许还会被唐毅当成神经病,安乔伸手想去拔唐毅的头发。
遗憾的是唐毅伸手很快,在安乔还刚把手伸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握住她的手腕。
“我讨厌别人对我动手动脚。”
“我……我只是……”
安乔觉得自己真的是傻了,是人都是会掉头发的,等打扫办公室的时候,她进来随便在地上捡上几根头发就行了,手腕被攥的生疼。
安乔觉得真要被自己给蠢哭了,纯粹是自己找虐。
“疼,你放手,我只是看到你衣襟上沾了根头发想要帮你拿掉而已。”
“你刚刚不经允许推开我办公室的门,也是因为你预知到我的衣襟上有头发?说实话,我不喜欢满嘴谎话得女人。”
唐毅生意语气冷彻骨髓,安乔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我……我刚刚说的全是实话。”
唐毅微微眯了眯眼睛,“席律师说不想帮你打离婚官司了。”
闻言,安乔思绪突然活络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就是因为听到这件事情,觉得你骗了我,昨晚上还答应的好好地,今天竟然变卦,我……我才一气之下把你办公室的门给推开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
唐毅的目光好似能穿透人心,安乔心中打着鼓,不知道唐毅到底确不确定她在说谎,她略微沉吟下,“请问唐总五年前……” 毅往情深:总裁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