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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沉……”她气喘吁吁,有些害怕地看着他,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暗哑颤抖得不行,回荡在静谧的夜里更加显得暧.昧。
男人抱着她起身,大手一挥,她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那是桌案上的东西被扫落了一地。
她被他抵在了桌上。
楠木桌板又硬又凉,当她被放倒在上面看着男人慢慢逼近的俊颜时,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心中一惊,她猛地抬手,抵在了他的胸前,他的唇便没有落下。
他也不急,就顿在那里,黑眸深深地绞着她,浓烈地绞着她,一瞬不瞬,不说话。
她想避开视线,却又像被胶住了一般,移不开目,只得怔怔地看着他,看着那一双瞳孔中自己的影子,看着自己在他炙热深沉的眸中慢慢融化、凌乱不堪。
男人和女人的较量,似乎注定她永远是失败的那方。
终于,在良久的对峙以后,她的手一软,男人的胸膛便压了过来。
男人的唇就势落下,她的头一偏,他的吻就落在她的脸颊上。
一声轻笑划破耳际,“你不愿意?”
男人已经微微抬起了上身,俯瞰着她。
千城回过头,从下面看着他,看着他俊美的下巴、刀削的轮廓和绝美的黑眸,黑眸中微波荡漾,绞着淡淡的笑意和毫不掩饰的情.欲。
不愿意吗?她问自己。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此时此刻,他的这句话伤害了她,哦,不,是语气伤害了她。
他说,你不愿意,不是征求的语气,不是凝重的语气,而是尾音上扬,带着丝丝戏谑,似乎,她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一般。
她忍不住开口,“我应该愿意吗?”
这幅身子与这个男人有过两次纠缠,因为第一次,她中了*散,没有一丝一毫的意识,所以,她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那日马车上的掠夺。
没有爱抚、没有前戏,他狠狠地贯入,狠狠地索取,而她那时还怀着孩子。
都说没有爱的性是强.歼,他现在有爱吗?
她又重复了一遍,“我应该愿意吗?”
男人怔了怔,不意她会如此,不过,倒也不恼,深邃的黑眸依旧笑意醺然,“我以为你愿意的。”
他以为她愿意的?
这话说得…….
似乎她千盼万盼就等着这一天似的,似乎她*得挺在那里就等着他来上似的。
“如果我不愿意呢?”她反问,一双清澈的水眸紧紧锁在男人的黑瞳上。
“不愿意?”男人低低一笑,骤然倾身咬住她的耳珠,一字一顿,“由不得你!”
下一瞬,男人已经快速直起身子,抓住她的手压过头顶,身子再次重重压了下来。
男人有力的腿更是将她垂在桌边缘的两腿强行分开,他站在了中间。
逃无可逃!
千城突然觉得这个姿势很屈辱,脑海中不禁又想起马车上的那次。
所以在男人的吻落下来的那一瞬,她又选择了扭头避开。
这一次,他却没打算放过,她扭到左边,他的唇便跟到左边,她扭到右边,他的唇便跟到右边,最后,他直接只手按着她的腕,另一只手用力扳过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强势霸道,不给她一丝逃离的机会,灵巧的舌更是长驱直入,肆意掠夺着她原本就酸麻的舌根。
避无可避,只得承受。
他抬手,扯落身上的紫袍,光影婆娑中,她看到一片紫色在空中高高扬起,跌挂在旁边的椅翅上。
她自己身上的衣衫是怎样被去掉的,她一点都没有了印象,只知道,当他健硕的胸膛压在她yi丝不gua的身体上时,那滚烫的体温让她惊醒了过来。
“不,不要……”她慌乱地扭动着身子推拒着他。
“为什么不要?我就要你!”他霸道地宣示,猛地低头,唇齿直接噙住了她胸前的蓓.蕾。
“啊……”如同瞬间被一团火焰击中,她颤抖着,惊叫。
而男人却并不打算放过她,继续衔着那颗蓓.蕾,轻轻撕.咬,另一只手,更是覆在另一处的雪峰上,似怜似虐地揉.捻。
这幅身子只经历过两次人事,一次没有记忆,一次没有安抚。
哪里受过这般刺激?
一股酥麻的、欢愉的感觉迅速窜遍全身,她颤.抖着,喉咙里忍不住逸出一声暧.昧的呻.吟。
苏墨沉抬起头来,轻笑一声。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千城又羞又恼,无奈手脚又不能动,刚想张嘴骂,他又上前以吻封唇,吞没了她所有的声音。
两人都粗噶了呼吸。
神识变得混沌。
直到男人不知何时褪掉了自己的裘裤,那抹火热的坚.挺直直抵在她腿.心神秘的幽地时,她才猛地惊醒过来。
“不要……”她本能地惊叫,带着一丝祈求,“不要……”
然,她的身体却出卖了她。
在他的炙热与她的花心厮磨触碰中,下身释放出迎接他的热流,一榻糊涂。
男人眸色一暗,挺身,猛地埋入她的身体。
她瞳孔一缩,颤抖地扬起上身,却依旧死死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再发出羞人的声音。
低头,他吻住她的唇,却猛地发现有什么东西顺着两人相贴的唇,流进了他的嘴里,咸咸的、腥腥的……
她哭了,她还咬破了自己的唇。
他一怔,不知为何,脑海中骤然想起堕胎那日,她在书房桌下咬烂了的手背,心中像被谁重重敲了一记,放开了她的唇。
他有些颤抖地看着她。
为了这个女人,他都变得不认识自己了。
疯狂从不属于他吧?
他却失控了一回又一回。
眸光微闪,他放开她的腕,大手轻轻捧着她的脸,擦拭着她的泪水,声音也软了下来,“别哭!”
不说倒好,一说,千城更是觉得委屈至极,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地直往下流。
看着越擦越多的泪水,苏墨沉低声一叹,俯身,吻上她的眼角、鼻翼、唇角,一边粘去她脸上的咸湿,一边轻声哄慰:
“别哭,千城,是我不好,我太心急了…….”
她听错了吗?
这是他吗?
千城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身上的男人。
那样的温存,好像她真真是他最深爱的*,好像她就是那个住在他心尖的女人,她有些恍惚,犹似梦中。
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的脸上,随着吻一起反复吞吐的是那句,“是我不好!”
许是沉溺在他从未有过的温柔中,又许是被他的这句话打动,千城慢慢止了哭。
见她总算敛了泪,苏墨沉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几时这般低声下气诱哄过一个女人,今日的他却是鲜有的耐心。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试着动了一下下.身,他的坚.挺火热巨大,她几乎承载不了,只一动,她又忍不住喊出声来,“痛……”
苏墨沉觉得自己都要快被逼疯了,被她的紧.窒紧紧地夹着,进退不得,偏生,他又不能对她用强。
低头,再次轻轻地吻上她,一寸一寸,一点一点,缱绻*,大手更是来到两人紧密贴合的地方,缓缓揉捻,疏解着她的不适和紧张。
直到她的身子彻底柔软,他才开始缓缓抽动起来。
他似乎很懂*.第之欢,很有技巧,不时浅尝辄止,不时撞进她最深的柔软,不时在里面辗转。
很快,她的身体便有了反应,血脉喷张、火热乱窜、彻底瘫作一团。
理智全部都抽走,剩下的只有本能,她只能无助地攀着他的背,在他的身下难以抑制地低吟。
她粉面含春的娇羞模样无疑是更深的催.情剂,让男人彻底失控起来,坚.挺在她体内疯狂地亘动,他俯身噙住她的唇,带着蛊惑的声音轻轻逸在两人相贴的唇间,“千城,我是谁?”
那夜,他们的第一次,他就是这样问她,而她始终都没有清醒。
最后,她还将他当成了另外一个男人。
“千城,说,我是谁?”
千城微微眯着眼睛,头后仰,身子在楠木桌面上被撞击得上下滑动,没有理会。
“乖,告诉我,我是谁?”
男人很有耐心地吻着她的鼻翼唇角,不停地诱哄着她。
终于,千城蹙了眉心,意乱情迷地喃喃,“苏墨沉……”
男人满意地弯唇,眸色一暗,身下进攻得越发凶猛。
不知道这个男人要了多久,也不知他要了多少次,千城只记得,最后一次,他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让她俯趴在桌上,他从后面进入,一波一波地要她,她终于在极度疲惫中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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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东方刚刚露白。
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睑,夜里发生的点点滴滴又跃出脑海,天还未大亮,屋里的视线还不够清明,让她觉得做梦一般不真实。
好半天,视线才慢慢清明,她才发现陌生的环境,陌生的*,竟是云轩阁。
她昨夜睡在了苏墨沉的云轩阁?
抬手摸了摸枕边,发现身边的人早已不在,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只觉得浑身散了架一般,酸痛难耐。
“千夫人醒了?”
一个婢女手拿衣衫上前,千城吓了一跳。
“王爷呢?”一张脸红成了番茄,她强自镇定。
“王爷去宫里了,要三个月以后才能回来。”
三个月?
千城这才想起,文帝对他的惩罚。
喂鸽喂马三个月。
他还真的去了,不过,不去又能怎么样呢?君无戏言!
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她让婢女将衣服放下退了出去,自己又倒在*上躺了许久。
枕边似乎还萦绕着属于那个男人的淡淡轻檀之香,她闭眼深嗅。
三个月,她要三个月看不到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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