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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扬了扬唇角,她想悄声返回营帐,却蓦地想起一件事来。
男人站在那里,而且面朝着她这边的方向,她怎么离开?
如果一出来,岂不是要被他发现了?
可是,如果不离开,难道让他先回营帐不成?
他回去后发现她不在,岂不是还是被发现了?
正纠结不知所措,却蓦地听到一声女子的轻笑,几分娇嗔,她一愣,真真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哪里来的女人?
“你一直都在?”苏墨沉的声音。
千城心中一惊,更是惊错,他该不会说她的吧?
不,不是,有女子的轻笑不是?
她小心翼翼地反身趴在树干上,微微探头朝那边望去。
果然,已是两人。
除了苏墨沉以外,还有一个女子。
一袭黑色披风曳地,清瘦盈盈,从千城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女子的背影。
她一震,是谁?心中却莫名觉得熟悉。
满心满脑都是好奇,她攥紧了手心,一颗心大起大落。
女子就在苏墨沉几步开外站着,没有上前,两两相望了许久,才终于开口,“小七的事你是说清楚了,可是千城的呢?”
千城浑身一震,愕然睁大眸子,满脸的难以置信,倒不是因为女子的话里提到了她的名字,而是因为女子的声音,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怎么会是她?
他……她……他们……
手心渗出细密的一层薄汗,千城微微喘息。
只是偶遇吧?
可是两人的寥寥数句却分明昭示着两人关系的熟稔程度。
那厢,男人也开了口,“你想要听我如何说?”声音清清淡淡,倒是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想要?”女子轻笑,“苏墨沉,你就气我吧!是不是将我气死了,你才满意?你不就是见不得别人对我好吗?你明知道我对十四根本没有心思,你却还要拉着千城如此气我!”
什么……什么情况?
千城彻底震住,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女人话里的意思,见不得别人对她好?拉着她气她?
难道……难道……
千城身子一晃,要不是有树干的支撑,她差点都没有站稳。
自从嫁入四王府,出现了太多的纠复,可曾经的任何一次都没有如今这一幕的震撼来得强烈。
云蔻,她最好的朋友,她最相信的知己,竟然才是那个住在他心尖上的女子。
那个出现在王府后院的黑衣女子,那个送这个男人的玉的神秘女子,那个出现在后花园和男人交颈低语的宫女,那个七夕夜说旧疾犯了的姑娘……
是了,就是她了,云蔻一直有痉.挛症,发病时,手足冰凉、浑身抽搐,却无药可根治。
自己竟然一直没有想到,竟然认为是小七。
怎么可能是小七呢?
小七是公主,在宫里传递消息给他轻而易举,何需还要穿成宫女的服饰?
那日在书房,她给他按摩太阳穴,他轻裹了她的手说,你来了,待看清是她时,又说,怎么是你?
他就是将她当做了云蔻吧?
在御香坊呆过的女子都学过这个手法。
是她痴了!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剜过,密集的痛排山倒海一般侵袭了过来,几乎夺走了她全部的呼吸。
原来竟是这样!
上天果然是开玩笑的高手,只是这个玩笑开得有些让她措手不及,也承受不住。
那厢,男人已经上前几步,将女子揽进怀里,默不作声地揽进怀里。
可是此时的无声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云蔻懂,千城亦懂。
接着就是女子嘤嘤的啜泣,粉拳如雨一般落在男人的身上,“苏墨沉,你就是一个混蛋,你就是天下第一混蛋,你就会欺负我……”
男人捉住了她的手,裹在掌心,轻叹,依旧未语。
他的沉默反倒让原本想肆意发泄一番的云蔻有些怔愣,也有些无措。
“沉……”她睁着红红的眸子,轻声地唤他。
“别哭!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男人轻轻捧起她的脸,抬手,指腹一点一点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末了,复又将她的脑袋按进怀里。
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女子红着眼睛,唇角扬起最美的弧度。
笑的又岂止是她一人?
千城也在笑,哑然失笑。
别哭,是我不好!这话怎么如此熟悉?还有那个动作,那个温柔似水的动作。
是谁?
是谁对她说过,又对她用过?是谁?
原来都是假的。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就连方才在营帐里,两具身体的抵死纠缠也不过是用来气另一个女子,是吗?
是这样吗?苏墨沉!
夜里,她说去跟云蔻同帐,他说,只要你不怕打扰十四和她的好事你就去,说不定两人夜里还要私会一下呢!
谁和谁私会?
谁又会坏谁的好事?
苏墨沉,你为何说这些话的时候,可以如此平静、可以如此云淡风轻?难道就不觉得有一丝一毫的难为情?
心中巨痛,千城抬头望了望繁星满天的夜空,强行将眼里的温热逼回了眼眶。
那厢的对话仍在继续。
“沉,边国来使被人迷晕遣回边国的事是你做的吧?”
男人轻“嗯!”
“我就知道是你!你怎会让我嫁到边国去呢?你怎会舍得?那夜在红画舫,你要杀了那个边国男人,你跟他说,欺负过你的女人的人都得死,你指的也是我,对不对?因为那日宫宴,他曾当着皇帝和皇后的面对我动手动脚,并跟皇帝要了我,是吗?”
男人轻轻扳起女子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既然,这些你都懂,那你做什么还生气?”
不提还好,一提,女子又是小嘴一撅,“哪是我生气?是你先生气好不好?你先气我,我才生气的。”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男人低低一笑,抬手*溺地刮过她小巧的鼻梁,“好!那我们都不许再生气!”
“嗯!”女子点头,复又将头埋进男人的怀里,瓮声瓮气地说道:“你的心,我懂!我都懂!”
是啊,她懂!千城笑,咧着嘴笑,眼泪终究还是夺眶而出。
不懂的是她染千城而已!
他让边国来使无故失踪,甚至不惜进了刑部,入了宗人府,都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而她在得知他的七日之期将至,却心急如焚地赶回宫,去救他,甚至还天真地相信杨痕说的,他只是不想逼她,宁愿自己一死。
她才是全世界最傻的傻瓜。
她不该回的,不该!
将头靠在树干上,她泪流满面,她睁着大大的眸子,却怎么也看不清远处那两个重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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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几个黑衣人终于到了山顶。
萧姓男人远远地看着山坳里的六个白色营帐,唇角邪佞地勾起,抬手示意众人不要再往前走了。
手一招,众人聚首过来,他压低声音说道:
“如今夜深人静,正是人睡觉正酣的时候,但是,武功极好的人即使睡着了,警惕性却依旧是高的,所以,我们不要靠近,以防打草惊蛇,只需火攻就行了!”
“火攻?”众人不解。
“是!”男人指了指各人身后背的羽箭,又指了指袖中的火折子。
众人了然,点头。
“分散一下,你们几个到山那边去,我们要确保一次性成功!让六个营帐同时烧起来!”
男人眯眸,眸中寒芒万丈,那日他被人威胁,不许再打那个叫云蔻的女人的主意,否则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然后又被人迷晕送回国,在边国成为笑柄。
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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