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泫清可以随便吃,我呢,不是不敢,是不想!回去两碗汤等着我呢,还有一盆菜。
我就不明白了,师父为啥一定固执的一顿不落的要我吃那个菜,难不难吃就不说了,那么一大盆吃下去,眼珠子都要绿了!
不吃就瞪眼,要么就追着满院子揍。
他老人家从来不推崇饥饿减肥,一定会把我喂饱,但是与此同时还会瘦下去,虽然没有零食伺候,但是我已经挺满足的了,看来以前坚持不下来就是方法不对。
我不着边际的走神溜号,想一些乱七八糟的,回过神来人已经到了包子铺,师父还张罗着要我练功,我困得实在不行,拉着他胳膊哼哼唧唧的撒娇耍赖,师父又气又笑,“之前那股子干劲儿呢?就着烤串儿吃下去了?”
说着,假装气呼呼的捏了捏我的肉脸,师叔端着骨头汤放在桌子上,看的眼馋,也跑过来捏了一把我的脸。
结果姜泫清也贼笑着捏了一把,然后在我挥拳打过去之前,转身逃走了。
最终,师父还是拗不过我牛皮糖一样的缠闹,放我去睡觉了。
我简单的洗漱过后正准备睡觉,发现自己校服外套放在院子里了,我正准备去拿,就听见风儿送过来一阵低语。
师父:“我家傻徒弟今天表现不错,启阵的时候没出乱子,有进步啊。”
师叔:“紧张死了吧?清子第一次动手我都差点把手心抠出血。”
师父:“是啊,不让实战吧,怕她得不到锻炼,光是纸上谈兵。让她出手又怕她出事儿,刚才那一下子如果没控制住……唉,太危险了,我发现自从有了徒弟以后,我都成老妈子了。”
师叔:“莞丫头才学几天啊,你急啥?慢慢儿来,你不是也说过,要稳扎稳打一步步来吗?”
师父:“我也是矛盾……”
我在屋子里偷笑,原来师父很肯定我啊,而且很紧张我,亏他还装的那么淡定,哇哈哈~
心里各种高兴,得意,师父不是很善于直接表达情感,有时候宁可骂你打你,但是他的情感却是融化在每个细节里的,我可以感觉的到。
光顾着得意了,没留神听接下来的话,似乎是师叔说了一句,“烧了吧,就当没看见,事情都过去了没必要再徒生枝节。”
烧啥?啥玩意知道不知道的?
我好奇的很,撩开帘子往外看,师父手里拿着一本书一样的东西,但是院子里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是啊是啊,知道了又有什么意思?来来来,你引个天火帮哥把这玩意烧了”师父贼溜溜的说。
“少扯,找你四师弟去,要么找老五也行,我们这行子不擅长引火引雷的。”
“专门引漂亮姑娘是吧?老贼,就知道你看人家林小娜细皮嫩肉的想摸一把!”
“嘿嘿,别看三十多了,小手那个白,小皮肤那个细发(肌肤细润滑腻的意思)啊~凉丝丝的,摸着舒服啊。”
“……”
我嘴角一抽,也懒得理他们要烧啥了,这两个人真是,唉,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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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早上,跑步回来,包子铺门口的摊位上,坐着两个让我有些意外的人。
徐暖跟李颖,这俩丫头居然摸到包子铺来了,陈师叔笑嘻嘻的瞅着俩漂亮姑娘傻笑,徐暖也十分客气的跟陈师叔说话。
姜泫清咽了咽口水,有些无奈的说,“师妹啊,咱们是不是回来的太早了?”
我用胳膊肘子戳了他一下,“干嘛啊你?就这么不待见人家,长得多水灵呢?我要是个男的,一定扑上去了。”
他高举双手,“给你,全都给你!”
然后连忙跑进了屋子里,我看见徐暖一路盯着他,整个魂儿都要跟进去了。
我就做到她们身边,跟陈师叔打过招呼以后,就搂着她俩,小声说,“你们俩还真是不抛弃不放弃啊~”
徐暖脸红不已,但是在我面前,却露出了那副小精豆子的模样,“那是,我家颖颖说得对,不抛弃不放弃才是硬道理,嘿嘿~不过你家包子真的好好吃啊,我一顿能吃十个。”
我刚想笑,李颖就说,“唉,小莞莞啊,你说,那个胖胖的叔叔是姜泫清的师父,那将来徐暖嫁过来,是不是也要叫师父啊?”
噗……嫁过来?
她想的还真远啊,徐暖抓过一个包子塞进李颖的嘴里,“少给我扯犊子,吃你的包子!”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希望你有朝一日亲自问我师兄。”
徐暖的脸更红了,指甲紧张的抠着桌子边,下唇咬的要出血了。
我的早饭跟她们俩一起吃的,只是姜泫清一直都没有出来,她们一直吃,一直等,足足一个多小时,可是他就是不肯出现,我进去看的时候,发现这小子在打坐练气,没法打搅他,只好对徐暖他们说姜泫清在洗澡,不方便出来。
八点多,徐暖带着失望的神色离开了,看得我一阵阵心疼,情之一字,真是折磨人,然而若问情由,却又是南浔难觅。
八点半,我收拾好了一切,换了一身干净利索的白色T恤,灰布短裤和板鞋,背着姐姐留给我的包包,头型嘛,一如既往的卤蛋头,没有刘海,在我无数次的抱怨过后,师父还是冷眼瞪着我,想要刘海?你得拿出好成绩来。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抱着汤圆,跟上了破师父的脚步。
在开学之前我就听到了蓝药的消息,他得到了“天庭”的特殊照顾,现在有专门的老师培训,等到以后会为国家所用。
蓝药目前在我们这儿的一个相当于根据地的地方生活,因为他现在还不能融入正常的人类社会,毕竟之前是黑暗组织里的人,不管情愿与否,上面都怕他心里有野草。
所以要彻底洗脑,确认他不会背叛才肯放他回归正常生活。
当然,也只是表面上的正常生活,其实还是被监控着的。
师父还透露给我一个消息,纳瓦特大叔是整个东三省特殊部队的总头儿,但是侧重是在辽宁地区,其他两个省也有自己的专门负责人,但是遇见大事儿还是要请示纳瓦特大叔。
这个部队有个特别非主流的名字,000部队。
听起来听炫酷,其实涌动着一股子非主流气息,像是包子铺附近洗头房里的五颜六色的毛怪们给自己组建的队伍一样。
我不敢多说,只好在心里默默吐槽,师父刚才打了个电话以后,就拉着我一头扎进了早市的路边摊,这个也买,那个也吃,我都习惯了,默默的抱着小汤圆在一边鄙视他。
直到电话响了,他才咽下最后一口筋饼,用手随便抹了抹油乎乎的嘴巴,就要来拉我。
我嫌弃的躲开,“师父啊,我的衣服可是新买的!”
师父笑嘻嘻的,不管不顾的一把抓住要逃走的我,可怜的衣服上印了一个油乎乎的大手印,“顺者为孝,当师父想用你的衣服擦手时候不要拒绝,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也是师徒情谊的培养和维护,记住了。”
我一脸迷茫啊,嘴皮子功夫这么溜活,瞎编乱造的本事这么高,你跟我李师叔一起说书去算了,保证比当神棍赚得多!
师父带着满腹怨言的我到了附近的小花园,那里停了一辆漂亮的车子,司机在张望中,见到我们以后,十分有礼貌的走过来,“您来了?请上车吧。”
师父收起玩闹的表情,一脸十分官方的表情,面带微笑,眉目含春,“辛苦你了。”
我简直要吐了,师父啊,你能不这样吗?
早上出门的时候就想吐槽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黑衬衣,黑裤子,黑皮鞋,手里还拎个黑外套,头发捯饬得人模人样的,还把刘海撅上去,露出额头。
简直就是个二十几岁的单眼皮小帅哥啊,而且他的刘海撩起来跟撂下来,在视觉上来看,年龄差距最起码五岁往上!
撂下来,十七八岁,撅上去,二十四五,神奇啊!
就这样去早市吃地摊货,简直是……
我还是习惯那个穿着脏衣服,一脑袋铁刨花,短裤破拖鞋,全身只有牙是白色的第二寄北。
司机也礼貌的说,“这是本职工作,您客气了。”
说罢,先给师父拉开车门,然后跑到那边又给我拉开车门。
我有点受宠若惊啊,连忙上车,一脸好奇的看着师父,“我的帅师父啊,这是谁呀?”
师父笑嘻嘻的小声说,“当然是根据地里派来的人啊,酷不酷啊?”
我咽了咽口水,忍不住说,“酷是酷,可是师父啊,你这造型太吓人了,你知不知道,早市的好多大妈都看着你流哈喇子呢!”
师父顿时拧眉瞪眼,双手抱胸,“哇塞,徒弟,你要保护我啊,你师父我这么帅,万一被摸屁股大娘非礼了咋办!!”
摸……屁股大娘?
我被膈应得脸都紫了,一路上半句话都懒得跟他说,脑海里全都是摸屁股大娘,摸屁股大娘,摸屁股大娘,摸屁股大娘……
两个小时,车子七扭八扭,路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村庄,开进了山的深处。
这里跟之前天佑寺的山不是一个方向,天佑寺在本市的西边,这片山在本市的东边。
又走了将近一小时,车子停在一扇大门前,青砖黛瓦,建筑风格十分古老,铁栅栏门上挂着块匾——XX市青山疗养院。
原来青山疗养院在这里?
传说中只有高干子弟,或者富二代星二代才能进的五星级疗养院,居然是三个圈部队的根据地?(我给000部队起的昵称。) 灵异少女异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