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说那你拿出来干啥子,吊我胃口呢这是,刘老头嘿然笑道:“非也非也,虽然此玉是我传家之宝,但民以食为天,纵然我有这好宝贝,怎么也比不上几碗白米饭,小子,看你天生骨络惊奇,这块乾隆玉卖给你怎么样?”
我问:“多少?”
刘老头比出了一个手掌,嘿嘿笑道:“不多不少,五百!”
我说:“成交!”
不知道为什么,我越看刘老头越觉得他猥琐,这时候的他不像一个落魄老头,更像一位商人,不过...那块白玉看上去就不是凡品,五百块,岂不是捡了个大漏,这五百块钱,我还是出的起的。
接下来,刘老头双眼一亮,急不可耐地把后面背着化肥袋子里的那白布包裹拿了出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刘老头特地抬眼看了看窗外,朝我拱手说道:“嘿嘿,小子,谢谢你的五百大洋,老夫我还有急事,就先不奉陪了。”说完这句话,他就捂着身后背着的化肥袋子一溜烟跑出了门去,那阵势,像个逃难的难民一样。
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没影了,可是等我打开这白布包裹,那一瞬间,突然有想打人的冲动,这包裹里分明是包着一块路边捡来的石头,上面还隐隐散发狗屎的臭味,他娘的,好一个暗度陈仓!
难怪他卖石头给我的时候双眼骨碌碌转,贼溜溜的,妈蛋!
我没有多想,赶紧追出去,大街上车来车往,人流不息,可那老头的影儿连根毛都没有,草!被坑了!望着手里的这块破石头,我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受,转念一想,这刘老头为了500块这样坑人,我也是醉了。
吃一斜,长一智,就在我准备把手中石头扔掉的时候,一阵风吹过,一张黄色符纸从白布中掉了出来,捡起来一看,上面画满了奇怪的图案,用黑墨勾勒而成,特别是最上方,端端正正用正楷写了两个朱红大字:请神!
我看这符纸就和电视上那些道士用的一样,当下也没多在意,扔了那块多余的石头,把这张符纸揣兜里了事,等我回到南海收费站,已经是晚上了,而且我还见到了白姐,如同往常一样,她就在值班室里值班,见我回来,招手和我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客套话,也没有太搭理我的意思。
客套话说完,她伸手打了个哈欠,一脸疲态说道:“小成,你看你国庆休假,我没少帮你值过班,这些天都是超负荷工作,没什么要紧的事的话,你就帮我值到这个班吧,我去宿舍睡会。”
我点点头说好,等白姐走后,看着白姐进入她的房间随后关上门,等到她闺房里的灯光亮起,我心里又开始痒痒了起来,白青子说千机舍利就在白姐这里,会不会是藏在她的房间里面!?该不该找个机会偷偷潜入她的房间里去看看!?
没过多久,白姐房间里的灯光关了,原以为她要熄灯睡觉,可我没想到,白姐竟然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依旧提着那个神秘的黑皮箱,出来时,她特地往值班室这边看了一眼,在那之前,我很识相地把目光转向了别处,还好没被她发现。
这时候,我心里突然浮现一个奇怪的念想,既然白姐天天晚上出去,为什么我非要潜入她的房间,跟着白姐去看看她到底去哪不就行了!?之前的我还有西装大叔,都是陷入了一种固定性思维里,总是想到去白姐的房间里看看。
实际上,可以换一种方法,跟踪白姐,兴许能找到突破点也不一定,想到这里,我心下不由紧张了起来,那种情绪是无法形容的,好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上大陆前既激动又紧张,激动的原因是发现了新大陆,可紧张的原因就是上了新大陆,会不会有新的危险,比如那些土著居民什么的,这也是潜在的因素...
这是我所考虑的最重要一点因素,万一我跟踪白姐,被她发现了怎么办!?到时侯真是有口莫辫,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吧!?,富贵险中求,很快的,我便是把这种念想全数抛到了脑后,大不了人死鸟巢天,我父母的命还在白青子手里,虽然白青子I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人心隔肚皮,天知道这和气背后隐藏着什么。
打定主意后,我的目光重新在白姐身上聚焦,原以为她会开车出去,可今天的她并没有,反倒是徒步,走的方向还是后山,可她没什么事去后山干嘛!?
对于这里的地形,我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的,要知道,后山那里可是真正的荒无人烟,原因很简单,那里是一片坟场,而且是荒芜的坟场,相传在战国时期,秦国大将蒙恬坑杀十四万赵军,十四万,人数这么多,总不可能放在同一个地方坑杀,其中有一部分就是押送到这里来坑杀的。
当然,这些只是民间野史上的传说罢了,正史上并没有记载,真实性还是有待考证的,想到这里,我不由有些胆怯了,可我怀中揣着西装大叔给的天星宝剑,还有黑色风衣男子给我的锦蘘,加上刘老头坑我一把,最后留下来的那张道符,妥妥的黄金阵容啊,就算真有冤魂野鬼啥的,碰到它们还能把我咋地!?
想到这里,我嘴间如同含上了一颗清新爽口的薄荷糖,心下顿然安定了不少,一路跟踪白姐,我刻意和她拉开一百来米的距离,虽然这些距离算不了什么,可别忘了,现在可是晚上,月黑风高夜,夜间能见度很低,只要我小心一点,白姐又怎能发现我。!?
后山的路还是较为难走的,这些陡坡时而平缓,时而急促,没走几步,倒是累的我满头大汗,浑身热汗往外直冒,反观白姐这边,一直不慌不忙,提着个皮箱子还是健步如飞,好像这些陡坡对于她来说统统都是小菜,要知道,她可是一个女孩子啊!?我一个大男人两手空空都吃不消,而她呢,两相对比起来,妥妥的碾压...很牛逼有木有!?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我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坟场的范围内,四周寸草不生,光秃秃一片,坟堆四处里着,似乎在诉说着数不清的人生往事,这时候,我不由想起非诚勿扰里孙红雷
那句有名的话,墓地里就是一个大通铺,活着人挤人,就连死了也是坟挤坟,现在想想这句话倒还是有些道理的。
在坟场一片较为空旷的地面,白姐终于停了下来,她躬身盘坐在地,双手放在腿股间,如同入定的老僧,而她手里的皮箱子,也在那时候被她平整摆放在地,至于我则是躲在较为远点的一座墓碑下,细细观察着她那时候的一举一动。
在她入定的时候,额角还有香汗流下,不仔细看还看不出,看来白姐也不是那种金刚人,一番奔波下来,也是耗费了些许体力,只是和我这大汗淋漓对比起来,我这边实在是自渐惭愧。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白姐动了,她手心微张,缓缓扬起,一直扬到头顶再慢慢放下,如此重复几次,这过程中隐隐间有淡白色的光芒在她周身缭绕着,这种光芒我在一枝花身上见过,那天她用长鞭抽我的时候,身上连同长鞭若隐若现着这种光芒...
我不知道能散发这种光芒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白姐身上的谜题太多太多,她本身就是一个神秘的人,家庭信息,出身年月,怎么来的南海收费站...这些我曾经调查过,可最后的结果也是不了了之,始终调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死亡收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