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被摇了下来,里面的人从上到下的看了我一眼,说:“你今天可以出院了?”
这个人穿着一身休闲的不能再休闲的衣服,好像是准备出去玩的,他的脸上带了一副宽边的蓝色墨镜,墨镜上照着我的模样,有些许狼狈。
“是。”我应了他一声。
“咔。”我这边的车门被打开,他身子挤出来一点,抬手拍了拍副驾驶的位置,“上车。”
我站在原地,古怪的看了他的行为一眼就打算往自己家里走去,这个人我和他又不是很熟,而且这次住院多半也是他害的,所以我为什么要上他的车?上了他的车继续做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怎么办?
我没走几步,那个人的车子又开了过来,车门没有关上,他的脑袋转向我,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耐烦:“你不上车信不信我下车动手。”
因为前些天发生的事,再加上这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我呆了呆。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听到他嘀咕一句,然后就开始解着安全带,看样子是准备要下车动手了。
我怕他真的要下车用强,不再多想的直接开了车门就坐了上去。
他开车门的手一顿重新又关了起来,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说:“系好安全带。”
“你要带我去哪儿?”在这个陌生的车子里面有着陌生的味道,我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开车的速度快了起来,像是吃了几十斤的白酒一样发着疯。
在我的胃有些翻滚意味的时候,车子总算是停了下来。
我看了一眼有些熟悉的四周,疑惑的看向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这地方确实是我住的没错,可这个人为什么知道?如果我没想错的话,这才是我和这个人的第三次见面。
他的墨镜还是在脸上带着,浅薄的嘴唇勾起,似乎是很不屑我的问题,他的手指一动我的车门就被打开了,“下车。”这是他说的话,毫不留情且没有余温。
我本来就想离他远点,他这样一做,我自是忙不迭的下了车,头也不回的就朝自己的家里跑去。
和这样的一个人相处一秒的时间我都受不了,何况还坐了那么久他的车。
我回到家里先好好地洗漱一遍,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就准备去煮点面吃。
我在煮面的时候,听到有人拿着钥匙在开我的家门在,煮面的手顿了顿。
我都不用去想就知道这个人是谁,除了向洋不会有人做这样的事,幸好的是我早就将我的房锁给换了,可这好像是没有什么作用,因为那个人不会因为开不了门就走的,我了解他。
这个房子是新买的,不是我之前住的那个。
“江北北你给我开门!”向洋愤怒的声音从门外面传了进来,伴随着的是不断用脚踹门的巨大声响。
我拿着筷子的手有些发抖,不是因为怕他,而是因为生气。
我大概知道他现在来是要干什么。
他肯定是来和我要房子的,可这个房子的钱全都是用我的钱买的,他凭什么来要?
“咚。”那门被向洋踹的很凶:“我知道你在里面,江北北你快给我开门!”
不知道为什么,我本该是最理直气壮地那个人,可现在我变得是最脆弱不堪的那个。
我的手脚都有些发抖,却还是强撑着走到了门口,伸手就要拉开门上的把手,我想这买卖不在仁义在,即使向洋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出手打我的。
我刚开门他就直接迎着我的面冲了进来。
那怒气冲冲的模样是我第一次见到,很可怕。
我想,这又不是我的错,出轨的是他,错的是他。
所以,我理直气壮了一点,强硬的说道:“向洋你想要干什么,这房子是我的!你给我出去!” 情有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