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还是了解萧深亦的。
但是我怎么都没想到,他对我肚子里这个孩子竟然能执着到这个地步。
我才刚联系上陆宝贝,甚至我都留着一个心眼,就担心萧深亦能有通天的本事找到我,没说我在哪儿,没说一些有特点的地方,还让陆宝贝不用担心我不要来找我。
结果怎么着?呵,第二天,我打算出门吃个早餐。打开门,就看见一脸疲惫的萧深亦站在我租的房子门口,眼底还泛着红血丝,一看就是连夜跑过来在门口守着的。
我当时气得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萧深亦,你有病吧?你这都要找过来?我他-妈欠着你了?薛辰笑没给你看离婚协议?我特么什么都不要,这也不行?”
萧深亦仍然冷着一张脸,神情疲惫却坚定的看着我,说,“这个孩子不能留,我说过。”
我-草-泥-马!
我还从来没有发现,萧深亦是个这么可恨的人!
我拿着手边的东西往萧深亦身上砸,一边砸,我还一边骂,“有意思吗?这么欺负我,我特么就问你有意思吗?我要是偏不打掉这个孩子呢?你还能把我怎么着?!你还能打死我不成?”
口头上这么逞能,其实我也是料想萧深亦不会真的跟我动粗,谁特么能想得到,他突然把我扛了起来,大步就迈进了房间里。
将我扔到床上,萧深亦不客气的踩着他那双锃亮的皮鞋,踏在了我双-腿-之间。
“顾思朵,我说了,这个孩子不能留。你特么跟我犟什么?”他面露凶狠,暴躁不耐的看着我。
我愣住了。
我是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凶的对我,泪腺立刻被激活。
“萧深亦,你想干嘛?”我忍不住的一个劲儿掉眼泪,哑着嗓音问,“我非要我打掉这个孩子的原因是什么?你非要跟我离婚的原因是什么?为了跟我离婚让我打掉孩子,不惜千里迢迢从南方追着我来到这边,又是为了什么?我特么不要你钱不要你人了,你还想从我这里要走什么?”
萧深亦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但很快,我就看见他勾起唇角,朝我讥笑。
“不要钱?不要人?呵。顾思朵,你从我这儿拿走的,难道还少了么?”
“什么意思?我拿你什么了?”
“你心里清楚。”萧深亦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治疗,扔在我脸上,“一千万,买你肚子里的孩子。够不够?嗯?”
“你有病!”
我把脸上的支票揉成团,用力扔到地上。
萧深亦伸手,按在了我的脖子上。
咬牙切齿的问,“不管怎样,你都不拿掉这个孩子,是么?”
特么的这个神经病就像是对这个孩子有仇恨似的,用那双泛着红血丝的眼瞪着我的时候,我特么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煞气。好像不亲眼看着我做人流手术,他就会怎么样似的!
我脖子一哽,愤恨的瞪了回去,“是。”
萧深亦扯下自己的领带,绑住了我的双手。随即,又撕烂了我的睡裙,绑住我的双脚。
我问,“你特么要强女-干我?”
萧深亦抬起我的双腿,压了下来。
他用行动告诉了我答案——是。他要强女-干我。
整个过程,好像就是为了泄愤似的,从头至尾都很粗暴。我喊疼,他仿佛听不见似的,甚至有时候还会更加过分。
我听说,在怀孕的前三个月里,情况是最不稳定的。如果在前期没有稳定自己的情况,孩子很有可能会有危险。
我躺在床上,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时,脑子里就蹦出来这么个想法——他-妈的这是想“人工”帮我做手术?!
……
等他结束的时候,我已经疼得麻木了。
从床上爬起来,看见下面流血,顿时就“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如果这样流掉是个什么情况,只知道当我看见床单上有血的时候,整个人都疯了。
“萧深亦!你特么不是人!你禽兽!变态!神经病!你给我等着!你等着!”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急速的流窜着,让我根本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我跑下床,快步追到萧深亦面前,对着他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嘴里还在碎碎的骂着。
想到什么骂什么。
方瑜,喻菲菲,姜子瑶,薛辰笑。只要是跟他有关的,我一个个都顺着骂了过来。
只是当我骂到姜子瑶的时候,萧深亦突然攢住了我的手腕,将我一把翻转过来,压在了墙壁上。
“顾思朵,你知道你现在想什么吗?泼妇。”
“是!我特么要是都这样儿了还不泼妇我特么就不是人了!你特么性格好你牛逼,干这种不是人的勾当!萧深亦!你去死!”
萧深亦扣着我的手,按着我的头,让我整个人都贴在了墙壁上不得动弹。
“好,我就告诉你,我这么做的原因。”
他的嘴唇贴着我的耳廓,用我们曾经很亲密的姿势,冷冷的说道。
“因为你夺走了姜子瑶的一切。你会这样,罪有应得。”
“你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执意要你拿掉这个孩子?”
“因为你不配。”
“顾思朵,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老子对你,不过只是报复而已。”
报复?我不配?我夺走了姜子瑶的一切?我罪有应得。
哦,是吗?
为什么萧深亦说的话,我特么一个字也听不懂?简直就像个笑话似的。
我不知道萧深亦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离开的时候,除了给我留下一张新的支票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就好像……老死不相往来似的。
没有萧深亦的禁锢之后,我靠着墙滑落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直到我感觉瑟瑟发冷,才挣扎着扶着墙站起来,自己打了一个车去医院。
我不知道我夺走了姜子瑶什么。
如果说她曾经被拐卖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小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我根本不记得。就连我曾经是有个双胞胎这件事,也根本就没有听说过。现在突然告诉我,我跟姜子瑶是双胞胎,萧深亦拿去鉴定过了。
可那又怎么样?是我让姜子瑶被拐卖的吗?是我让姜子瑶流离失所被收养的吗?说白了,那些事儿跟我有半毛钱关系么?
这特么是我听说过的离婚理由最牵强的一次了。
到了医院,我做了一个检查。
在医生给我检查身体的时候,我还忍不住哭着跟人家医生说,我刚刚被强女-干了,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到孩子,流了很多血。说着,我就开始抽泣,断断续续的开始倾诉。
“逼着我打掉孩子也就算了,竟然还做这种事。医生,你说我特么怎么就这么命苦?爱错人也就算了,为什么离开还特么要追上来报复我一次?”
我一直在絮絮叨叨,直到医生给我确诊。
“孩子暂时是没有什么问题,也并没有流产,你可以放心。不过多少还是会有些影响,要定期来做产检。还有就是,你会出血是因为下体撕裂,给你开个外用药自己回去上一下。”
我拿着医生给我开的单子,呆愣愣的站了老半天。
末了,我还听到医生柔声说了一句,“如果遇到了什么事,请报警。如果需要做什么证明的话,我可以配合你。”
“谢谢。”
我大概知道医生说的什么意思了。萧深亦刚没带套,想要调取残留在我身体里他的液体也很简单。
……
回了出租房,我对着镜子给自己上药。
就连手指碰一下,都能疼我个好一会儿。不知道萧深亦是怎么能够下手这么狠的。他难道不疼?光是我疼?
唯一值得庆幸的,恐怕就是萧深亦误以为我的孩子没了吧。
我知道,我执意要留下这个孩子,对这个孩子也不公平,生下来就没有爸爸。但是那又怎么样?我难道还找不到一个比萧深亦更好的男人了?我总能找到的。会接受我,也会接受我孩子的男人。
……
萧深亦没有再来找过我。
后来,我听说萧深亦之前预定的酒店举办的婚礼,也举办了一场婚礼,不过新娘的名字换了一个人。
不是姜子瑶,也不是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举办婚礼的那天,新郎新娘都没出席。听陆宝贝说,到场参加婚礼的人,也是看到新娘不是我的名字时愣了。这个婚礼简直就是个笑话,新郎新娘不在,宾客也都走了。
我听了,红了眼。
我说,“宝贝,我怎么就想不明白啊。既然要特么闹一出,还按我想的办场婚礼算什么?这特么是在搞笑的么?”
陆宝贝啐了一口,“不知道!这神经病我不知道!”
我说,我想不通啊,怎么都想不通。但是我以后不会再想了。我这人记仇得很。
谁对我好,我会记得。谁对我不好,我更是记得清清楚楚。
萧深亦是怎么对我的,我特么就是想忘都忘不了。
……
婚礼的当晚,薛辰笑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接通电话的时候,薛辰笑那边还挺吵的,突然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薛辰笑问,“小朵,你去医院做个检查。我特么套那家伙的话,他非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 曾经那样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