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拉着季云走了出去,季云出去前都一直盯着我,当他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的泪水终究是憋不住了,哗哗的流淌着。
晚了,什么都已经晚了!
我的人,包括我的心都已经交托了出去,我该怎么要回来?
我在等候室里一直待到了下午五点钟,阿雪和丹尼尔就呆在我的旁边等待着我,谁也不敢轻易地碰触我。
直到五点多我的情绪才稍微的平复了一些,我站起身子对着他们说,“我们回去吧!”
阿雪挽着我的胳膊,我们走了出去,回去的路上,我就像是丢了灵魂一样,看着黑压压的天空,我多么的渴望有一道亮光冲破着黑的序幕,为我带来光明。
回去的路上并不像来的时候那么的顺利,一路的红灯,就像是一道道障碍阻隔着我回到白凡的身边。
丹尼尔直接送我回了白凡的公寓,阿雪跟我说明天一大早她需要回公司去拍摄,所以就不能陪我了,我让丹尼尔把阿雪平安的送回去。
我们寒暄了几句后,就挥手道别了,等我转身的时候才发现白凡已经在门外站着了,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紧抿着薄唇没有说话,本就棱角分明的五官在与我对视的那一刹那,瞬间冷凝了下来。
不知道白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外面的,我舔了舔下唇,越走近他,那种强烈的压迫感也就越浓重,让周围的空气都连降了好几度。
不等我推开门走进去,白凡一把抓住了我正欲开门的手,他粗暴的将我扯到了客厅里,猛地一甩,我重重的摔在了沙发上。
白凡指着我面前那堵墙上的挂钟说道:“玩疯了吧?也不看看几点了,我还怀疑你是不是都快忘记回家的路了。”
白凡就像家长教育了犯错的小孩子一样,骂骂咧咧个没停,我低着脑袋默不作声,脑海里徘徊的全是季云临走前跟我说的话。
“答应我,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要去求那个人,我在这里很好,所以你不要做傻事,听见了没?”
...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一觉醒来,这都是一个梦。
如果可以,我希望从来都没有遇见过白凡。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没有拿自己作为交换的条件。
“我在问你话?回答我!”白凡半蹲着身子,用手捏住我的下巴。
我看着白凡,看到他眼中的火焰熊熊燃烧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在是冷气,而是怒意,我和他离得很近,近到从他鼻息中喷出的气,我都能感受到。
白凡将目光落定在了我的唇上,开口说:“这张嘴既然不是用来说话的,那么它就应该在别的地方发挥作用。”
我猛然一惊,他说这话的意思是?
果然,他在说完这句话后,毫不犹豫的覆上了我的唇。
“白...唔...”我还来不及开口就被白凡狂暴却又温柔的唇封缄在贴合在一起的唇齿间,他勾着我口中的小舌。
我向外抵触着他,稍微一避让就又将我的小舌紧紧的锁住,他用舌尖索取着我口中的清香。
随后他不满足于简单的吻,渐渐的压低了他的身子,贴近我,他身上自带着的火热气息一下子全都涌入了我的身体,惹得我的身子也开始燥热了起来。
客厅里的气氛渐变的暧昧起来,他像是在把玩我胸前的那片柔软,当我在看清他的时候,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怒火,取而代之的是柔情。
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清白凡的心,不知道他真实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有时候我觉得他离我很近,有时候却又很远。
白凡轻抚着我的秀发,“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做让我失望的事情。”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将脑袋埋进了我胸前,没有继续下一步的动作,我和白凡就这样安静的躺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是睡在主卧里的,身边那陷下去的部分告诉我,我昨晚和白凡睡在了一起,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却又是完好无损的。
白凡让我睡在主卧,他却没有碰我?
这让我感到十分的惊奇!
浴室里白凡走了出来,我惊愕的向着他投去了目光,白凡看着我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从今以后,你不让我碰你,我绝不会在碰你。”
白凡说完这句话后,就直接走了出去,留下一脸茫然的我。
尽管不知道白凡到底又在耍什么花招,但是这对我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好事。
从白凡说完那句话之后,我们又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个多星期,白凡朝九晚五的回来,每次回来他都会从饭店里打包一些菜带回来。
今天他像往常一样打包了四菜一汤,我们的分工很明确,他打包菜回来,我负责装菜还有收拾碗筷。
坐在餐桌上,他吃了一会儿,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季云...”
一听到季云的名字,我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立刻精神抖擞的问道:“季云怎么了?”
白凡瞪了我一眼,我夹了一口菜咽了下去,我还真是心急,明知道这样会让他不开心,但是我却依然就像是飞蛾扑火一样。
“他我已经救出来了。”白凡说完一直盯着我,当然我也不傻,我知道他是在观察我的表情。
如果我稍微表现出一点开心,他就会变着法的欺负我,所以我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是吗?那挺好的。”
白凡果然吃这套,见我比较冷淡,嘴角竟然勾勒着好看的弧度,而且还给我夹了一块肉,“来,你不是最爱吃糖醋肉,多吃点。”
我强忍住心中的欢喜,一口咬住了白凡给我夹的那块肉,对付白凡还得顺着他来,现在我已经掌握了技巧,以后就不怕会被他欺负了。
这一顿是我住进白凡公寓吃的最安心的一顿,心情一好,就不自觉的哼起了不着调的小曲儿,白凡坐在客厅里,摁着电视机的遥控键盘,一会儿换一个台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回头看了他一眼后,伸手去拿脏盘子,哪知手肘一碰,一不小心将离我最近我的那个盘子给撞掉在了地上。
霹雳啪啦的一阵盘子摔碎的声音,我吓得连连后退,看着被摔坏的盘子,我不好意思的朝着白凡看去一眼。
白凡是个特别讲究的人,而且他从大学开始就喜欢这种陶瓷类的物品,所以大学那会儿我跟在他的身后,耳濡目染的也学到了一些。
家里的盘子碗什么的,大多都是出自景德镇的,随随便便一个都要大好几千呢!
我心里不禁抱怨起白凡来,不就吃饭吗?
有必要买这么好的碗吗?
现在好了吧,被我给摔碎了。
活该!
白凡陡然的站起身子,我瞪大了眼睛,我滴天啊!像他这种爱斤斤计较的人,一定会跟我死磕到底的。
我急忙蹲下身子,收拾着地上的碎渣,心一慌,做起事来就容易乱,伸手准备拾到时,手被碎盘子给划了一下,顿时鲜血直流。
白凡蹲下身子,我以为他是要对我劈头盖脸的进行批评呢!
我都有了心里准备,乖乖的竖起了耳朵,“那个...我不是故意,对...”
白凡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我看着他走去的方向,他这是要将我扔出去吗?
我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因为今天煮饭的时候,我给电饭煲忘记插上插头了,后来还是白凡发现的。
所以今天的晚饭吃的比较晚,现在外面都黑漆漆的一片了,白凡要是现在将我扔出去,这个地方这么的偏僻,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难不成是让我睡大街上啊?
我止住脚步,本来很想对白凡说:“不就是一个破碗吗?改明的我买一个一模一样的还你还不行吗?有必要在这里大做文章的。”
可是等我说出来以后,竟然变成了“那个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是算你自己。”但白凡并不为所动,“...要...要不我赔你?”
我挑着眉头试探性的问,白凡紧绷着的脸终于是稍微松了松。
果然,有钱人眼里就只有钱。
白凡将我拉到了沙发上,他又忙活着从卧室里取来了医药箱,看着他细心的帮着我包扎,我刚刚好像想多了。
不过他认真起来的样子还真是迷人,我单手撑着脑袋盯着他看着,白凡将医药箱收拾好后,开口问:“你打算用什么赔?”
他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实在是太煞风景,我收回自己花痴般的眼神,靠在了沙发上,“当然是赔你钱了,不然咧?”
“你是在问我吗?”白凡看着我问。
我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点了点脑袋,而后我又托着自己的脑袋,笑嘻嘻的问:“你看你这么有钱,要不就算了吧?”
“好啊!”白凡回答的很干脆,这有点不大像我认识的那个白凡啊!
顾不得多想,不让我赔才好呢,我轻拍着手,讨好着他,“哈哈,我就知道白总最大方了。”为了以防他反悔,我又补了一句,“大丈夫嘛,就得有你这样的气魄。”
实际上我是想要点出“大丈夫”这三个字的,因为由这三个字可以延伸到“大丈夫一言九鼎的。”
哪知他的大脑额外的不一样,白凡眯着眼睛,露出坏坏的笑容,“你说的对,我是大丈夫,那么作为小妻子的你,是不是该满足一下大丈夫我的需求了?” 宁负深情不负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