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起身子想要起来,低头一看,胸前一片春光,昨晚白凡直接给我扔床上了,因为身体原因,我也没有在起来穿衣服。
可是眼前我开始为昨晚的举动后悔了,如果我没有赌气,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身子是自己的,折腾怀里根本不会有人心疼。
将被子裹在了身上,朝着衣橱伸出手去,可我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脚下轻飘飘的,明明两步的路程,硬是被我走出马拉松的距离。
终于好不容易够到了衣橱,不等我打开,只觉得脑袋轰隆一声,就像是炸开了一样,身子一斜便失去了意识。
白凡估计是听见声响,所以从客厅冲了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我,忙的抱起来我放在床上,我半睁开眼睛看着他的侧脸。
当他的手触摸到床上的床单时,浓浓的剑眉用力紧皱了一下,将我又抱到了偏室里,帮着我盖好被子后,匆匆的又走了出去。
片刻,他又走了回来,此时手里已经多了几件衣服,他扶着我起来,半靠在他的身上,伸手就除去了我身上的被褥。
光光的身子呈现在他的面前,我用手挡住了他为我穿着内衣的手,他带着些许怒气说:“你想这么光着身子去看医生吗?”
我咽了一口口水,他就甩开了我的手,继续为我穿着衣服。
也对,我的身体已经不知道被他糟践过了多少次,这点程度我又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白凡帮我收拾好的同一时间,家里传来了按门铃的声音。
白凡起身朝着卧室外走去,等他在进来的时候,身后多了一男一女。
那稍微年纪长一些的男人朝着我谦和一笑,我疑惑的看着他,他的那个样子不像是第一次见我了。
他走到我的床前,熟练的摸了摸我的脑袋,用低醇的男音说道:“有点发烧。”
这是什么情况?
白凡不是说要带我去看医生吗?
难道这个男人就是医生吗?
看着我发愣的眼神,那个男人温婉而笑,“怎么?夏小姐不认识我了吗?”
我张口问:“...你知道我姓夏?”
那个男人还没来得及回答,白凡就率先说道:“好了,江宇没必要和她费那多的话,她需要打点滴吗?”
“不用,只不过一点低烧罢了,瞧你心急火燎的把我给找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听着江宇的话,我朝着白凡看去,白凡给了我一记白眼后,开口:“我还不是怕她死了,脏了我的房子。”
听到那个“脏”字后,我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心里骂两句自己,我也该死心了,为什么就是下不了决心。
江宇走回我的身边,冲着我又是一笑,“好好休息。”他站起身对着身后的那个女人开口:“给她开些退烧的药。”
“好的,江医生。”
那个叫做江宇男人吩咐完后就和白凡搭着肩膀走了出去。
如果说那个叫做江宇的男人是医生的话,那么,房间里的这个女人就是护士了。
“你是护士?”
可能那个女护士觉得我问的很突兀,有些吃惊的看着我,反应过来后,点了点脑袋,“夏小姐你不记得我了吗?前不久我还给您打过点滴呢!”
“给我...打过点滴?”
“是啊,不过上一次您可比这次要严重的多。”
我眨了眨眼睛,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那名女护士噗呲一笑,“嗨,看我这脑子,您不记得也正常,当时您已经处于昏迷的状态了,要是您记得倒还不正常了。”
那名女护士自说自话,身上散发着青春活力的气息。
我浅笑,似乎能在她的身上看到当年我的影子,开心欢快的那种。
“夏小姐您是和白先生结婚了吗?”那名护士看到我的脸色一沉,急忙改口:“哦,不是,我就是看白先生对您挺上心的,然后您看您两次都在白先生的家里晕倒,所以...呵呵...”
“...我...”
“没错,我们结婚了。”
白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与他目光对接的时候,我不自觉的将眼神瞥向了一边。
那名女护士双手合拳放在了胸前,一副羡慕的模样,夸赞着说:“恩恩,不瞒白先生和夏小姐,我第一眼看到二位的时候就觉得你俩特别的般配,很有夫妻相呢!”
白凡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走到我的床前坐了下来,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深情款款的说:“我们当然般配了。”说着,白凡还用力的捏了一下我的手。
我吃痛的皱了皱眉头,两眼愣怔怔的看着白凡。
白凡在看到我吃痛的表现后,得意的松开了我的手,站起身子笑对那个小护士,“我们结婚的时候,小右你就和江宇一起过来喝喜酒。”
那名小护士看了江宇一眼,不停地的点着脑袋,而江宇则是一脸无奈的表情。
看来又是妾有情,郎无意。
白凡送走他们后,斜倚在门口,高傲的姿态尽显无疑,“按时吃药,记住下个月初八我们结婚。”
我吃惊的看着白凡,挑眉问:“...我们不是已经结过婚了吗?”
对的,我和白凡领过证了,那本崭新的结婚证抽屉里和那份契约书躺在一起呢!
白凡对于我的问题一点也不感到吃惊,双手一摆开,冷笑着开口:“没错,但别人不知道。”
我掀开被子想要下床,也许是因为起猛了,眼前一黑,身子摔倒在床上,我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等我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白凡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黑着脸目不转睛的瞪着我,那模样十分的狰狞。
我咽了咽口水,半抬着眼睛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如果你向别人公布了我们的关系,对你的事业也许很有很大的冲击。”
我现在的这个身份,相对于白凡的身份来说,实在是太悬殊了,社会的舆论一定是波涛汹涌,那些期望着白凡事业消沉的人,也会趁机的涌动,给白凡造成不小的负面影响。
白凡半猫着腰,用手轻抬起我的下巴,面无表情的说:“呵呵,你是真的担心我,还是担心如果你白太太的身份暴露了,以后就不能正大光明的偷情了。”
我眯着眼睛盯着白凡,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么的偏激了,他所谓的要公布和我的关系,只不过是为了防止我这只红杏再出墙去。
可笑!
“...别忘了,半年后我们就会离婚,如果你公布了和我的关系,到时候你的麻烦会源源不断。”
“呵!我谢谢你这么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不过我白凡决定的事情,就必须按照我白凡定好的路子进行,你只要乖乖的做你的新娘子就行了,其余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白凡在原地踱步,像是想到了什么,两秒后讥笑开口:“不过如果你真的喜欢操心的话,那就操心操心以后该怎么顶着白太太这顶帽子,还能出去幽会你的情郎吧!”
“嘭!”
一阵关门声,就像轰天雷一样狠狠的劈在了我的心尖上。
望着那紧闭着的房门,我知道白凡现在一定也站在门外,我和他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在一起呢!
我们之间好像有着万千鸿沟,彼此永远都达不到对方的身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也不是我爱的人不爱我,而是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依然不能在一起,还要不停的继续折磨彼此,直到对方伤痕累累,依旧不肯放手。
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无可奈何!”
我闭上了双眼,无力的靠在床沿上,泪水悄然滑落,这将是我为白凡落的最后一滴泪水,我和他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忽的,回想起昨晚我被白凡带走了,酒店里就只剩下季云,那么阿雪去了哪里?
她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
我拿起手机给阿雪打了电话,一连拨了四五个都没有人接,我又给季云打了电话,情况和阿雪的一样。
一种不祥的预感不断的袭来,我的心一直蹦跶个没停。
匆匆的下床,走出了卧室,在朝着大门出去的前一刻,白凡的呵斥声在我的身后响起,“站住!”
我很想不理睬白凡,可是脚还是没出息的停了下来,我没回头,身后传来了白凡踏着拖鞋走近我的声音,在伴随着拖鞋与地板的摩擦声向我袭来的同时,我的身后感到了一股浓浓的寒意。
那股浓郁的寒意,分分钟都能将我冻成冰棍。
“刚吃了药你又想去哪?”
白凡的话像是关心,又像是在指责。
我提了提包,老实的回答了他,“我去找阿雪,昨晚...我怕她出事...”
“她一个成年人,能出什么事,还是说你其实是打着关心她的幌子,实际上是去找你的情郎。”
我抿了抿唇,转身斜着脑袋看着白凡,“白凡你能不能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你觉得你这样猜来猜去的有意思吗?”
“我也觉得没意思,可是谁让我的娶回来的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呢!”
“我...水性杨花?”我指着自己问,“好,就算我水性杨花,那你和我离婚不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把我绑在身边,自己给自己找不快活呢?” 宁负深情不负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