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诗雅身穿黑白色一字肩礼服,挽着身穿黑色西装的父亲,走进酒店。服务生忙推开宴会的大门,恭迎他们进去。
富丽堂皇酒店宴会厅。
聚集了很多名流达贵。
这次宴会,是王家举办的,汪权来参见,只是为了专门带女儿汪诗雅和王家大公子相个亲。
年轻人都排斥相亲。
为了不让两个年轻尴尬。
汪权和王景辉决定用这种方式。
钢琴声悠扬地萦绕在酒店的每个角落
红酒影错,香槟四溢。
汪诗雅从服务生手里端过两杯红酒,递给父亲一杯,父亲带着走到王景辉身边,“王董…”
“汪董来了!”
王景辉和汪权微微碰杯,随后王景辉的目光落在汪诗雅的身上,这就是汪权的那个能干大女儿。
“这位就是汪小姐吧。”
“是的。”汪权朝汪诗雅使了使眼色,“诗雅,还不快和王董事长问好。”
“王叔叔好。”
汪诗雅微微颔首。
“应言…”王景辉朝着不远处正和人交谈的王应言招招手,王应言听到后,立刻走过来。
“父亲。”
王应言身穿高定西装,身姿高挺。
汪诗雅微微打量他,长得真不算帅气,但人靠衣裳,穿着上倒给他整增添几分英俊。
“这位是你汪叔叔家的千金,汪诗雅,你们两个人认识一下吧。”王景辉介绍完,王应言立刻对汪诗雅伸手道:“您好,王应言。”
“您好,汪诗雅。”
汪诗雅收回手。
“那你们聊,王董,咱们去那边坐会。”汪权想让他们单独聊会,促进促进感情。
汪诗雅内心白了父亲一眼。
“听说汪小姐一直在美国,近来才回国。”王应言试着找个话题。
“是。”
汪诗雅微微摇晃手中红酒杯,晶莹剔透地杯子将她的手指映得长长。
“……”
王应言也不算健谈,而他的话题,汪诗雅回答都很简单。汪诗雅明显是排斥他的,这点王应言感觉的出来。
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聊。
“失陪一下。”
汪诗雅转身去了洗手间,两个不认识的人,就在那傻站着,她觉得有些挺尴尬。
“请便。”
王应言眉头微皱,对于汪诗雅的冷漠,王应言有些不悦。说实话他并不喜欢汪诗雅,但是父亲希望他娶汪家小姐,所以他必须娶到她。
汪诗雅从洗手间回来。
走入宴会大厅,不想去搭理王应言,便走到钢琴边,听着钢琴师悠扬的音乐,她想起陈然的琴声,他的钢琴也弹的很好,让人听的身心舒畅。
“汪小姐也喜欢钢琴?”
王应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汪诗雅微微蹙眉,“喜欢。”她更喜欢听陈然弹,他的琴声堪比专业级的,虽然他只是当**好来弹。
王应言朝钢琴师使了眼色,钢琴师会意,立刻起身立刻。
王应言做到钢琴师的位子,长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舞动,琴声悠扬婉转,一点不比刚才的钢琴师差。
“汪小姐会弹吗?”
“会一点。”
汪诗雅点点头。
王应言朝边上坐了些,给她留出一点位置。汪诗雅也没有丝毫犹豫,就在他身边坐下,纤细的手指放到琴键,缓缓地弹奏。
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
两人弹奏完。
王应言夸赞道:“没想到汪小姐钢琴弹得这么好!”
“你的也不赖。”
汪诗雅起身,没多言,踩着高跟鞋,走到父亲身边。
“老爸,我先回去了。”
汪权低声道:“这才刚来……”
汪诗雅打断道:“该见的人我也见了,我就先失陪了。”不给父亲任何说话的机会,汪诗雅扭头就走,秀发在她扭头的那一瞬间,微扬。
走出酒店。
汪诗雅刚准备上车,就看见梁鸿升,他和一个女人站在一起,两人在交谈着什么,很严肃的样子。
汪诗雅拿起车里的外套,穿上,朝着梁鸿升走过去。
梁鸿升谈完,送女人上车离开。
转身时,看到汪诗雅走过来,他微微愣了愣,一想到她已经知道自己喜欢她,梁鸿升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没想好如何面对她。
“梁大律师!”
汪诗雅斜眼打量他。
梁鸿升被她看有些不自在,推了推眼镜,“你怎么会在这里?”不会专门来找他的吧?
“来相亲的。”
汪诗雅淡然回答。
相亲?
梁鸿升眸光有些黯然,“怎么样?”
“最讨厌就在这种旧社会的相亲,烦都烦死了。”汪诗雅嘴角上扬,耸了耸肩道:“没办法,父命难为。”
“……”
父命难为?
梁鸿升沉默地看着她,她会听从父亲的命令,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吗?
天空开始灰暗。
温度也开始下降。
汪诗雅紧了紧衣服,感觉有些冷。
“你现在是要干嘛?”梁鸿升问道。
“回家。”
实在没法再继续待下去。
“我送你回去?”
“好。”
汪诗雅没拒绝,上了他的车。
回去的路上。
汪诗雅一直在偷看梁鸿升,他难道真得没什么要对她说的吗?
“我脸上有东西吗?”
梁鸿升察觉到她在偷看自己,也想到她心中所想,可就算她知道他喜欢,有能如何呢?
她不会和他在一起。
不管她是不是喜欢他,他们两个都不可能。
汪权一心想让她嫁给富家公子,他这样的出身,就是贵为首席律师,又能如何?依旧不是汪权心中最佳的人选。
所以……
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梁鸿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汪诗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
梁鸿升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沉默一会。
“第一次见面。”
“那时你才多大?”汪诗雅斜凝了他一眼,他是有多早熟,六岁那么小一点,就知道什么是情爱了?
“小时候只是喜欢和你一起玩……”梁鸿升开着车,瞥了眼她,“长大后才知道,那是喜欢。”
“可你为什么从未和我说过?”
汪诗雅真的挺感动,若是她能早些知道,或许她真的会接受他,只是现在她的心中有人了。
“我……”
他没有勇气。
“若是我现在想你表白,你会接受吗?”梁鸿升车速放慢,期待着她的回答。
汪诗雅真的不忍心伤害他,但是也不能糊弄他,选择如实回答:“我的心中有人了。”
“那个叫陈然的?”
她在梦里都喊他的名字,一定是特别爱他。
“嗯。”
汪诗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但是等她发现,她已经爱得深。或许这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爱情是很奇妙,它可以和很自私,又可以很无私,在不同性格的人身上,发挥着不同的效果。
对梁鸿升来说,爱情就是无私的。
只要他爱的人能幸福。
他由衷地祝福。
……
美国纽约。
陈然助理威曼打电话给他,得知他生病了,便感到他家来看他,摸了摸他的头,烫得不行。
陈然吃完药,烧是退了,但没多久,又烧了起来。
“那得赶紧去医院。”
威曼立刻将他扶起来,把他送去医院。
躺在病床挂着水,陈然意识清晰,就是心里难受的很,整个人憔悴不堪,声音沙哑。
“不要告诉我妈。”
陈然怕母亲知道,又该要他回去住。
“我知道。”
威曼坐在他病床边,守候着。
“你去忙吧。”
陈然只想一个人待着。
“可……”
“我没事的,你走吧。”
陈然执意让威曼离开,威曼犹豫一会,起身离开医院。挂完点滴,医生要他住院观察一夜,陈然不愿意。
陈然拖着酸软的身子,从医院出来,手里拎着医生给开的药。拦了辆出租车,告诉完司机地址,靠在座位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他现在累的很。
到达目的地,司机喊醒他:“先生,到了。”
陈然看着车窗外,到家了。
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司机,多出来的,他没让司机找。回到家,药也没吃,就直接躺倒床上就睡。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天是亮了的。
陈然从床上爬起来,身子酸软无力,而且退烧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现在身子黏黏,汗味特别重。
拉开窗纱。
陈然转身走去浴室,洗完澡出来,拿起手机看了眼,有几个未接来电,是汪诗雅打的,他立刻回了过去。
“怎么不接电话……”那端汪诗雅声音焦急。
“我没听见……”陈然停顿住,这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声音哑到快要说不出话来。
“你声音都这样了,有没有去医院啊?”汪诗雅刚和父亲吵了一架,心情不好想和他聊聊来着,现在知道他病的这么严重,整个人是即着急又担心。
“烧退了,就是嗓子有些哑。”
“……”这叫有些哑?
汪诗雅觉得自己必须去美国一趟,必须知道他真实的情况,不然她不会安心的。
也不和他多聊。
挂了电话,汪诗雅就订了最快去纽约的机票。
收拾了两件衣服。
提着行李下楼,玄关处,汪权见她提着行李,以为她是和他置气,要搬出去住,原本已经消了的火气,又燃烧起来。 情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