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只有五分钟而已,时翊站直身体,伸出舌尖,拇指在上面擦拭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去。
佟悦萌浑身瘫软的从窗台上掉下去,狼狈的爬到那张单人床上,像具尸体,五分钟,仿佛一个世纪。
她想不通,她又哪里得罪了时翊,让他不顾她的人格尊严。
冷战,似乎从此升级了,现在不仅是时翊不愿理她,她也不愿再去多看时翊一眼,两个人对彼此的厌烦已经严重波及到整个办公区,就连那些八卦的小秘书都不敢再发表什么言论了,生怕触了霉头夹铺盖走人。
只是每天中午,佟悦萌都必须准时出现在总裁办,拿着她的计数本找时翊签字,每一次时翊都不真正的抱她,只是换着法的折磨她,将她身上所有的敏感部位全都挖掘出来,狠狠开发,让她疲惫不堪,连吃饭的食欲都丧失。
又一日,佟悦萌趴在休息室那张单人床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裙摆有明显撕扯的痕迹,她就像垂死挣扎的鱼,只有吸气没有呼气,恶狠狠着目光瞪着衣着一丝凌乱都没有的时翊。
时翊将松开的领带系好,看都没看她,“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佟悦萌要崩溃了,拿起床边刚刚签过字的小本砸在他的身上,“你到底要折磨我多久才肯罢手?”
时翊举止优雅的点燃一支烟,“怎么,你想要?可我偏偏不想给。”
是的,他不给她,只是每天像这样挑|逗她,没有接吻,更没有身体上的融合,而她却在各种道具的碰触下欲|望泛滥。
见时翊拒绝跟她谈话,佟悦萌跳下床,一把拉住已经推开门的他,“今天,我们必须谈清楚,我搞不懂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本以为用这种诚恳的态度能换来心平气和谈一谈的机会,结果时翊狠狠推了她一把,力道之大直接将她甩进了床里,紧接着冷冷的丢下一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佟悦萌愤然的冲过去,结果休息室门哐当一声关紧,门外传来了陌生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冷嘲热讽的感觉。
“还真是好雅兴,难怪有人说你中午忙得吃不上饭,原来是在滋阴补阳,怎么,秘书办的小秘书都被你玩遍了,开始招新人了?”
时翊踱步走到沙发前坐下,指了指对面,“老叔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时立新坐下,不客气的拿起时翊那盒烟抽出一根点燃,“别说的好像欧时是你的一样,你不过是条打工狗,能拿那么高的工资,你要懂得感恩。还有,我记得老爷子还没有承认你是时家人,搞不好哪天你就下岗了,别叫的那么亲近。”
时翊不为所动,就好像这一席冷嘲热讽跟他没有关系似的,“是不是时家人,等拿到继承权那天就知晓了,放眼整个时家,你觉得有人能超过我的能力?要不是依仗我这个高级打工者,时家,怕是早就被你们这群废物给毁了。”
时立新在时家的尔虞我诈里生活了大半辈子,早就习惯了这种针锋相对的节奏,只是没想到时翊居然有胆量这么跟他说话。
“嗤,哈哈哈,你还不是个靠着女人的小白脸,没有张氏财团的千金撑着,你以为你能在总裁这个位置上坐到今天?还有……”
时立新瞥了一眼休息室的门,“玩女人的时候记得戴套,千万别玩出一堆像你这样的小杂种,乱了时家的家谱!”
时翊搭在腿上的手缓缓攥成拳头,这是他的痛处,被人狠狠戳了二十年,然而今天这种戳法却是最致命的,这也是他一直禁欲的真正原因,他不想跟女人发生关系,更不想要孩子。
对于一直打压他的时家人,他现在还不能做出任何反击,甚至连筹划的马脚都不能露出,否则就是打草惊蛇。
可他能压下火气,躲在休息室里的人绷不住了,房门被猛地推开,佟悦萌逆着光站在窗下,故意捏着嗓子,一股风尘的语气,“你这话似乎说晚了,时总向来喜欢真枪实弹,不知道都射出多少发了,孩子,估计已经遍布整个盛京城了,每一个都留着时家人的血液,这未来的继承走向还真不好说。”
时立新蹭地站起来,没想到一个出来卖的女人竟敢跟他叫板,因为他是迎着光的,根本看不清佟悦萌的脸,只知道她身上穿着秘书办的职业装,他上前,想要弄清楚究竟是谁这么不要命,却被时翊一把拦住。
“怎么,是害怕我跟陈氏合作成功威胁到你的地位,所以才来打探消息的?”
时立新一把甩开时翊,“开什么玩笑,你这辈子都别想动摇我的地位!”
说着他朝佟悦萌看去,“婊子生的孩子时家是不会承认的。”
这话很明显是在骂时翊的母亲,佟悦萌见时翊握着拳头一副要打上去的样子,连忙讽刺的大笑起来,摸着小腹,人至贱则无敌的说,“既然都被说成是婊子了,不如就生他十个八个的,养大了全都送去时家分一本羹。时总,不如我再给你介绍几个好姐妹,多多益善的生孩子,大家把时家分了!”
时立新鼻子都要气歪了,“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跟没脸的人说话,我要脸显得多不合群啊!”
“你!”
“哎呦,堂堂时家二少,五十多岁,居然跟女人计较,这泼妇骂街的本领不会是跟老婆学的吧,还真是物以类聚。”
时立新狠狠瞪了佟悦萌一眼,转头看向时翊,时翊双手插兜,依旧是千年不变的表情,不过仔细观察,他的嘴角是微微扬起的,他说的轻描淡写,“女人如衣服,不过是个牙尖嘴利的性玩伴,老叔应该不会当真吧!”
时立新丢掉手中的烟蒂,踩在脚下报复般的碾了又碾,指着时翊的鼻子,“你有种,最好给我小心点!”
办公室门被摔得震耳欲聋,佟悦萌站得笔直的身体当即就颓然了,也没了那种趾高气昂和牙尖嘴利,她将凌乱的头发拢了拢,目不斜视的朝门口走去,耳边就好像有一台复读机一样。
女人如衣服,不过是个牙尖嘴利的性玩伴。
多好的定位,彻底诠释了这几天他对她的所作所为。
“回去,今天下午你就给我待在休息室,那也不许去!”
“凭什么?”佟悦萌脚步不停,一把拉开办公室门。
却被时翊扯着胳膊甩回来,哐地一声关了门。
由于力道过大,佟悦萌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原本撕坏的裙摆一开到底,露出她那白皙的大腿。
时翊毫无怜香惜玉的拎起她,直接丢进休息室,指着她的鼻子,“晚上下班之前不许走出这里半步。”
佟悦萌眼看着房门在她眼前关闭,紧接着从外面落了锁,时翊冷漠的背影,毫无温度的眼神……每一样都是一种刺痛。
她果然被锁了一个下午,直到下班,房门才被打开,然而进来的人不是时翊,而是康博强,给了她一套崭新的女装。
佟悦萌换好衣服,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时翊的办公桌,那上面放着一份调查资料。
佟悦萌犹豫着退了回去,快速的翻看起来。
十岁、十二岁、十四岁、十八岁……大大小小十起案件,都有着同一个受害者,那就是时翊,每一份资料都仿佛一个微电影,在她眼前铺展开,之前仅是听到张溪桐那番话还没有这种震撼性,而此刻,她的心就好像被谁揪着一样。
时家人。做出这种事的人肯定是那些害怕被时翊夺走继承权的时家人,然而没有证据,时翊就只能在这种恐惧中摸爬滚打。
难怪每晚睡觉他都会开一盏灯,那个男人看起来比谁都强大,但实际上比谁都没有安全感,他对任何人都是无法信任的吧,因为就连血脉至亲都在屡屡加害他。
佟悦萌快步走出办公室,那个男人不是她能心疼得起的,他都已经给了她那样一个定位,为什么她还要犯贱的去关心他呢,明明她是为了帮他才自毁形象,而他呢,竟然软禁了她整整五个小时!
佟悦萌一路飙车回家,她拿那个男人没辙,只能用急速来发泄心情。没想到车子刚一转进龙腾湾停车场就看到了消失十天之久的陈默。
佟悦萌一下车他就抱了上去,“结束了,萌萌,不骗你,这回真的结束了,我跟李晓雅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这对佟悦萌而言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她将陈默推开,“即使你跟李晓雅结束,我跟你也不可能了,我说过了,我爱上别人了,陈默,我之所以还住在这里,只是为了等你回来跟我离婚。”
鲜少的,陈默居然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强拉着佟悦萌回了别墅,然后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佟悦萌在他对面落座,心平气和的说,“陈默,虽然我们从小就认识,可你或许还不太了解我,我这人在感情上从来不说谎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是谁?是恩师,还是那个小鲜肉?” 婚外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