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全身都烫了
我吃过晚饭后,服下赵莹给我留下的药,半躺在沙发上随便找了一档综艺节目打发时间。
节目放到一半,我腿边的手机响起。
“阿柠啊,你快来娱乐城。你妈不知怎的惹到了刀哥,被灌了半打多的啤酒。再继续喝下去,就算不醉死,也会被撑死的。”
“你先报警,我马上过去!”
给我打电话的是跟我妈相熟的姐妹,娟姨。
实不相瞒,我妈从年轻的时候就在欢场里滚打,直到现在都不愿意把自己从风尘中救赎出来。
我不愿意见她如此过一生,劝说过她几次。第一次她对我冷暴力,第二次就升级成怒骂,最后一次直接用皮鞭狠狠抽了我一顿。
我趴在床上整整三天不能下床,自此我们薄弱的母女关系又淡了淡。
但我心里还总是念着她对我的那点好,眼下她性命攸关,我不可能袖手旁观。
我急忙握着手机起身,趿着拖鞋跑出门。
我家离我妈上班的地方,并不是很远,站在我家的阳台上,能清楚的看到皇朝娱乐的七彩照明灯。
但我心里因为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极其排斥那个地方。平常我宁愿舍近取远,绕段路,也不想从它门前经过。
七八分钟后,我气喘吁吁的推开皇朝娱乐厚重的玻璃门。
如果在以前,门前会站着两个负责开门和验证身份的门童。因皇朝娱乐的前任老板,赌石输的血本无归,欠了一屁股债跑路。
皇朝娱乐就成了债主们的争夺对象,大家你争我抢,没人想着打理,生意一落千丈。
员工走了大半,留下的也松散的不像话。
我对这里的格局还算熟,顺着嘈杂的人声,找到了我妈。
此时我妈正被一群人围堵在大厅偏西侧的环形吧台边,仰着被酒精浸染泛红的脸,对着瓶子吹啤酒。
她脖间一起一伏,时间不长,一瓶啤酒下去大半。喝的太急,她被呛了下,啪的声把酒瓶放到了吧台上,捂着嘴巴猛烈的咳嗽着。
“我还刚想鼓动兄弟们给你鼓掌叫好,你怎么就破功了呢?”坐在我妈身前吞云吐雾的刀哥抓起她,不知是被汗还是酒水浸湿大半的头发,把她的头用力的按在吧台上,“还有三瓶加一打,你是继续喝,还是带着你的人跟我走?”
我妈喘息着,闭了会眼睛,一把抓过手边她刚才剩下的那那瓶啤酒。
我心里一紧,挤过看热闹的人群,夺过我妈手里的酒,对着刀哥笑着说道:“剩下的我替她喝。”
“滚回家,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听到我声音我妈猛地推了我一把,橙黄的啤酒从我未来得及送进嘴中的瓶口洒到我的身前。
“这个是谁?也是你手底下的?这小丫头长得不错,还挺仗义。”
刀哥狠辣的面色缓了缓,松开我妈,抬手去碰我的下巴。
浓重的烟草味袭来,我眼中闪过抹厌恶,不着痕迹的向后微微退了下,躲开刀哥的触碰。
刀哥手僵在半空中,面容有几分发紧。
我赶忙赔笑,“是不是把下面的酒喝完,你就放了她。”
“对象换成你,那玩法就得换一换。”刀哥将我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遍,对着身旁的小弟打了个响指,“开两瓶白的,喝完你带她走,喝不完,你跟我走。”
“你想作死,别死在我的面前碍眼!”我妈厌恶的瞪了我一眼,回头对着她要好的姐妹说道:“娟子,帮我把她赶出去。倒霉催的,我说我今天怎么运气那么背,原来都是她害的。”
我妈摇摇晃晃趴在吧台上拿过刚开的白酒,“不就是喝个酒嘛,我还能喝,刚才那些啤的不算,这两瓶白的我干了。”
“再开两瓶。”刀哥指了下我妈,又指向我,“你喝,还是她喝?”
“我喝。”
刀哥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我的身上,我妈喝再多也是白搭。
我拂开娟姨的手,向吧台走了两步。
“你给我闭嘴!”我妈用力拍了下吧台,下一秒缓了缓脸色,扯着嘴角对着刀哥笑了笑,“刀哥我听别人说,你一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今天怎么一变再变呢?这样不好,有损你的……”
我妈的话还没说完,我突然瞥见刀哥拿着,火星忽明忽暗的烟头朝着我妈扒在吧台上的手烫去。
情急之下,我来不及推开我妈,伸手覆在了我妈的手背上。
“嘶……”
手背被灼伤,我疼得倒抽口冷气。
“疼就叫啊,叫啊……”
见我不叫,他用力捻了捻烟头。
刀哥的模样像极了传说中的虐待狂,听说被虐的人表现的越惨他就会越兴奋。
我紧咬牙关,抬手就朝着他那张惹人厌恶扭曲脸孔抽去。
刀哥没想到我会胆大的对他动手,巴掌声过后,他不敢置信的死瞪着他豆大的眼睛,愣怔的摸了摸右面的脸颊,恼羞成怒的让人把我按在吧台上。
“点烟点烟,越多越好!老子今天要把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全身都烫个遍!”
一根根烟被陆续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逐渐安静下来。
我的身体和头都动弹不了,嘴巴被挤着,连话都说不清楚。
我看不到我妈,也听不到她的声音。我心里格外惧怕的同时,不合时宜的想着,过了今天我也算把她生养我的恩情还了。
“刀哥,先烫哪里?脸,还是……”
“刚才打我的那只手,我自己来。”
刀哥语落,小弟急忙把手里,燃烧正旺的烟递了过去。我的右手腕被人用力攥住,手被展平放到吧台上。
手背上的烫伤被狠狠挤压着,我疼得唇瓣不停地哆嗦着。
刀哥命人扒开我阖上的眼睛,他似在故意折磨我般,捏着烟头一点点朝着我的手心靠近。
当手心感受到烟头的温度时,我惊恐的瞪大眼睛,等待着疼痛的来临。
“啊……”
这……不是我的叫声,而是刀哥的。
我抬眼望去,刀哥拿着烟的那只手被人扣住,烟头正狠狠按在他的左手虎口处。
“你这个狗……”
“哪只手烫的,剁了。”
刀哥的叫骂声,被音色偏冷的男声打断,他语气波澜不惊,说出来的话却令人遍体生寒,“剩下的丢出去,有反抗的,卸掉胳膊。” 烈情如火,灼痛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