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将士听闻了云忠的命令,虽然不敢直接驳斥,但也觉得不妥,便对云忠提醒道:“监军大人,当心有埋伏。”
云忠白了这些将领一眼,呵斥道:“不管是不是埋伏,现在城门都开了,难道还要翻墙进去?”
云忠的一句话把他们所有人都堵住,好像是那么个道理……
云忠也是个多疑狡诈的性格,虽然有些狂妄自大,但也不敢领头进入云麓县,吩咐十万将士在前方冲锋,自己则在后方观看。
十万人马冲向城门,云麓县的城门不像云都那般巨大,也就容得下两辆马车并排,十万人一齐挤来,余庆仿佛看到了五一黄金周景点的游客。
城墙下拥挤的士兵发生了踩踏事故,但军命难违,继续冲锋。
最先冲入云麓县的士兵发现街道上空无一人,便想着冲上城楼,占据南段,可找了半天,没有发现冲上城楼的梯子。
当然,梯子被余庆拆了,只能通过云梯上城。一干士兵没有携带云梯,只好继续往前冲去。
余庆看着涌入县里的敌军,时机成熟,喝道:“启动陷阱!”
当即,整条主街钻出无数地刺,刺杀了领头的上千将士,两旁的房屋上站满了箭士,不断射击。随即,又涌出无数云麓伏军,收割着人头。
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因为有城门作为卡口,敌军无法大规模进入,而城内陷阱杀了一批,箭矢杀了一批,云麓近战兵像收割麦子一样收割人头,整个伏击阵型,仿佛一个罩子一般,逐渐向城门收拢。
虽然听到了喊杀声,但城门外的军士以为里面交战正酣,需要支援,更是奋不顾身的往里面拥挤。
里面的军士无法立即撤退,眼睁睁的被云麓伏军杀死,最终,云麓伏军杀到了城门口,外面的军士才发现了端倪,是个埋伏,有心撤退。
但余庆早在城楼上准备好了几百坛陈年烈酒倾倒而下,朝廷士兵懵了,天降美酒?撤退的脚步一慢,仰头喝上几口,痛快!
但余庆已然命人将火把丢下,顿时,拥挤的朝廷军士化为火海,惨叫哀嚎,不绝于耳。
后面的士兵看到了,纷纷吓得溃逃退去,退得慢了,被那些满身火焰的军士碰到,也会引火烧身。虽然他们在退,但城楼上射下箭雨,又收割了一批性命。
余庆用了最简单的办法,甚至都算不上阴谋诡计,可云忠就乐意往里面跳,余庆也没办法。
南面朝廷军的第一次进攻落败,起码死伤了四五千人,看着将士们溃逃而回,云忠怒喊道:“不许退,给我杀进去!”
但城门处化为火海,也没有傻逼愿意去往火里跳是吧?
云忠勃然大怒,喝道:“传我命令,东西北三个方向一起攻城!”
南方第一次攻城吃了亏,短时间内不可能发起第二次冲锋,只有把希望寄托给其他方向的大军。
但很快,其他方向的攻城进度传回,因为云麓县守军防守严密,第一次攻城冲锋通通落败,伤亡惨重。
云忠听闻手下统计人数,就这么不到半天的时间里,死了三万人!要是能攻破一方城墙,死十万人也愿意,可关键是毫无建树,白白牺牲了三万。
云忠这个时候有些明白,为何王群围而不攻,更是反对分兵十万,云麓县的防守力量太过强大,若不死个一二十万人恐怕根本进不了云麓县。
云忠的脸火辣辣的,所有将领都看着他,虽然不敢出言责怪,但眼神中的抱怨一览无余。
云忠咬牙说道:“不是我军不努力,实在是余庆太狡猾!”
众多将士气得白眼一翻,狡猾个屁,傻逼都看得出来是个陷阱,你偏要去踩。
既然死了三万,就不能无功而返,否则云帝知道了,必然会制云忠的罪,云忠又想到自己还有三十来万的人马,集结在一起,必然能攻破云麓县的城防!
“传我命令,其他三面大军尽数前往此处集结,夜晚攻城!”云忠放弃了东北西三面的军力部署,集结所有兵力,想要强行突破南方城防。
众多将士一阵无语,还不是听从了王群元帅的建议?
云麓县方面修复着损伤的工程防御,医馆人马立刻对伤者展开救治,百姓们则生火做饭,慰劳将士,一切都井井有条。
凌剑和拓跋红英也来到了南门城墙,因为朝廷军都汇聚到了南方,云麓县也要重新部署防御。
“大哥,我想带一队人马去杀了那云忠!”凌剑杀气森森。
余庆笑道:“别,云忠可杀不得,传令下去,就算后面抓到了云忠,也要想办法把他放回去。”
拓跋红英明白余庆的用意,笑道:“对,那云忠可帮了我们大忙!”
凌剑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问道:“云忠为何要帮我们大忙?”
余庆叹息一声说道:“弟妹,大哥是有心无力了,以后你得好好调教啊!”
拓跋红英羞涩的点了点头,一把拧住凌剑的胳膊,痛得凌剑龇牙咧嘴,急得满头大汗,终于,凌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啊,别拧了,我知道了!”
余庆笑道:“那你说说你知道什么了?”
凌剑一拍大腿,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知道了,那云忠一定是大哥培养的卧底!”
卧槽,没想到凌剑憋出个这样的答案,让余庆心服口服,所以,余庆赞许道:“红英,看来你的调教力度不够啊!”
顿时,传来凌剑杀猪般的吼叫。
到得最后,凌剑终于明白,因为云忠是个蠢货,他会极大程度的限制四十万朝廷军的战斗力,相当于帮了云麓县的大忙。若是云忠死了,王群将会重新掌权,云麓县方面恐怕得付出更多代价才能击退朝廷。
云忠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敌人首要保护的人物,正在对着手下将领训话。
“等会儿进攻云麓县,谁若是率先登上城楼,咱家就记他首功,但若是谁敢临阵逃脱,军法处置,绝不留情!”云忠声音威严,“哪怕战斗到最后一人,也要给我攀上城墙,把云麓县夷为平地!”
“末将领命!”
不多时,战鼓响起,几十万大军发起了冲锋,云麓县方面箭矢如雨,收割着朝廷军的性命。古代攻城,是一件极其残酷的事情,往往需要无数人的生命,才能将城池攻下。
云梯搭上了城墙,士兵攀援而上,但很快被滚石砸落,或者刚上墙头,又被一刀斩首。
云麓县的守军集合了鱼家训练有素的龙门军,他们作为第一道防守力量,整编后,保留了龙门的旗号,当真如龙门一般,坚不可摧。而云盟三万义士和武馆门人合并,称为武军,代表了强大的单兵作战能力。而全是六级武师的杀生堂改编为杀生军,到现在为止,都没有露面,因为,还不到时候。
所以,云麓县大军虽然有三支军队组成,但负责防守的只有龙门军和武军,余庆此刻亲自带领杀生军,等待着时机,今夜,将是最高精锐,杀生军的首战。
很快,攻城军和守城军陷入胶着,虽然云麓县方面防守强大,但因为人数优势,越来越多的朝廷军爬上城墙,云麓县方面伤亡逐渐上升。
云忠看着不少将士冲上了城楼,心头大喜,命令道:“全军出击,攻破云麓!”
其实,云麓县的城墙并不太高,之所以能冲上去,是因为朝廷军死伤人数太多,已经堆起了一个斜坡,可以让后面的军士冲上城墙。
如果说这一场战争朝廷军获胜,那么也必然是惨胜!
就在此时,城墙上冲下一波黑色的武装力量,令人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穿着铠甲,只是一身黑色紧身衣,拿着兵器,仿若一把利剑,主动出击朝廷军。
云忠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起来:“竟然穷得护甲都没有,区区三千多人,能翻起什么浪花?给我杀他个片甲不留!”
但是,云忠的话音未落,发现那三千人的黑衣力量极其强大,虽然没有穿护甲,但在乱军之中,如狮子搏兔,所向无敌!
“传我命令,把那三千人给我杀光!”云忠有些慌神,那三千人跳下城墙后,仿若杀人机器,将密密麻麻的朝廷军屠戮出了一个空档,若是任由其下去,恐怕会扭转战局!
所以,云忠命令一部分人马绞杀那三千黑衣军士。
余庆率领着三千杀生军,所向无敌,宛若一把刀子,杀向攻城军士,凡有靠近,都被杀生军迅速斩杀。余庆更是大开大合,刀气喷涌,每一刀都能斩翻五六个朝廷军士。
但突然,压力陡增,越来越多的朝廷军开始冲向余庆的杀生军。
“来得好!”余庆一刀将面前的敌人斩杀,爆喝一声,开始施展出了斩龙九诀,威力陡增,成片成片的敌军被斩杀至死。
杀生军各个都是高手,也施展出各自绝学,不多时,起码有上万人死在他们手中。
但朝廷军前赴后继的去进攻杀生军,仿佛怎么都杀不尽一般。渐渐的,杀生军伤亡增加,完全是朝廷军用人命堆出来的,可杀生军依然屹立在几十万敌军之中,还在不断向着云忠的方向逼近。
云忠不断后退,因为他已经看到杀在最前方的余庆,有些惊慌到:“众将士听令,暂时不要攻城了,集结力量,斩杀余庆!”
随着新的命令执行,攻城的朝廷军不得不暂时退去,死伤无数,恐怕有八万人葬送在了攻城战役之中,若是能再坚持一阵,说不定就能攻入云麓。
但,军令不可违,众多将领只能命令手下兵士撤退,随后包围向余庆。
余庆见到朝廷军的动作,心头一松,他故意领兵杀向云忠,就是吸引敌人火力,让云麓县不会被攻破失守。云麓县一旦失守,首先遭殃的就是云麓百姓,所以,在城防坚持不住的时候,余庆主动出击。
但余庆也并非飞蛾扑火,因为这是一场早就计划好的反击!就在所有朝廷军开始进攻杀生军时,东南方向一支大军杀来,正是拓跋烈的二十万镇南军!
气势恢宏,杀声震天,云忠吓得从马上坠落,惶恐说道:“是哪儿来的人马?”
手下将领说道:“是贡县的拓跋烈,没想到这么快就杀了过来!”
就在此时,余庆带领杀生军突破重围,迅速杀向云忠,云忠觉得小命要紧,连忙喊道:“撤,保护本监军,全军撤退!” 天才商人在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