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军都督带着万把人撤退回来,一撇额头的汗水,找到镇北王说道:“圆满完成任务,可把老子累坏了!”
镇北王和一干将领目瞪口呆,萧勇怒斥道:“你他妈的飞云军都是猪不成?”
飞云军都督脸色涨红,硬着脖子说道:“镇北王,我飞云军隶属云帝,乃云国之王军!虽然飞云军由你暂时统率,但也不得无故辱骂我等!”
萧勇怒极反笑:“无故辱骂,那你他娘的倒是说说,为什么面粉没有被引爆?”
飞云军都督现在也琢磨过味来,好像的确没有被引爆,理直气壮的说道:“肯定是受潮了,这也要赖到我头上吗?”
萧勇已经无力吐槽,飞云军太过自大,狂妄无知,之前让他学习一下如何引爆面粉,结果装逼不听,现在好了!萧勇想直接调用军法,将这飞云军都督给打死过去,但又想到飞云军的特殊性,忍了又忍,只好说道:“王将军,你给都督好好讲讲!”
王将军无奈,站出来给飞云军都督讲解引爆面粉的原理,飞云军都督满脸疑惑道:“撒成粉雾就能引爆?为什么直接点燃就不引爆,你他妈的逗我不成?”
最终,王将军给飞云军都督做了一番试验,飞云军都督才将信将疑的说道:“好,既然是我飞云军接下了这个任务,那就有始有终,若是还不能引爆,也怪不得我了!”
飞云军都督再次带领部下冲向长城,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撒成粉雾就能引爆,但只要这么做了,相信镇北王也没有话说,飞云军都督更是一路骂骂咧咧。
雪国天色晚得早,镇北王吩咐手下点燃火把,继续观战,而飞云军已经重新到得长城底下。
“兄弟们,把面粉打烂!”飞云军都督带着怨气,一掌将大袋面粉震散,其他飞云军有样学样,很快形成一片浓雾。
飞云军都督正要下令引爆面粉,可忽然大风一刮,面粉大雾不见了,浓稠的大雾正吹向镇北王所在的中军。
飞云军都督气炸了,镇北军欺负他们,连带着这面粉都要欺负不成?飞云军当即追向那片浓雾。
镇北王看到一大片浓浓的雾气飞向这边,忽然一愣,呵斥道:“那飞云军在搞什么鬼,怎么把面粉撒到这边来了。”
王将军说道:“启禀镇北王,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大风的原因,把大雾刮过来了。”
“原来如此……”镇北王和一干将领满意的点了点头,可忽然想到了什么,镇北王惊慌失措道:“快,传令下去,熄灭火把!”
余庆正在长城上斩杀云军,出现的面粉大雾他也关注到了,不过和他预计得一样,如此猛烈的北风,定然会将大雾吹散,掀不起什么波澜。
可余庆没有想到,大雾并没有被吹散,只是向镇北王所在的方向快速移动,有些大跌眼镜。
等到那片浓浓的面粉大雾到得镇北王所在的观战队伍时,轰隆轰隆的爆炸声不绝于耳,仿佛天上的雷云掉落地面,不断绽放雷火……
追雾少年,飞云军傻眼了,怎么放了一把面粉大雾没把长城炸了,反而把镇北王所在的中军炸了?后背隐隐发凉。
进攻长城的云军也停了下来,卧槽,怎么回事,镇北王和一群高级将领被一锅端了?
没有任何高级将领的命令传来,云军如潮水一般退去,很快,大雾被北风吹散,镇北王等一干高级将领灰头土脸的躺在地上,三万保卫镇北王的中军将士更是没有一个能站着说话的,哀嚎不已,死伤无数。
长城方面再一次守住要塞,虽然伤亡惨重,但云军的伤亡更是惨重,长城防御消耗了云军三四万人,但是因为镇北王自己作,面粉爆炸消耗了自己三万人,云军已然溃不成军。
镇北王从地上哆哆嗦嗦的爬了起来,满脸焦黑,刚才若非周围的几个将士将他压在了下方,恐怕不死也残。
“来人,快带本王回去,我要回云国看大夫……”镇北王受伤的不仅仅是身体,恐怕心理上的重创难能治愈。
剩下的云军如潮水一般退去,这一场最为惨烈的长城攻防战就这么诡异的结束了,在雪国大军还没能支援的情况下,提前结束了!
这样的结果,宁初雪没有料到,余庆更没有料到。但宁初雪知道,若非余庆前来,恐怕这些长城戍守根本坚持不到援军赶来。
欢呼过后,长城将士依然是一片沉寂,他们沉默的收拾着战友的尸体,这场长城攻防战,包括伤员,还活着的战士不超过九千,可想这场战争的艰难。
但是,牺牲的长城守卫是有价值的,他们用自己的身躯守护了长城,没有让鬼风人撕开裂口,侵入中原,更是让阿蛮族折损了五千以上的人口,云国大军也损失数万,战绩空前。
两日过后,雪国十万援军赶到,其中更有一万狼骑,西段长城将会固若金汤,相信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无论云国还是鬼风人都不敢入侵本段长城,不仅仅是重兵把守,更是因为西段长城守卫的铮铮铁骨,让敌人闻风丧胆!
战争已然结束,宁初雪事务繁忙,即将返回魔宫,而余庆也将返回华夏帝国,因为华夏帝国将会迎来史上第一次开科取士,余庆是主考官。
临别前,宁初雪强忍着不舍:“伪君子,谢谢你来帮我……”
看着楚楚动人的宁初雪,余庆也有些割舍不得,这十几天里,和宁初雪并肩作战,更是积累了深厚的情谊。
余庆一咬牙,当即揽过宁初雪,跃上小白的身上。
宁初雪吓了一跳,随即笑盈盈的问道:“伪君子,你是准备把我掳到华夏去吗?”
余庆倒是有这个打算,但宁初雪有她的责任,雪国更是需要宁初雪,所以,余庆不会自私的抢走她,回答道:“路途遥远,我送你回魔宫。”
宁初雪幸福的依偎在余庆怀中,乘龙离去。
华夏帝国,云麓首都,即将迎来正月十五的元宵佳节,华夏帝国所属的文人才子纷纷来到云麓城,因为华夏帝国首次开科取士也是在这一天,他们胸怀抱负,看到了华夏帝国这个充满生机的国家,有心想要为帝国的大业添砖加瓦。
一群学子聚集在云麓的文林酒楼,作为云麓本土最大的酒楼,跟上了华夏帝国的发展脚步,通过扩张店面,重新装修,顺应文人的口味,一举成为华夏最高规格的酒楼,文人墨客,达官贵人,总是成群结队,到此饮酒作诗,大谈国策。
余庆回到云麓后,就常常来到文林酒楼听学子们高谈阔论,一方面为了了解一下本届开科取士的整体质量,另一方面则是想破格提拔几个优秀人才。
今天,有两个文人争得面红耳赤,但在这文林酒楼见怪不怪,所有人都津津有味的听着二人辩论。
白衣青年说道:“变法才能强国,一成不变,那只能落后挨打!”
一干听众纷纷点头,的确要与时俱进,拍手叫好。
黑衣青年说道:“祖宗之法不可违背,现在乱世,就是因为我等心怀各异,若是我等都遵循上古之道,哪儿来的纷争乱世?”
听众们觉得也有道理,传说中的上古之道,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长幼有序,哪有现在的尔虞我诈?不住点头。
白衣青年反驳:“上古难道就没有纷争?我看未必,我等文人通读史书,上古的国家都因为腐朽陈旧,冥顽不化,所以被新的国家取代,遵循守旧,绝非强国之路!”
黑衣青年笑道:“是,上古之道的确有不可取之处,但我们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岂不善哉?”
白衣青年冷笑:“这难道不是变法?”
……
黑衣和白衣青年的辩论极为精彩,酒楼中人山人海,都在听着二人辩论,各有道理,难能统一。
吴芽和余庆坐在一桌,余庆虽然为主考官,但基本功不扎实,所以总是带着吴芽当参谋。
吴芽听着二人辩论,对余庆问道:“大老板,你看好哪种说法?”
余庆饮了一口茶水,说道:“不管黑猫白猫,只要能抓老鼠,就是好猫。”
余庆的话通俗易懂,吴芽浅浅一笑,的确是这个道理,不管是遵循古法还是开拓变新,都应当响应社会的变化进程,就好比有余钱庄、云麓日报、开科取士、废除农业税等等,都是余庆的创新,满足了老百姓的需要,所以受到人们的拥护和支持。但是,如果某项制度极其符合当时的环境和人文,非要强行改变,就会劳民伤财。
吴芽还未说话,结果一个声音怒斥道:“年轻人,什么黑猫白猫,现在是在讨论国家大事,你如此儿戏,不配在文林酒楼待下去!”
余庆和吴芽循声望去,隔壁桌的一个老学究正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余庆,仿佛对余庆先前的话语十分不满,吴芽哑然失笑,竟然有人敢批驳余庆,便自顾自的喝茶,不再说话,毕竟能看余庆出一次糗,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余庆看了一眼这个老学究,摇摇头,不想搭理,继续吃着点心。
可那个老学究觉得被余庆无视,十分恼火,一拍桌子喝道:“你这个学识粗鄙的小人,老夫定要代你师长好好教训你一番!” 天才商人在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