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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再将目光投射到我身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何家真正的千金小姐韩小蕊身上。
我身旁的赵世熙,早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他情不自禁的朝着韩小蕊走去,脸上露出了一抹真心实意的温柔浅笑,对韩小蕊伸出了右手。
接纳的意思不言而喻,露出一丝不敢相信的韩小蕊,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身后的苏瑾文一把揽进了怀里,
“小蕊,我们走。”
韩小蕊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一样,无比柔顺的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任由苏瑾文拥着她随同花姬一通离开。
由始至终,苏瑾文都不曾看我一眼。
这场变故所涉及到的所有主角,除了我,都已经离开了。
终于结束了,我轻呼一口气,拽下头纱随意放置放在一旁,便拖着长长的婚裙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伺机逃离榕城。
先前我以为钢鞭少女秦虞,才是何家真正的千金小姐,她刺杀我倒是情有可原可以理解,可现在韩小蕊才是真正的何家千金,那么,秦虞杀我就另有缘由。
作为后路的云城我是不能去了,简家遭难,不用多想都能推测出是高家下的手,头上顶着个何家千金名头时的我,尚且不能翻出高家的手掌心,失去何家这棵保护伞的我,就更加不敢逆风而上,作死的摸老虎屁股了。
想要活命,唯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我的心理活动,伴随着赵世熙的出现归于平静。
赵世熙一脸隐怒,满眼的怨愤,牙关紧咬显得整个人无比的阴沉压抑,他一言不发的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心里明白,赵世熙找茬来了!
果然,我没有猜错,赵世熙一开口,就火气十足,气势汹汹。
“何苗,坑了我,就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离开吗?你会不会想的太美了一点!”
我看着围拢过来的大批保镖,心里一跳,忍不住挑了挑眉尖。
这架势,赵世熙是要把我扣在这里不让走了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从余光中扫视着围拢而来的保镖,在脑海里飞快的计划着强行离开的路线,赵世熙阴冷的冷笑将我的注意力拉回了现实。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何苗,你是真傻呢还是在装傻?”
“你明知道自己不是何家真正的千金小姐,明知道小蕊才是,你为什么隐瞒不说?”
“你要是早一点说出真像,小蕊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被流掉!”
“你才是害死我孩子的罪魁祸首!”
赵世熙情绪激动,一张被仇恨掩盖的脸微微扭曲,他牙关紧要,大手一挥,大片保镖就冷着脸,如同讨命的厉鬼一般纷纷向我走来,手里的电棍发出“滋滋”的轻微电流声。
看来,赵世熙是把韩小蕊被引产的怒气发/泄到我身上来了,可天见可怜的,我觉得这事儿我真是冤枉的好吗?
发出引产指令的是他的亲奶奶赵老夫人,赵世熙不找他奶奶扯皮,跑来针对我,是以为我是软柿子好拿捏吗?
“赵世熙,你与其对付我,倒不如赶紧想办法挽回韩小蕊的心。”
“毕竟,现在情势变化,韩小蕊才是何家的千金小姐,她才是何守璨遗嘱上的正牌合法继承人,想来,你也不想让何家倒向苏家吧……”
我翘起嘴角笑得有些冷漠,垂下的手指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抽出藏在腰带里的剃刀刀片。
我已经计划好了,一旦赵世熙执迷不悟,依旧要对付我,那么,我不介意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一刀封喉!
早在何家人和韩小蕊一行人先后离开以后,参加婚礼的宾客就找各种借口纷纷离开。
之前还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婚礼现场,如今只剩下一片狼藉和荒凉。
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将一声洁白的我围在正中,眼神肃杀,神色凛然,眼看形势一触即发,主持送客事宜的赵老夫人及时出现了。
她皱着眉头一把按住赵世熙紧握的拳头,对他慎重又隐晦得轻摇了摇头。
看的出来,赵老夫人在赵世熙这个年轻家主面前,还是挺有威慑信服力的,有了她的劝阻,赵世熙最终还是挥退了保镖。
“奶奶……”
赵世熙开口叫了一声,隐含着一抹极致的痛苦和浓浓的不甘,赵老夫人安慰性得拍了拍他的手背,佝偻着背,无比沧桑得叹了一口气,抬头缓缓看向我,目光及其复杂。
“世煦,孩子是事儿,你要怪就怪奶奶吧,是奶奶自作主张,韩小蕊那里,奶奶会去道歉请求韩小蕊的原谅的。”
“至于何苗这里,唉,她隐瞒实情是她不对,可站在她的立场上却能够理解,说到底,她也是无辜的。”
“你放她离开吧,她虽然不是何夫人的亲生女儿,好歹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当给何夫人一个面子吧。”
伴随着赵老夫人一番苦口婆心的劝导,赵世熙阴沉的神情才有了一丝好转,只是,他看我的眼神,依旧冷漠如同尖刀,刀刀都像要把我凌迟一般。
我悄悄吐出一口气,心里放松了许多。
看来,有了赵老夫人的介入,我要离开就容易许多。
果然,僵持了几十秒以后,一脸愤愤不平的赵世熙牙齿磨得嚓嚓作响,终于挥手示意保镖全数退下。
虽然得以全手全脚的离开,可赵世熙留下的一句话,却让我头疼不已,心惊肉跳。
“何苗,今天我看在何夫人的面儿上放你一次,下一次,你最好祈求不要遇见我否则,我见你一次,杀你一次!”
我穿着繁复豪华的婚裙,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赵家府邸,因为赵家府邸坐落与榕城东区的富人别墅区域,来往的全是一些豪车私家车,我打不到出租车,只好拖下高跟鞋,赤脚步行离开。
那一天,虽然很狼狈,但我并没有觉得有多难过,只是偶尔想起苏瑾文对韩小蕊的守护时,心里会有些刺疼。
离开赵家府邸以后,我步行走出富人区后,终于拦到了出租车,我在车上用刀片割掉了婚裙的裙摆,把多余的坠饰去掉后,将婚裙改成了优雅简约风的中长裙。
之后,在司机无比好奇的注视下,在凤阳街下了车。
我本想顺势离开榕城,可腰上的伤口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崩裂开了,因为拿不准秦虞会不会乘胜追击,痛打我这只落水狗,我便打算先藏起来把伤养好。
此时的凤阳街,与五年前相比,完全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时尚感爆棚的商业大厦比比皆是,放眼看去,不知内情的人绝对想不到这样繁华的市区背后,会有数不清的巷道蜿蜒曲折,纵贯四方。
而我藏身的地方,就在这些早已破旧不堪的巷道老屋里。
这样安静的日子,在十几天后的某个夜晚,因为何逸的出现而终结。
我不知道何逸是怎么找到我的,我确信自己的行踪十分保密,他的人推开房门进来时,我还沉浸在睡梦中。
等我觉察到有人闯进屋,想要起身应对时,蓦然惊觉自己竟然浑身绵软,小腹处升起一团熊熊烈火,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在欲海沉浮。
“何逸,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努力撑起半个身子望向站在一片阴影中的何逸,努声质问,却在下一秒,连最后一点的力气都消失无踪,整个人颓然的坠落在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屋里没有开灯,但这一晚的月色十分清朗,月光透过门窗照进屋里,给屋里所有的事物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何逸迈着缓慢的脚步一步步向我走来,直到他整个人暴露在月光中,我才发现他的不对劲儿。
目光狰狞,拢着一层水雾,唇色是不正常的艳红,随着他的不断靠近,我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何逸一定是喝醉了酒!
我的身体下意识的绷紧,心里升起了一股紧促感。
何逸喝不得酒,他沾了酒水就会化身为魔,只遵从内心的意愿,绝不会有一丝理智可言。
几年前,他曾在一次醉酒后和我视频,因为对我的占有欲作祟,他当着我的面,把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当成我强占,他清醒后,更是面不改色的叫人将承欢的少女一枪崩了。
何逸绝不是那种长着菩萨心肠的好人!
“何逸,我们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的,难免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
我咽了口唾沫,绞尽脑汁的说话试图转移何逸的注意力集中,然而并没有卵用,反而将他激怒。
“和气?”
“何苗,我们之间,只有占有和被占有的关系,你怎样,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何逸倾身靠近我,在我耳畔如是说道,我尚未从他这番话所透露的深意中回神,就见何逸从手下人手里接过一把小刀,眼睛发出兴奋的光芒,贴着我的脸颊一点点下移,动作粗暴的挑破了我的衬衫纽扣。
随着肌肤暴露得越多,何逸的目光就越兴奋,像是跳跃着两团小火苗一般,折射着璀璨的光芒,他急不可耐的化身为狼,当着手下人的面儿,将我的衣服一把撕开,我穿着贴身内/衣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窗外的凉风吹来,我不由得瑟瑟发抖。
“何逸!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恶毒女配重生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