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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眉目如画,一件黑色衬衫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暖玉般的手指抓着换下来的平角小裤裤,堪堪遮住两腿间的重要部位,一双骨肉匀称,修长笔直的大长腿,暴露在空气中,与四周蔓草交相辉映,引人注目。
平心而论,苏瑾文这样的身材,堪称极品!
苏瑾文虽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但是,机智如我,还是秒懂少年人说不出口的羞恼。
我颇有些贪恋的瞄了眼被紧紧遮掩的部位,眯起眼睛笑得没心没肺,相当有眼色的转了回去。
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苏瑾文在穿小裤裤了吧?
我胡乱猜测着,努力把之前机缘巧合看到的画面,从脑海里挥散。
哎呀,真的好羞羞!总感觉这样恋恋不忘的自己,就像一头惹人唾弃的色狼!
“何苗,你把湿衣服换一下吧。”
头顶吹来一股热气,我扭头看去,苏瑾文提着衣物,面色淡然的站在我身后,离得很近,他已经换下了湿衣服。
黑色衬衫扣到衣领,衣袖挽到小臂,收脚迷彩休闲裤包裹着他的大长腿,脚上踩着一双马丁靴,整体打扮,清新利落。
我接过他递来的衣物,他就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了好几步,明显是在回避。
想起之前苏瑾文换衣服时,我的一惊一乍,两厢对比,我不觉老脸一热。
苏瑾文给我准备的,是一条干净的长裤,以及一件军绿色的短袖,加上披在我身上的外套,足以应付全身湿透的我。
衣服很干净,应该是苏瑾文的换洗衣服,穿在我身上有些肥大。
别看苏瑾文身材欣长,整体显瘦,但他个头一米八六,一米七的我,在他面前,赫然是个玲珑娇小的芭比娃娃。
“上来,我背你回去。”
我拎着湿淋淋的鞋子,赤脚踩在草地上,娇嫩的肌肤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磕得有些难受,正暗自发愁时,苏瑾文背对着我蹲下了身子。
我眨了眨眼,看着两步远,背脊并不宽厚到足以承担一切重责的男孩儿,有些迟疑。
“何苗,回去晚了,就没有晚饭吃,别犹豫了,上来吧。”
“不会把你摔着的,上来吧。”
少年半侧着身子,清凌凌的眼眸直直的看来,微拧的眉头,带着一点疑惑。
似乎是猜到我迟疑的原因,他想了想,又顶着一张禁欲脸,颇为认真的补充了一句。
我噗嗤笑了出来,讲真,这样子的苏瑾文,莫名的反差萌有木有!
“我不是怕你把我摔着,我是担心我太重,把你压着了。”
我呼出一口气,趴在少年温热的脊背上,缓缓闭上了双眼,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深秋季节,天黑的比以往要早,在湖里耽搁了这么些时间,回去时,夜幕已经降临,群山笼罩着一股暗黑的雾气,看起来有些狰狞恐怖。
光线昏暗,依稀能看清脚下的路,回去时,苏瑾文走的不是原路,而是一条直达营地的近道。
“怎么突然来七盘岭?”
被少年轻轻松松背着走,最初的不好意思以后,我这厚脸皮就彻底的放开,心满意足的享受起来,穿过树林时,他突然问了一句。
我没有马上回答,事实上,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实情,刘贤瑞和许巍的渊源,他是知道一点的,但我自认为,报复刘贤瑞,目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除了有为许巍抱不平的原因,更多的是,如果能从刘贤瑞入手,把刘氏地产从内部瓦解,那么,榕城西南边区格局的改变,这个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还记得许巍吗?我想给许巍出一口恶气,但人微言轻,刘贤瑞毕竟是刘氏地产三公子,我只能走点旁门左道。”
“我先去的官城,本来打算接近余书绅老人,打探他女儿余明秀的情况,但后来出了一点小状况。”
略微考虑片刻,我还是选择避重就轻,已经和苏宁保镖签订了五年雇佣合同,一定程度而言,苏瑾文已经和我站在同一条船上!
“余书绅是官城书香世家余家现任家主,一生行善积德,在官城口碑极好,育有一子一女,儿子余国全,现任榕城土地局副局长,女儿余明秀,嫁入刘氏地产多年。”
余家基本信息,苏瑾文竟然张口就来,我挑了挑眉,忍不住惊讶。
“我主要想打听余明秀的消息,她是刘贤瑞的老婆,是我报复刘贤瑞张茹计划中的不可或缺的一环。”
“只是,关于她近期的消息,我是一点都没查到,我怀疑,其中必有什么蹊跷。”
“余明秀是刘贤瑞的妻子?何苗,你确定你没有弄错?”
我皱了皱眉,对苏瑾文质疑余明秀是刘贤瑞妻子,有些莫名。
王之江还不至于把这种人尽皆知的消息弄错吧?
还是说,这其中另有隐情?
“据我所知,余书绅之女,五年前,嫁给刘氏地产大公子刘岱南,夫妻恩爱,育有一子。”
什么?!
不是说,刘贤瑞的妻子是余明秀吗?
怎么又成了刘贤瑞大哥刘岱南的老婆了?
这事儿,怎么一个“乱”字了得啊!
“苏瑾文,你的消息可靠吗?”
话说,这情况,到底是王之江的专业性有待商榷,还是苏瑾文弄错了?
事情进展得好好的,怎么又杀出刘岱南这么个程咬金?我有种感觉,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我无法确定,这些信息,是当初成立七盘岭训练营时,温良收集到的。”
“结合你得到的信息,我看,不如明天到官城打听过后,再做结论。”
关于余明秀的话题讨论,告一段落后,保镖们驻扎的营地也到了。
已经可以嗅到食物的飘香,树影下,席地而坐,端着碗大快朵颐的人影攒动,若隐若现。
这是,开吃了?!
“哟,老大和何小姐回来了啊!”
“哟!何小姐怎么穿着老大的衣服啊?”
“咦,鞋子也是湿的,这是,不下心掉到湖里去了?”
看似关怀,但绝对充满打趣的声音,在人影中突兀的响起。
“温良!”
我抽了抽嘴角,觉得既总是让我无语凝噎的阿浩以后,我又遇到了一个让我蛋疼不已的对手。
“温良,今天训练任务加一项,负重越野跑二百公里,限你在三十分钟后出发。”
“对此惩罚,有异议吗?”
苏瑾文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我大为不解,话说,虽然是温良明里暗里告诉我他的所在位置,但是,但温良也没有做错什么啊!
但让我感到惊奇的是,对于苏瑾文的说法,周围的保镖,竟然都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其中包括耿直古板的周小斌……
“……老大,不至于吧?我对何小姐没有恶意的!”
我一脸的懵逼,完全没明白苏瑾文和温良在打什么哑谜,最终,温良挣扎了片刻,还是认命的接受了苏瑾文的惩罚。
吃饭时,没敢拿这种问题打搅苏瑾文,我暗戳戳的靠近周小斌,向这个一根筋的东北爷们问了问,才弄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秋心湖,也就是之前那个湖泊,是苏瑾文立下的禁地。
对于所谓的禁地,耿直如周小斌,是这样理解的——
“苏老大有洁癖,还娘们儿,不乐意和我们赤身裸体一块儿冲澡,所以,就找了片湖,说是禁地,实际上是圈成他自个儿的洗澡堂。”
周小斌的说法,得到营地所有保镖的一致认可。
温良故意引导我去秋心湖,还中途给周小斌打电话假传苏瑾文的意思,给我指路。
导致在秋心湖,我险些被苏瑾文误以为是不怀好意的人,直接给灭了。
所以,考虑到事态严重,只是单纯想开个玩笑的温良,也只好悲催的认栽,准备大晚上负重越野跑。
“七盘岭周围的人都知道,这片地界已经被我们苏宁保镖公司包下了,所以,几乎没有外人进来。”
“苏老大立过规矩,他到秋心湖洗澡的时候,谁敢闯进去,一律弄死完事儿,所以,何小姐,你现在还活着,得回去给你家老祖宗好好烧根香拜拜!”
……
小长假第三天,我拒绝苏瑾文连夜送我回榕城的提议,然后霸占了他的帐篷,舒舒服服一觉睡到自然醒。
小长假第四天清晨,山里起了大雾,惦记着余明秀到底嫁谁的事情,苏瑾文骑着机车,带着我赶到官城。
在小摊儿上用过早餐,苏瑾文就带着我熟门熟路的到了一间米铺。
米铺老板娘,四十出头,身姿妩媚,浓妆艳抹,穿着艳色旗袍,围着皮草坎肩,一举一动都充满风情,时不时还对苏瑾文暗送秋波。
看着老板娘涂着鲜红指甲油的纤纤玉指,在苏小哥儿的手背上若有若无的擦过,以及她抬头,对我炫耀又蔑视的一笑,我一忍再忍,才忍住冲上去揪住这老狐狸精暴揍一顿的冲动。
没见苏瑾文对此,没表现出一点抗拒和不喜吗?我一个外人,气愤个什么劲儿!
“我说,小苏苏啊,你平白无故的,打听余老二女儿做甚?你不知道,这是官城人的禁忌?”
老板娘半依着米仓门框,手指缠绕着一缕长发把玩,轻佻的目光在苏瑾文身上绕了一圈后,又轻描淡写的扫过我,笑得别有深意。
我艹,当我面勾搭苏小哥儿,完全是在无视我,这样做真的好吗?!
“肖老板,你话太多了,老规矩,我给钱,你卖消息,钱我已经给了,现在,论到你说消息了。” 恶毒女配重生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