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我就找了个宾馆,去买了很多画符用的材料,待在宾馆里面绘画着符箓,我从早上一直熬到第二天早上,所绘画的符箓已经有了几百张,然后我想到一些驱邪的东西,于是花了半天的时间去买了一根桃木,再拜托工匠,在半天的时间内,给我做出桃木剑来,当做好后,我就拿着桃木剑然后用自身的鲜血绘画出一个个符咒在上面,这些符咒都有驱邪降鬼的作用,哪怕威力不是很大,但我也在想一切的办法做到最好。
这一次,我要对付的不仅仅只有鬼魂,还有李秋山,所以我也不得不去买一个防身用的武器,我本来想买一把手枪,但是手枪这东西,并没有那么容易就能买的到。
以后,我尝试联系慕容雪,这个时候才想到,慕容雪走的时候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给我,她的手机也因为她走的太匆忙而遗留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我坐在宾馆的床上沉思着,深知这一次我去了后,生死不知,李秋山的目的恐怕就是想用邪术杀了我,这不仅仅是因为我惹怒了他,更是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时间总是流逝的很快,在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悄悄消失。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夜,静静的,月光照在大地上,仿佛是一层轻纱,又仿佛是一层浓霜。静夜是美好的,但从中也透露出一点点凄凉,让人不禁感到丝丝的感伤。
我带着我准备好的东西,提前从宾馆出发,在出发之前,我打了电话回去,甜甜担忧的问我准备怎么办,我心里很沉重,挤出一丝笑容,告诉甜甜,我不会出事,让她在家里静静的等待我回去。甜甜虽然年龄小,但是她从小经历的,绝对不是一般小孩能体会的,所以甜甜也很感伤,哽咽着,告诉我,让我不要死,如果我死了,她就哭给我看。
听着甜甜调皮的话语,我不经笑出声,心里的压抑有一些释放,深吸口气告诉甜甜,如果慕容雪回来……
说到这里我已经不知道继续说什么了,沉默了片刻,我干脆挂了电话,然后望着漆黑的夜空,带着对李冰的执着,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前行。
这一片竹林还是那么的幽静,其内充斥着浓郁的阴气,我站在竹林的外边,打量一番四周,并没有看到有人的迹象,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我就必须格外的小心了。
我刚小心翼翼的走到竹林里面,立刻传来了李秋山的声音。
“杨一鸣,你知道木屋的位置,现在我就在木屋等着你,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你能在一个小时之内到达木屋,那我就放了你们,如果你到不了,你们两个都要死!”
李秋山狞笑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没有说话,只是捏紧手里的匕首,眼眸变得冰冷起来。
我踏进竹林的一瞬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这树林里面实在是太安静了,有一股压抑的感觉在里面,我还能感受到一股压迫感,这感觉正从四面八方的弥漫过来!
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直到走到木屋去的那一刻,除非我在中途死亡,不然我是不会停下脚步的。
沉寂了几分钟,忽然之间,竹林瑟瑟发抖起来,我凝神看去,立刻看到从四方冲出来很多身穿黑衣,把自身裹的严严实实的神秘人,这些神秘人看起来就很不一般,走路的样子很轻盈,似乎经过什么特殊的训练,而且这些神秘人的手里还提着一柄长剑。
我不敢松懈,警惕着。当神秘人都来到我视线中后,我数了数,神秘人一共有八个,这八个人立刻将我围了起来,你眼神里面充满了杀意。
我心里一寒,起初我想的是,李秋山会亲自和我战斗,并且用他养的小鬼来杀我,但是我没想到,李秋山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是自己不动手,叫了一些神秘人来对付我。
尽管知道是这样,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只能迎敌。
八个神秘人将我围起来,一语不发,那冰冷的眼神看的我浑身发毛,在短暂的僵持后,八人齐齐出动,每个人挥舞手中的剑姿势都不一样,有的人像是猛虎下山般的俯冲过来,有的人像是飞鹤展翅一样灵动,还有的人如大象一样笨拙,但是出剑的力量还没接近我,便震荡的我头皮发麻。
我本没有学过武术,跟随慕容雪也只是学习一些简单的防身招式,所以对于打斗,我没有任何的经验,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个情形下,就算命知道是死路,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其中一个神秘人舞动手中的长剑率先冲了过来,他像是一只飞鸟一样,四会身体特别的轻,点动一下地面,便能飞跃好几米,我心里十分凝重,举起手中的匕首和长剑对砍在一起,我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可是也感觉到,一股巨大到让我心里骇然的力量从长剑上传过来,我的身体像是折断了翅膀的大雁一般飞出去两米,只觉得那力量在我胸口盘踞不散,就像是一只老虎在我胸口作乱一样,我喉咙一热,一口猩红的鲜血喷出口。
我还来不及缓口气,立即便有另外一个神秘人迎上来,那长剑被他耍的像是他的手臂一样,特别的灵活,我看在眼里,就感觉长剑并不是一柄,而是有无数,只看得我头晕眼花。
突地,白光一闪,长剑的虚影渐渐在我眼里变成了真实,一瞬间就到了我的跟前,我心里赫然,条件反射举起匕首抵挡,便听“裆”的一声,匕首和长剑相碰撞,我勉强能抵挡住,但是却和刚才不一样,这个人击打过来的力量就像是绵绵不断的海水一样,从长剑上蔓延过来,传递到我的手臂上,我立刻感觉手臂软绵绵的,好像发麻一样,匕首差点就要从我手里脱落。
我咬了咬牙,快速收回匕首,向后退后一步,其余的几个神秘人也冲了过来,每个人都极其的强大,我和他们战斗,显得螳臂当车,短短的几分钟时间,我便浑身是伤,虽说不致命,但是却也让我感受到疼痛难耐。
这些人似乎是故意的,所以每一次的攻击都偏离了我的致命伤,那些伤口全部出现在大腿上,手臂上,以及背上,顿时我心里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紧咬牙关,怒吼:“要杀就杀,婆婆妈妈的,算什么男人!”
八个神秘人不为所动,展开的剑法渐渐把我逼退到竹林外面,我大吼一声,喘着粗气,勉强抵挡了一次攻击,然后转过身就朝着竹林里面跑去,那八个神秘人见了,均是冷哼一声,转身便展开快速来追我。
我一边跑,一边斩断这些竹子,也所幸匕首够锋利,不然的话,一时之间也难以斩断。那些竹子应声倒地,不仅阻碍了八个神秘人的脚步,也让他们的视线被影响,我浑身是汗,大口喘着气在竹林里面穿梭。
我可不认为这样就能摆脱他们,所以我丝毫不停歇,在逃跑的过程中,大脑快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我看他们有八个人我只有一个人,那么这个时候,就需要帮手。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记起慕容雪之前教过我的一个术法,那术法就是可以控制别人,虽然有时间限制,但对于我现在来说,能拖一分钟就多了一分钟的时间逃跑。
我对术法的领悟远远不及符法,所以我是不可能施展出那样的术法出来,不过我这次出来的时候,把慕容雪平时随身携带的杏黄色布袋带来了,我之前查看了一番,里面就有那术法折叠好的纸人,那是经过术法加成的纸人,并不像慕容雪之前那样,还要从头开始施展术法才能使用,这纸人经过符咒加持,只需要念出相应的咒语,并结出相应的手印,再以阳气为引,就能够使用。
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八人正皱着眉头在处理倒下的竹子,于是便立刻抓紧时间,翻开杏黄色的布袋,从里面找到施展术法的八个纸人,我将这纸人拿起来放置在天灵盖上,神色虔诚无比,观想神明,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印后,我微闭着双眼,快速念到:“我如傀儡,傀儡如我,身形转换,开眼通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话音一落,这些纸人颤抖了两下,便颤颤巍巍的朝着那八人飞去,我苦笑不已,果然我不是学术法的料,如果是慕容雪来施展,这纸人肯定会飞的很平稳,可是我阿里施展,这些纸人却飞的极其不稳定。
这个时候,我也来不及想其他的,于是心无杂念的指引这些纸人去贴在那些神秘人身上,可这些神秘人也不是吃素的,在看到诡异的纸人飞过去后,其中一些人挥舞手中的长剑,顿时便将纸人砍成了两半,而纸人被砍成两半的同时,我也受到了一定的反噬,只觉得胸口像是有人在用大锤一下又一下的砸一样。
这个时候我特别能体会慕容雪当时的痛苦,记得那时候的慕容雪在施展完这个术法后,脸色都变得苍白,虽说那是慕容雪伤势严重的情况下施展的,但也能想的到,施展这个术法,要承受多大的风险。这个风险就是,当纸人被破坏后,所承受的伤害就会返还给施法者,就像我现在这样。
场面很混乱,在竹子的遮掩下,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看到纸人的来临,经过千辛万苦,最终最后四个人被我的纸人控制,当我察觉到控制住这些纸人的时候,我再一次更加深刻的体会了,慕容雪的疼痛!
咒语是“我如傀儡,傀儡如我,身形转换。”,就这一句咒语就能看出来,施展了术法后,我既是傀儡,傀儡既是我,要让我同一时间控制四个人,是很痛苦的,只过去了几秒钟,我便感觉到,浑身疲惫,精神力在一瞬间被消耗了很多,如果这四个人老老实实的不反抗那还好,我也能控制,可这四个人又不是真正的傀儡,怎么可能不动。 午夜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