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消失后,我任对着空气咒骂几句,踢开地上的小瓶子,推开窗户就大喊两声以散去心中的郁闷!
“大晚上的闹什么闹?!”
“现在的姑娘,真是的,一点都不秀气!”
听见骂声我连忙拉上了窗户,由于是老房子住在这里大多数是老年人,通常到八九点就已经休息了。
留了盏床灯,在床上摆了个大字,临睡前我想到一个问题,他究竟为什么会来我家,是为了逃避追杀?这说不通,那些鬼不是照样追来了么?!
哎!他应该不会再来了,就算来了也不会让我知道,我翻了个身,想了也是白想。
第二天清早,又是艳阳高照。
我趴在床上,忽闪着发涩的双眼,手机突然响起来,是优雅静。
“大小姐,病好呢?”我笑。
“夕爱。”她叫我的名字,随后便是她断断续续地抽噎,我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怎么哭了?!”
“没有,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她停止了哭泣,声音柔软,像若有若无的余香幽绕。
我心急了,认识五年,一直都是很开朗乐观,除了她母亲去世,几乎没见她这么伤心过。
“到底发生什么事呢?!”
电话那头默了很久,才听她幽柔地说道:“这个世界上最不懂男人的,其实是我自己。”
说完她挂了电话,我愣了几秒后,飞快的收拾好,朝她家奔去。
我拿起备用钥匙打开门走进去,客厅里亮着一盏地灯,厚重的窗帘将外面的阳光封闭,整栋别墅里昏昏暗暗的,而优雅静屈膝坐在的地毯上,头埋在腿上看不清她的脸。
我怔了一下走过去,轻声唤她:“亲爱的···”
过了半会,她才抬起头看我,刘海糟乱的浮在额头上,眼睛空茫无光,“吃饭了吗?”
“难受可以给我说,别自己收着。”我心疼的理顺她的刘海。
她突地握住我的手,眼中染上一丝的伤痛,“夕爱,我最后一点尊严都没了···”
总是劝她别完玩火上身,我担心的事终是发生了,“谁欺负你呢?!”
她将头埋在膝盖上不说话,紧握的手机亮着,页面停在‘聂迦霆’这个男人的号码上,我心里似有明了,试探着问,“聂迦霆···是他?!”
优雅静抬起头来,手捂住一半脸,眼眶涌出泪来,“是我做错了···”
“你和他才认识一个月啊!”我不可思议地皱起眉目。
三十天就让她沦陷成这样?!
她的脸上浮现一抹悲凉,声音变得愈加哽咽,“我们认识四年了,是我骗了你。”
“···为什么骗我?”我诧异问道。
她看着我,脸上仿佛有羞愧之色一闪而过,“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我不能说,对不起···”
“没事。”我会意地点了点头,心里并没有怪她,谁没有一件说不口的秘密呢?!
“他和你分手呢?!”
她似有自嘲地笑了笑,一滴泪慢慢滑出眼眶,她抬手抹去,“早就分了,是我忘不了···”
“那···他呢?”我问得十分小心。
优雅静忽而伤心的哭起来,头埋进膝盖不断的摇头,“彻底结束了···”
我还想再安慰她,她却站起来走进卧室,关门前对我说了一句,“我加请了病假,你安心上班别担心我,天塌下来我都不会死。”
我在客厅安静地坐着,心思沉闷,如此亲密的关系,直到今天才发现我并不是真正的了解她。
我看着窗帘缝隙中穿过的一丝丝阳光发愣,越是游戏人间的人,越是珍惜感情,越是害怕伤害,所以她才会故意做出一副自我保护的表象,其实,心早已经破碎不堪。 冥夫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