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明把手伸到裤兜里,我以为他去掏什么符咒,没想他却摸出烟和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用警察审视犯人的眼神,盯着抖成一团的两个鬼。
江清明这个警察当的好流弊,阳间阴间的事,他居然都能管。
两个鬼害可能害怕,江清明会将他们魂魄打散,吓得只知道磕头求饶。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俩,会把他们魂魄打散吗?”我好奇地问。
这两个鬼,阳间没有亲人,虽然可怜,但是再可怜,也不是他们抢劫的理由。但是,要是真的将他们魂魄打散,未免惩罚得过重点。
两个鬼一听我说这话,都紧张地看着江清明,就像等着宣判一样。
“他们虽然可恶,但是罪不至死。他俩抢的是你地钱,你说该怎么惩罚他们?”
江清明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我,倒把我给难住了。
惩罚过重不好,太轻了他们又不长记性,我看到江清明手里忽明忽暗地烟头,忽然有了主意,说:“他俩抢劫,应该罚手,就用烟头烫他俩手吧,下次在往出伸手时,也能长点记性。”
江清明听了以后,连称这个主意好。两个鬼的脸,却扭成了苦瓜。
江清明让他俩把手伸出来,他俩不敢不从。
我原本还担心,烟头伤不了魂魄,没想到江清明冷着脸,竟然用烟头在他们手上烫了个窟窿,这给那俩鬼疼的啊,狼哭鬼嚎的,听得我都直打冷颤。
不过能保住魂魄,这点伤也算不得什么了。烫完以后,两个鬼疼得呲牙咧嘴,如获大赦地跑得无影无踪。
两个鬼跑开以后,我刚想上前和江清明说话,没想到他眸子一冷,又掐了个诀,一翻手心,又是一记火形刃打出。
那道火光,只有手指大小,状如月牙,快速地旋转着,直奔路旁的一棵树干打去。
我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就见一道黑影,倏地一下窜出,如鬼魅般消失在夜幕中
那道黑影闪得极快,只是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但我的心,还是猛地收缩一下。
谁会躲在那里看我?会不会是廖宗棋?他难道真的要这样躲我一辈子?
我又气又委屈,他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可是我现在一点也不好。
就在我伤神的时候,江清明走到我旁边,看了一眼黑影消失的方向,突然问了一句:“是你那个鬼夫?”
我惊讶地回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清明问:“你是百科全书吗?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怎么知道,我有鬼夫?!”
江清明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你身上有鬼气,一定有一个鬼缠着你,如果没有冥婚,估计你早就死了。”
江清明头头是道地接着说:“我猜,你那个鬼夫,一定是吴颜出事那晚,跟在你身后的那个凶魂。而且,你们俩个,现在还在闹着别扭?”
我被他超强的分析力折服了,果然不愧是警察,这分析能力,没谁了。
“既然你能看到鬼,也会法术,看起来还很强大的样子,那为什么不收了湖里的女鬼,纵容她继续害人呢?”街头说话不方便,我坐进了江清明的车里,车门一关上,我就忍不住问他。
“我在等她从湖出来,她躲在水里,我奈何不了她。”江清明手搭在方向盘上说。
“那你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出来?”我不解地追问。
“阴雨天。”江清明笃定地说:“两次命案,都发生在阴雨天。我想,她只有在下雨天,才能离开那个湖。”
江清明的分析不无道理,怪不得这些日子,校园里这么平静,原来是那个女鬼在等雨。不知道下个雨夜,谁又会遭殃,更不知道江清明能不能收得了她?
我忽然担心起孟涵,害怕女鬼会去找她,就问江清明有没有能带在身上,驱鬼辟邪的符咒一类东西。
江清明说有,他可以画个驱鬼符。说我要是急着要,他今晚回家就可以给我画,明天一早给我送学校去。然后,启动车子,就要送我回家。
我看了眼廖宗棋刚才藏身的那棵树,忽然想到如果我一晚上不回去,以廖宗棋爱吃醋的品性,他还能在灵牌里待得住吗?
他说想让我活在阳光下,我若是真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他真能做到熟视无睹?
我扭头看了一眼面色冷峻的江清明,心里忐忑地盘算着。他始终都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就好像这世间的所有人和事,都跟他没有关系,应该不是个好色之徒吧?而且,他还是警察。
“假设,我那个鬼夫和你打起来,你能打得过他吗?”我看着江清明别有用心地问…… 我的阴夫是怪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