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廖宗棋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疼得我忍不住往回抽手腕。
这人挨虐没够吗?说了一遍还嫌不够刺激?
“昨天不给你做衣服了吗?”我一边抽着手腕,一边忍着疼痛,气死人不偿命地说:“烧了以后,我才想起你还没有帽子,就连夜给你做了一顶,颜色正好配你那身绿衣服!”
廖宗棋果然被我气得要喷火,扬手就要打我。我脾气犯倔地伸长脖子,眼神恨恨地瞪着他。心想,他要是敢打我,我今天就跟他拼了,他脸上不还有伤呢吗?就挠他个满脸开花,他愿意弄死我,就弄死我。反正爸爸爷爷出事,我也不想活了。
我现在就是恨透他了,一辈子都不想跟他好了。
没想到我伸长脖子,仰起脸等他巴掌落下来,他扬起的手掌却停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来,然后突然收回手,也抻脖子青筋暴跳地瞪着我说:“我不信!”
“爱信不信!”我反唇相讥。
廖宗棋见我与他针尖对麦芒,脸都气抽筋了。不容分说,一弯腰就将我横着抱起,我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就被他重重地丢在床上,然后他整个身子如小山一样地压了过来,二话不说上手就黑着脸撕扯我的衣服。
衣服被撕裂的碎布声,在此时听起来,比骨头碎了的声音,还让人胆颤。
“你……你要干嘛?”我一看他眼睛里冒邪光,一下子惊慌气来。一边想要护住衣服,一边情急地抓他挠他。
时节将近入夏,我身上的衣物本来穿得就单薄,哪里经得起他这般撕扯。他气红眼的样子,就像一头失控的疯牛。
廖宗棋脸上本来就有伤,让我又抓了好几把,有点让人不忍直视。他见我挣扎得厉害,竟然阴沉着脸,把他身上的黑衬衫快速地脱了下来,轻而易举地抓住我的手,三缠两绕地就把我,对他连抓带挠的两只手,给绑在一起了。
我欲哭无泪,干嘛闲的没事给他做衣服啊,这下好了,给自己用上了。
“你是我媳妇,你就应该是我的!我现在后悔了,我不想放手了。你刚才说的话,我不信,我要检查一下!”廖宗棋说着把我的手拉过头顶,压在我身上霸道地强亲强吻,一只大手肆无忌惮地到处捏掐掠夺。
我没气死他,却要被他给吓死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在看到他粗暴发狂,丧失理智的的样子,我吓得崩溃地大哭起来。
我一大哭,刚才还只知道在我身上,横征暴敛的廖宗棋,一下子乱了阵脚。
他手足无措地停了下来,赶紧把绑着的手腕给我解开了,我双手一解除束缚,气得对他又是一阵连踹再挠。哭着骂他混蛋!
廖宗棋也不躲闪,任我抓挠踢打,我哭够了,打累了。他才一下子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痛哭流涕地说:“都是我不好,一生起气来,就不管不顾,吓到你了。你知道昨天晚上,你一夜没回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我想把你从江清明家里拽出来,可是他家布了防鬼的局,我怎么也闯不进去。我都该发疯了!你在他家住了一宿,我在外面痛苦地徘徊了一夜,差点没把那栋楼给拆了!”
“我知道我错了,我以为放手是为你好。从来都没有征求过你的意见。我只知道一厢情愿做我认为对的事。可是到最后,我发现我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你一夜没有回来,我感觉我的整个世界都塌了。”
“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回到我身边,给我一次好好爱你的机会,不管将来的路有多长,多艰难,我只想牵着你的手,一直走到最后。不要丢下我,我害怕孤独……”
廖宗棋说到最后,竟然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有很多时候,都显得语无伦次,好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的想说的话。
我也忍不住抱着他哭,他能认错,他能跟我说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他哪里有那么多错呀。
“我去江清明家里只是为了气你,我知道你躲在灵牌里,我和他,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从来都没有离开,是你先不要的我,好不好?……”我捧着廖宗棋的脸,泪流满面不依不饶地絮叨着说,伸手帮他擦掉脸上的泪水。
廖宗棋看着我的眼神笑了,我从来没看到他笑得这么开心过。他一下搂过我的头,用唇堵住我的嘴,把我对他所有的抱怨,都揉碎在吻里。
干柴烈火间,我气息不稳地推开廖宗棋,问他爸爸和爷爷哪去了?
廖宗棋急不可耐地告诉我,他没伤害我爸和我爷,相反后半夜有个贼溜到我家来了,他把满腔的怒气都发泄到那个可怜的贼身上了,楼下的那一摊血,是贼留下的。爸爸被贼不小心伤到,这会可能在医院里。至于爷爷,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一听爸爸和爷爷没事,忍不住喜极而泣,廖宗棋被我气的暴走,但没伤害我的家人。
兵临城下时,我害怕得抖个不停,又开始想要退缩地问他会不会很疼。
廖宗棋欲火焚身地安慰我,告诉我不疼,他是鬼,可以变小。我如释重负地刚舒缓了一口气,下一秒就疼得说不出话来。
他又骗我……明明没有变小……
我在迷离间却看到他脸上的伤口,竟然神奇地愈合了。我拉过他被豆子烫伤的手,上面的斑斑点点,也慢慢地消失。
他再一次吻上我的唇,我感觉脑袋晕晕的,他的脸却变得越来越模糊。
我想起前两次,他故意让我沉睡,好等我醒后,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梦。
现在我的意识又开始溃散,慢慢感觉他的身影,也变成忽近忽远的黑点。在我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努力地抓住他胳膊问了句:“我们都这样了,难道你还想赖账吗?” 我的阴夫是怪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