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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给他烧个手机

我的阴夫是怪咖 鱼太咸 7147 2021-04-07 03:53

  “炼化陆宇的人,能是罗婆婆吗?”我不禁发出这样的疑问。

  廖宗棋眉毛拧在一起,摇了摇头,不敢肯定地说:“我也不知道,要是能抓住陆宇就好了,问出背后控制它的人,相许廖家村的事,就一下子明朗了。”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问我:“对了,你今天去那个老婆子家,搞清楚她那个鬼夫到底是怎么回事没?”

  我叹了口气,还没等我回答,就听见楼顶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我抬头一看,李国强的老婆缓了过来,趴在窗口,看到李国强脸朝下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嚎哭了一声转身就一边哭着一边冲下楼,出来趴到李国强的尸体上,就大哭不止,她妈也坐在地上,拍着大腿陪闺女哭。

  我见不得这样的场面,看了心里难受,警察和李国强的亲属还没有赶过来,围观的人一下到聚了不少。

  “赵繁,我先回去了,安葬完你舅舅后,如果开发商再派人来跟李家谈拆迁款的事,差一不二的,就同意拆了吧。这个开发商心肠歹毒,是他请人招鬼害死了你舅舅,这种事谁摊上了谁倒霉,警察来了也没有办法,也不能雇个道士保镖,二十四小时,三百六十天的,总跟在身边啊。”我把李国强的死因和赵繁说了下,赵繁也很惊诧,气愤填膺。看着这一家子,我感到深深的爱莫能助,明知道害死李国强凶手的人是谁,也没办法报警,让警察把他绳之以法。

  李国强的手机,偏偏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老婆哭着从李国强的尸体上摸出手机,接通听了没两句,就声音沙哑又绝望地冲电话里发了疯地喊:“人都死了,尸骨未寒!你们现在来跟我谈拆房子,你们还有没有点人性?!坏事做多了,是要遭雷劈的!”

  赵繁见他舅妈激动,赶紧过去扶着。廖宗棋不喜欢围观的人们身上所散发的阳气,对我说了句“我在车上等你。”说完,就原地不见了。

  人都死了,我处在这也挺尴尬的,一会警察来,一录口供就更麻烦了,我就跟赵繁打了招呼,告诉他我先回去了,有事电话联系,然后从围观的人群里挤了出去,走到停在一旁的车边,看到廖宗棋已经坐在车里等我,就上车启动车子,和廖宗棋往回去的路上开。

  廖宗棋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若有所思地看着车窗外的灯火霓虹,街景倒错中,他五官立体的侧影,在我眼中俨然成了这城市里最好的风景。

  我忍不住偷瞄了好几眼,暗自庆幸,自己不小心招呼来的鬼夫幸好是个大帅逼,要是穷凶极恶,在面目狰狞,让人厌恶,一看就恶心想吐的鬼,别说冥婚了,我估计当时就得找根绳子把自己勒死了。

  “看来我的运气还不算糟。”我美滋滋地偷笑一下。

  廖宗棋转过头来,不解地下上打量我一眼,“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挺直了腰身,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才不要告诉他,我觉得他好看,他骄傲了就不好玩了。

  廖宗棋好像也没心思在意我刚才说的什么,倒是又问我:“你白天去罗婆婆家,有什么收获没有?你去了她家这么多次,没有在她家里见到她的鬼夫吗?”

  我撇了撇嘴,“还鬼夫呢,这次我去,她已经提防我了,连鬼夫的灵牌都藏起来了,掖着藏着的,肯定没啥好事。也不知道这罗婆婆心里藏着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

  “陆宇逃跑的功夫是一流的,我也找不到他老巢在哪里,看来我得亲自去会会那个老婆子了,我就不信,从她嘴里逼问不出廖家村的事。”廖宗棋说这话时,目光阴寒得让我看了,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的样子就好像如果罗婆婆不说,就会把她骨头一根根拆掉一样。

  我有点小担心,他真的从罗婆婆嘴里问出廖家村的事,如果那样,我爷爷去过廖家村的事,就瞒不住了,我不知道爷爷在廖家村的事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但是,有一点我清楚,我爷爷和江清明的爷爷,都是去廖家村破除封建迷信的,针对的就是廖家村人信仰的东西,他们要把廖家村的人祖祖辈辈信仰的东西破坏掉,肯定是跟村民站在对立面的,那个年代搞批斗,会被挂牌子,带高帽,把人关进牲口圈里,说不定他们就这样对待过廖家村的人,廖家村人和他们的关系,弄不好就是水火不容。

  不管从哪个角度讲,我现在已经不希望廖宗棋再查下去,人总是会有私心的,廖家村里的冤魂,都已经灰飞烟灭了,廖家村的真相,我也不想在让廖宗棋翻动出来。

  我忽地踩了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边,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廖宗棋说:“大叔,你以前不说想生个孩子,把廖家村的风水秘术传给他吗,不如我们就生个孩子吧,好好把他养大,廖家村的事过去这么多年了,就让它尘封在岁月里吧,毕竟查找起来也困难,我也不希望看到,你有什么闪失。”

  廖宗棋嘴角勾了勾,就像大人稀罕小孩子一样,伸出手在我头顶摸了摸,“你在瞎想什么呢?以前那样和你说,是逗你呢,我知道你不想生,才故意那样说。生鬼胎太危险了,我可不想让我的儿子,把我的媳份吃掉。以后,生孩子的话,再也不许提了。”

  “是真心话吗?”听到他设身处地地为我着想,担心我的安危,舍不得我,感到得眼眶湿汪汪的,痴痴地看着他问,我觉得他心里应该是渴望廖家的血脉能被延续的。

  廖宗棋笑了一下,转移话题地说:“廖家村的事,也不难,说不定哪天就有了头绪,要是李福根记性好点就好了。”说到这时,廖宗棋就像才想起李福根这茬事儿来,回过神来说:“我哪天应该去大石沟看看他,多跟他聊聊我们那个年代是事,说不定聊着聊着,他就想起来了,或者我想起来了,这都有可能的事。”

  “不要去。”我一听到他提李福根,没经大脑地就脱口阻止。

  廖宗棋疑惑地盯着我,神态不解地问:“为什么?”

  我眨巴眨巴眼睛,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愣愣地看着他,牵强地说:“因为他家的事,差点没让你魂飞魄散,我不喜欢你在去大石沟,讨厌那里。”

  廖宗棋似信非信,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一听他说要去大石沟,反应那么激烈。好在他对我也没有怀疑,疑虑了一下,也就没有深究。

  ******

  经过一家手机店时,廖宗棋提醒着让我进去给他买个手机,我一想到好好一个手机烧掉,总觉得有点暴殄天物,就感觉像直接烧人民币一样,有点心疼地跟他商量:“要不你嫌我做的难看,咱们去殡葬用品店,买个纸的吧?”

  廖宗棋一听就不乐意了,不满意我糊弄他,一脸嫌弃地问我:“你咋不张罗给我买个纸做的媳份儿呢?反正都是假的,买一个也碍不了你的眼。”

  “碍眼!”我强烈抗议,母老虎一样地说:“假的也不行,况且你说的那个假的,烧了就成真的了,你只能有我一个媳份儿,你要敢起花花肠子,我就趁你睡觉的时候,把你剪成太监。”说着还拿手指做了个剪刀的动作。

  刚才还分开腿坐着的廖宗棋,看到凶巴巴的眼神和手指比划出来的动作,下意识地把腿并到一起了。然后一脸无辜地说:“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假的再真,也跟真的不一样。”

  他都这样说了,我就慢吞吞地下车,到手机店里给他买了个智能手机,顺便办了张卡,然后又去殡葬用品店买了些冥币纸钱,和他找了个僻静的十字路口,在地上画圈写上他的名字,廖宗棋就蹲在地上,等着我给他烧手机。

  我不禁联想到,是不是鬼节啥的,人们给去世的亲人烧送纸钱,那帮鬼也像廖宗棋这样,就围在他们身边,等着拿钱啊?

  “用不用浇点汽油?”我看着纸钱堆里的手机,担心它烧不透。

  “不用,给鬼烧的东西,烧过以后,就属于阴间的东西了,你不烧一下,我拿着手机,人们就能看到手机飘来飘去,烧过以后,它就不属于阳间的东西了,我用的时候,活人看不见,也就方便了。”廖宗棋解释着说。

  没过一会,纸钱就烧成了灰烬,手机也烧报废了。廖宗棋一伸手,像变魔术一样,从灰烬里拿出一个崭新的手机,就跟刚才我买的一样,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我挤过头去,好奇地问:“你能给我打通电话吗?”

  廖宗棋一按开机键,屏幕一下子亮了起来,我就跟没见过手机的二傻子一样,觉得新鲜好玩。

  开机以后,廖宗棋按出我的号码,没过一会,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屏幕上属于他的手机号,感觉和廖宗棋的年代差别感更近了一步,早知道这样,他在廖家村养伤的时候,就给他烧部手机多好啊?

  我接通手机,感觉心都在激动地跳,把手机贴到耳朵上,也不说话,就看着同样把手机贴到耳朵上的廖宗棋傻笑。

  “我是你老公。”廖宗棋也很高兴,拿着手机不知道说什么,也想试试信号好不好,就傻呵呵地看着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听到手机里传来廖宗棋和平时不一样的声音,感觉好新奇,他的声音,在手机里听起来,更有磁性。

  “知道啦。”我美美地回答。

  廖宗棋脸上乐开了花,我俩拿着手机,面对面站在街头,相视傻笑,感觉这一刻很美好。

  人生就是这样奇妙,死了几十年的人,声音通过电波传了过来,我让他在说两句话,按了录音毽,看看声音能不能保存下来,可是奇怪的是,明明录了,可就是找不到。

  连着录了好几遍,都没有,就好像压根手机里,就没有这份文件一样,让我感觉到有点怅然若失。

  “为什么我们的手机,明明能打通,却录不下你的声呢?”我和廖宗棋回到车上,我还不死心地在手机的文件里翻找。

  廖宗棋平淡的声音里隐藏着淡淡的伤感,“我们两个的手机能互通,就跟别人看不到我,而你能看到我一样,我们是夫妻,身上的磁场都是互通的,你手机保存不了我的声音,可能是我的声音,归根结底,不属于你所存在的世界吧?不同空间的东西,只能存在属于它原本的空间。”

  廖宗棋的话我貌似听懂了,就是不是阳间的一切,终究不会存留在阳间,他的声音不会,也包括他的人吗?我有点难过,不敢去想有一天廖宗棋会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我将车子重新启动,廖宗棋爱不释手地摆弄着他的手机,把平时玩我手机积累的经验,全都运用到他手机上,竟也摆弄的很明白。

  “你没给江清明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廖宗棋忽地开腔说,低者头,手指跟练一指禅一样,在手机上点来点去。

  我把着方向盘,扭头看不见他的眼睛,不知道他突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就犹豫了小下,如实回答:“中午去的时候,他发着高烧,身上却冷得嘴唇发紫,听他说喝了符水也没管用,病病怏怏的窝在家里,盖两层被也不觉得暖和。”

  廖宗棋冷笑了一下,牙齿里挤出四个字“不堪一击。”然后,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头也不抬轻飘地说:“我还以为他会点法术,我身上这点小阴气伤不到他呢,没想到,他也没我想象的那么厉害,阴气伤体,连怎么驱除身上的鬼气都不知道,弱到爆。”

  我一阵无语,又不好接他的话,怕一句没说对,他不爱听,又要生我的气。

  廖宗棋把手机揣进兜里,终于抬起头来,说了一句:“看在他帮过我的份上,这次我就少让他遭两天罪,你开车带我去他家,我告诉你怎么驱除他身上鬼气的方法。”

  我有点怀疑廖宗棋是不是在试探我,听到他这样说以后,愣了一下,一时没敢表态。半晌见廖宗棋不吱声,才弱弱地问了一句:“真的假的?”

  廖宗棋不耐地瞪了我一眼,对我怀疑他的态度表示不满,“一会路过佛店时候,你去买点黄纸,要那种里面夹着天师骑虎图的,买十份吧,然后到了江清明家,拿着天师骑虎图的黄纸,在江清明身上扫一扫,就能把江清明撞到身体里的阴气扫掉了,然后再晒晒太阳就好了。记住,扫的时候,张天师的图像一定要冲外,不能对着江清明身体里,你听明白了吗?”

  我点了点头,见廖宗棋诚心帮江清明,心里宽松不少,就直接朝着江清明的家开了过去,在他家附近的佛店,买了廖宗棋说的黄纸,下车前廖宗棋特意叮嘱,买好了以后,就直接装在包里,不要当着他的面拿出来,所以上车前,我就把黄纸都装在包里。

  到了江清明家,廖宗棋跟着我上了楼,走到江清明家门口,抱着胳膊靠在墙上说:“我等你。”

  我知道廖宗棋进不去,也就没有废话,抬手按江清明家的门铃,过了好一会,江清明才把门打开,看到我以后,显得很意外,嘴唇还是像中午我看到的那样发紫,身上裹着被,现在看起来,门里的江清明,比门外的廖宗棋还像鬼。

  我有些不自然地挠了下脖子,指着廖宗棋对江清明说:“廖宗棋听我说,你被阴气入体,就告诉我,怎么祛除阴气的法子。我们是过来,帮你祛除体内阴气的。”说着,我把手里的包,在他眼前晃了晃。

  江清明看了眼廖宗棋,如寒潭一样的眸子,有些许的敌意,可能还在为廖宗棋伤他的事,耿耿于怀。

  江清明寒着脸,给我让出路来,我进去后,他向故意气廖宗棋一样,啪的一下,把房门关得严严的,让廖宗棋在外面思想自由飞翔地瞎寻思。

  “我觉得最好把门打开?”我懦弱地看着江清明说。

  江清明裹着被看我反问:“你就那样怕他?还是他心眼小到变态?”

  这句话问得我有些没面子,也不想当他面承认廖宗棋心眼小,就没有去开门,按廖宗棋教的方法,拿出天师骑虎的黄纸,让江清明把被放下,然后从头到脚,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在他身上扫了一遍,扫完以后,抬头看了眼江清明的嘴唇,还是紫紫的,心里有点怀疑廖宗棋这招是不是不管用啊?

  “唐唐,我喜欢你!”江清明忽然又跟魔症一样,看着我说出这样一句话,我吓得条件反射一样地一把捂住他的嘴,天师符撒落一地,神经紧张地看着门口,不满地瞪了一眼江清明,小声地埋怨,“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我的阴夫是怪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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