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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误解

我的阴夫是怪咖 鱼太咸 7317 2021-04-07 03:53

  第二天上午,出去买了一把黑伞,把马尾辫儿的魂魄收到伞里,拿着伞就心情复杂地出了旅店的门,临走时,心怀鬼胎地回头看了一眼送我出来的老板娘,总感觉偷走了她一样宝贝的东西。

  站在大石镇等车时,忍不住望着廖家村的方向发呆,也不知道这三天没去看廖宗棋,他恢复得怎么样了?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希望他最好永远也回忆不起来廖家村的事。

  坐车回到市里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下车以后,没有回家,直接去找江清明,因为江清明还没有下班,我就在他们单位门口对面的一家饭馆,点了些东西垫垫肚子,顺便坐在那里等江清明下班。

  期间,赵繁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什么时候才能有时间,去他舅舅家开的宾馆看看,说这两天,他舅妈闹得更厉害了。

  赵繁这样一提醒,我才想起上次他跟我说他舅舅宾馆闹邪的那档子事,就答应他这一两天就去。

  赵繁挂了电话以后,也到了江清明下班的点,我坐在饭馆里临街的窗户边,隔着玻璃向着街对面,朝向这边走来的江清明招了招手。

  江清明进到饭馆里落座后,我又向服务员要了江清明爱吃的菜。

  “超度的事进展得怎么样?”饭菜上来以后,江清明一边往嘴里夹菜,一边问我。

  “已经完成了,罗婆婆说李福根的阴魂已经去往往生了。”我握着放在膝盖上的黑伞说,然后又抬头扫了一眼周围,看到临近的几桌还都没上客人,犹豫了下有些白着脸儿问江清明:“怎么让想投胎的鬼魂,投胎到自己身上来?”

  江清明愣了一下,停下筷子,目光探究地看着我,“唐唐,你这两天怎么有点反常,又是超度又是投胎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被他这样一问,下意识地抓紧了下手里的黑伞,想为廖宗棋生个孩子的想法,憋得脸通红,也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

  江清明看我神情古怪,终于注意到了我手里的黑伞,拿过去看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我问:“你带回来一个想要投胎的鬼魂?”

  我点了一下头。

  江清明虽然不善言辞,但是脑子不笨,只是一垂眸间,就明白了我的意图,本来就寒气重的脸庞上,神色更加的深沉,“非要这么做吗?生下一个鬼胎,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我知道。”我低者头,心情复杂地磨了一下牙齿,再抬起头时,目光里透着一股坚定:“我想把伞里的那个小家伙,超度到我身上来,我不知道能不能行的通。”

  江清明愕然地把伞还给我说:“超度投胎的鬼魂,是不定向的,你可以超度他,但是永远也不知道他将投胎的哪一家,如果,你想让伞里的鬼魂,投胎到你的身上,除非她在中阴身阶段,总跟在你左右,机会合适了,她自己就会钻到你身体里坐胎。”

  “那样不用喝孟婆汤,她生出来,会不会记得前世的事?”我吃惊地问。看到服务员端着托盘从我们身边走过,我和江清明都闭口不语。

  等服务员过去以后,江清明才说:“不会,这种不经过阴间批准的投胎,都是随缘的,也不是说想投就能投上,主要还看,你们有没有缘分,即使投上了,也是偷生鬼,等阴间想起她来时,发现她非法投胎了,会来把她索回去。也因为她是私自投生的,没有喝孟婆汤,入胎最初神识清晰,受的胎狱之苦,要比喝过孟婆汤后那些神识混沌的魂魄要强烈的多。母亲喝口热水,她就如在八热地狱一样,母亲喝口凉水,她就如在寒冰地狱,等经过十月胎狱的折磨以后,前世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了,除非灵性特别强的孩子,出生的最初几年,或许还记得些许前世的事,但是随着慢慢长大,也就都忘记了。”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鬼魂偷生和不偷生的区别,不就是像需要手术的病人,打麻药和不打麻药的区别吗?我忽然很心疼马尾辫儿,她小小年纪要受这么大的折磨,听江清明这样一说,我有点打退堂鼓了。

  “姐姐,我不怕,十个月以后,再大的苦,也不记得了。”就在我想把马尾辫儿送回去时,黑伞里传来马尾辫儿的声音。

  “我说了,也要看缘分,不是你想要,她想投,就能顺心如意的。”江清明又强调了一遍,然后把饭碗一推,伸手招呼服务员结账。

  出了饭馆,我拿着黑伞坐上江清明的车,直接去了江清明的家,想把五雷符尽快练成。

  到了江清明家楼下,我把黑伞放到车座上,对里面的马尾辫儿说:“你在这里等姐姐,叔叔家布了防鬼入宅的阵,你进不去。”

  “我知道了,不会乱跑的。”马尾辫儿躲在伞里乖乖地说。

  我听了以后,才跟着江清明上楼,进到房间里,静心学画五雷符,一边画的时候,想起赵繁下午给我打的电话,就问一旁躺在沙发上刷手机的江清明,“清明,你明后天有事吗?我有一个朋友的亲戚家好像闹鬼了,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

  江清明抬起头,放下手机,坐了起来,说:“明天不行,后天吧,后天是周末。”

  听见江清明答应陪我一起去,心里才有些底气,将手里的一个五雷符画好后,给江清明看,江清明看完点了点头,“你这几天画五雷符,已经得心应手了,脱离符样,也画得有板有眼了,你现在可以练练,画符时念下笔密咒和结煞口诀试试。”

  我听江清明这样说,自然高兴,跃跃欲试地拿过一张五雷符,闭着眼睛想一遍,江清明告诉我的要领和咒语,就提起笔沾饱朱砂,挥动手腕配合着密咒口诀,下笔结煞,一挥而就,没多大功夫,就一张五雷符新鲜出炉了。

  “念下使用五雷符的口诀,看看能不能用?”江清明抱着胳膊,饶有兴趣地看着一脸兴奋地我。

  “嗯,好。我试试。”我把五雷符夹在手指上,神情郑重地闭上眼睛,念完驱动口诀,欣喜地睁开眼睛一看,只有五雷符的边角上,有一个蚕豆大点火苗在垂死挣扎,火苗跳了两下,连烟都没冒就灭了。

  我泄气得头都快勾到了脚上,江清明过来安慰我,“已经很不错了,说明操作的方法都是对的,你在按刚才的思路画一张,说不定很快就能练好了,我去给你倒一杯咖啡。”

  江清明把咖啡倒回来时,我正沉浸在画符的世界里,他就端着咖啡,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看我。

  画好一张以后,我就急于验证它的效果,可是连着画了好几张,五雷符上的火苗都微微弱弱的,根本就燃烧不起来。

  我较劲地画了一张又一张,等手腕都画得有些酸痛时,画好一张五雷符,咒语念完以后,终于看到五雷符上燃烧起火焰。

  一股巨大的成就感,将之前失败所带来的所有阴霾和烦躁的情绪一扫而光,我忘乎所以地把燃烧起来的五雷符给江清明看,高兴地喊着:“清明,你看成了!”

  正巧江清明刚要把手里都快凉了的咖啡要递我,我的手打在他的咖啡杯子上,一杯子的咖啡一下子都洒在了我的衣服上。

  “对不起,对不起。”江清明自责地连声道歉,连忙拿过纸巾递给我。

  好在咖啡都凉了,洒在身上,虽然把身上的白色韩版喇叭袖衬衫弄脏了一片,但好歹没烫着,我接过江清明递过来的纸巾,惆怅地擦掉上面的污渍,白衬衫上还是污污得一大片,粘在皮肤上,也特别的不舒服。

  江清明转身走到卧室里,拿出一件他自己的衬衫,递给我说:“你衬衫脏成那样没法穿了,你把我衬衫换上吧,至少干爽点。”他说完,又特意补充了一句:“这衬衫是我新买的,我还没有穿过。”

  我皱眉地掐着衣服湿掉的地方,无可奈何地接过江清明的衬衫,走到卫生间里换上,又顺手把自己脏了的衬衫洗了出来,晾好以后,一看时间才后知后觉,都快到夜里11点了,刚才自己画符画的太投入,没注意到时间。

  “太晚了,我得回去了。”我拿起自己的包就往门口走,江清明跟了过来,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到门口换好鞋,跟我一起下楼。

  快走到车边时,江清明忽然开口,“对了,我这块玉坠子你先带着,这个是老东西,能栖鬼,要不然你身边总跟着一个想要投胎的小鬼,你也不能走到哪里都拿着一把黑伞,这个比伞方便。”

  江清明说着一低头,把他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坠摘下来,给我戴上。

  我本来不想要,但是一听到他说玉坠能栖鬼就动心了,想着等马尾辫儿投胎完,在把玉坠还给他也没什么。就低下头,让他把玉坠戴到我脖子上。

  玉坠戴好以后,我笑着谢了江清明,一转身刚想往车边走,就感觉一股阴冷的风迎面冲了过来,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江清明就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大叔?你怎么在这里?”我看到眼前站着的是廖宗棋,也不知道是惊还是喜,一下子有些傻掉了。

  街灯下廖宗棋阴着的脸,让人看了心底有些打颤,菱角分明的五官,因为盛怒笼罩上一层让人望而生畏的寒气,身上还萦绕着一团黑气。

  “我不在这里?我该在哪里?”廖宗棋幽邃的眸子,在看到我身上穿着江清明的衬衫,眸子里闪现出难以压制的怒意,抬手掐住我的下巴,被怒气冲昏头脑地质问我:“怪不得这几天不去看我,昨天一整晚也没在家里,我才病了几天,你就耐不住寂寞了么?!”

  我错愕地望着一脸怒气的廖宗棋,感觉他要把我下巴掐碎一样才解气,顾不上下巴上的疼痛,惊讶地问:“你昨天就回来了?”

  “亏得我想你,见你不去看我,也怕你出事,老早的就跑回来,没想到,你却在别的男人家里,夜不归宿!”廖宗棋用里地甩开我的下巴,心如滴血地说。

  “我没有。”我知道廖宗棋误会了,也难怪,他在家里等了一天,看到是我在江清明家里,身上还穿着江清明的衣服,刚才江清明给我带玉坠的举动,也很亲昵,他还帮我顺了下压在玉坠项链里的头发。这一切,都让不知道在楼下等了多半天的廖宗棋给看见了。

  毫无防备的江清明被廖宗棋突如其来的那一下冲击,蜷缩在地上半天没起来,我顾不上和廖宗棋解释,就过去想扶江清明,看看他伤得致命不。

  “你怎么样了?还好吗?”我蹲在江清明身边,去扶表情有些痛苦的江清明。

  没想到廖宗棋一下子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冲我怒吼:“你能不能在意一下我的感受!”

  我甩开他的胳膊,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也气急地冲他喊了一句:“江清明在乱葬岗里救过你,你怎么能对他下这么重的手!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也没你想象的那样龌蹉!”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昨天晚上你没回家,去了哪里?!”廖宗棋压制着怒意,冷冷地看着我问。

  我张了张嘴,一下子卡壳了,心虚地往江清明的越野车里看了一眼,猜想廖宗棋应该没有看到马尾辫儿,不想也不能让他知道,我去大石沟超度李福根的事,一向能言善辩的我,一下子被他这句问得说不出话来。

  廖宗棋苦笑了一下,向后踉跄了一下身子,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你解释啊,骗我一下也好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大叔,我没有对不起你,相信我,我们回家说好不好。”看到廖宗棋这样伤心,我上前抱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乞求他相信我。

  “我昨天晚上很担心,也想来这里等你,但是,我告诉我自己,要相信你,不要猜忌你。所以,我一直都在家里等你,从天黑等到天亮,又从天亮等到天黑,我担心的快要死了,怕你出意外,今天来这里等你,我其实是在打赌,打赌你不在这里,打赌我猜错了!”廖宗棋说到这里时,声音有些哽咽,从他怀里把我推开,用手掐着我的肩膀看着我,像是嘲笑自己一样地苦笑着,声音苦涩地说:“你知道吗?赌输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不是你想象那样的,不是你想象那样的。”我被廖宗棋误解,又无力开脱,又急又难受,眼泪也一下子掉了下来。

  廖宗棋闭上眼睛别过头,不想看我的眼泪,松开我的肩膀,转过身去,心痛无力地说了一句:“其实刚刚我问你的时候,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你说什么,只要你能给个解释,我都相信你,可是,你什么都没有说,连解释都不想解释,我可以理解为,你默认了么?”

  廖宗棋说完这句话,一闪身化作一股阴风,从我面前消失不见了。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是不想要我了,还是怎样?

  他一消失,我感觉心都被掏空了,情急地向前追了几步,朝着夜空里哭着喊:“你回来!我给你解释!你不许走!”

  寂静的小区里,有几户窗户亮起了灯,有人推开窗户,向我这边张望。

  廖宗棋没有出现,走得干净彻底。

  江清明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咬着后槽牙说:“他不偷袭我,趴下的还不一定是谁。”

  我擦干眼泪,过去扶江清明,问他有没有事,替廖宗棋跟他说对不起。

  江清明说没什么事,廖宗棋没下死手,休息一天缓缓就好了。江清明要送我,都这样了,我还哪里敢让他送我啊,就让他好好休息,从车里拿出黑伞,叫了一下马尾辫儿,马尾辫儿才打着哈欠从伞里钻出来,一脸没睡醒的样子,然后看到我脖子上挂的玉坠,眼睛一亮,说了一句“咦,这个好,我在睡一会。”然后,就一下子变成一缕轻烟钻进了玉坠里。

  我无奈,把江清明送上楼,又拿走自己洗完还没晾干的衣服,就匆匆地下楼打车往家赶,坐在出租车上时,还心里忐忑地期盼,“大叔,你一定要在家里等我啊。”

  可是,当我急匆匆地回到家,跑上楼推开房门一看,心一下子沉到了冰底,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廖宗棋的影子,床边的地板上,静静地躺着一个红色的本本。

  我的心紧了一下,走过去将那个红本捡了起来,看到冥婚那晚,被我撕碎的冥婚证被廖宗棋笨手笨脚地拼凑沾合在一起,丑得要死。

  “你一直都很宝贝,偷偷藏起来的东西,为什么要扔?”看到这张冥婚证,我一下子跌在地上哭了起来,那种让自己最爱的人误解后的无力感,堵在心口要命的难受。 我的阴夫是怪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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