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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时候的事

绝代风华 24k纯暧昧 4511 2021-04-07 03:53

  很小的时候我妈跟人跑了,我爸气不过找人理论,被砍了两刀,一刀在下巴,一刀在手臂。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才养好伤,出院之后,我爸落下了严重的病根,吃饭的时候下巴不停的颤抖,握筷子的手也一直抖。

  从那之后,我爸天天酗酒,脾气变得十分暴躁,喝醉了就打我,那段日子对我来说真是一段阴影。

  我没妈的事很快传到学校,那些无聊的学生总会刺我痛处,笑嘻嘻的问我妈在哪,怎么从没见到她来学校,严重一点的还开玩笑说我是有妈生没妈养的杂种。

  我听的很烦就跟他们打架,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回到家总是默默给自己涂药。

  有一次班霸联合班上的其他同学排挤我,还把我围在角落里打,我气不过揪住班霸的头发,往他肚子上踹。

  这一脚很用力,班霸直接撞上了课桌,脑袋磕在尖锐的桌角,流出不少血。

  那个时候还是初一,其余人都吓懵了,我也傻了,最后还是班主任赶到这里,让大家把他送到医务室去。

  那天下午班主任就把我爸叫了过来,数落我的种种恶劣行为,我爸平时对我很凶,这个时候却像个老实巴交的学生,频频点头。

  班主任说话的时候我爸一句话都没说,末了,班主任说:“你还是多花点心思管管孩子吧,现在正是叛逆期,再不管以后迟早要进去。”

  “嗯。”我爸低低的应了一声。

  班主任挥挥手,说没什么事了,要我们离开。我爸转了个身,突然一巴掌呼在了我脸上。这一巴掌很重,我直接被扇的飞了出去,等摔在地上的时候,嘴角流出了血。

  办公室还有不少其他的老师,见到这一幕都震惊了。

  见我爸震怒的样子,他们纷纷劝道,“到底是你的孩子,说说就行了,别下这么重的手。”

  “是啊,青春期谁不犯点错。”

  “我没这样的儿子!”我爸吼了一句,转身朝门口走去,走了两步,发现我没动静,又吼了一句,“还不给我滚!”

  我倒在地上身体像个不停颤抖的筛子,脸色发白,目光空洞。

  我爸走过来抓住我的头发在地上拖,拖了一段距离,把我扛在肩膀上,往家里走。

  回到家我爸才发现不对劲,我一直维持着那个木然的表情,身体不停颤抖,饭也不吃,话也不说。

  他急匆匆的跑到外面请医生,医生检查了一番,叹了口气说,这孩子可能是得了自闭症,药物没有办法医治,只能依靠心理调养,你以后花点心思照顾他吧。

  医生走了之后,我爸开始喝酒,他不停的对我说,是他对不起我,他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那几天我爸帮我请了假,在家里悉心照顾我,到了晚上他就开始喝酒,然后说很多自责的话。

  一个礼拜之后的某一天晚上,看着电视,我突然流了泪,喃喃道:“我妈呢,我妈在哪里……”

  母爱一直是我心里缺失的部分,也是我最渴望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我妈不在,我现在不至于变成这样。

  那是我从学校回来后第一次说话,我爸十分激动,做了两盘我最喜欢的菜。我还是吃的很少,饭也是我爸喂的。

  吃完饭我爸又开始喝酒,他突然红了眼,像是要掉泪,“小乾,我知道打架这件事不怪你,是他们先骂你没有妈。是爸错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尽力弥补你。”

  那天晚上他又说了很多自责的话,甚至流下了悔恨的泪水,这是我第一次看他流泪,当初我妈走了他都没掉过泪。

  第二天我爸带回一个年轻高挑的女人,打扮很性感,身上有很浓的香水味。

  “小乾,以后她就是你妈了。”我爸对我说。

  在我爸和后妈的悉心照料下,我感受到了久失的温情,渐渐走出了阴影。

  我开始说话,开始笑,开始和以前一样的生活,只是,我的话比以前少了,偶尔会坐在那里发呆。

  害怕掀起我心里的伤痕,我爸给我转了学,新的学习环境还不错,我很老实,没有人主动招惹我,骂我是杂种。

  我爸对后妈很好,什么事都顺她意,后妈也有了家庭主妇的样子,弄饭,烧水,洗衣服……

  但在我看来,后妈却是个很奇怪的生物,我爸在家的时候,她会穿的很保守,长袖长裤,连手臂也不露,可每当我爸不在家的时候,她就穿的很随便。

  我有些晚熟,初一之前每天除了打架就是打架,对女生穿戴都没什么兴趣,所以没有在意。

  本以为日子会继续一帆风顺下去,没想到,在某一天,被我爸发现了,向来对我后妈百依百顺的他变得十分愤怒,不由分说把后妈拉扯到客厅用皮带抽打。

  身上很快布满淤青,后妈被抽的瑟瑟发抖,不停的求饶。

  “是小乾,是小乾让我这样做的!”被抽的害怕了,后妈居然污蔑我。

  “他才12岁,懂什么?!”我爸抽的更狠了,一张脸变得狰狞。

  那个时候我很单纯,而且后妈一直对我很好,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冲了出去,说:“不要打她!”

  我盯着我爸,身体却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因为他的摸样,让我想起了他不久之前扇我的震怒摸样,像是一头可怕的恶魔。

  看着我,我爸喉咙里发出沉重的喘息,过了一会儿,他眼里的凶光消失了,扔掉皮带,走进房间。

  那天晚上我后妈睡的沙发,晚上有些冷,我给她送了一条毛毯,她不停的跟我道歉,我摇了摇头,走了。

  之后几天我爸和后妈一直冷战,我爸想跟我后妈分手,让她离开这里,最后可能是于心不忍,没有赶走她。和好之后,我爸依然对我后妈很好,吃的穿的从没亏待过她,像是从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后妈老实了许多,再没有做什么出格的行为,穿着很保守,越来越有家庭主妇的摸样,但做的饭菜还是很不好吃,像是从没下过厨的,盐油的分量都放不准。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到了高一,这个时候我已懂得一些情爱之事,想起后妈小时候穿的那些有些暴露的衣服,我心里不由有种异样的感觉,但我并没有十分在意,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很久,而且后妈在我心里已是母亲一般的存在。

  高中之前,我的生活一直挺平静的。

  这天是英语小考的第二天,站在讲台上,英语老师板着脸,说,“徐乾,你自己上来看看!”

  耳边传来不少嘲讽与讥笑的声音,我低着头,羞愧难耐,走向讲台。

  不用说,肯定是英语考砸了。

  “真有你的,17分,你怎么做到的?”英语老师把试卷扔在我脸上。

  “哈哈,17分。”

  “真牛,随便蒙都不止这个分数吧。”

  教室里传来不少奚落的声音。

  我在班上虽然不惹事,但成绩不好,像我这类学生最不受老师待见。

  “下去。”英语老师喝了一声。

  我捡起地上的试卷,难为情的回到座位上。

  一到下课,整个教室顿时喧闹了起来,同学们纷纷探头朝我看来,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只打了17分,更有顽劣的同学,给我取了个“徐十七”的外号。

  我像个笑话一样被大家看待,心里难受极了。

  “徐乾,你没事吧?”我正难受着,前桌赵馨儿突然扭过头,关切的问我。

  看着赵馨儿那张干净漂亮的脸蛋,我心里好受了一些,摇摇头,“没事。”

  赵馨儿是我们班最好看的女孩,她不光漂亮,性格也很好,气质干净纯洁,像是一朵清丽的莲花。我在班上没什么人缘,其他人不愿和我打交道,只有赵馨儿不嫌弃我,是惟一一个主动关心我的人。 绝代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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