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玺很无奈,想想耿伟强一家对自己的信任,怎么可能昧了良心去泡李芸秀。
“天玺,好好的叹啥气呀?”
小瘌痢好奇的瞪大眼睛,心想师父都这么牛笔了,居然还叹气?
对于天玺这个称呼,小瘌痢已经习惯了,所以只要孟天玺不挑,小瘌痢也不一定非得喊他师父,那样其实更显生分。
孟天玺心里的苦处怎么可能跟小瘌痢说,当下只苦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
小瘌痢就不敢多问了,心里却琢磨着,师父现在犯愁的事儿,应该就是钱吧,嗯,肯定没错。
不知不觉已经日上三竿,孟天玺和小瘌痢刷墙的当口儿,一辆小货车驶进校园。
小货车的后斗上拉着一张床,还有席梦思床垫等东西,开车的人正是孙晨光。
“喂,那两个小孩儿,你们过来!”
孙晨光摇下车窗招呼了一声。
小瘌痢本就瘦小体弱,孟天玺也不是多么的威猛高大,所以孙晨光干脆一股脑儿喊他们小孩儿。
孟天玺没搭理他,小瘌痢却好奇心似的应了一声道:“干啥?”
“你们过来帮忙抬下东西,回头给你们一人两块钱。”
孙晨光好像很大款的样子。
毛拉个擦,一人两块钱,打发叫花子呐,孟天玺直接都懒得看他一眼。
小瘌痢却一抬脖子说:“不行,最少十块!”
“小东西,鬼心眼儿还不少。”
孙晨光一点都不在乎的说,“十块就十块,赶紧过来呀!”
小瘌痢面露喜色,对孟天玺眨了眨眼睛说:“快点呀天玺,赚钱的时候到了。”
孟天玺一阵无语,只是看小瘌痢一脸兴奋,孟天玺也不好扫他的兴。
两人来到货车前,孙成光正满心期待的掏出手机给方洁打电话,他要给她个惊喜。
“嘟嘟嘟……”
一阵手机铃声过后,孟天玺掏出方洁的手机,孙晨光一脸的莫名其妙。
“别打了,手机在我这儿呢。”
孟天玺随手挂断了电话,孙晨光更是满脸吃惊。
“你这小子,方洁的手机怎么在你这里?说,什么时候偷的?”
孙晨光一下子就想歪了,忍不住厉声质问。
“有病啊你,我姐的手机放我这里怎么了,你管得着么。”
孟天玺看到孙晨光这副嘴脸,也是满心的不爽。
“什么?你是……方洁的弟弟……”
孙晨光微微一愣,随即满脸不信道:“胡说八道,方洁有没有弟弟我还不清楚么,我跟她这么亲密,怎么从来都没听她说有个弟弟,你这小子,赶紧把手机还给我!”
“你算哪棵葱!”
孟天玺实在懒得搭理孙晨光这家伙了,居然还好意思腆着脸说跟方洁很亲密,人家跟你亲密的着嘛,自以为是。
“卧嘈,你这小崽子!”
孙晨光脸色一沉,当场就要发作。
孟天玺不过村儿里的一个野娃子,孙晨光当然不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方洁出来了。
她刚刚在教室里上课,听到校园有人争吵,出来一看,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孙晨光一看到方洁就急于表功,拿手指着孟天玺道:“小洁,你的手机是不是丢了,幸好被我即时发现,当场逮个正着,这小子还狡辩说,他是你弟弟,太几吧不要脸了……”
方洁微微一愣,一时间也没听出孙晨光嘴里的脏话。
“不是的孙师傅,你误会了,手机是我让他用的,他说得没错,确实是我弟弟,昨天刚认的……”方洁一脸平静的说。
“啥?”
孙晨光顿时一脸尴尬,只是皱着眉头道,“不是吧小洁,你……你是不是中了这小子的圈套啊……”
孙晨光老早就想让方洁认他当哥,以便能进一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可方洁就是不同意。
现在听方洁居然认了孟天玺当弟弟,孙晨光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小洁啊,穷山恶水出刁民,你千万不要上了这小子的当啊!”
孙晨光目光警惕的提醒道,想想自己追方洁这些年都没能成功,如果方洁被眼前这个穷小子给干了,那可真是太郁闷了。
“你说什么呢?”
方洁有些不高兴的样子道,虽然她的脾气好,但并不代表别人可以信口乱说,尤其孙晨光这种说话不知轻重的人,方洁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
孙晨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有点过头儿,当下赶紧换了一副嘴脸道:“小洁,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别往心里去哈,对了小洁,你看我今天把床给你送过来了,我做事还真是雷厉风行啊!”
孙晨光自以为这件事儿做到了方洁心里,一时间又大放厥词,更希望能通过这件事儿取得方洁的好感。
“这……”
方洁很为难的说,“孙师傅,你还是拉回去吧,我在这里住的挺好的,其实也不需要换床……”
话未说完,孙晨光早就有些心急道:“别呀小洁,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啊,你看我大老远的都拉过来了,你再让我拉回去,你不会这么不尽人情吧。”
孙晨光之所以这么急切,自然有他的鬼主意在里面。
这张床可不是普通的床,尤其那张席梦思床垫里面还藏了猫腻儿呢,能不能得手方洁,就全靠这里面的东西了。
孙晨光事先在床垫里洒了一层迷情粉,只要方洁往上面一坐,随着呼吸,药粉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融入她的血脉,嘿嘿……
到时候淑女变荡妇,方洁这个小嫩货还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然后自己就可以无拘无束的玩儿个痛快了。
孙晨光此行的目的就是这样,对于方洁,他不达目的不罢休。
听孙晨光这样一说,方洁更加为难,确实,大老远的拉来再让人家拉回去,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方洁只好无奈的说:“要么,就放下吧,不过我可不能白要,床钱还是要给你的……”
方洁说着话就拿出钱包,她可不想白占人家的便宜。
孙晨光急呲白脸的推脱一番,可是方洁很有原则,没奈何,孙晨光只好把方洁的钱收下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方洁肯收下这张床就行,钱不钱的倒是小事儿。
孙晨光甚至很无耻的想,方洁这是要让自己白玩儿的节奏啊。
当下在孙晨光的指挥下,孟天玺和小瘌痢帮着把那张床抬进屋子里,孙晨光还在一边不停的比比着,要两人小心一点,轻拿轻放,不要太用力。
确实,床垫里的迷情粉可不仅仅是对女性起作用,那东西男女通吃。
孙晨光可不希望看到孟天玺和小瘌痢中了迷药,大发春情的样子,那对他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而且事情一旦败露,方洁也就彻底飞了。
所以孙晨光必须要加倍小心。
没多会儿工夫,一应物事都搬进了屋子里,孙晨光还假装很热心的说:“小洁,你过来坐一下试试,这床垫坐着可舒服了……”
话音未落,小瘌痢两眼羡慕的说:“让我试试行不行呀,我还从来没坐过这么高级的床呢。”
小瘌痢说着话就走了过去……
孙晨光忍不住大吃一惊,这个小笔崽子咋这么烦人呢。
孙晨光一把将小瘌痢推了出去,气急败坏的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这是你坐的地方吗?”
小瘌痢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地上,根本没想到孙晨光会这么粗暴的推自己。
孟天玺也很气愤,孙晨光这个狗比,简直太不是东西了。
小瘌痢跳起来就骂道:“你推我干啥?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就在这时,忽听方洁一声惊呼,脸色煞白,脚步踉跄着后退,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
眼前正有一条吐着长信的青蛇,滑着‘之’字形向方洁游走过去。
屋里人顿时都吃了一惊,方洁的屋子里怎么会有蛇?
就这么一忽的工夫,方洁已经退无可退,脸色也更加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女人怕蛇,那种滑腻腻的东西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青蛇早顺着沙发爬了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吓的缘故,这条蛇竟然直接爬进了方洁的裙子里。
“啊——”
方洁吓得大声尖叫,人却一动也不敢动的僵在那里,方洁甚至连手都不敢放下来。
毒蛇什么时候最可怕?
就是这种将咬未咬的一霎那,那种吉凶未卜的感觉最是让人恐惧。
孟天玺也不由大吃一惊,他不怕蛇,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孟天玺也不敢轻举妄动。
眼下那条青蛇在方洁的长裙里不知所踪,但是它的半条尾巴却露在外面,蛇尾一动不动,说明这条蛇也正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一旦受到惊吓,咬到方洁哪里就不可预测了。
怎么办?
孟天玺心念电转,由于黄飞鸿的医学常识,孟天玺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数十种可以驱赶毒蛇的药物,可现在毕竟远水难解近渴。
而如果用捕蛇手法去擒拿毒蛇的七寸,孟天玺相信自己现在的功夫也完全能做到这一点,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毒蛇正在方洁的裙子里。
孟天玺看不到毒蛇的准确位置,自然也就不可能当机立断去擒下毒蛇,这种情况,孟天玺没有十足把握根本不敢出手。
况且即便有把握,孟天玺也不方便出手。
难道要摸进方洁的裙子里去抓蛇?
万一抓错地方怎么办…… 刁民有张仙女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