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虫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要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估摸着会自己吓晕过去。
不说有密集恐惧症的了,就算是一个承受不能力不怎么强的人看到这里,估计真会吓死。
见状不妙,我想要掏出武器,可手摸到空荡荡的刀套才记得砍刀已经丢了。
在看地上,那还有砍刀的影子,砍刀已经和巨大陆地翅敖的尸体被铁线虫给淹没了。
刀子它们肯定吃不了,可我也不敢把手伸进虫堆里去找。
没有了武器该怎么办?我记得团团转,突然,我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样东西。
是悬挂在白浅静身上的一根橡皮经,准确的来说是白浅静之前装着的弹弓。
她说用不惯刀,就带着弹弓,方便而且射程远。
当时她还特意的用一个小袋子装着一些钢珠。
足足有好几百颗!
别小看这些钢珠,要是在五米的距离内,能够活生生打死一只麻雀,要是在精准一点瞄准动物的眼睛,两三颗打在同一个地方,就算是野猪都会被打死。
我把弹弓拿在手里试了试分量,分量很足,而且这木头又是柘木做成的,很是牢固。特别是这皮筋也是用牛皮筋制作而成。
用普通的钢珠打着黑虫自然不行。
在出门之前,我早就帮白浅静把这钢珠放在了汽油里浸泡过,还特别的用一块很大的布料剪成一张张小碎布,把钢珠包裹起来,二次在汽油里浸泡。
而弹弓上用来把钢珠射出去的“皮囊”自然也是特制的。
就是害怕白浅静的准头不行,泡过汽油的钢珠点上火,打在动物身上,没有一只动物能受得了。
虽然这钢珠不会爆炸,可它本身就沾着汽油,只要它滚过的地方都会着火,被射进动物的身体里,汽油不烧完,它还会一个劲的在动物的身体里燃烧。
唯一不主的是,这玩意用一次还要先点着火,远程射击还好,碰到危急关头只能当普通的弹弓使用。
不过现在倒是碰上了用场。
有了这玩意,我现在底气十足。
二话不说,拿出打火石咔擦两下,火苗在碰到钢珠时蹭的一下冒起了火花,把小钢珠瞬间烧成了一个小火球。
掏出两个木制指套分别戴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上,拉动弹弓,右眼紧闭,钢珠,三角叉和左眼形成三点一线,用力一拉,在松手。
动作一气呵成。
燃烧的钢珠瞬间像一道闪电般带着熊熊烈火射向了那些黑虫堆。
火钢珠刚入虫堆却瞬间被铺天盖地的黑虫覆盖,不过却能从虫堆里那小小的火光,和空气中的烤肉味得知,这火球起了作用。
只是火球毕竟太小,这黑虫实在太多,一颗根本不起作用。
但老子什么不多,就是钢珠多。此时我都感觉自己有点像暴发户。
着火的钢珠一颗颗的射向黑虫堆,火势也越来越大。
想对付那些诡异的黑虫,只能用这种办法,如果能消灭它们是最好不过的。
谁知道它们积累到一定数量的时候会不会爬满整个山洞,只要有一条爬到别的地方都是一种遭难。
没有见过它们快速繁殖的人不知道这场面有多恐怖。
我有些后怕,好在这些东西只是在破龙窟的岩洞里,要是出现在外边的水源,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这根本就是全世界的灾难。
正在我射的痛快的时候,忽然山壁一阵剧烈的晃动。
地上出现了裂开一条条缝,裂缝开始不断的扩大。
这一次地震比刚才那一次还要来得强烈,我赶紧半蹲下来,不然真的要被晃倒在地。
突然,一股的强烈的水流从地面的裂缝中冲了上来。
这一幕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让我有些措手不及,险些从地裂中掉了下去。
慌忙爬上了一个比较平缓的斜坡,坐下喘了几口气,惊魂未定。
却见地下的震动越来越剧烈,这冲击力极强的水流从拳头这么粗变成了一辆卡车轮胎这么大。
而且还在不断的扩大,地面也在不断的裂开。
我不知道这是这么了,也许之前头顶上的爆炸有关,把这岩洞的地下河给冲的上涌。
刚才那一声巨大的响声到底是什么?难不成是有人用炸药在炸山?
这想法只是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我否决,这里荒山野岭的,张家村的人也死光了,除了我还有不知道下落的爹娘,还有谁会知道这儿?
难不成是七太公?我心头狂跳。
还是说是张静和蒋才勋在头顶的山洞里碰到了什么?
应该是了,他们是从上边的洞口进入,而我是从下边的洞口进入,刚才那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是从上边传来的。
可我记得他们没有炸药啊!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我脑子里不断的滋生,让我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洪水、地震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用力甩了甩脑袋,必须要冷静下来。
这山洞快要塌了,我必须赶紧出去才行!
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扯我的衣服,耳边也传来微弱的咳嗽声。
我心神猛地被一颤,有些不敢相信的扭过脖子。
正好对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白浅静,白浅静醒了!
她挣扎着抽出一只手指着天上,苍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渗出,好似每移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病痛的折磨使她丧失了往日的活力。
“浅......浅静!”我激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的一干二净。
她抿了抿嘴,努力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又指了指天空。
她指着头顶是什么意思?我下意识的抬起头一看。
距离头顶大概十多米的地方,出现了一道细长的白光。
我瞧得眼睛发花,双目一阵刺痛,那是什么东西?难道又是什么早已灭绝的生物?
不对!是光线!
下一秒我回过神来。
真的是光线!这道光线是手电筒射出来的!是从上边射出来的。
张静和蒋才勋真的在上边!
地下河道引发了地震,使得我头上结实的岩壁也裂开了一条大缝。
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她们就在我头顶。
这一刻我激动的差点忘记了呼吸。
幸运女神还是照顾我的,不,是观音菩萨,菩萨保佑。
在我都快要陷入绝望的时候,白浅静突然醒了,头顶上方还看到了手电筒得光线,这不是菩萨保佑是什么?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走,我们爬上去!!!”我脑子一抽,激动对着白浅静的脸重重的吻了一口。
瞬间,她惨白的脸蛋竟然飘起两片红晕,眼神羞恼的瞪了我一眼,却什么都没说,而是点了点头。
本来我都已经筋疲力尽,突然见到了逃生的希望,平地里生出无穷的力量,拽开两条腿,抡圆了胳膊,拼了命地顺着斜坡往上爬。
也是幸好地下河引发地震,把这岩壁震得凹凸不平,要不然我还爬不上去。
虽是这样,但我每爬一下还是要小心翼翼的,谁也不知道我手抓着的石块下一秒会不会被震落。
所以往上爬的时候我都会先用手抓着凸起的石壁摇一摇,看是否牢固,然后快速的抓住。
越往上岩壁越碎,有的就像沙子一样,很难立足。
爬上来不到一米,又掉回去半米。
手上的皮都磨掉了,血淋淋的,也顾不上疼痛,咬紧了牙,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十多米的距离,像是爬了珠穆朗玛峰一样的艰难,在体力全部耗尽之后,我的手终于抓到了上边岩壁的边缘。
地震越来越猛,我们爬上来这道两米多宽的裂缝随时可能崩塌。
“上来了,浅静!”
我回头对着白浅静笑笑,这笑容还没完全展露出来,就已经僵硬在脸上..... 东北出马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