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人善被人欺
这下这个小子可就不干了,从地上爬起来,手里捏着半截啤酒瓶子看着小楼,一双三角眼瞪得滚圆,白眼珠起红线,恶狠狠地道,“孙子!你丫是不是没长眼,你那俩招子是踏马的管出气儿的是不是,老子要和那个小娘们乐呵乐呵是她的福气,怎么着,你还不乐意了,我告诉你最好立马立的给我滚蛋,不然你信不信老子让你丫今儿站着进来躺着出去!”说着手里的啤酒瓶子做了个捅的姿势。
这个泼皮大吵大闹的顿时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离着较近的三四个人赶紧四下躲远,不过并没有就此散去,而是远远站着张望,反而很快就又围了二三十口子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还有不少男的就好像三天没吃饭突然看到肉骨头一样的野狗一样盯着被小楼护在身后的怯生生的抓着小楼衣袖的瓷琼看,那种眼神直往肉里盯。
那泼皮也是个人来疯的性子,见周围一下子围了如此多的人就更是张狂起来,看小楼不说话还以为是怕了他,挥舞着半截啤酒瓶子大摇大摆的就又走了过来,一脸的轻蔑和嘲讽“还算是你小子识…噗!”
不过这不长眼的泼皮的话再次被打断,只不过这次打断他话的变成了小楼一记重重的拳头,那家伙实在是让小楼火大,看他居然又不知死活的走了过来索性一拳就打了出去,拳头和他的左腮帮子来了个零距离的亲密接触,然后他整个人就横下里飞了出去,直接摔到两米开外,再抬起头的时候左半边脸已经肿了,顺着嘴角流血,想要说话,谁知一张嘴三颗槽牙就喷了出来。
“你刚才想我说识相是吧?”收回了拳头,在周围众人震惊的目光注视下拉着瓷琼缓步走到了泼皮的面前,低头俯视着还半趴伏在地上的泼皮戏谑的说着,“可是偏偏我这个人呢就是不识好歹,就是不知道识相是什么意思,那这个你该怎么说呢?嘿嘿…”和颜悦色的说着,突然眼中暴戾之色一闪而过,在众人目瞪口呆的同时,一脚就踢在了他那只想要摸瓷琼脸的右臂上,寂静中一声清脆的“咔嚓”骨折声响起。
“啊!”一声撕心裂肺好像是杀猪一样的惨叫声从那泼皮的嘴里喊出来,左手抱着右臂,整个人都弓了起来在地上来回翻滚着压起了大片的浮土。
小楼感到被自己抓在手里的小手用力的向外抽,心里一惊,回头看去就看到瓷琼畏畏缩缩的想后退,看着自己的眼神满是恐惧和抗拒。
“你怎么了?”看着瓷琼慌乱的样子,小楼手微微用力将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双手按着她的肩膀,“你怎么了?”
“你…你好可怕…”瓷琼头扭向一边,甚至都不敢看小楼,声音带着哭腔,“小楼,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不,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楼了…”一边说着还要从小楼手里挣脱出去。
“我…”看着瓷琼的模样小楼心里莫名一痛,下意识松开了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没有什么变化,又看向周围围观的一众闲人,发现所有和自己目光碰触的人都后退几步,有的甚至还跑了两个,似乎看到的是洪水猛兽一般,“我怎么了?”
“桀桀桀…小家伙,没想到你身上居然还有煞气,不错,不错。”突然一个阴森森的女人声音在小楼的脑袋里炸开,警惕的四下扫视一圈却根本就没有发现说话的人在哪里,“不用找了,我想让你看到,你自然就能看到,我不想让你看到,就算你把眼珠子瞪裂了也看不到。”话音未落,眼前一阵模糊,那个只有上半身的女鬼居然就再次出现在小楼的眼前。
“你…”这个女鬼给小楼的印象实在是有些过于恐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些,“你要干什么?”
“咯咯…干什么?自然是来找你的喽,不然你以为我会到这破乱地方来?”女鬼说着嘴角勾起一抹怨毒残忍的笑容,一双血肉模糊的鬼爪就朝小楼的脖子上掐了过来。
那种绝望、阴冷、无力的感觉再次笼罩在小楼心头,身子瞬间僵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双鬼爪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只不过两三秒钟的时间就感到呼吸困难,脑袋胀的难受,“不可能!我修的内家气功,怎么可能在两三秒钟的时间内就感到呼吸困难呢?就算是普通人恐怕都不会如此脆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楼虽然自诩武力值超群,可是直面死亡的次数可是没有几回,而且小楼又不是亡命徒,好不容易长这么大谁想死呢?一股强烈求生欲望和对死亡的恐惧混杂的感情在心里翻滚,身体再次开始不受控制的发生异变,凶戾之气弥漫开双眼渐渐变成黑红色,双臂自下而上向着女鬼的两侧太阳穴就拍了上去。
耳廓中就听见“砰”的一声空气炸裂声,那女鬼一阵扭曲就那么消失不见,而摆脱了鬼手控制的小楼双手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时间眼泪都差点咳出来,脸色涨红,好半天才总算是恢复过来。
“你没事吧?”喘了两口粗气后,一个怯生生的女声从背后传来,回头一看正是不远处神情紧张关怀与抗拒惶恐交织的瓷琼,只不过此时她正被十几个流里流气的杀马特非主流挟持着,脸上还挂着泪水,抓住她胳膊的是一个染着橘红色鸡冠头的矮胖子。
“你们是什么人?”转过身,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围在周围的那些人已经退的更远了,不过依旧还一脸好奇和兴奋地看着自己这边,此时场中就只剩下小楼还有对面的十几个痞子以及被挟持的李瓷琼,就连刚刚还在地上打滚的那个家伙都不知道被谁给拖走了。
“嘿嘿,小子,你哪来的?敢在爷爷的地盘上撒野,活腻味了吧?”红色鸡冠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看着我似笑非笑的凶狠说着,“不过看在你给爷爷送了个这么水灵的小娘们儿过来,今天就饶了你,只要你让我们废了你一只爪子就让你离开,留你条狗命,不然的话。”说着一个眼神他身后的十几个痞子各自拿着手里的家什向小楼逼近过来,不过刚刚小楼所作所为对他们还是有一定震慑作用的,他们也不敢直接冲上来。
此时的小楼还没有从异变的状态中完全恢复过来,一双眸子深处依旧是黑红色的颜色,袖中双臂肌肉阵阵蠕动,看着周围靠过来的十几个痞子,手里有的拿着西瓜刀,有的拿着钢管,有的拿着甩棍,表情凶狠,眼睛不停地在自己的脑袋、胸口、胯下等要害转来转去,一看就知道都是打架的老手,正对面的是一个身高两米左右,满脸横丝儿肉,膀大腰圆的壮汉,手里提着大号的西瓜刀,闷声闷气的说,“小子自己说吧,你是留下左手还是右手?”
“嘿嘿,留下左手还是右手?我留你麻痹呀!”小楼从小学习的就是谦和仁厚与人为善,虽然不喜欢争斗,不过可不要拿以为就是那种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自幼习武,血气方刚,平时没有人招惹也就算了,今天这帮不开眼的家伙既然惹了小楼就不要怪他不客气,至于老爸和爷爷不准自己在人前展露武功的禁令早就被抛到爪哇国去了,现如今自己的手都要被人剁了还要隐藏武力?放屁!
右脚脚尖点地身子前冲而出,右拳举起对着大个儿的小肚子上就是一拳,只听“砰”的一声,大个子整个人被打的向后抛飞出去,人在半空就已经昏了过去,一声惨呼还没发出就戛然而止。
小楼一拳干飞大个子,看的周围的剩下十几个小混混一愣,而就是这功夫,小楼已经又一手一个拎着两个离自己最近的小子的脖领子给提了起来,然后一甩手,就好像扔两袋大个儿的垃圾一样,两个手舞足蹈咿呀乱叫的人就就横着飞出将近五米,重重摔下了国道,在小路上抱着胳膊腿儿痛苦的大叫,说不定有的点背已经骨折了。
听着周围传来的痛苦惨叫和哀鸣,小楼居然觉得说不出的舒服,心里一阵畅意痛快,就好像吃了槟榔顺气丸,双眼微微眯着,从剩下的十几个混混脸上扫过,每一个只要被小楼的目光停留片刻,顿时就是身子僵直,后脖子发挺,脸上的肌肉都一下一下神经质的跳动。
眼看着小楼就跟闹着玩似的就把三个大活人摆平了,哪个还脑子里进水了往上冲,说白了他们这些人成天到晚吃饱了闲逛,也就是一个欺软怕硬,干干踢寡妇门,挖绝户坟的事,欺负欺负老实人,可真要是遇到今天这种小楼这样的硬茬子,他们立刻就会软下来,因为一个经常欺负别人的人明白得罪了一个自己应付不了的人会是一种多么错误的坏事情。
沉默,周围一片死一般的沉默,无论是小混子还是周围看热闹的酱油群众,小楼眼神锐利如刀,冷冽似运河里的坚冰,两步走到了为首那个瘦高个跟根儿竹竿似的小子面前,和颜悦色的说,“带我去找刚才那个小姑娘,如果她没事儿你也就平安,如果她身上少一根儿毫毛我就拿你身上一个部件儿,懂不懂?”
那竹竿儿脸上顿时一层冷汗,大冷的天只见他脸上腾腾的冒热气,两条腿蝉的就跟吃了烟袋油子的长虫,结结巴巴地说,“一…一…一定,咱这…这就…走…”说着跟抢钱一样转身就朝村子里跑… 都市之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