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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她想占有他

凤凰策 君夭 7137 2021-04-07 03:52

  弋栖月沉了一口气,将夜宸卿扶到榻上,随后轻轻巧巧地跃下床去。

  她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了一条缝,外面,一个侍从面无表情,却是站得笔直。

  弋栖月心下暗暗赞叹一声,随即却低声道:

  “能否劳烦给你们主子取套衣裳过来?”

  “外袍和中衣都要的。”

  那侍从一愣,随即大抵是想歪了几分,面色便是一片通红。

  毕竟,方才主子才醉醺醺地进了门……

  可是身为侍从,他也不敢多想。

  他愣了半晌匆忙颔首,交代了下去,只是片刻的功夫,便有侍女恭恭敬敬地取了一套衣裳来。

  送来衣裳的侍女低着头,双手抬起,将一套收得规整的衣衫递给弋栖月时,弋栖月也不由得赞叹——夜云天的人,当真是懂规矩,便是个侍从侍女,做事都这般恭谨。

  道了谢,弋栖月紧紧合上门,搁好了衣裳后从后堂取了个帕子润湿了,坐在塌边给夜宸卿擦了擦脸,随后放下帕子来,垂眼瞧着他。

  这厮安安稳稳躺在榻上。

  可弋栖月只觉得,不知自己是不是被他浑身的酒气染上了,如今她瞧着他,竟是觉得心跳莫名地快了几分。

  这一颗心似是要从胸腔中溢出一般,大抵便是因为这个男人。

  ——夜宸卿,这个男人当真是个祸害。

  弋栖月在此前不过当他是个玩物,撕扯开他的衣衫玩弄他本是常事,可如今——当她真的需要给他把带着酒气的外袍褪下来的时候,竟然莫名其妙地会脸红心跳。

  弋栖月觉得自己也颇为奇怪。

  沉了口气终于抬手拽上他的腰封,一边往下拽,一边走神——阴差阳错又想到了当初他那一句。

  “臣下是陛下的人,陛下想对臣下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

  如此时候想到这句话,弋栖月只觉得心里燥热了几分,随后沉下一口气来,只觉得自己的心思游离得太过离谱。

  收了收心将他扶起来,弋栖月想着要给他把满是酒气的衣裳都换了,便又腾出一只手来将他带着酒气的外袍拽了下去。

  一来二去便只留了一层单薄的中衣。

  可这衣裳越单薄也越显身形,浅浅看上一眼,大抵便能瞧见他那结实的肌肉,修长的身材,宽肩窄腰,她的宸卿,当真是顶完美的男人。

  弋栖月只扫了一眼便觉得呼吸一滞,随后勉强稳了心神,咬咬牙移开眼去。

  她在心中狠狠告诫自己——

  弋栖月,不成,你可不能再瞧他了。

  再瞧,只怕心思都要陷进去了。

  大抵两年了,弋栖月从没觉得这个温柔顺从的男人这般危险过。

  可如今他分明只是醉倒在榻上,闭着眼,什么都不曾做,却莫名其妙这般蛊惑。

  弋栖月狠狠吸了一口气,随后又沉下心来,手探向他的衣襟处。

  不知怎的,心跳得很快很快,弋栖月几乎是颤着手把他的衣襟拽了开来,随着衣襟打开,硬朗的锁骨,结实的胸膛,紧致的腰,一路下来……

  弋栖月只觉得自己心里也越来越紧,浑身上下都奇怪得很,最终她恨恨停下手来。

  不成,她不能再给他褪衣衫了。

  有酒气便有酒气罢。

  单是给他把衣襟拽开,她便觉得自己都被他的醉劲儿染上了。

  如今他又对这一切全然不知,只是躺着。

  但凡是个正常女子,只怕都收不住心思。

  她也肯面对此时自己的心思。

  ——她想占有他。

  只是——

  这是夜云天,不是北宫。

  她不能做任何不够稳妥、异于平日的事,否则,出了乱子,只怕难以收场……

  因此,她岂能在这夜云天,对他……

  弋栖月心中狠狠地告诫着自己,再度沉了口气,想要将自己的手移开去,孰知松开他衣衫的一瞬间,这厮不知怎的,忽而伸出手来,温热的手扣住了她的手。

  弋栖月一愣,他的温度顺着手传过来,她只觉得心神愈发不宁。

  方才收住了心思又遭撩拨。

  夜宸卿,夜宸卿,这个男人——当真是危险。

  如今他拽着她,她垂眼瞧着他。

  他拽着她,手上滚烫,力道却是不轻,将她的手牢牢扣在他的心口,他白皙的面上依稀还有几分醉红,许是醉意上来了,如此距离,她甚至能察觉到他身体的起伏和有些沉重的呼吸……

  弋栖月只觉得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已崩塌。

  ——夜宸卿,你大抵不知道,如今你这副样子有多么蛊惑人心。

  如今这温度和气息渲染开来,弋栖月只觉得心神一晃。

  阴差阳错间,她已然低下头去,朱唇一落便吻住他的薄唇。

  榻上的男人低哼一声,身形略一动了动。

  弋栖月却是手一抬锁住他结实的肩头,依旧是纠缠的吻他,酒香也氤氲在她四下,弋栖月的吻一路游移,砸落在他白玉般的颈项,随后她唇一动,稳稳含住他那微颤的喉结。

  “陛下……”

  夜宸卿的声音很低很沉,弋栖月不知,他是不是在梦里。

  她却只是一勾唇,舌尖在他的喉结上轻舐而过,她察觉到,唇下的凸起略微一抖,心下竟是多了几分得逞的快感。

  四下一片滚烫和酒香,如今,弋栖月能感觉到他有些粗重的呼吸,和胸膛的起伏。

  突然想把一切都抛开去,占有这个男人……

  “什么?”

  外面,一个声音却忽而响起。

  那声音算不得大,可是弋栖月乃是习武之人,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而这细小的声音宛若炸雷,弋栖月一个激灵回过神来,随后愣了愣,便放开他去。

  外面,是一阵嘈杂声。

  弋栖月能听出来,恐怕是那位夫人在和侍从争执。

  好在那侍从终究是夜宸卿的人,得了夜宸卿的命令,并不肯听命于那位夫人。

  于是,嘈杂了一小会儿,那位夫人悻悻而去。

  弋栖月也回过神来,垂下眼去瞧着依旧安安静静躺在榻上的夜宸卿,他那一对扇骨般的睫毛丝毫未动,静静地停在眼前,想必他是没醒,难不成方才……他只是下意识地拽住她?

  下意识。

  却偏偏勾起她满腔的火来。

  弋栖月狠狠沉了以口气,随后伸出另一只手来,一下一下地、小心翼翼地要将他的手掰开来。

  孰知还未完全掰开,便听见他低低地一声:“陛下。”

  弋栖月一愣,只道他是醒了,便移过神去瞧他。

  可是这厮依旧是安安静静的——大抵是句醉醺醺的梦话罢。

  她动作一停,随后依旧低低地应了一声。

  梦话也罢,好歹是唤她。

  他却是半晌没个声音。

  也许是他梦见的那个女皇,许久都不曾搭理他?

  弋栖月挑了挑眉睫,放开他的手,从一侧拽过一床衾被来给他盖了上。

  一来是免得他着凉,二来,也免得她再……

  可半晌又听见他迷迷糊糊地道:

  “陛下,臣下和那镯子,陛下要哪个?”

  弋栖月看了看他,也知道依旧是梦话,可是不知怎的她却是沉着声音,不多思索便回答了他:“朕要你。”

  夜宸卿那边又安静了。

  大抵是得到了答案便不再言语了罢。

  弋栖月给他盖好被子,依旧是垂眉瞧着他。

  可只是看着他,她就觉得心思纷乱。

  她会不会喜欢上他了?

  弋栖月心里乱了一乱。

  可忽而又笑——自己是不是开始自欺欺人了呢?

  是自己喜欢上他了,还是自己将对大师兄的痴迷,转移到了这个同大师兄如此肖似的男人身上?

  她抬起手来理了理他那一头长发,只觉得如若是后者,大抵她很是对他不起的。

  正想着今晚不若便在一旁的小榻上歇歇,却忽而又听见他唤了一声‘陛下’。

  弋栖月心下暗道,他梦里的那个她说话可真是拖沓。

  她又应了一声。

  可此时他说话却紧跟上了。

  “陛下,臣下和他,陛下要……”

  他忽而不往下讲了,噤声,随后又沉沉道:

  “罢了,此事如何能问。”

  弋栖月听着他语气里似有似无的失落,忽而心头紧了一紧。

  可是他说的又有什么错呢?

  这事不能问,她也没办法回答。

  她也看不懂她自己。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她心里软了软,随后伸出手去,小心地抚上他那张俊美且带着几分醉红的脸。

  可心里也并不怎么好受。

  而他只静静地躺着,不再言语。

  弋栖月觉得自己是必须要将这件事想明白的,这等事情如何能错付了呢?

  她已经犯过一回错了,如今要是想明白,该放手便放手,两相安好罢。

  她叹了口气要移开手,可倏忽间这厮竟然不由分说地拽住她。

  闭着眼睛,有些胡乱地、最终紧紧地扣住了她。

  弋栖月心里略微一乱,终究也没忍心推开他,只是任凭这厮将她拽到榻上。

  他醉了,醉得不轻。

  弋栖月所认识的夜宸卿素来冷清,可是偏偏受不住酒。

  就像当初,中秋节的那晚,他饮了酒,而那也是他第一次抱住她、主动地吻她。

  如今他紧紧地扣住她的腰身,将她钳制在他滚烫的、带着隐隐酒香的胸膛处,酒香伴着苏合香,惹得弋栖月也是一番迷乱。

  弋栖月却忽而在想。

  如今他醉醺醺地抱住她,接下来,会不会……

  可弋栖月思来想去,觉得那样的事情终究是不妥,她被天下人传的浪荡不堪,孰知她心里偏偏是执拗、坚持,自持得很。

  她并不知道她对他的情感,如今自也认为那般事情很是不妥。

  弋栖月想着,如若他醉得沉了要迷迷糊糊地乱来,也许……她会运起内力来推开他去罢。

  可是夜宸卿并没有。

  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他的胸膛靠着她。

  再然后他头低了一低靠在她的肩膀上,然后又轻轻一转,将面颊埋在她的长发间。

  夜宸卿的长发温柔地搔过她的肩头,微痒。 凤凰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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