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偏偏躲不过。
晚晚才见过楚依,下班前就接到楚元策电话,让到他办公室去。
晚晚这两天跟金顺谈了一个订单,相关的合约细节,需要楚元策审核,想是这个订单出了问题,晚晚带上相关资料敲开了他的办公室。
楚元策并不常在嘉盛办公,这里的办公室却是常设的,他坐在办公桌后,正聚精会神的对着电脑屏幕,在处理什么事项。
晚晚候在桌前,没有作声。
大约三十分钟过去,窗外华灯初上,楚元策才终于忙完,收拾东西拿了外套往外走。
晚晚有些转不过弯,出声提醒:“楚先生……”
似才看到她,男人脚步未停:“饿了,边走边说。”
晚晚不得已,抱着资料回去拿包,小跑着跟过来,他按着电梯等她。
两人一起下楼,电梯里晚晚想要开口,怎耐时间太短,来不及说,楚元策已经上了车。
晚晚追过去,男人示意她上车。
晚晚犹豫片刻,站在车下道:“可是金顺的合约有问题?”
楚元策看着她:“是。”
“什么问题?是出货日期还是价格?”
“上车说。”
他说和金顺的合约有问题,这份合约要尽快拿下才行,金顺那边还有所犹豫观望,她这边再耽搁一下,只怕就会错失了。
晚晚到底上了车。
车子往城东去,穿过凌江大桥,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前。
说是饿了要吃饭,竟然不惜开车半个多小时绕半个凌城,到这么一家小店。
“忽然想吃这家的东坡肉的卤猪脚。”难得,男人解释了一句。
晚晚不置可否,将资料摊开在餐桌上,男人瞪她一眼:“你的记性,可是让狗吃了?”
晚晚翻了个白眼,无奈的收起资料。不久前楚元策才和她说过,他没有在用餐时间谈公事的习惯。
她只能等着,等着面前这位大爷吃高兴了吃开心了,在她的合约上签字。
即便是吃卤猪脚和东坡肉,楚元策依然一如既往的优雅。
晚晚下午在星巴克才吃过甜点,这会儿并不饿,且对方也没有邀请她的打算,也就只让店家倒了杯白开水,悠悠的喝上两口。
这边正吃着,又有人进来,洪亮的嗓子也是冲着东坡肉和卤猪脚来的。
点了菜坐到她身旁,咦了一声拉了椅子转过来:“是你啊。”
眼前的男人留着一脸络腮胡,浓眉高鼻,似乎见过。
晚晚怔了怔,男人道:“不记得了?上次买鱼……”见晚晚恍然模样,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牙:“想起来了?”
这边的动静,自然惊动了与晚晚同桌而食的楚元策,他波澜不惊的拭净嘴角,一双凤眸平静无波的望过去。
络腮胡笑得更欢:“哟,竟然是你。”
“张冲。”楚元策淡淡出声,喊的是男人的名字。
络腮胡张冲显然没有料到楚元策还记得他的名字,越发开心起来,索性将椅子拖到了晚晚这边,就在过道的位置就着她们的桌子,双手搭在桌面上:“你还记得我?真好。不像她,这十几年了吧,见的第二次,还对我毫无印象。”
“她的记性,被某种生物吃了,不足为怪。”楚元策淡然开口。
晚晚怒瞪,再看这两人,早已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叙起了旧事,晚晚听得眉头微皱,敢情楚元策对凌城的熟悉,不是装的?而是他数年前曾经来过?
“唉呀,真快呀,十年前你们都还是少男少女,这一眨眼,我们都老了。”张冲很是感慨,“那时候这妹妹的杀气,现在是半点儿也寻不着了。看来被你驯化得还可以。”
谁驯化谁?晚晚撇嘴。楚元策看着她,笑得愉悦:“嗯,某些方面还可以。”
他那意味深长的目光,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又想到了哪方面。
晚晚听不下去:“楚先生和张冲聊得这般开心,我去给二位买瓶二锅头,两位好好喝一杯。”
还真就去买了瓶二锅头回来,估摸着这两人一时半会儿叙不完旧,硬拖了些时间。
回到位置时,只剩了楚元策一人。
桌面上,放着个空酒瓶。
好吧,二锅头,这店里就有。
楚元策喝了酒,自然无法驾车。他这状态,估摸着也谈不了工作。晚晚只能认栽,驾车送他回峻苑。
将人送到,晚晚要走,手腕被人攥住,往回一拉,她被纳入他的怀抱,二锅头的酒气,不是普通的重。
“束晚晚,我说的话,仍然有效!”他在她耳边,说得一本正经:“悔婚!束家的资金,承泽负责!” 束婚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