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歇太久,万一被阎王的人发现了咱们就死定了!”大胡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捂着肚子准备站起来,却被精瘦男制止住了。
“大哥,我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大胡子坐回原处,几个人小心的四处张望着,“是有点怪怪的,感觉瘆得慌!”
许鹿微也感觉到了,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远处的枪声已经停止了,耳边处了风声就是茅草被风吹动相互摩擦发出的斯斯声,静的有些诡异。
黑黝黝的草丛四周突然冒出几个身材高大魁梧的黑影,接着手电筒打开,照到了坐在地上的四个人身上。
“猛哥,这里还有一个女人!”打着手电筒的男人对着中间端着冲锋枪的肌肉道。
被称作猛哥的人在许鹿微面前缓缓蹲下,仔细打量着许鹿微。
此刻许鹿微和其他三个人都已经吓傻了,一动不敢动,面前至少有四条枪对着自己,刚刚车窗玻璃被打碎的一幕还在许鹿微脑海里挥之不去,这会儿就有枪指着自己,她能不紧张吗?
“还被绑着?你是他们掳来的?”猛哥抬起许鹿微的下巴问道。
许鹿微眨了眨眼睛,总算回过了神,这个叫猛哥的人声音居然出奇的好听,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粗犷,反而很细腻很温柔,让许鹿微的戒备心理放松了很多,许鹿微总觉得有这样声音的人不会是十恶不赦的人。
“嗯?吓傻了?”猛哥皱眉,他们有那么可怕吗?
许鹿微浑身一个激灵,“不是,不是,哦是是是,那个我的意思是我是被他们掳来的,但还没有被吓傻,嗯!是这样的!”关键时刻绝对不能犹豫,坚定站位,许鹿微毫不犹豫的跟其他三个人划清界限。
猛哥看着许鹿微傻傻呆呆的样子,点点头,对着身边的人命令道,“解开,带回去!”
“那他们三个呢?”举着手电筒的男人指着其他三个人问道。
猛哥看了几眼,“交给你们了!”
“哎,你们打算怎么处置.......”
许鹿微还没问完就被人强行拉走了,猛哥回过头看了一眼许鹿微,“你先担心完自己再提别人担心吧!”
“.......”许鹿微欲哭无泪,还以为要放了她呢,看来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
许鹿微被带进了一个房间,所有人都出去了,惴惴不安的等了很久,门终于再次被打开了。
“阎王,人在里面了!”保镖模样的人推开了门,恭敬有礼的躬身道。
许鹿微想象中的阎王大概是一个满脸横肉,挺着啤酒肉肚的猥琐大叔,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进来的人居然是那天在酒吧遇见的“调酒师”!
“调酒师”缓步向许鹿微走来,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果然是你!”
“怎么是你?”许鹿微皱眉问道,同时心里也在疑惑,“果然”?难道事先他就知道是自己了吗?
阎王露齿一笑,玩味道,“我就说我们还会再见的,没想到这么快!”
“你不是调酒师,你就是阎王?”
“嗯,他们确实是这么叫我的,不过我更喜欢当调酒师!”阎王围着许鹿微走了一圈,目光变得晦暗不明,“你受伤了?”
被突然问了起来,许鹿微动了动胳膊,伤口扯的生疼,“被打的,还好,不是太严重,养几天就好了!”许鹿微确实在心里庆幸,好歹捡了条命回来,受点皮肉伤也就没什么了。
“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难道你不想报仇吗?你求我我可以帮你的!”阎王突然凑近许鹿微,如鹰般的眼神紧盯着许鹿微的眼。
许鹿微后退了几步,“我不是不想,只是这个世界有它的法则法规,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要用报复去解决,我相信最终法律去制裁他们,给予他们最公平的审判!”
“呵呵!”阎王冷笑,“法律?公平?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许鹿微冷脸,“我是认真的!”
“哈哈哈哈!”阎王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来,“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傻瓜,我觉得在送你回去之前,我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法则,什么叫真正的公平!”
许鹿微抿唇,恨不得抽自己嘴巴,要你多嘴,人家本来准备自己送自己回去的,要你多嘴!
“嗯?你怎么不说话了?”
“呵呵,我无话可说!”许鹿微露齿苦笑。
阎王再一次捂着肚子笑起来,“天啦,你的脸上怎么可以有这么多可爱的表情,真想把你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许鹿微苦笑,“不用了,和你的一样!”她觉得他说开脑袋的话㐊说着玩儿的,他真的做的出来。
“来人!”阎王凝视着许鹿微,突然向门外招手。
许鹿微吓的半死,“等一下,你要做什么!”许鹿微抱住阎王的胳膊,他不会真的现在就要解剖了她的脑袋吧,她怕疼啊!
阎王低头,看着抱着自己胳膊的手,微微皱眉。
许鹿微赶紧松开了手,生怕惹他不高兴了。
“来人,把药箱拿来!”阎王朝门外喊道。
“啥?”许鹿微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药箱里应该不会有解剖刀之类的吧?
很快,手下拿了药箱恭恭敬敬的递给阎王,阎王接过来头也不抬的冷声道,“脱衣服!”
许鹿微一抖,立马环住双臂抱紧了自己,“你想干什么?”
“我对伤痕累累的女人不敢兴趣!”
“你把药箱给我,我自己来!”许鹿微充满戒备道。
阎王看了许鹿微一眼,蛮横的将许鹿微一把扯到自己身边,刺啦一声,许鹿微的衣服被撕开,肩头和后背全部了出来,要不是许鹿微双手护胸,她现在已经走光了。
阎王像扳木头一般将全身僵硬的许鹿微扳过来面对着自己。许鹿微静静护着自己仅剩下的衣服,噤若寒蝉。
不过阎王并没有理会许鹿微那些戒备的小心思,而是打开药箱,拿出碘酒开始用棉签一点点的给许鹿微清理伤口。碘酒涂在伤口有些刺痛,许鹿微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出声,阎王抬眸看了许鹿微一眼,随即放轻了动作。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每一分每一秒都分外煎熬,许鹿微又不敢坑声,眼看着露在外面的伤口都已经清理完了,许鹿微终于憋不住了,“那个,那个我自己来吧!”
许鹿微伸出手准备接过阎王手里的棉签,在触到棉签的时候却被阎王躲过了。许鹿微尴尬的收回手,这个人是不是在专心做一件事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许鹿微现在怀疑自己在他眼里可能就是一张纸,他不过是在写写画画而已。
阎王手里拿着棉签一点点的清理着许鹿微身上的伤口,每次棉签触到伤口,或许许鹿微没有意识到,她自己总会不由自主的瑟缩,雪白的肌肤会泛起小疙瘩,阎王发现自己竟然喜欢这样的感觉,简直爱不释手。
感受到棉签距离自己的胸口越开越近,许鹿微正无语望天的时候,阎王突然变了脸,将棉签随手一丢,“自己来!”说完黑着脸出了门。
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许鹿微松了一大口气,赶紧捡起被丢在地上的一包棉签,接着给自己涂药,生怕动作慢了一会儿阎王又杀回来。
“许小姐,阎少吩咐给您的衣服,我放在门口了!”
正在涂药的许鹿微一惊,这声音她记得,是那个叫猛哥的!
“那个阎王他人呢?”许鹿微隔着门赶紧问道,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就走了,什么也不说清楚,到底是让不让她走啊?
“这个属下不知道,不过阎王吩咐了,您换完衣服可以出来用餐!”
许鹿微摸了摸控控如也的肚子,确实饿了!又饿又累!
“那个我问一下,现在几点了?”许鹿微又冲着门外喊道。
隔了半晌,大概是在看时间,回答道,“天快亮了!”
许鹿微呼了一口气,一个晚上终于过去了,她怎么感觉像是过了几年?这一晚上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也不知道顾景明现在在干什么,找不到自己会不会很着急?许鹿微拼命挠头,虽然一直压抑着自己,但是现在她真的是发疯似的想他。看阎王的样子,像是不会一下子放了她,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想办法逃走才行!
不过许鹿微也可也以确定,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那么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积蓄体力,找准时机逃跑!
推门出去,果然门外有人守着,被人带到餐厅的时候,出乎意料的是阎王居然也在,看样子坐了很久,似乎是在等她。
“开始吧!”阎王挥手,侍女将牛排都端了上来,给许鹿微也倒上了红酒阎王看了侍女一眼,侍女吓坏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颤颤巍巍的退到一边,听候发落。
阎王挥手,“自己下去领罚!”
侍女浑身一颤,低头恭敬道,“是!”
许鹿微偏头看着默默退出去的侍女,暗暗心惊,她做了什么了?为什么会惧怕成这样?
这边阎王从许鹿微对面伸出修长的手臂,隔着餐桌将许鹿微的酒杯端到了自己面前,“受伤了不宜饮酒!”
“吃吧!”阎王指了指牛排,示意许鹿微可以开始了。
就因为这个?许鹿微内心复杂! 律政甜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