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鹿微醒来的时候人已经是下午了,身上疼的厉害,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别乱动!”傅言之按住挣扎着要起身的许鹿微,将她小心的扶起来,拿枕头枕在许鹿微的背后,好让她靠着。
“师傅,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的!”许鹿微裂开嘴笑的像个孩子。
“小鹿,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有多危险!医生说再来晚一点你就要烧成肺炎了!”傅言之虽说是四十几的的人了,却不像寻常中年男子一般发福发胖,反而保养的十分得当,身形高挑,浑身散发着儒雅的气质,看外表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是榕城数一数二的大律师,还以为他不过是大学的教授呢!
此时的傅言之板着脸,一脸严肃,弄的许鹿微倒有几分心虚。
“这不是没烧成肺炎嘛!”许鹿微缩头做鸵鸟状。傅言之是她师傅,要不是傅言之,她就算再努力,也不可能短短三年就就能在律政界混出名堂来!对于傅言之,她还是有点怕的!
看着许鹿微脑袋都快缩进被窝里看不见了,傅言之也是无奈,拉下许鹿微蒙在脸上的被子道:“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晚上在荒郊野外独身一个人有多危险,为什么不早点打电话给我呢!”
“师傅,我知道错了!”许鹿微拉住傅言之的手臂可怜兮兮的说道。先许鹿微的想象中,如果父亲没有生病的话,大概就是傅言之这样的样子。
“你呀,每次都跟我这么说,有哪一次是改了的!”
“这次改,这次一定改!”许鹿微举起手信誓旦旦保证道。
“你的衣服和鞋子呢?”傅言之问。找到许鹿微的时候,她只穿着单薄的衬裙,勉强遮住身子,鞋子也不见了,脚崴了,脚掌也磨破的,这要是别人,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被打劫了。
“师傅,你不要问好不好!”许鹿微突然情绪就低落了起来,对于昨晚的事她再也不想去回忆。
“小鹿,你这个性子啊,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意气用事,不要冲动,你就是改不了,看吧,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他不用想也知道以许鹿微的性子,大概是跟什么人吵翻了,转身就走,都不计较后果。
“我带过不少徒弟,你这性子,是最不适合当律师的!”
“切,有谁是天生适合当律师的吗?”许鹿微反驳。
“呵,小丫头片子,居然跟师傅顶嘴!”
“嘿嘿,我是比不过师兄师姐他们资质过人,可是我已经收你当师傅了,入了我师门,是走是留可就由不得师傅你啦!”
“哟呵,原来是你收的我呀!”傅言之好笑,他也是无奈,当初咱们就稀里糊涂受了蒙蔽,选了许鹿微呢,要知道,当时比她条件好的新人不少。
“那当然,你要是不好好孝敬为徒,小心我将你逐出师门!”许鹿微这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脸,偏偏傅言之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没大没小!”傅言之无奈的摸了摸许鹿微的脑袋,“一天没吃东西,饿了吧,说吧,要为师怎么孝敬你?”
“我想吃赵记牛肉叉烧饭,送烤肠的,还有川德火锅的小龙虾,最好再有一份榴莲酥还有一杯黑糖玛奇朵奶茶,当然,再来一个香草味儿的冰淇淋,我的人生简直就要圆满了!嘿嘿!”许鹿微一脸讨好的望着傅言之。
“好吧,能吃是福!为师这就去给你买!”傅言之长叹一口气,起身拍拍裤子。他这几个徒弟,也就许鹿微敢这么使唤他!
“哟哟哟,我来的真是时候呢,好一出郎情妾意的戏码呢!”顾景明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就站在病房门口,靠着门廊,一副看戏的姿态。
许鹿微虽然好奇顾景明这么会在这儿,但她并不想理会他,直接将他无视。
“怎么,不欢迎我来?我不来这么能看见这么好的戏码呢?”顾景明也是刚到没多久,站在门口看见许鹿微和这个男人相谈甚欢的样子,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对啊,不欢迎!”许鹿微将目光投向窗外,并不想看他。
“你!”顾景明气的很,却偏偏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小鹿,他是?”傅言之问道,他似乎早上见过这个人。
“一个客户而已!”许鹿微轻描淡写道。也是,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顾景明都不过是她的一个客户而已。
“客户?”
“对,我就是她的客户!”顾景明抱臂道,“我是来给钱的,毕竟昨天占用了她一天的时间,另外加上晚上的,就按二十四小时算好了,我说过给她双倍的钱,那总共是两万四,我给三万好了,多余的算小费了!”
顾景明突然有些得意,他以为许鹿微就是被眼前这个男人包养的,他现在这样说就是要让这个男人误会,不管什么样的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对自己不忠吧!
对,他就是要使离间计,拆散他们! 律政甜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