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还装!”徐虹指着赖三儿哈哈大笑。
所有人都怔住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包括那些走在眼前的人。
有一个女病人刚要推到其它科室去化疗,直接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拿下氧气罩,两眼发愣,喊了一声“哇靠!”
赖三儿愣了一下,两腿间发凉,然后哇哇地哭了起来:“姐姐,哥哥扒我裤子!”
段可吟见众人如此异样的表情,她也怕尴尬,连忙蹲下,闭着眼睛,替赖三儿拉上裤子,安慰道:“不哭,不哭,乖哦!姐姐在,姐姐在!”
徐虹看赖三儿只会哭,而且还有泪水滚出来,就是不会自己去穿裤子,他也愣住了,嘴里喃喃:“哇靠!是真的失忆啊?”
刘上珍和冯潇潇一起愤怒地锤向徐虹:“缺德鬼!缺德鬼!”
徐虹拔腿就跑,笑道:“我跟他闹着玩的,算我错了。”
徐虹一边开车送她们一伙人回段可吟的住处,一边还在偷偷笑。平常都是赖三儿欺负他,这回能将错就错欺负他一下,那感觉也是蛮爽的。可惜了,刚才忘了拍照。
可是,赖三儿已经趴在段可吟的大腿上呼呼直睡。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特别喜欢睡觉。”冯潇潇指着赖三儿,微笑说。
段可吟无奈地白了白眼,说:“这个小孩也未免太重了点吧?”
刘上珍忍不住噗呲笑了出来。
段可吟皱眉道:“刘局,你还笑?我的腿都快麻死了!”
刘上珍忍不住又笑道:“一会你就知道了,他睡觉会流口水的!”
“啊?”段可吟不禁觉得有点恶心,还真别说,麻痹的大腿上都有了温湿的感觉,不知道该多湿了!
冯潇潇坏笑着看了看刘上珍:“你怎么知道他睡觉会流口水?你跟他睡过啊?”
刘上珍顿时双霞绯红,支支吾吾:“我.....我猜的!”
连段可吟这种不懂风情为何物的人都不相信了,冯潇潇会相信吗?冯潇潇只是心里暗骂这赖三儿究竟是走了狗屎运还是桃花运?家里有个美若天仙的妻子,外面还有这么有权势的精英女士对他死心塌地,连一向骄傲的自己也开始觉得他颇有神秘感,想好好探寻一番!
车子到了段可吟的住处,段可吟忍不住拍了拍赖三儿的背,叫道:“喂,起来啦。”
冯潇潇连忙说:“对小孩子怎么能这样呢?突然叫醒他,会吓坏他的。徐虹,你过来背他。”
“我?”
徐虹有点无奈的走过去,心想赖三儿这小王八蛋失忆失得太有价值了,连潇潇都开始同情他了。
刘上珍扶着段可吟下车。
段可吟一路呻吟,因为她腿麻,脚跟一着地,就感觉非常疼痛。
然而,更让窝火的是,刘上珍说得没错。赖三儿的口水将她的整条黑色职业短裙都弄湿了。
没想到看起来瘦瘦的赖三儿身体如此之重,徐虹背着他有如背了一座大山。这就容易解释为什么赖三儿可以徒手举起怪兽,而他不行了。
反正徐虹就是这么认为的。
徐虹支撑不住,绊了一脚,身子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赖三儿被徐虹这一动作给弄醒了,睡眼惺忪,一看不是段可吟,便开始哭闹着找姐姐抱。
刘上珍看了看段可吟,说道:“又要辛苦你了,段市长。”
“什么,我自己都走不动了,还要背着他进房?”
“克服一下嘛,您不是经常跟我们说,困难总是有的,关键是要客服一下?”
段可吟无可奈何,拐着一只脚过去,皱着眉头道:“来吧,姐姐背。”
徐虹看了看段可吟:“段市长,您想清楚了吗?”
“有什么好想的?我不背,你们谁能哄得了他闭嘴吗?”
“那辛苦你了!”徐虹如释重负,将赖三儿扔给了段可吟。
“啊!”
段可吟顿时一声惨叫,只听咔嚓一声,腰给折了。那麻意还没完全退去,脚跟不敢按地的脚因为支撑力不够也给崴了。
段可吟一下子受了两伤,不能走也不能动,直接呆立原地,满脸恶汗。
徐虹捂着嘴巴,偷偷笑了笑。
刘上珍立马过去扶着段可吟,问道:“段市长,你没事吧?”
段市长瞟了瞟刘上珍:“你觉得呢?快快快,快将这货从我身上拿开。”
刘上珍和冯潇潇赶紧将赖三儿从她身上抱下来。
赖三儿一直哭,一直闹,闹着要姐姐,像个小孩似的。
“赖三儿乖,姐姐受伤了,你别哭好吗。”
“嗯!”
赖三儿听话地点了点头,走过去看了看段可吟,疼惜地问道:“姐姐,你受伤了吗?”
段可吟白了白赖三儿,没好声色:“很明显了。”
岂料,赖三儿突然抱着段可吟的头,狠狠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段可吟吓得挣脱开赖三儿,腰又刺痛了一下,嗷叫一声,怒道:“你干嘛?”
“妈妈说这样亲一下就不疼。哇哇哇!.......姐姐骂我!”
赖三儿又揉着双眼哭了起来。
刘上珍疼惜地摸了摸她的头,向段可吟抗议道:“小孩子也是心疼你,你干嘛凶人家呢?”
“我?......”段可吟无言以对,气得歪着身子拐走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段可吟的住处两室一厅,从她在房间里的那些精致布置可以看出她对生活一种几乎苛刻的品位。
刘上珍觉得赖三儿接下来的日子就算在这么舒适的环境里估计也很难过得十分惬意。因为他的邋遢和草根特性肯定会让段可吟觉得很不舒服。只能希望段可吟能多包涵,不要欺负他才好。
段可吟一个人趴在床上,痛得死去火来,直呻吟。冯潇潇和刘上珍听不下去,进她卧室慰问。留下徐虹在大厅陪赖三儿玩。
刘上珍:“段市长,家里有没有药箱?我给你拿点止痛药。”
“在书房里,谢谢!”
刘上珍给段可吟拿了止痛药。段可吟一下子就吞了一大把。
刘上珍惊讶:“段市长,你一下子吃这么多止痛药啊?”
“怎么啦?一向都是这样。”
“难怪赖三儿老说你内分泌失调.....”刘上珍突然觉得最快说错话,连忙捂上嘴。
可惜已经太迟,段可吟已经听到。段可吟气得直咬牙,叹气道:“别提他了,一提他我就闹心。遇见他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反正我觉得很倒霉。他的脑袋好一点,我就拜托你们两个赶紧把他请走。”
刘上珍和冯潇潇互相看了看,偷偷笑了下。
冯潇潇说:“段市长,只吃止痛药是没有用的,药性过了还是疼,而且腰疼真的是要命,半夜估计都上不了厕所。”
段可吟吓呆:“那怎么办呢?佣人还没请到,难道我要叫赖三儿那混蛋扶着我去上厕所吗?”
冯潇潇和刘上珍又是偷笑了一下。冯潇潇继续说:“家里有没有跌打药酒?”
“我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呢?”
“那也没事,用热毛巾也是可以的,不过我帮你推拿的过程可能会比较烫身。”
“你??”
刘上珍忙说:“你别小看潇潇,她可是泰拳高手。”
冯潇潇为了证明自己的本事,趁段可吟没注意,抓起她崴到的脚,突然扭了几下,推了进去。
段可吟惨叫了一声,再动动脚,居然真的好了。她服了!
赖三儿听到房里惨叫,要冲进去看一下,被徐虹拦住。
徐虹说:“里面都是女生,在谈秘密,我们不能进去,乖。”
“姐姐要谈什么秘密?”赖三儿一脸天真无邪地问道。
徐虹哪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他只知道不方便进去,回头果然看见刘上珍端着一盆热开水,身上搭着两条白毛巾走进了段可吟的卧室,把门顺便给带上。
“既然是秘密,那当然不能说,也不能看了。”徐虹继续说,“哥哥跟你玩个游戏。”
赖三儿又笑又跳:“好啊,好啊。”
徐虹坏笑:“你说‘我是大白痴’。”
“你是大白痴!”
“不对,不对,”徐虹指着自己,教赖三儿,“你说,‘我是大白痴’。”
赖三儿指着徐虹:“你说,‘你是大白痴’。”
徐虹差点晕过去,连忙纠正,拉着赖三儿的手指着赖三儿胸口,说:“我说,‘我是大白痴’。”
赖三儿指着自己,说:“我说,‘你是大白痴’。”
徐虹顿时从椅子上翻了下来。
这时,屋里段可吟的惨叫声连绵不绝,赖三儿趁徐虹不注意,连忙跑了过去,推门进去,把门带上。
段可吟被脱光上身,趴在床上。
冯潇潇正坐在她p股上,拿着热毛巾按在她腰间给她推骨,热得她自己也脱去了外套,只剩一件湿哒哒的文身。
赖三儿静静走到段可吟的跟前,呆呆地问道:“姐姐,你在干嘛?”
段可吟吓得连忙双手捂着胸口,直叫:“快让他出去,快让他出去。”
刘上珍走过来,笑着说:“赖三儿,你先出去好不好?乖。”
“不好,不好,你们欺负我姐姐。”赖三儿扯着段可吟的手,“姐姐你怎么啦?姐姐。”
段可吟被他拉得双手无法继续遮挡,哭丧着脸说:“老祖宗,你放过我吧,我不是你姐姐。”
刘上珍怕段可吟这话伤了赖三儿的心,连忙说道:“段市长,他就是个小孩,懂什么?再说了,你不都趴在床上了吗?能看见什么?平时去沙滩晒太阳的时候不也都是这么干?”
“就是!”冯潇潇浑身是汗,连小蛮腰也都变得湿滑了,笑着说,“我都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
冯潇潇说罢,脱去纹身,扔到赖三儿的脸上,坏笑道:“爱玩拿去玩去。”
冯潇潇确实是很热才这么干。不过,刘上珍有点不舒服了,觉得冯潇潇做得有点过了。哪天赖三儿恢复记忆,想起这些,那还不被她给迷倒?
段可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真是服了你们两个了。”
里面继续惨叫连连,赖三儿继续呆呆地看着她们三个忙里忙外。
折腾了一个大早上,下午离去的时候,段可吟舒服地睡着了,赖三儿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也歪着头睡着了。
刘上珍和冯潇潇轻轻走出去之前,给段可吟和赖三儿各盖上了一条被单。
不知道睡了多久,天已经拉黑了,段可吟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喊她姐姐。
她醒来的时候看见赖三儿和她共盖一条被子,而她还光着身子。
“你干嘛?”段可吟吓得坐了起来,腰还有点生疼,双手拿着被子紧紧包住身子。
赖三儿一脸天真的笑容:“姐姐,我想尿尿。” 天降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