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丽突然想起了赖三儿和卡卡。
“怎么了?赖三儿也被景慕族人抓了?”参丽和冯潇潇发现圣母突然紧张得要挣脱绑在身上的绳子。
“还有卡卡!”冯潇潇故意提醒一下。因为参丽明明问的是赖三儿和卡卡,可是圣母却只关心赖三儿的,而且看她那紧张的样子,傻子都看得出他们两个有一腿,而且腿出了真感情。
圣母是个聪明人,她自然能听得出冯潇潇的醋言醋语,他见女儿也在用异样的眼神瞅着她,连忙收敛住自己,淡淡说道:“赖三儿没有看见,我倒是看见了卡卡,就关在隔壁的那个铁笼子里。”
这已经是卡卡第二次被关进笼子里,上次是因为中了千面鬼脸的毒,这次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她身体里的病毒又发作了?如果真是这样,卡卡恐怕早就被欺辱得没了灵魂了。
“卡卡怎么了?”冯潇潇紧张问道。她知道卡卡如果有什么事,最伤心的恐怕就是赖三儿了,自杀都有可能。
“是啊,娘,这些畜生有没有欺负卡卡?”参丽跟着紧张地问。
“卡卡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落到他们手里,我说没被欺负你们相信吗?”圣母叹了几口气。
参丽顿时落下眼泪,心疼卡卡这个好姐妹,哭道:“卡卡真是可怜,她那么漂亮,如何能接受这些畜生的欺负?她肯定快疯掉了,我要杀了竟谷法师,杀光景慕族的所有臭男人。”
冯潇潇也难过地低下头。
圣母怕参丽过于激动,将守在外面的景慕族人引来,换来一顿殴打不说,说不准还将她们两个给办了。竟谷法师是说保着圣母的清白没错,但是他可还没说不允许景慕族人碰参丽和冯潇潇。
“参儿,参儿,你冷静一点听娘说完,卡卡也没事,因为那些人想欺负她欺负不了。”
“你说什么?你是说卡卡没有被那些男人糟蹋?”参丽连忙阻止哭声,问道。
圣母点了点头:“他们倒是想,但是没办法靠近卡卡。”
圣母说着,脸色骤变。她想起那天天蓝带着几个景慕族人特地将卡卡抬到她面前,想在她的前面对卡卡行不轨,顺便将她给猥琐了。
可怜的卡卡像只小猫咪一样,惊慌失措直喊救命,却被天蓝等人给押着,扯着。
也许,天蓝等人的粗暴已经突破了卡卡惶恐的极限,突然整间屋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让人耳朵差点穿孔,头疼欲死。
圣母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些天蓝等人已经逃离屋子。他发现卡卡的头发变成了火红色,眼睛也像火一样,凶残有如夜里要吃人的怪兽。
圣母看她呆滞的样子,心里打了几个寒颤。特别是当她发现那个最贴近卡卡,将卡卡压在身底的景慕族人倒在地上,七孔流血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时候,一股敬畏的感觉油然而生。
“火红的眼睛?”一听圣母说起这凶残的红眼睛,冯潇潇就想起了当日赖三儿和那只五爪怪兽大战,差点被撕碎的时候,也在最后的关头露出了叫人望而生畏的火红色眼睛。
他们主仆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冯潇潇心里又多了一个疑惑。
“就是火红的眼睛,不过一会就消失了,而她也像是透支了精力便晕倒了。不过从此没人敢靠近卡卡,都说她是地狱恶魔的化身,连竟谷法师都特地来看了她两次。”圣母笑了笑,“什么地狱恶魔,其实他们是惧怕卡卡的叫声。我的耳朵也因为她那一声惨叫差点聋了,足足疼了好几天。”
“不管怎样,卡卡总算是保全了自己,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跟赖三哥交代。”
圣母看见参丽嘴角带着的笑容,自己身陷囵囤还在为赖三儿的另一个女人没事而感到高兴,不知道该说她傻呢还是说她伟大呢?总之,赖三儿在她心里的地位可见一斑。
“你也先别高兴得太早,我相信卡卡已经认不出你们了。”圣母说道,“我看见她从那时开始就呆呆的,不说话,不吃东西,喊她也没有回应。估计连赖三儿都忘记了。”
参丽和冯潇潇的脸上不禁又浮现出一点忧桑。她们的心里同时在呼唤着一个名字:赖三儿,你究竟上哪去了?
参丽和冯潇潇没有将赖三儿呼唤出来,倒是突然听到了房子外面叫嚣的声响。一听到这群景慕族人呼呼喝喝兴奋的声音,参丽便毛骨悚然,觉得有事又要发生了。
果然,三个景慕族人的大汉进来押走了她们三人。
“你们又想干什么?放开我们,不然我告诉你们的法师,说你们对我无礼。”圣母对那三个押解的景慕族人略带恐吓。
可是,这三个人只是互相看了看,冷笑一下,将她们粗鲁地推出门外。
门外围满了景慕族人,手舞足蹈。竟谷法师坐在台上,他的椅子上悬着一个虎头,虎头的两只眼珠子还是带着一点清澈感,应该是刚砍下来不久的虎头。
参丽和冯潇潇被押进人群中,圣母则被隔开一直押往竟谷法师坐着的地方去。
“娘!”
参丽紧张地叫道,欲拉住圣母的手,却被一棍子给甩开了。
“参儿,别担心,有娘在,不会让你有事。”圣母走到竟谷法师的面前,恶狠狠问道,“你到底又想玩什么把戏?”
竟谷法师冷冷笑道:“请圣母你看戏,在这里,就你有资格跟我坐在一起,我迫不及待地想邀请你一起看一场精彩的好戏。”
竟谷法师边说,边朝身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手下顿时端了一张竹椅子放在竟谷法师身边。
圣母见那椅子上缠着几条黑蛇的尸体,虽然是死的,但看见它们的眼睛和蛇信,不禁吓得想尿。
“怎么啦?敢一人孤军奋战杀我景慕族人,却怕那几条死蛇吗?”竟谷说着,从椅子上摘下一颗舌头,放在嘴里嚼,冷笑道,“这有什么好怕的?”
圣母简直想吐,但他也不想让竟谷法师看死,颤颤地坐在椅子上,总感觉有蛇在咬她的屁股,浑身发毛。圣母心里感叹,竟谷法师能让人闻风丧胆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变~态。
对于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圣母突然感到更加恐怖了。
就这时,景慕族人将苗呗族和游走族人的所有俘虏都押了出来,跪在正中间。
其中也包括受伤的邹刃和信哥。
“放开我们。”火爆的信哥双手被束缚,两脚也被扣着。他仰头对着竟谷法师大骂,“竟谷法师,有种你跟我单挑。”
竟谷法师哈哈大笑:“你个小喽啰,凭什么跟我单挑?不过,我记住你了,一会不会让你死得那么舒服。”
竟谷法师之所以对信哥格外开恩,是一直以为他就是杀死自己那个断手情人的凶手。
“邹老伯!”
“叔伯!”
参丽和冯潇潇在一边,却没有被逼着跪在地上。她们见景慕族人想让邹刃下跪,邹刃却始终不依,被他们乱棍打断了另一条腿,无奈才被按在了地上。
那时,他已经一脸铁青,面如死灰。
见邹刃这样年纪的人还这么坚硬,信哥对他越发佩服了。他也更视死如归地参丽说:“参丽,我不后悔跟你们一起打景慕族人,因为苗呗族都是汉子,我们游走族人最敬重的就是汉子!”
其它游走族的勇士一听,也一齐说道:“有机会再和苗呗族一起并肩作战,杀他们个屁股尿流!”
虽然打赢了,这群景慕族人也损失惨重。他们对这最后一战还心存畏惧。如今,见这群人个个视死如归,他们也有点发毛。
竟谷法师脸上的肌肉抖了抖,冷笑道:“死鸭子嘴硬。”
圣母冷哼一声:“也许你才是死鸭子呢?不然你为什么没胆量拿下面具,用真面目见人?”
竟谷法师顿时哑口,瞪了圣母好几秒。圣母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点不满。估计竟谷法师的真面目是他的一个心痛,不然这么简单的话语也不能激怒他。
尔时,邹刃等人面前都放着大木盆,叫人倍感诧异。
“王八蛋,想把我当狗啊?摆个狗盆在我们面前干什么?”信哥怒道。
那些景慕族人哈哈大笑。
竟谷法师笑道:“你们连狗都不如,又怎么将你们当狗呢?那些事用来盛放你们的鲜血的。我景慕族所有同胞都等着喝你们的血,今天就用你们的鲜血来摆一个全血宴。”
“放血?”部分被俘虏的勇士顿时脸色变绿,如果一刀砍死她们,或许他们还不那么畏惧,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鲜血流干,想象着被人当成水喝,那才叫恐怖。
突然,参丽和冯潇潇被推到人群中间。景慕族的人将她们手上的绳子解开,脚上的还束缚着,并给她们每个人手上一把小匕首。
“干什么?”手里握着明晃晃的小刀,参丽反而慌了。
“你们两个用刀子给她们放血,看谁下手快,放得多。如果你比较快,笼子里的那个小姑娘就要死;如果你比较慢,你娘就要死!”
竟谷法师见自己的一番话还没有说到结尾,圣母等人已经脸色全都变绿,他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
“我不要!我不会!”参丽哪舍得用刀子刺进同伴的身子里,况且这么残忍的比赛,不管她和冯潇潇谁赢,最终都是救得了圣母就要牺牲卡卡,救得了卡卡就要牺牲圣母。
“不会?”
竟谷法师朝台下使了个眼神。
“啊!”
几人同时惊呼!
只见一个景慕族人用匕首捅进其中一个游走族人的脖子里,割断了他的颈动脉。另外两个人按着他的头,将他的伤口对准那个大木盆。
那个游走族人像一只被刺血的公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鲜血流满了整个木盆,四肢不断挣扎,逐渐没了动静。 天降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