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圣母被景穆族的人团团围住,赖三儿虽心忧却无能为力,只能带着参丽逃跑。
参丽则不一样,情绪激动得快爆,几番想折头回去追,赖三儿咬着牙,一掌将她劈晕过去。
“娘!”
参丽从恶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发现自己醒在一间茅草屋里。
这茅草屋就是圣母自己搭建的那间小房子。赖三儿他们无处可逃,觉得这里应该是暂时最安全的。
参丽一看见赖三儿就情绪激动地抱着他,哭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回去救我娘?”
“参丽,你放心,你娘是圣母,自有神经庇佑。她肯定没事的……”
赖三儿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只能这么说着。但是话没说完,就被参丽给掐断了。
“以前我娘是受神灵庇佑,但是她背叛了神灵,肯定会被诅咒。我怕,我真的怕。”
赖三儿有点懵,愣了一下,说:“你既然担心你娘,为什么要这样说你娘?你娘是个善良的人,神灵不会遗弃她,更不会诅咒她。”
“从你抱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再是个圣母。”参丽看赖三儿的眼神突然带着一点怨气,“从你抱着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开始被诅咒,是你害了我娘!”
赖三儿本来不信什么诅咒神灵之说,但是一想到景谷法师作法时那叫人感到天旋地转的情景,他也开始怀疑在这神秘的小岛上是不是真的存在这些未认知的东西?
他愣住了,也许正如参丽所说的,是自己亵渎了圣母,引起了这场灾难。想当日,苗呗族的人向景穆族进贡的时候,他还嗤之以鼻,嘲笑他们的无能和懦弱,古今和景谷法师照面之后,他才知道自己还没和对方正式交手就已经被逼的毫无还手之力。他才终于发觉苗呗族的人长期甘心被欺压也是有他们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事能由己,谁也不愿意当狗。
“对不起,参丽。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出你娘,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也会将你娘完完整整带回你身边。”赖三儿沉默了一下,心存惭愧说。
参丽见赖三儿那自责的表情,心里颤了一下。她流着泪,摇了摇头:“算了,景穆族的那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肯定早就凶多吉少,我已经失去了我娘,不想再没有你。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我刚才的表现让你失望了,对不起,赖三哥。”
赖三儿心里震了一下,原来参丽早就做好了圣母已经牺牲的心理准备。前一秒还在忧心抱怨,这一秒已经开始替他着想了。这份过人的情商,赖三儿自叹不如。
“相信我,你娘肯定没事的。我一定会杀了景谷法师,救出你娘!”
赖三儿揽过参丽,将她搂在怀里。
参丽依偎在赖三儿怀里逐渐睡去的时候,赖三儿才发觉到冯潇潇一句话都没有说,一个人独自躲在一边削竹子,将一根粗大的竹子削得又尖又锐。
而且她的双手都已经削破了皮,眼睛里充满无限的怒火。
“潇潇,你干嘛?”赖三儿轻轻将参丽放在草床上,走过去,轻声问道。
“干什么?”冯潇潇冷笑道,“当然是给阿塔报仇,我要杀了那个王八蛋。阿塔死得太惨了,我不杀了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安心睡觉。”
“你说的是景谷法师还是天蓝?”
冯潇潇愣了一下,说:“我差点将天蓝这个叛徒给忘了,他们两个都必须死!”
“要杀天蓝这条死狗不难,如果要杀景谷就得从长计议,想个法子才行。”赖三儿叹了口气。
“你是怕了吧?”冯潇潇抬头看着赖三儿。她知道赖三儿这个男人有他自己一套生存法则,打不过就逃。他从来还以此为荣。
赖三儿从冯潇潇的眼神里也看出一点怨气,他知道冯潇潇并非真的就责怪他打不过景谷法师,只是她跟岑丽一样,听到天蓝在景谷法师面前说的那番话,心里都不舒服。当所有人都在为怎么样抵抗景穆族的人出力的时候,他却和圣母躲起来两天两夜做些苟且的事,伤了几个女人的心,尤其是参丽。
或许在冯潇潇的眼里,赖三儿一辈子都是那么吊儿郎当,没有责任心。
“这次我不会逃了,我一定要杀了景谷法师,救出参丽他娘。我是不会丢下我的女人不管的,就算她是死,我也要将她的尸体带出来。”
既然跟圣母的关系遮遮掩掩,反而伤害了参丽和冯潇潇,赖三儿干脆直接承认了。他讨厌这种压抑的感觉。
冯潇潇心里又是一颤,这赖三儿终于恬不知耻地承认了圣母是他的女人。她看了看参丽,轻声问道:“你觉得圣母现在怎么样了?她会不会已经.......如果她被那群畜生给糟蹋了,你还会要她吗?”
冯潇潇想到开三儿因为介怀自己的过去,都不肯要她。何况她以前虽有很放荡的外表,其实自己的感情生活并没有赖三儿想象的那么泛滥。就这样,他赖三儿还嫌弃,如果圣母被那群人给糟蹋了,估计他也不可能要。
赖三儿心里像灼伤了一般痛。想起当日还没招惹景穆族人的时候,那嘴角缺了一块的小组长就想当着苗呗族的人当众羞辱圣母,如今圣母杀了他们那么多人,落到她们手里,不被糟蹋是绝对不可能的。
参丽听到这话,装着不知,暗自在落泪,双唇咬得都快出血了。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但是她更知道如果此时不顾一切去营救,非但救不出她,而且还会害了赖三儿和冯潇潇的性命。
.........
圣母被打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带血,但是掩不住她脸上那股毅然和风情。
她被绑在一个木屋里,身上的衣服都已破碎不堪,她正觉得这些人不会那么好心就这么放过她,寻思着找个法子逃出去。突然,闯进了几个景穆族的人,带头的就是那个被赖三儿砍掉一只手,号称是景谷法师弟弟的那个壮汉。
这几个景穆族的男人一看见圣母,便双眼发亮。景谷法师的弟弟朝旁边的一个手下说:“在外面把风,如果法师来了告诉我。屋子里面不管叫得多么惨,你都别管。”
“那我......?”那手下看了看旁边同等级的人,显然有点不乐意,说好了是一起来嗨的,为什么就其它人嗨,就他给人把风?
“放心好了,等我们玩好了,你一个人慢慢玩,不是更爽?”景谷法师弟弟的一番话叫那把风的人变得心甘情愿。
随即这断手汉子和那矮胖的长矛高手一伙人朝圣母蜂龇牙咧嘴而去。
“这就是苗呗族的圣母?”断手汉子一看见圣母的真容,两只眼睛睁得老大。他用那健全的手摸圣母的脸蛋时,圣母还不觉得那么恐怖,只是,当他用那断手却蹭她的俏脸的时候,还带着一脸猥琐的笑容,圣母才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矮胖长矛高手冷笑道:“这是圣母,听说十几岁就成了寡妇,至今十几年都没碰过男人,所以才当了圣母!”
“真的?那跟黄花闺女不是差不多?”那断手汉子嘴角翻过一丝坏笑。
“是差不多,不过这圣母更好玩,因为她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儿,如果你能将她们一起收服,那就是这个岛上最幸福的男人了。苗呗族的那个叛徒投靠我们景穆族,就是因为她们母女两来的。”那矮胖长矛高手因为上次没能护主成功,害他失去一条手,怕他和景谷法师怪罪,所以刻意去讨好。
“女儿?”断手汉子疑惑,“她女儿也很漂亮吗?像她这样的年龄,会有成人的女儿?”
“就是上次在树上埋伏我们的那个女人,是她的继女,向来如亲生的母女。”
“是她?她不是被我们推下悬崖了吗?还没死?”
“还没死,可能舍不得您,等您过来好好玩耍一番才舍得死吧。”阿胖长矛冷笑道。
“你们两个畜生,贱男人!呸!”圣母一听这两人将她们母女说得那么不堪,忍不住吵他们吐了一口水,骂道。
那断手汉子舔了一下脸上的口水,坏笑一个。突然,他恶狠狠地扇了一下圣母,骂道:“等一会你就知道是你贱还是我们贱!兄弟们,准备开心了!”
几个男人,以断手为首,如七匹狼一样扑向圣母。
屋子里传出圣母凄厉的惨叫声:“不要!”
.......
赖三儿和冯潇潇担忧天蓝可能也将那些老弱妇孺躲藏的路线和地点都出卖给了景谷法师,那苗呗族恐怕是早就被屠灭了。
“卡卡?!”
赖三儿想到已经失去法力的卡卡还跟着老族长他们一伙人,如果天蓝真的那么没人性,连老弱妇孺都出卖的话,那卡卡也是极度危险的。
想到这,他和冯潇潇便再也坐不住了。他们两个叫起了参丽,火急火燎地绕过了后山的禁地,一路狂奔到了苗呗族。
可眼前的情景却叫人触目惊心,整个苗呗族俨然成了一片死寂,烧光,杀光,高杆上挂着些许血淋淋的头颅。 天降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