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参丽见竟谷的法师就要朝赖三儿的身子刺了过去。她推开赖三儿和冯潇潇,用自己的身子去挡。
“参丽!”
赖三儿回过神,发现竟谷法师的匕首已经到了参丽的胸前,他要冲过去已经太迟。
突然他腿在地上重重地杵了一下,双掌在自己的身上击打了两下。
顿时周遭响起了令人头疼脑胀的声响,所有的铁器朝他身上乱飞。
这一次比这些人之前见识过的都猛烈,就连竟谷法师都受不了,双手抱着头在地上盘旋嚎叫。
“啊!”
“啊!”
不管是景慕族人还是游走族人都是惨叫连连,恨不得在地上找个洞口钻进去。
“赖三哥!”
参丽没有被竟谷法师的匕首刺到,倒是被赖三儿弄得快顶不住了,感觉快要七孔流血,窒息而亡。
可是赖三儿双眼发红,像是杀红眼了似的,脸上还带着一种摧毁万物的快感。
冯潇潇倒在他身边,见他那失去理智,怎么叫都不回应的样子,她强忍着难受,爬到赖三儿脚跟前,一手扶着他的腿,一手扯下他罩在双腿间的鸟巢。
小牙一咬......冯潇潇手上顿时多了几根卷毛。
“啊!”
赖三儿一声惨叫,回过神来。
只见他身上贴满了铁器,头上还照着一个铁盆子。他深吸一口气,憋着。用掌在身上又击了一下,身上贴着的铁器便哗哗啦啦落在他脚边。
而周围的那些声响也随即消失了。
所有人已经被赖三儿弄成内伤,瘫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赖三儿骂道:“潇潇,你干嘛拔我的毛?”
冯潇潇调皮笑道:“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一根金色了,结果一看,哎呦,有两根啊。请问你是金毛犬吗?”
“算你狠。”赖三儿见参丽没有被竟谷法师刺中,深深舒了一口气,“参丽,你没事吧?”
参丽拍了拍自己的两个耳朵,看了看赖三儿,突然脸色变得惨白,嘴巴张得大大。
赖三儿不由得紧张问道:“怎么啦?你是不是耳朵被震坏了?”
参丽指了指赖三儿的脚下:“我没事,不过你好像有事!”
“我?”
赖三儿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小血海里。再仔细一看,原来刚才从他身上掉下来的那些刀子中又一把不偏不倚地砍在他的脚背上。
“啊!啊!”
赖三儿捂着自己的脚乱蹦乱跳,叫得像杀猪的一样。
“哈哈!”竟谷法师从地上爬起来,披头散发,不知道在疯笑什么。
如果仅是因为赖三儿脚上受伤让他心里感觉到爽的话,那这点胸襟也太对不住他曾经的叱咤风云。他多半是因为被赖三儿给玩疯了,或许是因为见到赖三儿居然能比他召唤更强的法力而感到万分绝望。
赖三儿抱着脚,在他的后脑勺重重地敲了一下,骂道:“你特么笑什么?”
竟谷法师转过身来,双手要去掐赖三儿脖子。
赖三儿突然惊慌大呼:“鬼啊!鬼啊!”
“鬼?”
竟谷法师身手一摸自己的脸蛋,原来脸上的面具早在方才已经被赖三儿震飞。
所有人一听赖三儿喊鬼,定睛一看,顿时也跟着大叫救命。
竟谷法师长得真叫人恶心,超畸形的兔唇,还龅牙,脸上像是被烧焦了似的,那表皮皱的像晒干的橙皮。
竟谷法师捂着自己的脸,彻底崩溃,四处乱冲乱叫,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麋鹿一样想冲出重围。
赖三儿看着竟谷这状态,都觉得他可怜。人长得丑就算了,还做作孽太多,难怪其它人都在看他笑话。
“这人?”
圣母身子颤了一下,竟谷法师她仿佛认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不过她很确定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竟谷法师的真面目,因为长得这副尊容,见了一面就终身难忘。
冯潇潇身子恢复了差不多,拿起地上的一把叉子朝竟谷法师冲上去。她要替阿塔报仇雪恨。
赖三儿一把将她拦住,问道:“潇潇,你想干嘛?”
“我要将他碎尸万段,为阿塔报仇雪恨。”冯潇潇怒道,“你别拦着我!”
赖三儿笑道:“你傻了,这里想将他碎尸万段的人多得是,哪用得着你亲自动手?”
“不亲自动手那还叫什么报仇?别拦着我!”冯潇潇推开赖三儿,一脚将竟谷法师踢倒,提起叉子对准了她的脑门。
“你要是想一辈子做噩梦,那你就插爆他的脑袋!”赖三儿淡淡喊道。
竟谷法师本来就长得其丑无比,他一惊慌,身子缩成一团,显得越发丑陋不堪,像刚从泥洼里滚过的癞痢狗一样。
冯潇潇看了都直起鸡皮疙瘩。丑得吓人说的就是竟谷法师这种人。她愣了一下,迟迟下不了手。
“你想象一下,他那挫样经常走进你的梦里,吐着大舌头,低沉说道‘潇潇,还我命来,我死得好惨啊’。”赖三儿继续恐吓道。
“啊!”冯潇潇顿时吓出一声冷汗,扔下手中的刀子,缩到赖三儿身旁。
“听话就对了。”赖三儿捏了捏冯潇潇的下巴,说道,“乖,快将我的裤子穿起来,冷!”
冯潇潇白了赖三儿一眼,蹲下将那鸟巢又给赖三儿罩好。
“你下不了手,让我来!”
跟竟谷法师有着深仇大恨的苗呗族人,冲了出来,对着竟谷法师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其它人也都冲了上去,要将他打成肉酱。
竟谷法师从人群中爬了出来,抱着赖三儿的脚,求道:“赖三爷,绕我一条狗命。”
赖三儿摇了摇头:“我是挺可怜你,但是你作孽太重,我只能答应你我不亲手打死你!”
那些苗呗族的人又将竟谷法师拉了回去,继续对着他拳打脚踢。竟谷法师又扒着两只血手爬到圣母跟前,抬头望着他,哭道:“姐姐救命,姐姐救命!”
那些苗呗族人围了上来,拉着他的双腿,将他扯回去,拿起刀子准备将他大切八块。
“姐姐!.....”竟谷法师再次用绝望的眼神望着圣母。
那哀求的眼神让圣母心里为之一动,她突然喊道:“住手!”
所有人顿时愣住,疑惑地望着圣母。
圣母从台上走了下来,连忙过去扶起竟谷法师,问道:“怎么会是你?”
竟谷法师泪流满面:“姐姐!”
赖三儿惊讶,走到圣母身边,嬉皮笑脸道:“你认识的?老情人?”
“去你的!”圣母瞪了赖三儿一眼,回头对着那群苗呗族人说道,“兄弟们....嗷!”
赖三儿突然在背后偷偷抓了一下圣母的p股,圣母整个身子震了一下,面红耳赤,又不好发怒,只能悄悄将身子往前移了两步。
“兄弟们,他是我们苗呗族的人啊。”圣母说道。
“苗呗族的人?”所有人惊呆了。
连赖三儿本来想又抓一下圣母,一听到竟谷法师原来是苗呗族人,他也被震住了。
“娘,到底怎么回事?”参丽连忙走过去问道。
“参丽,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村口住着一对夫妻,他们两个因为精神有点问题,有时还会打人,全村人都不喜欢跟他们住在一起,将他们赶到村口外住。”
参丽似有印象又没有印象。
“我记得,是那对疯子夫妻,他们有一天突然消失了。”其中一个年级比较大的苗呗族人记得这件事。
“他们不是消失了,而是一起死在后山禁地。你还记不得他们生了一个兔唇的小男孩?”圣母指了指竟谷法师,“就是他!”
竟谷法师低下头,眼泪一直流,默认了这一切。
“是他?”那些苗呗族的人一听竟谷法师竟然是当初那个小男孩,更加气愤地对着他拳打脚踢,骂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既然是苗呗族人,为什么还要残害苗呗族的同胞呢?”
“别打了!”
竟谷法师没有解释,但是只有圣母清楚他为何仇视苗呗族人。他父母在世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就被整个苗呗族的人歧视辱骂,边缘化。他们父母死后,更是没人可怜这个小男孩,他饿得受不了到村里去偷东西还差点被打死。
当初才十来岁的圣母人微言轻,帮不了他什么,只能偷偷给他点吃的,并给他一点草药疗伤。有一天,圣母去看这小男孩的时候,他却不见了,而且从此再也没见过他。
其实竟谷法师也是一个感恩图报的人,至少圣母清楚她落入景慕族人这么久毫发无伤,肯定都是因为竟谷法师认出了她,暗中给了保护。
“赖三儿,放过他吧。既然被人揭穿了把戏,他也没有威胁了。其实他也挺可怜的,以前活着像飞禽走兽,以后活着还是像飞禽走兽!”圣母替竟谷法师求情道。
“那就要看看你们苗呗族人的意思了,这毕竟是你们部落自己的事,你们自己解决。”赖三儿已经将意思说得很委婉,他应了圣母的要求。
“兄弟们,放过他吧。他变成这样,其实我们也有责任!如果当初不是我们放弃了他们一家人,也许就不会凶残成性的竟谷法师!”
那些苗呗族人互相看了看,他们见圣母和赖三儿两个权威人士都这么说,自己如果执意另一个意思,明显对着干。
“参丽,你怎么看?你来决定,现在苗呗族是以你马首是瞻了!”这些苗呗族人最后将难题抛给了参丽。
参丽想了想说:“那就放了他吧,苗呗族人的血已经流得够多了,不想再看见有人流血。”
“谢谢姐姐,谢谢你们!”竟谷法师连忙磕头拜恩,一圈过去,站了起来,打算趁着他们还没反悔赶紧溜之大吉。
嗖!
竟谷法师嗷叫一声,突然一把长矛从他的背后刺穿了胸部,露出带血的矛头。
竟谷法师口吐鲜血,顿时倒地。
“都怪这混蛋,挑拨苗呗族和景慕族人的关系!”
将矛头插入竟谷法师胸口的正是竟谷法师曾经的一名得力干将。他见竟谷法师大势已去,便打算将他杀了,讨好苗呗族人。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赖三儿怒道。
那景慕族人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笑道:“像竟谷法师这样的人,人人得而诛之。我也是为苗呗族做一点贡献。”
赖三儿见他怒喝这景慕族人的时候,旁边一些景慕族人正风波暗涌,皆不友善。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墙头草!”赖三儿突然运足力道,一拳将这景慕族人打飞出去,不见踪影。
“赖三儿,其它景慕族人现在怎么办?”邹刃突然问道,因为他也观察出部分景慕族人并非等着束手就擒。
“男的奸!女的杀!”
赖三儿喊道! 天降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