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冲破了自己的瓶颈,面对这激动人心的一刻,赖三儿仰天长啸,大笑三声。
正当他要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爹妈的教育时,突然听到身上砰砰砰几声闷响,浑身上下的衣服被砸得粉碎。
然后他就感觉身上的血液和脑浆都要往外迸发一样,是那么奔腾,那么恐怖。更让他瞠目结舌的是,他看到自己的肌肉一块块在蠕动,重组。
天啊,连小吉吉也是这般蠢蠢动。
呃!
赖三儿就这么赤~裸~裸地晕倒在舞台上,未知是因为被自己身体的突变吓到了,还是因为难以忍受体内热血的冲击。
正好,他也没有脸面在这时候接受台下吃瓜群众的欢呼。
冯潇潇见赖三儿晕倒在地,断无痕大师兄也被他打碎了一个膝盖骨,她怎么舍得放过这个报复的机会呢?她拿着棍子,一脸阴险地朝赖三儿拐了过来。
“你敢?”
胖大叔在下面喝了一声。
断无痕已残,正是报复的大好机会,那些方才被打得浑身伤的武林人士一窝蜂又冲了上去。
待大家心满意足地离开的时候,断无痕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冯潇潇则是跪在地上,双眼呆滞,一张脸肿得像猪头一样。可是,她双手依然紧紧护着的是自己的胸部。
舞台上多了一个红色的胸罩在那随风翻滚。
原来习武之人也会耍阴的!
“有人在吗?”
市长的两个保镖在赖三儿的房间里分头找了一圈,相互摇了摇头。
“看来小伙子不在,下次再来吧。”
“等等!”
另一个保镖突然发现厨房里的大冰柜一直有水渗了出来,他走近一看,听到里面有声响,连忙招呼同伴过来。
两保镖好奇地将耳朵贴到冰柜门,只听到里面低声呢喃:“卡卡,少爷需要你......”
这两保镖就更觉得诧异了,互相使了个眼色,一起将门拉开。眼前的情景差点亮瞎他们的眼睛。
只见赖三儿浑身赤裸躺在冰柜里,身上厚厚的一层冰块正在开始融化。最令人受不了的是他闭着眼睛,一脸不和谐的贱笑,不时舔自己的舌头,嘴里重复吟着:“卡卡,少爷需要你!”
两保镖有点懵逼,互相看了看。那小胡子轻声说:“在冰柜里撸,这小子也算是奇葩老祖了。”
“兄弟,醒醒!”
另一个保镖蹲下身,用手轻轻扇了扇赖三儿的脸颊。
突然一只手冲破冰块,抓住他的手,让他的手有点要碎裂的感觉。
赖三儿突然睁开双眼,说:“不要在人家睡觉的时候乱摸人家的头,很危险的。”
说罢,放开那保镖的手。那保镖一脸痛苦状,连忙将发麻的手抖了抖。
“小伙子,我们是......”
“我知道,市长女儿的保镖嘛?我认得那小胡子。能先到大厅里去坐一下吗?我先把睡衣给换了。”
睡衣?他明明是赤果果的包着一层冰块。
两保镖觉得莫名其妙,摸摸头走回厅里。
赖三儿运力震碎身上残留的冰块,发现自己昨天被断无痕和冯潇潇打落下的伤痕已经当然无存,身体里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感,笑了笑。
可惜卡卡不在,不然可以向他嘚瑟一下。
“很感谢昨晚你们送我回家。不知道你们小姐有没有一起送我?”
赖三儿想起昨晚一丝不挂晕倒在舞台,又想到这天使女孩送着一丝不挂的他回家,想想真是有点小羞羞,小兴奋。
小胡子保镖笑笑说:“兄弟,你想多了!我们也刚过来,至于你在冰柜里的那事,我们没看见,没看见。”
哈哈!
见两保镖的笑容这么邪恶,赖三儿不禁心想自己能有什么事这么不可告人呢?
但是最让他困惑的是究竟谁抱着赤身裸体的他回家这才是最要紧的。如果是卡卡或其它见义勇为的美女,自然没关系。万一遇上个小攻,那不知道暗中吃了多少亏了?
“兄弟?兄弟?”
两保镖见赖三儿又陷入发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赖三儿回过神来,问:“对了,你们找我干嘛?”
两保镖异口同声说:“我们小姐找你。”
“你们小姐找我?市长的女儿找我?”
赖三儿跳了起来,欢呼雀跃....“可是我还没有申请微信号。”
“你想太多了!”
.......
“你们小姐叫什么名字?”
“穆清柔!”
“她还没有男朋友,对不对?”
小胡子在前面开车,转过头来,不耐烦地说:“你特么有完没完?一路上你都问了一千多遍了!”
“我又没问你,你专心开你的车,笨蛋。”赖三儿嬉皮笑脸地转过头对着身边一脸木讷的另一个保镖。
这保镖有气无力地说:“兄弟,说实话,我也觉得你好烦啊!还好是已经到了,不然我都想跳车自尽了。”
车子开到一间五层豪宅门口,两个笔直站立的门卫立马跑过来开门。赖三儿看见那两门卫,肃然起敬。
当一个体面的保安曾经是他遥不可及的梦想,可惜他身子太虚,没办法承受几个小时就那么站着不动。
“哇!”
赖三儿一下车,面对这豪宅之豪,不禁感慨:“比我以前常去的那个破烂回购站还大啊!”
“别在穆府大呼小叫,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规矩。”一个本来在园子里浇花的白衣老者放下喷水桶,走了过来,他瞟了瞟赖三儿,叹了口气,“不知道轻柔怎么会找这么一个人?”
说罢,甩甩衣袖,摸了摸白胡子,走进房里。
“你什么意思?.....”
赖三儿想到对方可能是市长穆天雄,心咯噔一下,轻声问小胡子:“他是谁?”
“王管家。”
“你什么意思啊老头?”赖三儿一听只是个管家,追着那白胡子老者。
“什么事吵吵闹闹?”
一个雍容华贵,手袋佛珠的女人从拐角一间佛堂走了出来。穆清柔正扶着她的手。
赖三儿一看见穆清柔,便开始规矩了。觉得自己也是有点没出息了。心要定,必须身先定。从小居无定所的他,哪还记得世间有什么清规戒律啊?所以,随性惯了,有时也是控制不了的。
“老师!”
那华贵的女人一看见白发老者,便微微躬身,恭敬地朝他敬礼。但在赖三儿的视野中,他觉得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奸~情。
那老者朝华贵女人点了点头,直呼穆清柔名讳:“清柔,你看你找的这是什么人?一点规矩都不懂。”
穆清柔脸微微一红,文雅道:“赖三儿初来乍到,不懂府中规矩。请老师和娘包含海量。”
娘?
原来华贵夫人是市长的原配夫人。赖三儿卑怯地低下了头,但想起穆清柔能叫出他的大名“赖三儿”,心里也是微微犯醉。
穆清柔的家差点把赖三儿转晕,但看那比他家大厅还大,青石铺就的楼梯道蜿蜒至上,他就有点晕厥。
他尾随穆清柔和两保安进了白发老者的书房。书房里各种书法乱飞,赖三儿看着这些字画就一直打哈欠。
老者拿起一份合同,瞟了瞟赖三儿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甚满意,说:“你赖三儿,是否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
这情景让赖三儿想到教堂结婚,对象是穆清柔,牧师是老者。心里好快乐。
老者白了白他,又摇摇头:“穆府一共有四个专业顶尖保镖,平时是保护老爷和小姐的出入安全。其中有一个回老家盖房子,告假一年,所以现在缺一个兼职的保镖,月薪两万。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赖三儿想都不用想就连连点头。两万,他捡两年的瓶子都没有两万吧?
“愿意的话就来签个字吧。”
赖三儿拿起笔,捧起合同,仔细看了看合同。可是,看了半个小时,第一页还没翻过去,因为奶奶教他的字有限,很多字他看不懂,就算看得懂,生一点的词又记不得是什么意思。
可是合同还有十几页。
白发老者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要不我给你朗诵一下?”
“好啊,好啊!”
“好个屁!爱签不签,不签滚!”
穆清柔微笑道:“老师,您让她慢慢看,看清楚点。万一被我卖了呢?”
赖三儿一听这话,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他谁都可以不信,难道可以不信穆清柔吗?
简直白痴了。
赖三儿提起笔,在合同上歪歪斜斜地写上三个字。
白发老者看了看合同,开始讲规矩了:“保镖在编制上归我管,老爷那边是分配三个,小姐这边分配一个。但是老爷如果是在市政大楼办公或是其它安全场所,留一个在他身边就可以,另外两个可以回来保护太太或小姐。告假的原是小姐的贴身保镖,现在你们三个谁愿意顶上这个岗位?”
“我!”
赖三儿自告奋勇,举手。想想以后要和穆清柔天天贴身,有点情不自禁地抖擞了一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另外小胡子他们两非但不举手,还偷偷捂着嘴笑了一下。
老者继续说:“小姐贴身保镖的工作比较特殊一点,正式的场合可以穿西装打领带。日常出门的时候就不能穿西装。”
赖三儿开心地笑了笑:“反正我穿不惯西装,穿便装我更喜欢。”
“你还没听我说完。”老者继续说,“为了避免一些绯闻揣测,小姐身边不能老是跟着一个男人。”
赖三儿觉得有点不妥:“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必须男扮女装!”
老者笑了笑:“合同你都签了,五个月的赔偿金,不多,十万你赔得起吗?”
穆清柔脸上有点难过:“赖三哥,保护我,你真的觉得很委屈吗?要不就算了,我跟老师求求情,你走吧。呜呜!”
赖三儿难消美人恩,咬咬牙:“我干!我干!还不行吗?” 天降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