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怪兽心存三分忌惮,在地上挪了几步,朝赖三儿愤怒地抖了抖长须,呲牙咧嘴了一番。
赖三儿知道这在动物界绝对不是求偶的意思,而是在挑衅。他突然翻身过去,双手去扒那把杀猪刀。
但是,他还没拔出来,那五爪兽便紧张地朝他发起攻击,两只前爪在他身上抓了一下,将他甩了出去。
赖三儿感觉身上血肉模糊,疼痛无比。
而且,眼看着那五爪兽张大血盆大口,露出长长尖牙,飞扑过来。
正当这时,门突然被踹了开。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睡衣的胖女人,身后还站着四个警察和其它几个街坊邻居。
那胖女人指着屋里叫道:“就是这间屋子,我刚才听到有个女人喊救命,还听到了几声枪声。”
旁边的街坊邻居连连点头:“我们也听到了枪声,开始还以为是鞭炮声。”
那四个警察立马掏出手枪,为首的一个人说:“大家快回屋里去,这里有危险。”
“有警察先生在,怕什么危险。最重要的是你们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我卧室的天花板也被弄穿了一道.......”
话没说完,就见那只五爪兽冲了出来,这胖女人转眼不见了。
其余的人看着地板上只留着一只拖鞋,怔住了。
“那是什么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
正发呆之间,那五爪兽突然又回头,一个警察也被拖走了。
只听在暗处响了两声枪声,便沉寂了。
所有人终于恍悟,遇到怪兽了,顿时尖叫声连连,转眼之间都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好了门窗。
只剩那三个警察站在门口凌乱。
追还是不追呢?
最终,他们选择了求助,等待救援到来。
赖三儿松了口气。这些人的误打误撞救了他和徐虹的小命。
赖三儿醒来的时候,在医院的病床上。她看见刘上珍正坐在旁边给他削苹果。
赖三儿紧张地摸了摸腰间,他记得晕倒之前将那杀猪刀套好插在腰间,但此时却不见了。
“我的杀猪刀呢?”
“我给扔了。”刘上珍一脸茫然地问道,“拿着那把生锈的菜刀干什么?”
“扔了?把你扔了都不能把它扔了。扔在哪了?”
赖三儿紧张地就要下床去找。
“讨厌!”刘上珍拍了下赖三儿,笑着说,“不就在桌子上吗?”
赖三儿看了下,真在,连忙拿过来插在腰间。
刘上珍见状,更加疑惑地问道:“真搞不懂你,一把菜刀紧张成那样?昏睡的时候,两只手还一直抱着它。”
“呵呵!”赖三儿咧嘴笑道,“你不懂的。”
“我懂!”刘上珍嗔怒道,“原来我在你心目中连一把生锈的菜刀都不如,刚才还要扔了我。”
赖三儿挠挠头,傻笑:“跟你开玩笑的,你就是我的命,我怎么舍得扔啊?”
“你少来吧。那晚在青云山,你说还有什么清柔啊,晶晶啊,小优啊,如果每个女人都是你的命,你现在应该至少有九条命了。你是九条命的猫啊?”
“对啊,我就是最爱偷腥的猫。喵喵!”
赖三儿说着,拉着刘上珍就要将她按倒在病床上。
刘上珍将水果刀抵在他的胸口,似笑似怒:“别动。你尊重一下我这身制服好吧?”
“可是人家想你嘛!”
“你滚!找其它女人想去。我刘上珍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受你这小坏蛋的诱惑。”
赖三儿愣住,顿了顿,说:“那两次不都是你诱惑我的?”
刘上珍顿时脸红如霞,轻轻扇了一下赖三儿的嘴皮,咬着唇角,娇羞地说:“你再说,我真走了。”
“好好好。我嘴贱,都是我勾引你的。求求刘大美女再陪我一会呗,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又屁快放,敲完苹果我就走。现在整个莫城乱哄哄的,突然之间又杀出一只怪兽,人人自危。”
“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赖三儿突然一脸严肃,“那怪兽厉害得很,又极度凶残。我在莫城生活这么久,都没见过这样的怪事。最近却接二连三发生了,你会不会觉得有点奇怪?”
刘上珍睁大眼睛说道:“你是说这都跟穆市长那实验室有关?”
“不然哪有那么巧的事?再说你们就这么打算将实验室的事不了了之?”
刘上珍顿了顿,脸现难色:“不然你想怎么样?他可是市长。”
赖三儿表现得很失望:“市长怎么了?难道没有王法吗?那些无辜被杀的人,那些凭空消失被拉去当实验品的人,他们可都是有家庭有亲人的,不该还他们一个公道?”
“你还不知道当中的厉害关系,我和父亲都认为,以穆市长的精力,他不可能单独搞起那个实验室,背后肯定还有更庞大的力量在支撑着他。如果动了他,可能就是一次大震荡。”
“呵呵,这就好笑了!”赖三儿冷笑一声,“说来说去还是底层人命贱如蝼蚁,可以随便践踏。你们这些当官的,命就高贵了。”
“你现在说得这么轻松,当你将穆市长搞垮台的时候,你怎么面对你的清柔?你舍得看她伤心的样子吗?”
赖三儿怔了一下,如果知道自己崇拜的父亲是那样一个人,清柔到时肯定很伤心。如果又是他将穆天雄搞下台的,他和清柔真的还能做朋友吗?
想想很矛盾,又很气愤!但是,很无奈!
“我困了,想睡会。你走吧!”
赖三儿赌气地将被子蒙在头上,下了逐客令。
刘上珍看了看赖三儿,想起她刚才对自己失望的样子,有点难过。她临走前,回头跟赖三儿说:“我会给你一个比较好的交代的。”
徐虹躺在旁边的病床上,见刘上珍走了出去,他才敢微微抬头看了一下。
他心里拔凉拔凉的,非但刘上珍削的苹果没有他的份。他们两个人整个谈话过程居然都没关心过他。
这样的兄弟,这样的上司........
哎!徐虹拿起刘上珍削好放在桌子上的苹果,咬了起来。他心里在寻思,以她对刘上珍的了解,既然她说出这样的话,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当天晚上,赖三儿潜回学下的宿舍。她想看看穆清柔,好几天都没见过她人了,又怕那只野兽溜到了学校祸害人,想在身边保护她。
可是,穆清柔还没回校,似乎还未病愈,打她电话也没人接。想到她家里拜访,又被拒之门外。理由是这两天穆府拒绝外人来访,他这兼职的保镖也不例外,没有王总管的指示,不得随意进入。
看来,似乎又是新一轮的波涛暗涌。穆天雄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他在暗中肯定做了不少手脚,说不定现在就在查那两个蒙面的少年是谁?那个叫比贱的记者又是谁?
第二天一早,赖三儿还没睡醒,徐虹就打来电话,急冲冲地说刘上珍被革除职位了,而他此刻的处境也不安全,所以躲在马桶上面通电话。
可是,话没说完,就听到徐虹喊了一声“你们要干嘛”,然后就是从手机里传来一声哗啦啦冲马桶的声音,断线了。
“徐虹!徐虹!”
赖三儿断定徐虹的手机被扔进马桶冲走了,人也被控制了。
他寻思该怎么办呢?
因为是白天,自己戴面具出去的话可能会暴露身份,不去警署看看,又担心刘上珍和徐虹的安危。
......
警署大门,赖三儿穿着一件肮脏的衣服,推着一辆垃圾车,操起了自己的老本行,捡垃圾。
他刚到警署门口,见到警署大门比平时多拉起了一道线闸。见他过来立马就有一个背着机枪的警卫拦住他:“站住。今天警署不许任何人进入。”
“你....你....搞错....了吧?”赖三儿扮起大结巴,“我....我.....以前.....都......”
那守卫不耐烦地说:“以前是以前,今天是今天。反正今天就是不能进去。”
“我......有.....有......”
那警卫见赖三儿一直在胸口掏东西,疑惑地走了过去,想看看有什么。突然,赖三儿一掌将他劈晕,整个人扔进垃圾车里。
他正想推车进去,二楼上设着一个岗哨,上面的守卫举枪对着他,喊道:“倒垃圾的,别再往里走,否则我开枪了。”
“好的,好的!”
赖三儿连忙点头哈腰,推着垃圾车出去,拐入巷子里。
不一会,有个英姿飒爽的护卫从巷子里走回门卫岗,竟是赖三儿。
垃圾车里只剩一个被脱光得只剩一条裤衩的男人,身上歪歪斜斜写着“王八孙子”四个字。
赖三儿刚走进门卫岗,迎面走来另一个警卫人员,一脸疑惑地盯着他。
赖三儿连忙低下头。
那警卫走进来,侧头辩认。
赖三儿吓得尿都快出来了。他突然喊了一声:“兄弟,你来得正好,快点替我一下,我快拉到裤子里了。”
“你?”
“别磨磨蹭蹭了,屎尿不等人,身上有没有纸巾?”赖三儿双手不客气地在他身上搜了起来。
“卫生间里有,快去吧。”
那警卫虽然觉得赖三儿面生,但注意力被他分散了。
赖三儿连忙捂着屁股往洗手间跑去。
当他潜到警署大厅的时候,发现刘上珍等人被其它一伙人控制,手举在头上。
而这一伙人,手里举着枪,对着她们。 天降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