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赖三儿撇嘴道,“乖孙子找我什么事?”
听邹刃这么说,赖三儿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另外,那神秘的短信也不知道是谁发给他的?告密告得这么迟,这卧底当的,哎,给个差评!
邹刃又是气得胡子一抽一抽的,只怒一声:“带走!”
“凭什么?”
邹刃手指着护卫的枪口,得意道:“就凭这个。”
“好吧,你赢了!”
赖三儿在枪口下,只能乖乖跟着邹刃走。
如若不是亲身体会,赖三儿真的不相信在这么文明的社会居然还有古代私人行刑的黑牢。
赖三儿四肢被铁链绑在墙上,衣服被剥了个精光。他心想这下糟了,邹刃不会真的要对他实行啪啪啪酷刑吧?
要摧毁一个强者,先摧毁他的灵魂,这是克敌之道,像邹刃这样诡计多端的老油条是最清楚不过了。
邹刃站在赖三儿跟前,浑身上下盯了他很久,叫他心里有点发毛。
这时一个手下拿了一个文件夹给邹刃,邹刃打开文件夹,看着上面的内容冷冷念道:“赖三儿,男,不学无术,出身不详;父母不详,爷爷不详,奶奶赖阿丑,出身不详。.......”
“草草草!你们全家才不祥,你们全家死光光!”
邹刃又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秀才遇到兵,也只能这样了。
“说,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赖三儿愣了一下,这可真是问对人了。莫说他不想回答,就算他想答,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奶奶只是说他们不属于莫城,是来自一个很邪恶的山村。
“麻烦你们帮我查一下吧。我真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
“又耍无赖的了是吧?”邹刃突然拿起一条铁线,沾了点油,二话不说,朝赖三儿抽了过去。
赖三儿身上顿时裂开一条长长的伤痕。
他啊的一声惨叫,耷拉着大舌头,像条死狗一样晕死过去。
邹刃愣了一下,又翻转手腕,再抽一边,顿时赖三儿身上裂出一个X。
“啊!”赖三儿睁大双眼,哭着骂道,“你妹的,不是应该先拿盆水泼醒我?如果泼不醒就算了吗?”
“你这无赖,我还不知道你装死吗?”邹刃嘴角一丝坏笑,“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会抽你的尸体千百次,否则难泄我心头之恨。”
“你这老狗真是好绝情,好歹我们曾经也在海边啪啪过,俗话说基友一啪百日恩!我们都啪了好几次,你都流血了,忘了吗?”
旁边的两手下捂着嘴,看了看邹刃,偷偷笑了笑。
“你这无耻之徒!.......”
邹刃一怒之下,在赖三儿俏皮的脸上又抽出一个X。
赖三儿看了看身上一脉相连的大小两X,知道自己破相了,抓狂骂道:“邹老狗,你这乖孙子,有种放开我,跟我单挑!”
邹刃不理,越发疯狂地朝赖三儿身上抽,赖三儿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愣住了。他知道此时就算小诸葛看见了,也未必能认得出他。
赖三儿头晃了两下,晕死过去。
“还装!”
邹刃又是狠狠抽了一下。
可赖三儿却一动不动。
邹刃走过去,用手扇了扇赖三儿的脸蛋,赖三儿依旧一动不动。
邹刃摇了下头,叹口气,回头朝两个手下说:“去拿盆水将他浇醒!”
“好的。”
其中一个手下应声要去,邹刃又叫住他,说:“拿水泼他太便宜了,拿盆尿来。”
两手下互相看了看,坏笑了一下,一起走了出去,准备就地生产。
突然,赖三儿睁开双眼,张开嘴巴咬着没有防范的邹刃左耳上。
邹刃痛得老脸都红紫了,又不能大力动弹,否则耳朵就被撕裂。
邹刃斜着头,痛叫道:“你想怎么样?”
赖三儿咬着耳朵,吱吱呜呜。
“你说什么?”邹刃求道,“你倒是说清楚点啊!你究竟想怎么样?”
赖三儿才不傻,他一张嘴,邹刃的耳朵就跑了。他仍旧一边咬着邹刃的耳朵,一边吱吱呜呜。
邹刃其中一个手下见他如此痛苦,想帮,帮不上忙,挠挠头说:“邹老,他好像说叫他爷爷,他就会放了你。”
“什么?”邹刃怒道,“不可能,死了都不可能!”
可是耳朵上传来了锥心之痛,邹刃嗷叫一声,咬咬牙:“爷.....爷!”
邹刃能在险恶的江湖中存活那么久,能在内心极度排斥清影大师的情况下还能笑脸相迎最终偷到三叉轰的拳谱,其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区能伸。
他咬了牙,低头道:“爷!爷!”
赖三儿偷笑了一下,咬着耳朵,支支吾吾,摇摇头。
这一摇头,将邹刃的耳朵撕裂了一个小口,邹刃又是一声惨叫。另一个手下见赖三儿摇头,终于听懂了赖三儿口中含糊的语言:“他不是说叫爷爷,而是让你说‘我爱你’!”
赖三儿连忙点点头。
“他娘的!”
邹刃一气之下将那个猜错的手下,一脚踢飞出去。他顿了一下,满脸尴尬地说了声:“我爱你!”
赖三儿咬着耳朵,笑了笑,点点头,又支支吾吾一句。
“他又说什么?”
邹刃忍不住又问道。
那手下笑了下,问道:“邹老,真要我说?”
“叫你说就说,哪来那么多废话?”
那手下说:“他让你说‘我想和你啪啪’!”
“什么?”邹刃气得瞪大双眼。
赖三儿又是连连点头,将邹刃的耳朵撕得更加疼痛。
邹刃又是连声惨叫,过后,他红着脸,快速说道:“我想和你啪啪!”
那手下又捂着嘴笑了出来。
赖三儿笑着松开邹刃的耳朵,一口血水吐在邹刃的身上,得意笑道:“你这老骚货,知道哥哥厉害了吧?呸!”
邹刃捂着耳朵,恼羞成怒,重重地给了赖三儿几拳。
赖三儿眉角皱了皱,忍着剧痛,笑道:“因爱成恨啊?你这老贱货,晚上老子要好好调教你。”
邹刃身心已经被赖三儿完全给摧残了,气得失去了理智,两手交替,朝赖三儿的胸口就是一阵猛揍。
赖三儿咬着牙,实在憋不住的时候,一口鲜血喷洒在他的脸上,将他的白胡子都染红了。
身边的手下吓了一跳,连忙拉着邹刃的手,说:“邹老,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人了!”
“这种无耻小人,不打死怎么能泄我心头之恨?”
“到时怎么跟段少交代?他还要找这个人算账呢。”
邹刃想到段风,顿了一下。
赖三儿迷糊着双眼,冷笑:“兄弟,放心。他不敢打死我的,如果要我的命,他早就直接一枪爆了我的头。我之所以活到现在,是因为他还想从我身上要点东西。是吧?邹老狗!”
“闭嘴!”
邹刃又朝赖三儿的小腹上杵了一拳,想起那本力气分化的秘籍,便收起拳头。
那手下见状,疑惑问道:“邹老,你想找什么东西?我替你找。”
赖三儿笑了笑:“你是不是傻?他想和我啪啪,那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他的?自己用脑子想一想啊!”
那手下又是噗呲笑出声来。
邹刃拿起赖三儿被拖在地上的衣服,狠狠塞入他的嘴巴,然后让那个手下扶起晕倒在地上的另一个,先行退下。
邹刃见两手下退下,又将赖三儿口中的衣服拿了出来,扇了一下他的脸,问道:“我师父的秘籍在哪里?”
赖三儿想了想,说:“我已经练成了运力化气,为了防止其它人修炼,自然将秘籍给烧了。”
“烧了?”邹刃气得又想狠揍赖三儿。
赖三儿忙说:“不过,只要你能解开我心中的三个疑惑,我可以考虑将秘籍写出来给你,并给你配上特效图。”
邹刃笑道:“你这卑鄙小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
“我现在肉在砧板上,信不信由你。你信的话最多是解开我心中的疑惑,显得你是一个知识渊博的老货;你不信,我也没什么损失。请将衣服塞回我嘴里吧。”
邹刃想了想,说:“在我解答你的疑惑之前,我警告你别耍花样,不然我会将你的脑袋拧下来。”
“没问题!挺好了,我开始说第一个问题了。”赖三儿笑着说,“你真的想和我啪?”
邹刃气得握起拳头:“三叉轰!.......”
“慢点,开场前搞搞气氛嘛,别较真!”
邹刃气得甩手哼了一声。
“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身份?”
邹刃笑了笑,从怀里拿出那本属于他的怀表:“就是这个怀表出卖了你。这两天段少一直很消沉,在我的追问之下,他说自己在学校里碰到鬼了,还提到了这块怀表。我邹刃不相信有鬼,知道肯定又是那个赖翠花在搞鬼。所以,昨晚我就潜入校园监视,没想到赖翠花就是那个男扮女装的无赖。”
“原来昨晚我没看错,那黑影就是你。”
“没错,就是我。只是正巧你同学也在场,所以你没有怀疑。”邹刃看了看赖三儿,威胁道,“我只告诉段老爷他们父子两说你是打伤段少的真凶,让他派人捉你。至于你扮翠花的事,我还没告诉段少。就看你的表现了!”
赖三儿心里暗笑:这老狐狸,给自己多备了一个筹码,十分阴险,表面却说得这么好听。
“第二个问题你可就要仔细听好了,回答得不满意,第一个问题就白答了。”赖三儿接着说,“你这块怀表是从哪里拿来的?”
邹刃脸上现出一丝恐惧的神色。
究竟什么事情能让这老狗谈虎色变?赖三儿心里甚是诧异,连忙问道:“你在犹豫?”
“没有!”邹刃説,“时间太久了,我得想一下。”
“想你妹!你都快吓尿了,别以为我没发现。这答案我不满意,请将衣服塞回我嘴里。”
邹刃连忙说:“好吧。我坦白跟你说。这块怀表是十五年前我在一个养老院里得到的,它是属于我一个老朋友的。那天我去探望他,但是碰到养老院起了大伙,死了很多人,包括我朋友在内。所以,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有点恐怖。看着几十个老人在大火中嚎叫,转眼之间被烧成骸骨,你不觉得恐怖吗?呜呜!”
赖三儿叹了口气:“是挺恐怖。但是看着一条老狗在撒谎,更恐怖!”
赖三儿将信将疑,故意如此说。
邹刃气得将衣服塞入赖三儿的嘴里,怒道:“爱信不信,不信我走!”
赖三儿勉强信了。他心里揪了一下,这烧死的几十个老人里会不会有他的父亲?
赖三儿嗷嗷,让邹刃拿掉口中的衣服,说:“最后一个问题了,赖狗蛋、清影大师、冯范他们三个究竟是什么关系?”
邹刃身子震了一下,被赖三儿看在眼里。赖三儿知道果然没猜错,邹刃知道了一点什么。
邹刃顿了一下,正想说。突然黑牢外面的的喧闹声让他将冲到喉头的话又吞了回去。
只听段风在叫:“小姑,这里你不能进去!”
“莫城还有我不能到的地方吗?你是不是欠揍?”
赖三儿看见一个短发的职业女青年在段风的阻拦下硬是冲进了黑牢来。
让赖三儿感到十分震惊的是,段风口中的小姑竟是那晚他在防弹车中解救的那个严肃不合群看起来,有点内分泌失调的女子。 天降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