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丽姐的意思我自然是明白的。
尽管这事儿让我心驰神往,体内还一个魔鬼的声音在召唤我忘记什么任务,忘记什么降魔伏尸,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但我咬咬牙还是把这些肮脏想法抛在脑后,暗暗提醒自己不能中招!
我心知丽姐的手段,无非用那诡异的长舌来摆布男人,想到这我灵机一动。
记得上次酒店捡尸的时候安甜甜呕吐了我一身后立马打消了我的欲念,我何不也现学现卖?
我装作紧张的样子随手拿起桌上的一瓶红酒猛的灌了下去半瓶,丽姐果然以为我真的是紧张不由花枝乱颤笑个没完。
我立马做出难受的表情,一手捂住嘴巴,实则暗暗把手指伸进自己舌根处用力按了下来。
这招催吐立竿见影,我立刻把晚上吃的那点东西全部吐在自己衣服上,秽臭难当。
丽姐似是极度厌恶我我那一身味道,脸色变的冷漠下来,刚刚那风情万种的模样立刻全无,只剩下冷漠和厌恶之情。
丽姐又勉力挤出一个微笑道:“你先去泡个澡,洗干净了等会我们再继续!”
说罢丽姐就自顾自的靠在床头闭目养神,胸口不住起伏,脸色很不好看,多半是恼怒这种事情还搞出这么个小意外。
要是往常我自然会借口自己今天状态不好就坡下驴就出了房,不再惦念着什么好事了,可是我现在还有任务在身哪敢错过这个机会,立刻应了一声假装去泡澡。
我进了卫生间开始放水,等了半晌我估摸着丽姐应该差不多休息好了,轻手轻脚的又从卫生间走出来。
谁知这丽姐居然已经熟睡过去,我暗道天赐良机,连忙凑到床头准备去拔一根丽姐的长发,等会带回去给瞎老太做法用。
谁知我稍微一用力拔头发丽姐就哼哼一声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去,这拔头发把握不好力度,太重怕用力过猛引她醒来,我一时之间居然下不了手。
这时我要是有人能卖我一把小剪刀,我多少钱也愿意!
我正在焦急的当儿,忽然发现丽姐背对着我,腰间系着一道亮闪闪的金属链,中间还穿着好多小珍珠,也不知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我楞了愣神,也不知道这是衣物上的装饰物还是什么东西,也不去管他了。关键是这条金属链上还挂着一个大拇指大小的黑色牌子。
这黑色牌子怎么看都像个什么精美的饰物,我却因为阿柠和我说过那子母魂链中的婴牌样子,知道这黑色牌子绝非什么装饰物,正是那婴牌!
这黑色牌子异常小巧,上面刻着一个婴儿的图形,一切和阿柠说的一样!
我心头一喜,想不到这么容易就看到了这婴牌,今天是有机会把这婴牌偷走了。
我咬咬牙,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大床,尽量不惊动丽姐的前提下小心翼翼的解开那婴牌上的暗扣,准备把那婴牌给卸下来。
卸这东西本来就是细致活,偏偏我是一个粗手笨脚的人,让我打架没问题,搞这个我就不行了。
折腾了许久,我满头大汗,这暗扣刚刚卸了一个,还有一个连在上面。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滴正准备再解下一个。
这时我无意瞟到丽姐的腰肢下似乎压着一根短而弯曲的毛发。
这是丽姐的房间,这房间里的毛发自然就是丽姐的了。瞎老太说的是要一根丽姐身上的毛发指甲之类的东西拿来做法,这毛发有了自然不用纠结怎么去拔头发了!
我大喜过望,连忙小心翼翼的把这根短而弯曲的毛发收起来,塞进我裤兜里。
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这次毛发和婴牌一齐就要收全了!
收好毛发后我又把目光瞟向丽姐腰间链子上的婴牌的最后一个扣,又要上手解下来。
谁知这时砰砰两声巨响,我们床头的这落地玻璃忽然裂了开来!
丽姐立刻从床上惊起跳下来,我手一松,那婴牌还是连着那金属链回到了丽姐身上。
我没解下来!
这时那玻璃窗上的裂纹迅速变的细小和扩散,“轰!”玻璃墙全部变成了玻璃渣倾泻下来。
丽姐和我同时向后退了好几步,总算没被这玻璃渣波及到。
“是谁?”丽姐这回显然是怒火攻心,哪还有半分刚刚的骚媚模样,柳眉倒竖站在玻璃窗的位置对大厅怒喝道。
我也觉得这事情蹊跷,谁又敢在这太岁头上动土,连忙也跟了过去。
我一探头就知道坏了,我正好对上大厅了一个男人的眼睛。
那人正是小白脸,他穿着一身警服,带着几十号警察正在大厅里和黑T恤对质。
最糟糕的是小白脸正好看到了我的脸,他满面涨红的狠狠盯着我一眼,又举起手枪对周围的黑T恤示意不要乱动,随即转过眼神对丽姐喊道:“二楼的请注意,穿上衣服,依序下楼。我们是长水分局,今晚是扫黄打非行动,请配合检查……”
我艹!我心中此时简直是有如万头草泥马奔过,刚刚我都要成功了谁知道赶上这个不开眼的小白脸出来搅局!
现在局面乱成这样我还怎么偷那个婴牌?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捏死这个该死的小白脸,他是做的没错,可是为什么他每次都是充当搅屎棍的角色!
谁知更糟糕的是丽姐忽然扭过脸闪过怀疑之色道:“你认识这警察?”
我心道不好,刚刚小白脸对我的表情只怕被丽姐看在眼里,现在麻烦大了。
“不不不,我哪认识什么警察。”我连忙否认道。
丽姐却冲我冷冷一笑道:“穿上衣服,跟我下楼去!”
我知道现在做什么也没用,只好惴惴不安的跟着丽姐下了楼。
一下楼就见黑T恤和小白脸他们又推推搡搡起来,看样子刚刚小白脸多半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开枪示威的。
丽姐下来后却没有管那小白脸,而是直接去了头一间包房,我刚刚可记得那个姓李的老头走进去的就是这个包房。
我恍然大悟,丽姐这是要走上层路线,直接让李老头压这小白脸。
果然没两分钟小白脸的手机就响了,小白脸掏出手机后神色立刻就凝重了许多,说了几句后神情愤怒,似是和电话里的人在争辩。
我心里清楚的狠,给他电话的不是李老头就是李老头请托的警方上层的人。
谁知那小白脸越说神情越是激动,我深知这小白脸的牛脾气,我心里忽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小白脸把电话狠狠的掼在地上,青筋暴起,对周围的那群警察道:“今晚不管是谁说情我一概不管,全部给我带回警局去。如有拒捕,依法处置!”
小白脸说罢那群警察立刻掏出手铐四散开来就要拘捕大厅里的嫖客和小姐。
不知什么时候丽姐从包厢里走了出来,脸色变的铁青,太阳穴不停的在跳动,显然愤怒之极。
我明白丽姐在担心什么,要是一般的会所被抓了也就被抓了,无非是损失生意而已。可是自丽姐以下,这船上的人都是死人,要是到了警局,到了半夜五点,只怕会齐齐露出原形!
这时那丽姐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个短笛,微微的吹动起来,那奇怪的笛声再次响起。
这笛声一响起,我立刻就闻道了一股强烈的恶臭味,那些味道似乎全部来自场上的黑T恤和小姐们身上。
“把他们全部给我抓起来!”丽姐的嗓子好像忽然哑了,声音粗粝了好多。
我扭头看去,只见丽姐刚刚丰润光滑的肌肤变的干瘪苍白,她的喉间居然还有一个血洞,随着她的话语声不断向外流淌着暗红色的污血…… 镇水阴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