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里不是皇宫,没人护着她,她又要怎么办。
用力的拨开人群,也不顾身边骂骂咧咧的人群。挤到刚才的位置时,原地哪里还有段宜兴的影子。
他虽然身形高大,可是放眼望去都是乌黑的一片,哪里还有段宜兴的影子。现在他只盼着段宜兴不要掀开自己的面具,免得有歹人起了不轨之心。
林和愿气急交加,只恨刚才他不告诉她前面是什么样子的,若是他告诉她,只怕她也不会自己想尽办法去看了吧,只是现在却是一切都晚了。
“潺儿......”
段宜兴隐约觉得林和愿在叫自己,只是想要出声答应,却是被挤得跌跌撞撞的使不上劲儿来。想要往边上走,也是没有机会,只能跟着人群。
越往前,声乐之声也更大了一些,隐约的段宜兴已经能看到一些女子在跳舞。只是,那衣着多少有些暴露,让人脸红。
而身边的男子口中也多淫词烂曲,让人不喜。不过,幸好段宜兴带了面具,到没有人注意到她的面容。
好歹,段宜兴那过也是一个女子,眼下更是觉得面红心跳,见人站定,也忙稳住身形,拨开人群,就要冲出去。
幸而所有人的注意都在那些女子身上,并没有阻住她的去路。
好不容易挤出人群,段宜兴才惊觉自己根本不知道置身何处。远处的画舫隐约可见,声乐之声也不绝于耳,却是没有人在此处拥挤。
只是,林和愿会不会想到她已经挤出人群了呢,万一他找不到自己,又该怎么办?
一时间,段宜兴也觉得有些头疼,不过,此刻她也知道自己应该站在一旁,不要乱动,等着林和愿来找自己才是。
已然有了打算,段宜兴也不敢耽搁,便要往一旁去,挪动了一步,不自觉的便是一阵痛呼,她竟是都忘记了,她的脚伤着了。
勉强站直身子,却是感觉到自己被一阵大力撞出,随即又被一捞,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有些震颤,动弹不得。
面具之下,那双杏目还有些迷蒙,只是目光流转硬生生的让人愣了神。
段宜兴意识到自己在一个男子的怀中,赶忙挣脱,也顾不得追究是不是他撞了自己。
“小姐......你可无恙?”
“无事......”
“有劳公子,贱内的事自有我来操心。”
段宜兴听到声音,只觉得心下一阵狂喜,没想到林和愿这么快便找到了自己。
回头,果真见一顶同样的面具,段宜兴才放下心来。等着林和愿向自己这边走来,她现在脚踝还有些疼痛。
林和愿也觉察到段宜兴的异样,脚下也更快了几分,扶住段宜兴,只轻轻的点了点头,便要离开。
两人并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人还在看着自己二人。
石谨言只觉得那个男子的背影很是熟悉,却又想不起自己何时见过。而那匆匆一眼,却是让他忘不掉那双杏目,只是可惜,那个女子已是人妇了。
林和愿也不顾段宜兴的挣扎,只将段宜兴抱在怀里,便大步流星的朝着客栈的方向去了,那面具早已不在,紧紧抿着的唇线却是能够看得出林和愿此时心中并不痛快。
段宜兴攥了攥衣袖,想要将自己面上的面具摘下,却是被林和愿给制止了,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她方才带着面具,那人都不依不饶的,若是摘了面具,只怕还要惹不少祸端呢。
这些林和愿都不怕,但是他就是不想段宜兴被人多看一眼。
扁了扁嘴吧,段宜兴也只能按照林和愿所说的来做,谁让人家是皇帝呢。纵然已经出了宫,这几天相处的也很是融洽,却都改变不了他是皇上的事实。
就像现在,他的身上已经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即便是没有带面具,却是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往这边看了,纵然是有,也只偷偷的看一眼,便转过了身子。
回到客栈,林和愿只让小二去买了些跌打损伤的药酒药膏过来,段宜兴方才走路的样子,肯定是伤到脚踝了,他自然是见不得段宜兴受苦。
褪下鞋袜,林和愿也不顾段宜兴的躲闪,便将那只晶莹的玉足放在膝盖上,也不顾段宜兴的脚心已经有些汗湿。
纤细的脚踝处已经有些粗肿,看样子的确是伤着了,不出意外就应该是在他们被人群分开跌倒时伤着的,他找到她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忍受的。
段宜兴抚开林和愿紧紧皱着的眉头,她很想要告诉她自己没事,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亲自去门口将药瓶都接了过来,林和愿不管不顾的给段宜兴上药,他只想让她不要这么痛就好了。
先是一阵清凉,接着便是一阵灼痛,段宜兴只咬牙忍着,不让自己痛呼出声。林和愿虽然也控制着自己手下的力道,但是松开手时,段宜兴的额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汗珠。
“可是我下手重了?”
段宜兴摇摇头,他手下的力道正好,只是按压下去她多少都会有些痛的。
林和愿的眸光深深的落在段宜兴身上,那漆黑的瞳仁像是要将段宜兴给吸进去一般,只看得段宜兴的心底都有些毛毛的。
“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段宜兴避开林和愿的目光,却是被林和愿抱在了怀中。林和愿的脸埋在段宜兴的颈窝处,轻轻的嗅着她独有的气息,心中才慢慢的没有那么慌张。
“潺儿,你知道吗?朕真的很怕将你给弄丢了。”
林和愿一个七尺男儿,如今却让段宜兴觉得他并不像平时看起来那般高大,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慌。
轻轻的拍了拍林和愿的手,段宜兴心中觉得好笑,面上却看不出分毫。
“我如何会丢,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段宜兴的声音很是清丽,划过林和愿的心头,让他也觉得很是安心。瓮声瓮气的应了声,林和愿却并没有起身,只是将头搁在段宜兴的肩膀上。
纤长的手指把玩着她乌黑的长发,那头发却并不安稳的躺在他的手心,总是会悄无声息的滑下,像是在同他捉迷藏一般。
方才与段宜兴撞在一起的那个男的林和愿并不陌生,只是没想到齐家还是将他放在此处,是等待时机掌控江南一带,还是这江南本就还在他齐家的掌控之中。
一时间林和愿也不能确定。只是那石谨言目光中的掠夺让他作为一个男人,看着很不舒服,段宜兴是他的,谁也不能夺走。
或许是曾经么有人敢这么看着她,他才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吧。
“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段宜兴是真的有些困了,走了那么久,又是担惊受怕的,现在她已经很累了。但是,却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带了些许的魅惑。
林和愿缓缓起身,捏着段宜兴的下巴,便将脸凑了上去,掠夺性的侵占者段宜兴的唇舌,手下也不放松,灵活的钻进衣襟,粗糙的指腹划过段宜兴柔嫩的肌肤,痒痒的,只让她的心跟着震颤。
段宜兴知道,林和愿是在宣布他的主权,也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留下遍布的痕迹。
翌日清晨,林和愿醒来时,段宜兴还在熟睡中,她睡得太过沉静,林和愿也不想吵醒她,也只跟着她静静的躺着,看着。
林和愿当真没有想到,段宜兴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就是段宜兴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将锦被捂了脸,不敢看林和愿。
她醒来时仍旧觉得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看了她多长时间,真是有够丢人的。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可是她现在已经饿了,而外面的日头显然时辰已经不早了。
“你都敢睡这么久,还怕丢人吗?”
林和愿揪了一下,段宜兴却是牢牢的攥着锦被,不让他得逞。
“方才小二还来问过,要不要送午饭过来,被我拒绝了,我说我夫人还没有醒。”
“你当真这么说?”
段宜兴梦迪先开金杯,当真又气又怒,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丢尽了。
见段宜兴终于掀开锦被,林和愿才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来,他只是骗她出来,没想到她还真是上当了。
“好了,只是逗逗你,快起身吧,不然等会儿小二只怕真的要来问了。”
林和愿如此无赖,段宜兴还是头一次见,也懒得同他计较,只是衣服早已被他撕得粉碎,依然没有办法穿,这一路走来都是到一处买一处,而她的衣服现在都在包袱里,她起得晚,又如何光着身子去拿。
许是觉察到段宜兴的局促,林和愿也没有想着再逗她,只将准备好的衣服都放在段宜兴的身边。
段宜兴虽然难为情,却也要掀开锦被去拿衣服,又意识到哪里不对,只将自己裹的更加严实。
她太过了解林和愿了,每当他眼中闪着光的时候,自己便要遭殃了。
“你先躲开,我要穿衣服了。”
“你不穿衣服的样子我都见过,你还害怕什么?” 君心不似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