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辣手摧夫:娘子手下留情

052暗室女人 娘

  三五个彪形大汉将顾含章主仆二人围住。

  “带下去,锁在她那院子里,禁足一个月,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放出来!”

  老太爷说着,挥了挥手,顾含章奇迹的没有反抗,那带了些功夫在身上的棋和丫头更是老老实实与顾含章一道回到她们住的院子,随后便有人自外头将让锁了离去。

  顾含章嘴角一弯,心满意足的进到她自己的房里。

  老太爷禁了她的足,便是不打算再叫她去魅惑那宋文浩,这门婚事不保已成定局,而刘氏那头为了赶在宋文浩回来之前甩开顾含章这个包袱,也必然不会计较年前的那些东西,否则拖到宋文浩回来,那一切便晚了。

  老太爷明白这点,刘氏也明白这点。

  既然顾含章心心念念的要将东西退回宋家,那老太爷必然要选择一种损失最小的办法来,也许,他还可以利用退亲这件事情,从刘氏身上捞上一笔。

  顾含章刚进到屋里,就见那宋文翔那厮仰躺在她榻上,道:“那老货竟然想打你?看本将军如何收拾他!”

  宋文翔心里其实是欢喜的,刘氏来退婚的事情,他暗地里也出过不少力气,想来待那宋二回来,他的顾六六,就只是他一个人的顾六了!

  “不是说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恩,恐怕你得给我肩膀给修补下,咱们才能走得了。”那厮说得风清云淡,顾含章心里却莫名一跳。

  她凑近来看,果然见宋文翔面色苍白,只神情却淡淡。

  “我来看看。”顾含章拉他起来,掀开他肩膀上衣裳时,便见到那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见她似有担心,宋文翔面上的喜色更甚,他扯了扯嘴角道:“没有什么紧要的,中了一箭,箭头我已经拔掉了,你给上点伤药就成了。”

  顾含章在那伤口处看了看,神色却是凝重起来,这伤口略有些发紫,此乃中毒之症。

  “手伸出来。”

  她坐下,凝神探脉,片刻后眉头皱得老高。

  宋文翔扬起嘴角,伸出手来轻轻抚过她皱成川字的眉头。

  “笑一笑。”他道。

  “命都快要不保了,你还笑得出来!!!”顾含章略有恼意道。

  “有你在啊,我这条命旁人就拿不走!”他很是笃定,笑容越深。

  等这般久,终于等来这姑娘一句关怀!

  于他而言,这毒中的也是值当的。

  顾含章白了他一眼,拿了工具过来,替他细细清理了创口,又喂他吃下两颗解毒的药丸道:“眼下我也不知那箭上的毒药配制的比例是什么,故而也不敢胡乱给你解毒,这两颗丸子能暂时压制一番,且给我两日时间,两日之后应当便能知晓配比是什么,不过……”顾含章说到这里,抿了唇似是为难。

  “不过什么?”他懒懒道,似乎根本不把这点毒放在眼里。

  “不过我得取你伤口一块肉下来,可能会有点疼!”

  宋文翔一把将她扯了过来,紧紧环住,伸手抬了她下巴,好看的面容上绽放着颠倒众生的温柔笑意。

  “六儿,你心疼我!”

  顾含章脸上忽而有些发热,她别扭的转过头去,道:“谁心疼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只是不想你死在我房里,不然就算我生了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放心,还没将我的姑娘娶回家好生睡过,我怎么舍得死?”那人也不管肩膀上的伤口,抬起她下巴就在她唇上吻了吻。

  顾含章老脸一红,自他怀里挣开,便细心的为他处理了伤口,又在那伤处抹了些她独创的米椒粉,待药效上来,动作麻利的剪下一块伤肉来放在盛了药汁的碗里。

  宋文翔昏昏欲睡,可他没忘了前一晚上的约定,强挣了眼道:“好了吗?若是好了,那本将军便带你离府!”

  顾含章好笑的在他额上一点道:“还离什么府,好生给我睡上一觉再说,现下这情况,能随便乱动吗?你就不怕当真毒侵五脏?”

  宋文翔轻笑一声,而后便任由困意上涌,安然睡去。

  待那人睡过去,顾含章便专心摆弄起那人身上剪下的肉来。

  碗里的药汁是她特制的,那块肉浮最上层,渐渐,那药汁按照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层次依次在碗底呈现。

  顾含章可以根所颜色的不同而推算出来这毒药的比例,只是现下,她那眉头却锁得更紧了些。

  这毒名为合欢,吃下解药之后,须得与人合欢一次,方可解此毒。

  看着睡死过去的宋文翔,她当真要怀疑这一箭是不是他自己插进去的!

  待配好解药,远处的天空处已露出一线鱼白,顾含章抹了把额上汗珠,转头看了看宋文翔,却发现那人正睁着一双好看的凤目定定的看她。

  “做什么?”顾含章收拾起那些个瓶瓶罐罐,问道。

  那人自榻上爬起来,走到她身后,将她捞进怀里,脑袋搭在她肩上道:“小娘子为在下忙活一整个晚上竟没入眼么?怎么报答才好呢?唉,看来在下只能以身相许了!”

  顾含章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道:“你实话告诉我,这伤怎么受的?”

  “呃……不小心吃了那男人婆的暗亏,不过你放心,下一回我一定给你男人找回场子!镇北将军的肩膀是说插箭就能插箭的么?”那人淡淡道。

  “确定不是你自己干的?”

  “顾六你脑子莫不是坏掉了吧?我呼饱了撑的往自己肩膀上插个带毒的箭头?”宋文翔看怪兽似看了顾含章一眼,而后又道:“不是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我这毒当真有什么蹊跷之处?”

  顾含章紧抿了唇,并不言语。

  “解药配好了?”宋文翔见她不欲多说,也不再问,自顾打开她的衣橱,将里头她惯常用的一些东西稀里哗啦的倒进布包里。

  “做什么?”

  “本将军特地过来接你,你说做什么?”

  顾含章想了想,便走出去,对两个丫头交待一番,便跟着他去了,依着老太爷的性子,她被禁足的这些日子是铁定没法出了这院子的,而且按着她的推测,顾家最近必会发生大事,到时候一锅乱粥,谁还会想起她这个乡下丫头?

  与其日日守在这里数着指头过日子,不如与他出去,说不得还能做成些什么事情,不过这里她得留人,否则日后不知要添什么麻烦。

  棋儿与红妆二人听完顾含章交待,也不问她什么缘由,乖乖的点头应允,保证守好这方寸之地。

  只是顾含章没想到的那厮带她来的,却是他的将军府,她一身帅气男装跟在鬼面将军身侧,随着他大摇大摆的进了府。

  将军府里下人多为战场上受过些伤,腿脚不便生活无着落的将士,一见镇北将军回来,身边还跟着个长相妖里妖气的男人,一时齐齐看了过来。

  顾含章挺直了腰背,并不理会那些个异样的目光,只到了内院,便见一花蝴蝶似的少女不知打哪飞扑过来,直接朝宋文翔身上而去。

  顾含章退后两步,省得被殃及。

  只见宋文翔单手提起扑到他怀里的少女,随手一扔,就将那姑娘给扔进了旁边满是露珠的小花圃里,与泥泞的花花草草来了个亲密接触。

  “阿哥你莫生我的气,昨日我是气糊涂了!真的不是故意要射你一箭。”少女被扔得一身的泥,非但不恼,还一副欢喜之极的模样,三两下自那泥水里爬起来走到宋文翔身边,望向他的眼里满是深情。

  顾含章便明白,那人肩膀上的伤是从哪里来的,也明白那毒为何配的这般诡异。

  “我们将士的里的刀箭,从来不会对准自己的兄弟,以后入我虎骑营的事情,希望郡主再莫提起!”宋文翔声音很是冷淡朝那少女道。

  “好好好,以后我再不敢胡闹了,只是阿哥……那箭上有毒……你随我去将这毒解了,要打要骂都随你,好不好?”妹子可怜巴巴的拖住宋文翔的衣角摇了摇,模样甚是可爱。

  顾含章便再退了两步,好嘛,有人主动要替他来解毒,那她白折腾一晚上!

  宋文翔瞪了顾含章一眼,似是不满她离得这般远,上前来一把将她拉到身边。

  “不用麻烦,郡主请回,下次莫来了,本将军的府邸,非请莫入!”

  这语气这态度猖狂至极,可那郡主非但不恼,还很是羞涩的道:“阿哥,你不明白,那剪上的毒名为合欢,解毒之前须得行那男女之事方可,所以……我这才等在这里,仙惠不才,愿为阿哥赴汤蹈火!”

  “免了,本将军无福消受,至于你说的什么合欢……可能用不到你,回吧,否则我只能叫人请你出去了!”

  宋文翔说着,光天化日之下便将顾含章大力一揽,紧紧捞在怀里,什么目的已是不言而欲。

  “你……他……”仙惠郡主目瞪口呆,似是受了极大伤害一般,盈盈双目之中立时注满了水光。

  外人都道这鬼面将军是个断袖,仙惠郡主却从来不信,这嫡仙一般儿的男子,怎么可能会有龙阳之好?唯有她仙惠这等慧质兰心的姑娘方可婚配才是,故而多少年来,但凡能有见着他镇北将军的机会,她总不顾忌,人前人后都是一副这人是她私有物品,不许旁人来犯的模样。

  宋文翔对这姑娘从来就没有过好脸色,可奈何人家那决心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没错,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宋文翔看她那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故意在吧唧一口亲在了顾含间的面上。

  “他是男人,你也是男人,这是不对的!阿哥你莫要被他骗了!这世间哪有男子之间……”仙惠脸色发白,眼前所见基本无法接受。

  以往传言归传言,可她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也就只当是这镇北将军为了省去麻烦故意散布的流言,可眼前这两人,分明又是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大巴掌。

  “关你什么?我愿意上一个男人就上一个男人!滚!”宋文翔已是没有耐心再跟这仙惠纠缠,给边上的下人使了个眼色,只搂着怀里的小人儿大步朝他的房里走去,就见来人叉起那狼狈不堪的郡主就往大门外走去。

  “你相好啊?”顾含章问,嘴角略扬。

  “我相好姓顾,名含章,排行老六,略懂医术,为人木讷,不过……床上功夫了得!”宋文翔牵着她径自朝里间走,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

  顾含章呸了他一脸,便默了。

  宋文翔的屋子很是空旷,里头除了一张床榻,甚至连张板凳也寻不着。

  “你带我来做堪?”她问。

  宋文翔故意朝那榻上看了一眼道:“解毒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顾含章转身就朝外走,边走边道:“那我将那郡主喊回来,她负责出力,负责配药,这伤是她弄的,总得叫她补偿你一番才好!”

  宋文翔气得瞪了她一眼,飞掠起身子挡在她面前,一把将她按在墙头道:“再惹我生气,当真办了你信不信?”

  “信,怎么不信?”

  顾含章眼角弯了弯,分明就是调笑。

  那人便伏下来,惩罚似的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下来。

  而后稳了稳气息,便牵着她直接往那榻上而去。

  “你不会来真的吧?”

  宋文翔嗤笑一声,连答都不想回答她,待走到榻前,也不知他在哪里按了几下,只见那床榻突然往两边转动开来,露出中间那斜斜向下延伸的一条道来。

  顾含章随着他牵手入内,初时小道狭窄,灯火幽暗,越是往下,越是宽敞,亦越是明亮,通道两旁绘有飞凤,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只是进了这里,宋文翔这厮面上却总浮现一股子叫人不易察觉的忧伤来。

  顾含章本还想问他些什么,见此,也就闭上嘴再不出声。

  通道似乎很长,弯弯延延的走了约有小半个时辰,一间宽大明亮的暗室便在眼前。

  四壁依旧是各种飞凤,墙头更是镶嵌着无数海碗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而明亮的光芒,中间摆放着水晶棺,有女子躺在里头,面容慈祥,神色安宁,如同睡着一般。

  “娘,她叫顾六,是儿子心里喜欢的人,今儿个得空,带来给您老人家瞧瞧。”宋文翔站在那女子跟前,拉了顾含章一齐站定。

  顾含章心头微动,她看了眼宋文翔,又看了看水晶棺里的女子,沉默的伸他牵着。

  “六儿,过来给娘磕个头。”

  给娘磕头?顾含章愣了愣,边娘都叫上,他这是什么意思?

  见她回不了神,宋文翔所幸拉着她一块儿跪下。

  “娘,您安心,往后儿子努力,给您多添几个孙子孙女,您在那边要记着对自己好一点,莫要惦念儿子。”

  不知为何,听着这话,顾含章心里一酸,传闻宋家国舅的原配夫人去世的早,那这宋文翔便是跟她一般,是个没娘的孩子。

  即便是跪在那水晶棺前,二人交握的手却不曾放开,待磕过三个头之后,宋文翔又拉着她自原路返回了他房间。

  为什么会在自己睡觉的屋子底下藏着自己去世的亲娘?人说入土为安,可他为何偏又将她安置于水晶棺中,且那棺中女子为何几十年过去了依旧尸身不腐?

  无数个为什么在脑中盘旋,顾含章默默随着他出来,时不时瞧一见那厮,希望在那人脸上能看出点不同来。

  鬼面早已揭下,宋文翔眼中悲伤自那地下墓室里出来之后便再寻不见。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憋在心里可莫把我媳妇给憋坏喽!”他故作轻松道笑道。

  可顾含章却在他脸上看出一丝牵强来。

  “不想笑就不要笑,难看死了。”

  “顾六,如果……我不是我,你还会喜欢我吗?”

  “说得好像如果你是你,我就会喜欢你似的!”她慢慢悠悠走到这房子里唯一可以坐人的床榻上坐下,漫不经心道。

  宋文翔嘴角一勾,亦步亦趋。

  “小妮子还敢跟我嘴硬!”他捧着她脑袋轻轻在额上印上一吻,动作轻柔。

  “你真的没有什么要问我吗?”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顾含章反问。

  “我,其实并非是我父亲的儿子……”他娓娓道来,语气平和,可说出的故事却又那样惊心动魄,顾含章听得愣了愣,情不自禁去抚那块一直吊在脖子上的血玉,如此一来,便都说得通了。

  “有那样的身世,却这着那般清苦的日子,你……就没怨过吗?”顾含章不解,她自己被仇恨占据整颗心,变得麻木,变得冷血,可身边这人,经历过的,一点也不比她少,可那双眼中,却不见仇恨的影子,她很是不解。

  “恨啊,怎么不恨了,可是六儿,我比你幸运一点,你那一家都是渣渣,可我至少,还有个有血有肉的父亲,这些年来,那些欠收拾的人,差不多都已成为刀下亡魂,人都死了,那仇恨便也慢慢的消散了些。”

  “你就没有想过要回去么?做高高在上的人上人,也许还有机会问鼎……你……”

  宋文翔打断了她的话,温柔的看着她道:“六,那个位置,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好,权势、夺宠、平衡、各方协调下来,很多时候连自己真正想要的时候,都不敢爆露在人前,否则很有可能重蹈覆辙,有什么好呢?”

  说罢,他转过头来,搂她入怀,紧紧与之依偎。

  “宋文翔,你跟我说这么多,就不怕我说出去?要知道,这些秘辛,万一要透出去了,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乖,莫要连名带姓的喊我,叫声翔哥哥来听听?”

  顾含章噗嗤一笑,而后又有些心酸,历经如此曲折,他仍能保持本心,当真是难得。

  “正经一点!”

  “翔哥哥哪里不正经了?”

  “从头到尾都不正经!”

  “小妮……”宋文翔正待说什么,可脸色暮然一白,他顿了顿,并未将自己这股不适表现出来。

  “你饿吗?我去喊他们将吃食搬进来。”他寻了个理由向外走,并不让她瞧见自己不适的样子。

  可顾含章是大夫,他身子如何,还能有比她更清楚的?只当下也不拆穿,任由他伪装,可袖子底下的手指却紧紧握成了拳头,解药就在她怀里,可吃下它之前须得……

  若非如此,便只能让旁的女子来代替,不知怎的,只要一想到他与别人缠纠在一起,便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一会他们就做好了,今儿给你做成顿地道的西北菜,那边的牛羊肉与咱们这边不大一样。”宋文翔再次坐回他的身边。

  顾含章挑了挑眉,歪着脑袋看他,宋文翔下意识的就瞥开了眼,而后似又觉着不妥,立时望了回来,如同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有话说,有屁放,别别扭扭的跟个娘们似的。”顾含章难得有个机会调侃他道。

  “咳……”宋文翔脸上一红,微咳了一声,以掩饰心中的尴尬。

  他会同她讲那些过往,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她如今越发不想见人了,六儿,只有你能救她,所以我想,一会有空带你过去一趟。”

  “他?哪个他?”

  “我妹妹。”

  顾含章又是一愣,妹妹?他哪里来的妹妹?莫不是表妹?这年头表哥表妹可是奸情的高发地带,难不成还叫她去给他小情人儿治病?那可真是有点为难她了!她顾含章一向都以毒妇标榜。

  见顾含章不言,宋文翔又道:“想什么了小妮子,若不是我亲妹妹,我也不能亲自来喊你!”

  “你亲妹妹?当真不是蒙我的?”

  “真的,我与妹妹乃龙凤双胎,只她自娘胎里出来,便身子不适,所以从来是寄养在外头,只偶尔能见上一面,近来年她那脖子上的肉包越发大了,且身子也越来越差……”

  顾含章听到这里,心里便涌上莫名的委屈,那滋味酸涩难挡,叫人悲从中来。

  “所以你才找上了我,你一开始来找我,只是想我为你妹妹治病,可此事事关重大,在不知我能否信任之前,你绝口不提,甚至以色诱之?” 辣手摧夫:娘子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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