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简真算准了我会推开他,他唇瓣的笑容很浅,定定的瞧着我的眼睛,言辞之间,满含警示的意味,“林念白,蒋森没有表面上那么温和儒雅,你最好不要再继续和他有所纠缠,不管你和他有什么恩怨。”
我不知道简真是从什么时候盯上我和蒋森的,简真看我双手紧握着,默不作声,他靠在车座椅背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林念白,你不是失忆了吗?现在看来,是想起了什么。”
他话说的轻松,我却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重生成林念白这件事除我自己之外,并没有别人得知。而我失忆的事情,我原本以为也只有医院和警察局里有限的几个人知道。简真会这么波澜不惊的道出我失忆的事实,在我震惊的同时也有些生气。我并不清楚这位影帝调查我意欲何为。
“简真,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害怕极了,也恼怒极了,嗓门就控制不住的加大,听在我的耳朵里,很是尖锐。
简真无所谓的摸摸耳朵,他身体倾斜过来的时候带着强大的压迫力,他对着我的耳朵小声说话,这副场景在外人看来,一定暧昧不明。他的声音冷淡气势迫人,带着一丝探究一丝不明,“林念白,你到底怕我知道什么?”
他又说了什么我没注意,直到被简真打开车门带下车,我的心情依然紧张的难以平复。
然后我听到依姐的声音,她指着我,语气尖酸,跟我刚刚车上相比不遑多让,“简真你开玩笑吗?怎么让她跟来了?”
依姐这话说得的确非常有水平,我跟来,貌似是我主动热屁股贴简真的冷脸,殊不知根本是他生拉硬拽带我来的。
我盯着简真,他也看着我。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可眼神姿态分明让我觉得我是成心来贴他的。
接收到依姐赤裸裸的鄙视,本就不太稳定的情绪,更加极端起来。我气到不行,声音大了起来,“那我现在就走了。”
简真看我生气,真的要走,这才瞥我一眼,“行了依姐,今天小A生病请假了,我找她来给我临时做个助理。”
我抬眼看他,有些讶异,朝着他狞笑起来,“简真先生,我拒绝。”
那一刻,我的心里是爽过了头的,我朝着简真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然后一甩我的小包,昂头走了出去。
简真没有来追我,不过他还是打了电话给我,我看着第三次闪烁在屏幕上的号码,毫不犹豫的再次挂断。
这次简真很识相的没有再打过来给我,我却有些后悔。
走了将近20分钟,我没有看到一辆车子或者一个行人从这条小道上走过。
我开始犹豫要不要回拨一个电话给简真,想到简真那张外表温和柔善,实则腹黑深沉的脸,我觉得再怎么还是得保留尊严。
夏欣跟我心有灵犀,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走得热汗淋漓,接起电话就有些气喘吁吁,等我把事情原委告诉夏欣后,这个平常应该炸毛的女人却意外的平静。
我看了看耳朵边的手机,的确还在通话中,正打算呼唤夏欣回神,她就在电话那边悠悠然,“林念白,简真没有这种恶趣味的,真的。”
她看样子相信简真比我还多,居然隔着电话开始劝阻我,“林念白,你给简真打个电话,他一定会去接你的。”
我义无反顾的拒绝后,夏欣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林念白,你说简真对你多好,你在剧组拍戏晕倒,简真亲自开车送你去医院;你出院之后害怕水戏,简真亲自找郑恩恩改戏;还有上次,你跟蒋森单独吃饭,也是简真临时提出来要统筹把蒋森的戏份提前,这才让你在发布会上幸免于难。说到发布会,如果不是简真恰巧有合照为证,你觉得那些记者会轻易放过你吗?”
我倒是没想到夏欣也会被简真的假面目欺骗残害到这种境地,以至于在电话里都能炮语连珠的为简真开脱罪责。
只不过,听夏欣这么说,我倒是发现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毕竟发布会上,简真拿出那张合照就已经让很多人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剧组聚餐的合照为什么不是自拍或者请别人站在店里拍,而要隔着门窗在外面拍,这不是狗仔的伎俩吗?因为不能靠太近,不能被发现。
这么说来,我摸着下巴,举着电话,“夏欣,你说简真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天跟蒋森吃饭会被拍到?所以他才在那天让副导把蒋森叫走,然后还得到这样一张我们四个人的合照。毕竟,那天晚上,我的确是和蒋森单独有约的。”
夏欣显然觉得是个巧合,“少女,你的脑洞已经开到了天际。总之,现在赶快给简真打电话,你真想从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走回来吗?我这边要忙了,挂了。” 影后正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