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被这惊世骇俗的赔偿整的短路了,咬一口两万,丫丫的小嘴也太金贵了吧。
“疯女人,你tm想钱想疯了吧,让我看看孩子的伤势是有多严重。”最先反应过来的我,毫不犹豫的朝她开喷。
“乐乐,给他们看看。”
一直瑟缩在女人身后的小胖墩在她的怂恿下,颤巍巍的撸起了自己的袖子。
“卧槽。”我忍不住叫出了声,白花花的一片肥肉,这小子一副好身体啊。
“大姐,我们不看肉。”
“你们是瞎了吗,这么明显的伤口看不到吗?”泼妇女急赤白脸的指着乐乐胳膊的位置,我定睛一看,好家伙,好浅的一道小牙印。
“大姐,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利用自己的孩子来骗钱,我表示非常的厌恶。
“混蛋,别叫我大姐,老娘没那么老。”泼妇女忿忿的白了我一眼,怒斥道:“谁知道这野种有没有狂犬病的。”
犬尼玛,我被这贱货如此侮辱一个小女孩的行为搞得大脑瞬间充血了,怒骂道:“老子猜你老公也有狂犬病吧,天天晚上咬你,咬出了你这么一条疯狗。”
在场的女人脸瞬间红成了苹果,个个幽怨的看着我,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其实当着孩子的面,我已经很大程度的忍耐了,奈何那泼妇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甚至去攻击一个单纯的孩子,老子要再忍还算什么男人啊。
都说对女人不能打骂,要温柔以对,可当遇到不是人的东西,我管tm什么的绅士风度,老子就是一枚家庭煮夫,骂死你丫的。
“你...你...”当事人被我气得酥胸滚滚,支吾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妈妈,爸爸为什么咬你啊。”天真无邪的小胖墩哪懂我说的深层含义,攥着妈妈的裙边一脸懵懂的问道。
尼玛神助攻啊!我强憋着笑,暗自庆幸自己说的隐晦,不然教坏小孩就是大过了。
“混蛋,你都说了些什么啊。”身旁的木籽羞恼的白了我一眼,伸出柔夷就要探向我腰际,却被我牢牢的握在了手心里。
“松开啊混蛋,别被丫丫看到了。”木籽羞意红到了脖子根,不安的挣扎着。
我有些好笑,食指在她掌心轻轻挠了挠,然后松开手装作无辜的耸了耸肩膀:“丫丫已经看到了。”
木籽受惊似的回过了头,就见丫丫捂着小嘴在偷偷的笑着,一时羞的无地自容。
与此同时,怒不可竭的泼妇女赏了小胖墩一个爆栗,然后不管哭的嚎啕的儿子指着我的鼻子威胁道:“今天如果不拿出两万,那咱就警局见。”
一听到要去警局,木籽瞬间变得面无血色,无助的抱住了丫丫。
其实没有多大事,但人们往往一听到警局就下意识没了分寸,好在我有过经验,瞥了一眼丫丫后心里有了主意。
“乐乐妈,芝麻大点小事,没必要麻烦警察吧?”老师不想让事情要搞到这么大,惶恐的朝泼妇女求情道。
泼妇女觉的总算扳回一城,戏谑道:“老师你不用着急,这件事你们学校也脱不了干系。”
“果真是条乱咬人的母狗,唉...”
听到我的呢喃,泼妇女的脸马上冷了下来,恶毒的盯着我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也早就想报警了,到时候让警察评判评判到底是丫丫咬乐乐的罪重,还是你煽丫丫巴掌的罪重。”我说完偷偷的牵起了丫丫的手,偷偷跟她使了个眼色。
“你血口喷人,我根本没有碰到那野丫头。”泼妇女一下子慌了,朝在座的人不停解释道。
可在座的都是刚被她得罪过的,又怎么会给她好脸色。
那老师也瞬间get到了我的用意,朝丫丫问道:“丫丫,告诉老师,刚才那位阿姨是不是打你了。”
全场的目光在这一刻集中到了丫丫身上,就连那泼妇都一脸急切的扑了过来,却被我挡在了一旁。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我鼓励的望了丫丫一眼,温声道:“丫丫别害怕,妈妈爸...叔都在呢。”差点说成爸爸,还好没人注意。
丫丫朝我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后,“哇”一声就哭了起来。
哭都哭了,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了,泼妇女没想到被我套路了,猝不及防的后退了两步,呆滞了一会后,炸毛似的指着在场的人骂道:“你们,你们这群混蛋,合起伙来欺负我,你们等着,我给我老公打电话,到时候让你们跪下来给我磕头。”
泼妇说着取出自己的苹果机,在上面一阵滑拉...
“张米,这下怎么办?要不我们逃跑吧。”木籽又凑到了我耳边,语气里都是颤音。
逃跑?坦白点说,我的第一反应也是这样,见她信誓旦旦的表情,她老公再不济也肯定比我们强的不止一星半点。
我见过太多,在权势面前指鹿为马,颠倒是非的事情,所以忧心忡忡。
可望着母女两投来的信任与恐慌,我莫名觉的自己多了一份责任,所以今天我绝对不会当逃兵,即便是死我也要保护她们不受到任何伤害。
“木姐,丫丫,相信我吗?”
母女两对视了一眼,默契的点了点头。
好!就凭这份信任,刀山油锅老子来踩。念头至此,我猛地握住了两人的手,这次木籽难得没有躲避。
反观泼妇女将手机放在耳边良久,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了,又试了几次后不甘的放下了手机,色厉内荏道:“算你们走运,我老公太忙了,这笔账以后再跟你们算。”
我的心骤然放松了下来,既然没能来,以后天高皇帝远,这泼妇再畜生也不会来学校拿丫丫出气吧。
“土包子,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你刚才损坏了我的包包,LV,你听说过吗?就算把你卖了都抵不上的,你想怎么处理?”泼妇女说着一脸讥诮的举起了多了几道细碎划痕的包包。
这贱货竟然用LV?这下着实让我焦灼了,章含雪的衣柜里太多这种包包了,动则就上万的,就如她所说,现在的我卖肾都赔不起啊。
察觉到我满手心的汗液,木籽反手握住了我,用她的方式表明着自己的态度。
我陡然缓过神来,盯着那LV包包良久,眼前突然闪过一丝亮光。
“大姐,能让我摸摸你说的LV吗?”
“哼,贱骨头,反正你大难临头,就给你开开眼界。”说着泼妇女一脸施舍的将包包递给了我。
触摸到包包的一瞬间,我心里就有数了,又仔仔细细的将包包检查了一遍后,将其随手扔在了地上。
“你个挨千刀的,你疯了吗?”泼妇女眼疾手快的捡起了自己的包包,心疼的拍着上面的灰尘。
“你这LV是假的。”如果现在有把羽扇,我想我的姿态会更风骚。
“你才是假的,你这土包子,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我懒得理睬失心疯的女人,一脸自信的侃侃而谈道:“LV之所以备受女人的青睐,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它特殊的面料,这种面料花纹清晰,手感舒服,而且不会残破,但我刚才摸你的包包,虽然面料已经很是考究,但是手感上有明显的差异。”
“再有,你的包针线部分看起来很是饱满,但始终不是LV的蜡线,已经有些地方折断了;logo倒是可以以假乱真了,但最大的漏洞还是两侧的油边,先不说颜色的问题,单是褪色的问题就是硬伤。”
“所以,你所说的LV充其量是一件出色的仿品。”不理会面如屎色的泼妇女,我毫不留情的为她宣判了死刑。
“不可能,不可能的,这可是我老公从国外帮我买回来的,你骗我,你骗我...”经过短暂的呆滞后,她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激动着朝着众人吼道。
唉,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后,准备给她最后一击。
“如果我没猜错,你的鞋也是高仿,仿自圣琪儿的经典款式,系带的手法过于繁琐,反而少了品牌的灵动;不过你身上的裙子倒是真的,Etam前几年的流行款,你这复古的品位倒是独特。”我说着捏着自己的下巴戏谑的望着她。
对待这种浮夸的女人,最残忍不过的就是撕碎她的伪装,将她从头到尾批的一文不值。
眼前的泼妇女就是最好的例子,此刻的她已经像被拔掉牙齿的老虎,颓然的瘫在了墙上,眼神呆滞的盯着天花板,嘴里喃喃着:“假的,都是假的...”
对于她的自作自受,我没有升起一丝的同情,有些人能迷途知返,有些人却无可救药,我善良软弱,但绝对不迂腐。
当泼妇女被另一位老师搀扶着走出去后,一场闹剧就此拉下了帷幕。
依旧没有松开我手的木籽眼神里有掩不住的情愫在流转,搞得我一阵慌乱,只得逃避似的作弄着幸灾乐祸的丫丫。
善后的事情,恩怨分明的木籽就在学校厮打进行了诚挚的道歉,好在当时并没有人经过那里,老师也就欣然接受了她的歉意,对我们仨教导了一番。
临走前,老师偷偷在我手里塞了张纸条,不知道写了什么,然后暧昧的朝我眨了眨眼睛。 国色天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