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恍然大悟,怪不得一路下来他都没感觉到颠簸,原来是修路了。
“你是说,六十多里都修成了柏油路?”
疤哥摇了摇头:“不是柏油,是钢筋混凝土筑成的双车道一级公路,足可以和大型机场的飞机跑道相媲美,和它比起来,五亚带燕南的高速就是渣渣。”
秦天满脸的诧异,建造水平比高速公路还要高,这得花多少钱?
“不会是中央看上我们村了吧?要把首都迁过来,所以先修了一条路。”
疤哥哭笑不得,秦天脑洞太大了,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首都是一个国家的政治经济中心,规模庞大无比,别说整体迁移,就算是一个部委也得占下三个靠山屯。
“你想什么呢?这里三面环山,根本没有发展的空间,做个皇陵还行,当首都还是免了吧,哪个白痴会提出这种建议,除非他活的不耐烦了。”
秦天讪笑两声,他当然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别说地理位置如何,就算中央真有这种打算,也得先把燕南到县城的路整修一新,哪有跳过主路先建支路的?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呢?”
疤哥白了他一眼:“咱们是一起来的,你不知道我就知道了吗?前面就是你们村,进村一问不就行了吗?”
秦天点了点头,欲知山里事,须问山里人,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修路架桥工程浩大,村里人不可能不知道。
“OK,进村问问。”
秦天和疤哥下了车,让秦湘莲等人在车上等候,两人步行向村子走去。
这个村子并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而且稀稀拉拉散落在各处,并没有主街道,只有一条一米多宽的小路蜿蜒通向半山腰。
秦天一搂疤哥的肩膀,满脸的得意:“大哥,我知道了,这条路是给我们家修的。”
疤哥一把将秦天推开,他最讨厌这种勾肩搭背的行为,要是一男一女也就算了,但是两个男人做这种动作容易被人误会成搞基。
“你小子是不是还没睡醒呢?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你家里一个活口都没有,给你家修条路干什么用?”
秦天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的太损,言下之意就是他们家都死绝了。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一个活口都没有?”
疤哥呵呵一笑:“我说错了吗?你爷爷没了,你常年在外,家里连条狗都没养,可不就是一个活口都没有吗?”
秦天抬起了右脚,虽然疤哥说的没错,家里的确是没有出气的成员,但是也不应该这么说话,太难听了。
“找打是吧?再污蔑我当心皮肉受苦。”
疤哥冷哼一声:“小子,别看你是地头蛇,老哥还真不怵你,别说你了,把你们一个村拉出来也不够我看的。”
秦天讪讪一笑,疤哥说的没错,凭他的本事,把靠山屯荡平也是分分钟的事儿,更何况自己和村里人并没有什么交往,真打起来估计人家也是看热闹。
“呵呵,开个玩笑,干嘛板着个脸啊。”
疤哥笑了:“废话,要不是开玩笑你早躺在路边了,说吧,为什么说这条路是给你们家修的?”
秦天抬手一指:“看到没有?那就是我们家,这条路直通半山腰,不是给我修的还能是谁?”
疤哥点了点头,他也看到了半山腰孤零零的矗立着两间土房,附近没有别的人家。
“不错嘛,离群索居,高人做派嘛。”
秦天苦笑一声,什么离群索居,纯粹是与世隔绝,他那个爷爷性格孤僻,不愿与人来往,从记事起,他就没见老头儿下过几次山。
“算了,不提这个了,还是先问问是哪个大善人干的好事吧。”
疤哥点了点头,一指前面:“那有几个人,你去问吧。”
秦天挠了挠头皮:“还是你去吧,我不想和他们过话。”
疤哥奇道:“为什么?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乡亲,总比我这个陌生人好说话吧?”
秦天叹了口气:“那个秃顶的家伙叫王老六,比我大几岁,从小没少欺负我,张嘴闭嘴骂我是野种,要是他还骂我,我肯定会揍他,刚一回来就打架,我怕影响不好。”
疤哥笑道:“你多虑了,那时候他觉得比你强,心里有一种优越感,所以才会欺负你,但是现在你可是衣锦还乡,往他面前一站,不怒自威,他巴结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骂你?”
秦天点了点头,也是,那时候他连双鞋都穿不上,狗眼看人低的王老六当然会欺负他,但是现在自己一身标准的土豪打扮,王老六除非傻了,否则绝不会敢向他挑衅。
“好,听你的,我也嘚瑟一把。”
秦天昂首挺胸走向了王老六,那几个人见到一个衣着光鲜的男子走来,都停止了谈话,看向了秦天。
秦天呵呵一笑:“王老六,还认识我吗?”
王老六明显没有认出秦天,上下打量了几眼,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是......?”
秦天心中暗笑,这小子果然是个势利眼,被自己这身打扮镇住了,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我是秦天啊。”
王老六挠了挠头皮:“秦老板,你认识我?”
秦天笑道:“干嘛这么拘谨?咱们是乡亲啊,半山腰老秦家的孙子你忘了吗?”
王老六脸色大变:“是......是你。”
秦天呵呵一笑:“对啊,小时候你经常和我开玩笑呢,这才一年不见就认不出我了吗?”
秦天话音刚落,王老六掉头就跑,其他几个人也玩命奔逃,就像见到鬼一样。
秦天讶然,王老六和他有过节,担心遭到报复,逃跑有情可原,但是其余几人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为什么也跟着跑了呢?
“喂,你们站住。”
那几个人听到秦天的声音,跑的更快了,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视野之外。
疤哥走了过来:“怎么回事?你吓唬人家了?”
秦天苦笑道:“没有啊,我说话挺和气的。”
疤哥奇道:“那他们为什么要跑,难道以前都欺负过你,怕你报仇?”
秦天叹了口气:“谁知道呢?我一说是老秦家的孙子,那几个人撒丫子就跑,怎么叫都叫不住,真是奇了怪了。”
疤哥脸色一变:“不好,马上去你爷爷的坟地。” 医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