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讲了这么多这是只是为了将你和王潜的相遇?”故渊无奈道。
“当然不是了,只是接下来的故事都有他参与,我才这么隆重的介绍下他的出场,对吧王潜?”红灯说着就向屋外问去。
“你啊。”一个宠溺的声音从屋外响起,“本想听听你接下来怎么说我,没想到被你们发现了。”王潜说着对着叶青篱和故渊抱手行礼,“在下见过公子夫人。”
“公子有礼了。”故渊道,叶青篱也抱手回礼。
王潜拉了把椅子坐在红叶身边,“那段时间我才知道原来那一卷东西得到了那么多人,最后我们实在没有办法,索性假死烧了铺子,我们两个人连夜带着东西,让鸾带我们飞走,最后定居在了这,我和红灯也是在那段日子相互扶持,最后决定结为夫妻。”
故渊点点头,听着对面的小夫妻继续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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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潜手里握着那还带着姑娘家的剑穗返回自己的住所,红灯趴在柜台上无精打采,两人在这一刻都有点恍惚。
红灯甩甩头,把王潜的影子甩出去,又在柜台上趴了一会,明明是正午的天,天色缺越来越暗,西边的天色黑似浓墨,看着是快下雨了,不知道王潜能否赶在大雨到来前到家,空想也是苦恼,索性关了门回去睡觉了。
王潜牵着自己的马走到城外,回头看了一眼天色,紧皱眉头,要下雨了。
他翻身上马,向着城里看去,估计没什么机会再见到她。他骑马向城外飞驰,如果速度够快的话,可以在大雨来临之前赶到路途中的那个供远途的客人歇息的客栈,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从城中开始就有人跟着自己,只是对方隐蔽的太好,到现在也只是觉得有人而已。
他这边刚刚骑马奔走,后面就有一拨人紧跟上来,他们飞窜在树冠中,隐蔽在草从中,当他们安静下来的时候,没有人能发现他们,他们是,皇家的杀手!
王潜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被人跟踪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手中的缰绳向左紧拉了一下,他驶向了另外一条路,这条路上树木高大,弯路很多,王潜在拐过一个弯时,连忙策马跳入一边的树林里,里面长久没人经过,杂草长得几乎和马一样高,再加上树木的隐藏,很好的藏住他们。
不过几息,就见后面窜过几道黑影,那几个人的身影很快,几乎让人看不清,如果不是王潜家中从小的教导,估计王潜也不会觉得身后有人跟着。
他后背被冷汗浸湿,这是哪一伙人?为什么要跟着自己?一系列的疑问扑面而来,他还没有思考清楚,就听见一声尖锐的哨声,哨声落下就见那些黑影掉头回来,冲着他的方向而来。
他没有思考,翻身上马,冲着城里赶去,这伙人刚刚在城里没有动手,而选在城外,看样是不想被人知道,那么,这个城中就是唯一能救他的地方。
那些黑衣人相视一眼,也都提快了速度,四面八方地朝他冲来。
终于在城外不远处赶上他,他留神身后的时候,前方突然一道亮光,他下意识的一仰头,一把匕首擦着他的额头过去,钉在地上,他不敢和这伙人硬拼,更加快的向着城内驶去,快了,快了!
唔••••••背后一阵刺痛,鲜血流出,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咬紧牙关,策马进了城。身后人不约停下来,看样子是忌惮着城中,她们几个跳跃,又不见了身影。
“哎呀,这人怎么伤的这样重啊。”迷糊中听见身边有人说话。
他勉强睁开眼道,“去•••青鸾肆。”说完便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另一边,那群黑衣人在城外一间寺庙内集合,见到室内站着的人,纷纷下跪不语。
“东西呢?”那人对着佛像尊敬的拜了三拜,却又极其敷衍的上了三炷香。
“属下无能,那人逃进城里了。”
那人冷笑一声,“没用的狗东西。”说着手一甩,一根点燃的香刺透了那个黑衣人的额头,他睁大了眼睛倒在地上,额头上渗出一点血来,剩下的人的头更加低。
“拉出去。”说着有又了一根香,插进了香炉里,三根香燃的参差不齐,想着听和尚说,香不齐代表不吉利的意思,那人盯着看了好一会,又是一声冷笑,他手一挥,那三根香被拦腰截断,“这下不就齐了。”
那些身穿黑衣的人,把头低得不能再低,头上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滴,这个人,是他们的主子,同时也是他们的噩梦,赶在佛前杀人的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再说红灯这边,红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忘记了,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突然,听到有些喧闹,好似在门外,鸾在红灯怀里翻了个身,有些烦的道“红灯有好多人在门外闹,你是不是欠人家钱了。”
“你才欠人家钱了,我出去看看。”红灯随意披上衣衫,松松扩扩的系上带子,就出去了。走到前门猛的一把拉开门。
“怎么回事?”红灯冷着一张脸问道。
“这,红灯姑娘,这个人你看••••••”一个扶着王潜的人弱弱的开口道。
“王潜!”红灯凑着灯光这才看到他怀里的王潜,“怎么回事,今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啊。”红灯急急问道。
“这个男人是在城门口看到的,他骑着马冲进了城里,受了很重的伤从马上滚下来,还有意识的时候说让送他来青鸾肆,我们也没个主意,就想着是不是姑娘的熟人,这就给送来了,你看••••••”
“劳烦了,还请帮我扶他进去。”
“这,红灯姑娘,一个大男人住在你家着实不好,不如去我家住几日吧。”一个男人说道。
红灯实在是不放心。可若是执意带他进去的话,不知明天茶馆的话题会不会变成她,红灯眼睛转了一转,“不麻烦大哥了,王潜乃是我夫婿,自幼订下的婚事,他是爹娘让他给我送东西,这次遭遇这种事情,小女子实在是不放心••••••”
“即是这样,那我们帮姑娘扶他进去。”
其实红灯家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红灯的祖辈,都为了这个镇子祛除过灾祸,所以虽然红灯家这几代没有在为别人做过什么事,这里的人还是依据家里老人的吩咐,善待红灯家。
等大家都离开,红灯看着躺在床上的王潜,脸一下红到脖子,这个男人,现在躺的是她的床。
鸾站在一边很不开心,突然别人打断了美梦,现在床上居然还躺了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鸾,你帮我撑着他点,我给他伤口上药,不然伤口发炎就糟了。”红灯翻找着药箱,一边吩咐鸾,鸾在一边恨的直磨爪子,就像狠狠的给他来一下,可他还是顺从的把爪子收起来,红灯把那个人扶起来,鸾在男人的胸前撑着别让他趴下,红灯拿着瓷瓶,小心的给他上药,心疼的她眼睛都红了。
刺在背上的匕首已经被别人草草的处理过一遍,确定过没有伤到血管就小心地把匕首拔了出来,红灯只是担心,所以又上了一便药,这药是她祖父留下的,很好的金疮药,可她还是觉得他好的慢,往上撒了厚厚的一层。
他在她床上躺了一夜,她就在床边守了他一夜,顺便想了想到底是为何他会受到这样的追杀,她在伤心之余仔细看过伤口,不如市面上的匕首宽,伤口极细,却可以很快的致人于死命,这次若不是离得远,估计他就没命活着回来了,那种匕首只有杀手会用,越来越觉得不对,他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而受此劫难?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她匆匆的离开拿了那卷青辞出来,当时自己一把把这个东西赛给他,后来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自己就把那卷青辞匆匆的扫到桌子底下去了,他走的时候人是最多的时候,那些监视她的而想得到青辞的人会不会觉得,是他带走了那卷东西,这样想的话,就是自己害了他!自己,害了他!
红灯仔细打量身边的那卷青辞,自从拿到它后就再没仔细看过,也不知道那群人为什么紧追不舍,不过看这个样子,还说不准真的有什么是自己没注意得到的,这东西,很珍贵?
“咳咳••••••”咳嗽声打断了红灯的思绪。
“你醒了,身体怎么样,伤口还疼吗?”红灯一连串的问题让他微微笑了笑,却不觉又牵动了伤口,脸色更加苍白。
“你小心点啊,不要动。”红灯吼他。
“多谢红灯姑娘收留,不然这次真的凶多吉少。”他认真的道谢。
“别这样别这样••••••”她还是不敢说出刚才自己的一番猜测,万一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要埋怨自己,刚想扯开什么话题,突然想来一件事情,“对了,今天为了把你留下护你安全,我对送你来的乡亲们谎称我们自小订了亲,你还要养伤好久才能好,你出去可千万别说错了••••••”红灯说的时候没什么,说完一下对上王潜的眼神,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九千繁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