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脸朝自己越靠越近的时候,简蘅感觉心跳在慢慢的加快,但是,她并没有闭上眼睛,仅仅只是因为她不想让自己在这个时候显得像是在...坐以待毙。
不就是亲一口的事儿么?!
她...让亲就是了!
姜括觉得奇怪,这个女人,两朵通红的脸颊绷得皮都快破了,一双眼睛瞪得跟要吃人一样,让他的嘴哪里还落得下去啊。
这样亲密暧昧的动作,他可不想在这样如箭在弦的状态下展开。
但是又不想就这样放过她,于是轻轻捏住了她红透的脸颊轻轻一拉...“留着下次好用。”
“......”粗粝的手指触感特别强烈,简蘅有种脸被他生生撕开的难忍,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调戏她!
伸手便要打他,却被他擒住手臂,笑得顽劣,“狗咬吕洞宾。”
说完便俯过去将孩子抱过来平放在床的中间。
简蘅扬起的手顿在了半空,万万没想到他会悬崖勒马,心中噌噌而起的怒火被他这一举动瞬间消灭得干干净净。
并且他还说,“我睡沙发。”
“......”他居然会...一退再退!
简蘅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坐在床头沉默了良久才轻声说,“我睡觉不能关灯,会打扰到你们。”
姜括看着头顶这盏暖黄色色调的琉璃吊灯,想到很多人都觉得白天是一天最好的开始,其实对于有些人来说,悄无声息的黑夜才是。
“是因为那场车祸?”他轻声问。
又过了很久,她的回答并没有如期而至。
姜括微微抬起下颚,去瞅了一眼床上的人,发现她已经背对着他躺下。
不由得勾了勾唇角,这个女人把自己包裹得如此严实,以后的日子可有得拆了。
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和...精力...
其实简蘅并没有睡着,她知道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她也想做出回应,可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开不了口。
她的事,根本没有必要跟他说太多。
可,为什么这颗波澜不惊的心在触碰了几次之后,竟有些,按耐不住的骚动...
是那么的陌生,却又充满温情。
她不确定,是否真的可以拥有。
夜,渐渐地沉了下去。
侧身而卧的身体像是被什么给压着,不怎么重但却也不轻,耳边还荡漾着孩子气的笑声,“妈咪,快起床啦!太阳都晒屁股啦!”
简蘅被猛地惊醒,就发现姜小野正趴在自己的身上,几乎是出于条件反射,将他从身上掀了下去,一点儿都不讲情面。
姜小野跌坐在床上,登时一脸受伤的看着她,纯真的眼睛里溢满了委屈的泪水,“妈咪不喜欢我吗?”
话一问出来,眼泪就哗啦啦的往下掉,根本停不下来。
“......”简蘅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种关系,说重了孩子就哭,说轻了吧又不当回事儿,真是令她头疼!
局面有点尴尬。
在洗手间的姜括听到外面传来哭声,赶紧出来,就看到床上小的在哭,大的一脸无助,僵持着都不说话。
她果然还不知道要怎么当妈。
简蘅见他来了,二话不说,逃回了次卧。
脑海却一直漂浮着身后姜小野嗷嗷哭泣的声音,“老爸,妈咪不喜欢我,怎么办?!”
谈不上不喜欢,更多的是,不习惯...
姜括宠溺的揉了揉儿子的脑袋,故作神秘,“刚好你妈咪也不喜欢我,咱俩比赛,看谁先让妈咪喜欢上自己。”
姜小野一听,立马满血复活,从床上跳起来大叫,“我一定要让妈咪先喜欢上我!”
尽管昨晚的事情姜括没有计较,但今天早上的表现肯定会让他不爽,与其等他上门找茬,还不如走为上策。
哪知门一拉开,就被门口站着的一大一小给挡住了去路。
“妈咪!早上好!”
“老婆,早。”
“......”什么情况这是?!这...刚才不是还在哭的嘛...
姜小野立刻请罪,“妈咪,对不起,惹你不开心了。”
“......”
姜括也没有落后,“老婆,我送你去上班。”
“......”为什么不能按套路出一次牌!!
如此一来,北滨分局的早晨总会因为姜括的殷勤出现而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
简蘅也很快被请到了局长办公室——谈话。
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被思想教育一番,但局长的话,还是让简蘅蒙圈了...
啰哩啰嗦说了一大通,经简蘅一整理,概括为一句话——接受姜二哥的追求,留在他身边当线人。
有她这么明目张胆去当线人的么?!!
“按照固有的思维,你的确不是最好的人选,但,我们不妨换一个角度来思考问题,”局长脸上浮出了一丝笑意,“自古有句话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说,虽然不是最好的人选,却是所有线人中生命最有保障最不会受到威胁的。”
简蘅是警察,整个青雀门都知道,姜二哥还敢这么追她肯定有恃无恐,她对他们来说也就不构成威胁。
她这杆明枪,青雀门易躲。
但如果在明枪里再装一个暗箭,适时而动,那就真的难防了。
可,他姜二哥不sia啊!
一番深思熟虑后,简蘅重新捋了一下当前的境况,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直很受折磨。
明面上,她不能接受一个黑社会份子的狂热追求,各种甩脸色。可暗地里,她又是他的合法妻子,得共处一室。
这样下去,早晚会被逼成神经病。
既然警方现在有这个需求,她,何不顺水推舟?
那么,问题也随之而来,青雀门又是如何处理这件事的? 乖,听儿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