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呢，什么时候纳新？”
男生又开口问道。
“还早呢，要等到月底。不过明天有个集体活动，我们都要去参加，你跟我一起去呗？”
少女看着男生，满脸希冀道。
“集体活动？”
男生站住脚，有些狐疑道。
“对呀，我们书法协会包括我们这些准成员的所有人，都要参加的。”
少女点点头，笑道：“去海州市书协，听讲课。”
男生不由奇道：“听讲课啊……好无聊……我怕会睡着吧？”
“你不去吗？”
少女笑眯眯地看着男生的眼睛，轻描淡写似地问了一句。
“去！”
男生斩钉截铁，面带正色道：“这种有益于人民，有益于社会的事，我怎么可能不去？”
少女这才满意地点头道：“太好了！”
男生翻了翻白眼，看着少女蹦蹦跳跳进了超市。
这才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真要敢说不去，你还不得把我的皮都扒了？
没辙，谁让自己是个‘惧内’……不对，是个爱老婆的好男人呢！
男生摇摇头，这才跟上了少女的脚步。
……
咖啡馆里，乐声缓缓。
张丽白皙细嫩的手指，摩挲着咖啡杯的圆形小把手，俨然捻动着自己的柔软耳垂。
她看着眼前发生蜕变后的王有成，目光里尽显温柔。
略显凌乱的发型，微微透出的灰白色，没有让他显得憔悴，却更添了一种成熟智慧的魅力。
那双时时带着笑意，却又似乎深不见底的眸子，与发型映衬和谐，相得益彰。
王有成喝了一口咖啡，又替张丽倒了一杯，道：“煜辉教育已经处理了，你打算做什么？”
张丽摇摇头，表情里多了一丝无奈：“我爸让我先去他公司销售部锻炼几年，可能以后会让我接手一部分生意吧！”
王有成愣了愣，笑道：“其实我觉得不错，你搞教育的时候，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太累了。”
张丽默然没有答话，转过话题道：“你带的那三个人，安顿好了？”
王有成刚喝到嘴里的咖啡，险些呛住，立即干咳了两声，哪里肯跌份，当即吹嘘道：“也说不上是安顿，就是给他们规划了一下人生。
毕竟，路还是要靠他们自己走的，我也只能在适当的时候，去拨乱反正，替他们调整方向。”
张丽淡然笑了笑，看着王有成的眼睛，却没有拆穿。
她早就习惯了，王有成吹牛逼不打草稿的性格。他自己现在还是个无业游民，又拿什么给别人安顿铺路？
人生规划，说的好听，估计也就是胡乱忽悠一通。
“叮咚！”
手机提示音响起，紧接着便是一串响铃。
“……这，飞一样的感觉，飞一样的感觉！”
安静的咖啡馆里，原本舒缓的爵士乐声，满满的小资情调。
陡然间，某男歌手菊*撕裂般的歌声，像是被强行打在漂亮时装上的丑陋补丁一般。
一道道目光，也都不由得循声望了过去。
王有成一脸尴尬，偏偏手机和钱包，烟盒等塞在裤子口袋里，一时没能拿出来。
杂牌语音王的智能机，除了电量十足之外，最大的特点就是声音大。
众人听着这铃音，仿佛是嚣张挑衅般地，夹杂在爵士乐的小号曲里，赤裸裸地向所有人展露着恶意。
张丽扶着额头，一脸嫌弃地瞥了一眼手忙脚乱地拿手机，使劲按着音量键，将铃音减小的王有成。
眼前的他，虽然外表已经有了巨大的蜕变，可是内里还是和以前一样。
王有成接通了手机，讪笑了一下，这才压低了声音，走到楼梯口的位置。
“喂，熊老？”
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显示的号码，王有成赶紧问好。
“王老师，明天去一趟书法协会，你有没有时间？”
电话里，熊老的声音永远不温不火，带着一丝征求。
海州市书法界，熊宝春的地位不可谓不高，但是他却没有什么架子。
何况，以他达者为先的观念里，王有成也算不上自己的晚辈。
“去书法协会？”
王有成有些奇怪，这才开年没多久，难道要搞什么活动？
“海大的那群娃娃，准备到咱们书法协会来听课，你去当讲师，如何？”
熊老笑着问道。
王有成不由张了张口，失笑道：“熊老，书法协会里那么些前辈，我哪儿好意思上去？”
“你可是咱们一致推选的第一人选！”
熊宝春不由笑道：“你年纪轻，又有想法，而且也在海大的书法协会待过，现在几乎是海大书协所有人的偶像。
能力，你比我只强不弱，资历嘛，你以前也是干书法教学的，我记得，上次你带的那个女娃娃，还得了一个头名金奖。
所以，让你来当讲师，最合适不过，你也就别推辞了！”
王有成苦笑一声，却也没有拒绝。
“对了，熊老，您哪天有空，我想去您哪里坐坐！”
电话里，熊宝春笑得更开心：“难得王老师，还记得来看看我这个糟老头子，行，那后天你来，我这儿刚好有两瓶好酒！”
王有成客气寒暄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自己在海州，曾经得到熊老的多次帮助，这开了年，上门拜访，带点礼物什么的，也是应有之义。
而且，自己还想要去问一问，关于曲肱先生的问题。
现在围绕自己的诸多谜团，缠绕成了一团，让自己如坠五里雾中。
想要弄明白关键，唯一的办法就是抽丝剥茧，一个点，一个点地去解开迷惑。
回到餐桌前，王有成看着张丽，沉吟了一下，才问道：“你认识秦望吗？”
“认识，怎么了？”
张丽有些疑惑，不由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
“没事，就是想问问。”
王有成笑了笑，斟酌了一下，才接着道：“你对他，了解多少？”
张丽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王有成，不过还是点头道：“那要看你问什么了。”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迹的，你知道吗？”
王有成眯了眯眼，问道。
“十几年前……不过，我听说，他以前在别的地方，是后来才挪到了海州的。”
张丽迟疑道。 人生改写系统